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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主人的一个手下,莫要越了自己的限度。上一次街上的意外已经是死罪一条,主人不责罚,你当记得检点!”
蝶润冷冷的说:“看来你也是被迷惑了!那丛意儿,其实最是无情无义,如果她喜欢主人,就应当心中眼中只有主人一个,可她却没有放弃二太子,甚至还在其中周旋,这样的女子哪里配得上主人?!”
甘南淡淡的说:“你什么时候听过丛姑娘说过她会嫁给二太子?是什么时候在主人和二太子之间周旋过?她无时无刻不在拒绝,但是二太子却不肯接受,你是女子,应该明白,如果心中有事的时候你最愿意呆在一起的人必定是你心中所念所恋之人。每每出现状况,主人和丛姑娘二人相互挂念,这是他们二人的缘份,有何不好?”
“可她以前却不是这个样子。”蝶润盯着甘南,沉声说,“她以前的时候可是又傻又笨只知道跟在二太子后面的一个丫头,怎么此时突然间变成如此模样?!这其中肯定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甘南不记得丛姑娘以前是什么模样。”甘南淡淡的说,“甘南只知道此时的丛姑娘令主人觉得开心,活得轻松真实,为此,甘南也心甘情愿为丛姑娘做任何事情。蝶润,你还是离开吧,主人的心从来不曾为任何人敞开过,只有丛姑娘是他唯一放在心里的女子,如果丛姑娘有任何闪失,主人定不会轻饶了你,而且你在主人心目中的位置也会一落千丈,何必如此。”
蝶润看着甘南,没有说话。
“我们认识的很早,主人救了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女,在醉花楼门前躺着等死,主人救了你,让你住在醉花楼,教你武艺,选择留在醉花楼是你自己的选择,主人允了你,你没有权力干涉主人的事情。”甘南平静的说,“那件发生在街上的二太子和丛姑娘遇刺的事情,你以为主人真的猜不到是你一手筹划的吗?只是主人不愿意与你计较,你最好知趣些。”
蝶润冷冷的说:“就算主人恨我我也不介意,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主人,丛意儿究竟是如何的一个人,你们清楚吗?难道你们心中就没有怀疑她为何突然和以前截然相反吗?她是丛惜艾的妹妹,虽然是堂姐妹,但,一定有相似之处,丛惜艾是个心机冷酷复杂的人,她可以瞒得过二太子,那么也就是说,丛意儿也有可能是一个相同的人,自然有她的办法可以瞒得过主人!”
甘南和甘北没有说话,彼此看了一眼,顿了一下,甘北才轻声说:“蝶润,我们知道你对主人心存爱慕之意,也是为主人着想,但丛意儿不是丛惜艾,你最好是不要伤害到她,只怕是主人就算是明知是当也会上,如果我们想法相同的话,在主人在醉花楼看到丛姑娘那一眼开始,丛姑娘就在主人心中有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你知我们也知,只要主人觉得开心就好,何必太过计较,这世上可有人可以伤害到主人?除非是主人自己伤害自己,这世上能够和清风剑相提并论的只有流云剑,可,流云剑不过是个传说,你可见过?更何况在传闻中这两把剑是需要心意相通的一对男女使用,否则,不过普通宝剑而已。”
蝶润看着甘南甘北,眼睛里有了泪意,没有说任何的话,转身离开,并很快的消失在甘南和甘北的眼中。
“她会放弃吗?”甘北犹豫的问。
甘南摇了摇头,“她绝对不会放弃,当年她可以假借蕊公主的手令丛惜艾中毒,今时一样可以利用某人对付丛意儿。她的聪明之处就在于,她一般情况下不会自己出手,她总是会假借他人之手来对付她要对付的人,我担心她会利用丛惜艾和二太子来对付丛姑娘。如果二太子真的让皇上下了旨意赐婚给丛意儿,主人定不会答应,肯定会有一些事情发生,搅乱此时平静的局面。这是丛姑娘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她才会在言词间婉转的谢绝主人,同时表明她绝对不肯嫁给二太子,于外人眼中,看似犹豫,实则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的?”甘北轻声问,“这两日看丛姑娘呆在王府里,总是淡淡的,除了赏花饮茶,就是看书品棋,与主人呆在一起,看着到是极舒服,却看不出如何的情深意长。这样看来,蝶润的怀疑也是有理由的呀,此时的丛意儿与我们记忆中的丛意儿完全是两个人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一个人可以突然间变成另外一个人吗?是不是她真的只是在利用主人,达到引起二太子注意的目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丛意儿就太可怕了。”
甘南轻轻摇了摇头,看着远处,轻声说:“我不这样看,反而觉得这个丛意儿是个很成熟很稳重的女子,有着缜密的心思,考虑事情周到而且懂得取舍。她不是不喜欢主人,而且是相当的喜欢,我看她看主人的时候,目光中总是有欣喜之意,听主人说话的时候,总是温柔平静,神情中全是依赖之意。而且,身为丛府的千金,不惧世人传闻住在轩王府,如果不爱,何必冒此险,稍有不慎就会成为他人话柄。而且,她以前确实是很喜欢二太子,那也只是我们大家以为的,到底她喜欢不喜欢,无人可知。至于她为何突然间好像变了个人,我到觉得她有可能原本就是这样的女子,只是世人误会了她。她的父母是何等优秀的人,连主人都佩服,她怎么会差呢?”
