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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枫你以后在官场上作为!”
杨云枫闻言却皱眉奇道:“云枫不愿意出仕只怕整个洛阳都知道了,泰山大人莫非不知?”
宗武御却是意味深长的一笑,抚须看着杨云枫,沉吟了半晌后这才道:“云枫,你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在士林中作出一副清风脱俗的形象么?”
杨云枫转头看向宗武御,没有说话,却听宗武御沉声道:“在这个时代,若是想过底层的百姓生活,除非是无所作为,但是云枫你的所作所为,都是背道而驰,出仕只是迟早的问题,老夫一直以为云枫你是厚积薄发,在积存势力,你不愿意出仕的原因是因为你不想成为张九龄与李林甫政治斗争的一枚棋子,其实你是在静待时机,寻找适当的时候罢了……”说着眯起眼睛看向杨云枫,低声道:“莫非这一切都只是老夫的猜测么?”
杨云枫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这宗武御,宗武御见杨云枫没有说话,也是抚须而坐,静静地看着杨云枫,两人对视良久,这才皆哈哈一笑。
杨云枫这时对宗武御道:“泰山大人果然是慧眼,小婿的一点心思全都逃不过泰山大人的法眼,之前小婿的确是不想出仕的,不过正如泰山大人所言,要想做一个普通的百姓,只能无所作为,而云枫偏偏又做不到这点,不论是商,还是儒,只要有一点动作,都必然与官场扯上关系,加上唐天对小婿的再三迫害,这个奢望早已泡汤,小婿的确是在寻找一个机会,不过如今张九龄与李林甫的争斗已经白热化,天下官场无人不知,小婿是不愿与他们为伍,但是却也未发现其他出路啊!”说着摇了摇头,微微一叹。
宗武御听了杨云枫这番话后,哈哈一笑,道:“云枫,你心思缜密,但是对朝堂中的形式还是不太了解,你眼睛只盯着张九龄与李林甫的争斗,想在官场上另辟一条新径不是不可能,但是难于登天,即便是老夫将家父的旧部门生都提供给你所用,但张九龄与李林甫在宦海已经臣服多年,早已树大根深,不会被你这么一个新秀所能撼动的,云枫,你有没有想过,自古再朝堂之上,除了相位之争外,还有另外一种争斗,而在这种争斗面前,相争不过夜是一枚棋子罢了!”
杨云枫闻言转头看向宗武御,只见宗武御满脸诡异的笑容,心中一动,立刻道:“泰山大人莫非说的是储位之争?”
宗武御这时又是一阵大笑,看着杨云枫,伸手拍了拍杨云枫的肩膀,道:“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
杨云枫这时皱眉道:“如今不是已经有太子了么?”心中在思索,如今的太子应该是唐玄宗的第二子李瑛才是,不过在正史上,李瑛最后被废除了太子,贬为庶人后惨遭奸人杀害。
宗武御闻言冷冷一笑,道:“当今太子的母亲赵丽妃早已经失宠,太子与鄂王李瑶,光王李琚时常怨声载道,被废也只是时间问题了,一旦太子被废,那么储位就虚位以待了,一场皇子争储的斗争就不可避免,而谁能最终胜出,现在也言之尚早,不过老夫看来应该是皇长子李琮的机会比较大!”
杨云枫闻言一动,这个宗武御的眼光还真是独到,如果如今的历史轨迹还是按照原来的发展的话,李瑛被废之后,的确是皇长子李琮被立为太子没错,这宗武御远在洛阳,且赋闲在家,却对朝中的政治格局如此的清楚,也不是一般人所能为啊。
宗武御见杨云枫没有说话,抚须一笑,道:“云枫啊,老夫向来与皇长子关系交好,你可知丰王李澄与皇长子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如果云枫你心中有次打算的话,李澄不失是一个机会!当日元宵在洛阳城楼,丰王曾想笼络你,当时老夫就想背后推动一下,却不曾想云枫你一口否决了……不过不要紧,丰王如今还在洛阳,而且丰王对云枫你的才华也十分欣赏,所以还有机会,更难得的是颖公主对你只怕也有爱慕之心,而颖公主是圣上最宠爱的一个公主,所以……”
宗武御说到这里,眼神微微一变,看向杨云枫,低声道:“自古公主选驸马,驸马不得纳妾……但是也有例外,那就是驸马在已婚后被公主看上,公主请皇上半步特旨,只怕还有可能……”
杨云枫不想宗武御会如此说,心中砰然一动,看着宗武御,尚未说话,又听宗武御道:“云枫啊,老夫这般器重你,若不是露儿对你如此一往情深,老夫绝对会成全你,让你娶了颖公主,不过此刻……老夫只能自私一次了,你必须先娶露儿,至于颖公主那,如果能让她向皇上要来特旨的话,老夫也不介意让露儿做小,老夫相信云枫你也不会亏待露儿,如果颖公主要不来这份特旨的话,那么老夫也会从别的方面助你一臂之力!”
杨云枫从宗武御对朝堂中事了如指掌就已经猜到这个宗武御绝对不简单了,如今听他竟然为了捧自己上位,不惜让自己的女儿与李颖共侍一夫,即便是为妾都没有关系,心中实在有点吃惊,杨云枫看着宗武御良久,这才道:“泰山大人,以您对朝堂的了解,您的心机城府,只怕位极人臣也不会多费气力,你为何……”
宗武御挥手示意杨云枫住口后,这才道:“有些形势,也许云枫你还不知道,家父宗楚客曾经在武周朝为宰辅,但是当今圣上登基之后,便下令斩杀了家父,念及我宗家几朝为臣,是大唐的肱骨之臣,所以并没有深究,但是宗氏子孙在职的一律罢黜,后世宗姓子孙也不得入仕……”
听宗武御如此一说,杨云枫顿时明白了,而且他此刻也想到了宗楚客当时好像是犯的谋反罪才被李隆基所杀,难怪李隆基对宗家有此要求了,而宗武御此生都不可能为官了,难怪会对自己这般期望。
杨云枫方才在宗露的房间事,也听宗露说李颖对自己有意思,而宗武御此刻也是这么说,看来这李颖是真的对自己有意了,不过如今的局势就是杨云枫要娶宗露为妻,之后还要想办法娶李颖,那么自己若是在官场上崛起了,岂不是完全是靠着女人起家的么?这岂不是又回来了原点的问题上了么?
宗武御看着杨云枫,似乎看穿了杨云枫的心思,淡淡一笑,道:“这一切都是后事,如果云枫你不愿意再娶颖公主,老夫也绝对不会强求,况且云枫你若是出仕,老夫绝对不会扇子干扰你,只会在你需要老夫时,老夫才会出手相助,所以云枫你心中不要有什么其他想法,老夫的女儿绝对不是老夫的政治筹码!如果是这样,多少名门望族的贵公子前来提亲,老夫也早就选了佳婿了!”
杨云枫微笑着点了点头,宗武御说的不错,但是他为何会对自己如此上心呢,随即想到,宗武御就宗露一个女儿,再无子嗣,自然对自己的期望甚大了,这儿也难怪,随即微微一笑道:“泰山大人今日一席话,云枫牢记在心!”
宗武御点了点头,正色道:“那么云枫还是看看这几个黄道吉日吧!”
杨云枫翻开手中的黄纸,看了一眼后,立刻道:“就二月十八吧!”
宗武御闻言皱眉道:“今日已经是二月一了,如此也只有十七日准备了,是不是有些赶了?”
杨云枫笑道:“十几天也够了,云枫也只想早早娶露儿过门罢了!”
宗武御点了点头,道:“也罢,那就二月十八吧!那么云枫你准备宴请些什么人呢?”
杨云枫笑道:“云枫在洛阳本就没有什么朋友,这一切就全凭泰山大人做主吧!”
宗武御闻言点了点头道了一声也好,却听书房外传来了宗露的声音道:“枫……杨公子,父亲,公主殿下来了!”
宗武御不知道宗露去请来了李颖,闻言眉头一皱,随即轻声对杨云枫道:“云枫,一会千万别在公主面前提及你与露儿的婚事!”
杨云枫明白宗武御的担心,立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冠,与宗武御一起出了书房,只见书房门前的花园中,两个女子正俏立其中,一个正是宗武御之女宗露,另外一个穿着一身白装,雍容华贵,又不脱清秀,脸上完全没有施任何胭脂水粉,却依然白皙透红,只是脸上却没有什么笑容,就犹如雪天里一直傲然矗立的梅花一般,正是公主李颖。
杨云枫也不是第一次见李颖了,今日再见,还真是第一次感到李颖的确也是不可方物的美人,不及多想,立刻与宗武御一起上前给李颖请安道:“恭迎公主千岁!”
李颖淡淡一笑,拂袖道:“平身吧!”待两人起身后,这才看向杨云枫,随即道:“原来云枫兄也在此?多日不见,云枫兄可是风采依旧啊!”