“到也是。”甘北点了点头,“其实只要主人觉得开心就好,主人一直以来太寂寞了,身为大兴王朝最优秀的男子,难得有人可以让他放下所有呵护,就如主人曾经说过,能够有一个人可以疼惜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如今他肯定是幸福的吧。”
丛王府,氛围异常的压抑,丛夫人几乎一天没有说话,表情看起来虽然依然是温柔可亲的,但,却令周围的人觉得紧张,惟恐做错了什么事情,惹来杀身之祸。
丛克辉百无聊奈的在院中闲逛,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后花园里一只蝴蝶轻轻的飞过他的视线落在安静不动的秋千上,翅膀轻轻颤动。他不知道自己跑这儿来做什么,这儿并不是丛府最好的去处,这儿到是叔叔和婶婶常会呆着的地方,其实这个地方原来是叔叔的府邸,后来叔叔去世后,他们才从他们居住的地方来到这儿,因为这儿的地势更好一些,比他们原来的地方也大许多。
丛意儿这丫头跑去了轩王府,竟然可以呆住,已经有两天多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丛克辉微皱眉头,忿忿不平的想:丛意儿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有魅力了,竟然可以让轩王爷和二太子反目,听父亲说,皇上正为此事烦恼,因为轩王爷和二太子都说要娶丛意儿为妻!丛意儿有什么好,长得不如丛惜艾漂亮,也没有丛惜艾的才学和武艺,为人处世也没有丛惜艾周全讨人喜欢!凭什么这么风光?!但是,丛克辉眼前出现那日阳光下荡着秋千微微浅笑的女子,眼睛中闪过一丝他自己也不知晓的温柔,轻叹了口气,丛意儿那丫头到真的是很吸引人的,只那一眼,他的脑海中就再也磨不去那浅浅微笑的清秀模样。与丛惜艾相比,丛意儿更恬静,更让人觉得舒服,她就是那种让人看了莫名觉得心情愉快的女子,总是忍不住牵挂和想念的女子。
丛克辉在秋千上坐下,这是他第一次荡这个秋千,感觉上还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此时此处无人,他轻轻荡了起来,随着秋千的轻轻前后晃动,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那浅浅微笑的模样就怎么也驱散不去的在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他心情越来越低落。轩王爷还真是有眼光,能够发现丛意儿这么个宝,为什么大家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她,其实仔细想一想,他还真是不太想得起来丛意儿旧时的模样,好像那个丛意儿突然间不见了,此时的丛意儿才是一直存在的,她好像一直就是这个模样,所有的过往此时想来就如同诽谤的传闻般再也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丛意儿,到底乱了多少人的心?
小青躲在花丛中,紧张的心似乎要从嗓子里跳出来,她到这儿摘些丛意儿喜欢的花拿回去插在房里,那日丛意儿突然让她到后花园采些花乱乱的放在花瓶中,她还是奇怪的很,以前的时候,小姐不太喜欢这样,总是弄些非常名贵的花摆在房内,如今却乱乱的一大捧放在花瓶里,说是瞧着好看。不过,说真的,那样一大把花花草草的放在花瓶里还真是好看的很,好像是活得,风一吹,在窗前桌上还隐约的晃动,仿佛在微笑。这些日子虽然小姐时在时不在,行踪无法获知,但是小青总是特意每天换些新鲜的花草,希望小姐回来的时候可以马上看到,心情会好一些。以前的时候小姐总是一个人呆在房里,看不到任何人的时候,就会发呆,甚至落泪,如今,却是平静微笑的,仿佛什么事情都不在自己心中,说起来话来也是清脆率真的,听起来就象是落下的雨般,非常的爽朗。
但是,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看到是大少爷丛克辉,吓得小青立刻躲在了花丛中,万幸的是这儿的花草甚是浓密,躲藏一时还是可以的,并且忙乱的在心中思忖如果丛克辉看到她,问她什么的时候她要如何应付。却不知为何,丛克辉竟然没有看到她,反而是对着一个秋千发起呆来,而且竟然坐在上面轻轻的荡起秋千来,脸上带着恍惚的微笑,神情也温和了许多。一点也不像平时凶悍的模样。
他这是怎么啦?怎么突然对着一个秋千这样开心?
丛克辉在秋千上荡来荡去,感受着风吹在脸上,痒痒的,心情也越来越轻松。他微闭上眼睛,似乎听得到空气中蝴蝶飞过的声音。
“哎哟!——惜艾,你,你要干什么呀!”丛克辉狼狈不堪的摔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屁股,看着微皱眉头的丛惜艾,今天她是怎么了,怎么表情如此冷酷?!对,就是冷酷,这是他偶尔会在自己母亲的眼神中看到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一向温柔如水的妹妹身上?
丛惜艾收回手中的剑,冷冷的说:“大哥,你怎么突然喜欢起这个秋千来?这是丛意儿经常玩的东西,难得你也会有心玩!”
丛克辉不解的说:“她经常玩我就不能玩吗?我在这儿站着累了坐下来休息一下,其实挺好的,晃来晃去的,不信,你试一试。噢,不行,你已经把绳索削断了,你是怎么了,和这个秋千治什么气?是不是二太子惹你生气了?不对呀,你好像有两三日没见二太子,出了什么事,和大哥说说,大哥替你出气。”
丛惜艾冷冷的看着丛克辉,似笑非笑的说:“你可是最讨厌丛意儿的,怎么突然对她喜欢玩的东西产生了兴趣?一个大男人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成什么模样!不会是大哥要告诉我,你也喜欢上了丛意儿了吧!”
丛克辉有些狼狈的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之:“闹什么呀,她可是我的堂妹,再说了,就她那样的,白送我也是不要的,更何况——咳,惜艾,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说出话来如此的刻薄?”
“刻薄吗?”丛惜艾冷冷的说,“妹妹可是想要温柔的,可是妹妹再怎么温柔也胜不过嘴尖牙利的丛意儿,如今你没有看到不仅二太子让一个说话刻薄的丛意儿迷得不知如何才好,就连一向心高气傲的轩王爷也对她恩宠有加,只怕是妹妹从此后也要学得厉害些,才好!”
丛克辉笑着说:“原来是吃丛意儿的醋了,我还当是怎么回事呢,就这点小事也让你气恼成如此模样,这你可以放心,二太子一直以来就最喜欢你,不会为了别的女人冷落你的,也是你,你看看,你张口闭口的喊二太子,搞得二太子不得不保持和你的距离,和你客客气气的,说来你到要和丛意儿学学,你看她坦率温和的与二太子交往,看起来就比你和二太子亲近许多,她那一声二太子听来就顺耳,不似你这般心事重重,礼貌周到——哎,惜艾,你又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又怎么了?!”
看着突然远去的丛惜艾,丛克辉摇了摇头,看着掉在地上的秋千,叹了口气,轻声说:“唉,只怕是婶婶终究是胜者,就一个普普通通的丛意儿就让一个丛府从上到下一片狼狈,不晓得惜艾是否可以重新夺回二太子的心。如果此时丛意儿肯嫁,或许惜艾还有些希望,如果丛意儿致意选择不嫁,那惜艾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到底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婶婶有怎样的过往,为什么记忆中母亲看到婶婶时的模样总是恨恨的,眼神中全都是冷酷无情?!而且还处心积虑的‘宠坏’丛意儿?!一定有着他不知道的理由。
丛惜艾直直的走向丛意儿母亲生前居住的那间小屋,白天,这儿看起来依然是安静的,透着凉凉的拒绝之意,仿佛房屋的主人虽然走了,却仍然有着让人不敢亵渎的味道。早有奴仆看到丛惜艾的表情有些不对,这两三日,这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