杨云枫连连客气寒暄了几句,却不敢正视李颖,李颖一旁的宗露不断地打量着杨云枫的表情,宗武御看在眼里,连忙拱手道:“不知道公主大驾光临,宗某没有准备,实在是失了礼数,宗某这就让人去准备准备,请公主再寒舍吃个便饭!”说着拱手告辞退下,临走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杨云枫。
宗露这时道:“现在天冷,公主还是请书房坐吧!杨公子似乎还有事要对公主说呢!”
李颖闻言“哦”了一声,看向杨云枫,奇道:“原来今日露妹请本宫过来,也是受人所托啊!”说着不动声色的走过杨云枫身旁,进了书房。
宗露跟在李颖身后,这才轻轻推了一把杨云枫,杨云枫微微一笑,跟着进了书房。
三人坐定后,杨云枫这才对李颖拱手道:“的确是杨某请公主前来……”
杨云枫话没说话,却见李颖挥手道:“如果云枫兄是为了春试一事,就不必再提了,有些事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过去了就罢了,云枫兄为何执意如此呢?”
杨云枫不想李颖已经看破了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今日的目的,不过他见李颖也是这般表现,心中更是奇怪,连忙拱手道:“杨某有些不明,还请公主赐教!”
李颖盯着杨云枫看了良久,宗露见情势不对,也看向杨云枫,杨云枫只觉得自己被两个绝世美女如此看着,还是头一着遇到,不免有点不自在,却听李颖这时转头对宗露道:“露妹,你不介意的话,可否回避一下?本宫有几句话要与杨公子密谈!”
宗露闻言先是一愕,随即缓缓起身,给李颖欠身道:“那么露儿就先告退了!”说着转身走出书房,在关上书房房门的的那一刻,宗露的眼神始终落在杨云枫的身上,而这一切李颖又恰恰看在眼里。
待宗露出了书房后,李颖这才对杨云枫道:“云枫兄,你执意如此,是否想借着此事扳倒唐天?”
杨云枫也不回避这个问题,立刻点头道:“如公主所言,正是如此,不过公主就在长安,应该知道李林甫是什么人?这唐家不过是他在洛阳的一个爪牙罢了,扳倒他也就是扳倒了李林甫在洛阳的势力,莫非这些不是丰王殿下与张宰辅的意愿么?为何杨某高发唐天之子唐赫春试舞弊,张大人与丰王殿下却置之不理,对杨某也是避而不见呢?”
李颖看着杨云枫良久,杨云枫与李颖四目交接,只感到李颖看自己的眼神的确有些特别,心下一动,连忙避开李颖的眼神,却听李颖这才对杨云枫道:“看来云枫兄还未将此事告知宗武御吧,不然以他的老谋胜算,定然知道其中的缘由,既然如此,本宫告诉云枫兄你也无妨……”
杨云枫立刻拱手请教道:“请公主赐教!”
李颖这时道:“云枫兄没有在宦海磨砺过,自然看的不够深远,这次舞弊案,看似唐天一人之事,但是云枫兄却没有看出此事的重大,这洛阳春试的主考官是张九龄,副主考官是丰王与唐天,如果唐天将试题透露个其子唐赫,云枫兄以为只是唐家以及洛阳一种官员牵涉其中,你就大错特错了!”
杨云枫听至此,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已经听出了李颖话中的玄机,但是却还是有些不解,却听李颖这时看了一眼杨云枫,继续道:“洛阳城出了一个副主考官透露试题的案子,张九龄为洛阳春试主考,云枫兄你以为他能撇开干系么?丰王也同为副主考官,你以为他也可以置身事外么?向来春试的试题都是只有一份,只有主考官拥有,这唐赫是如何得到考题的?”
杨云枫这时已经感到事情的微妙,如果考题只有张九龄有,他是与李林甫对立的政治立场,而唐天又是李林甫的门生,张九龄是决计不会透露给唐天的,但是这唐天是如何得到考题的?难怪张九龄会对此不闻不问,就当做没有此事一般,原来这当中还有这么多的牵扯在其中,如果张九龄要办唐天的话,那么首先追查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张九龄独一份的考题,是如何让唐天得到的,所以这张九龄也绝对拖不了干系。
李颖看着杨云枫的沉思,这时脸色一动,道:“所以此事只能如此解决,虽然这件事对士子们有些不公平,但是一旦此事被揭发,只怕立刻就震惊天下。所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