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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来,对李恂拱手道:“既然裕亲王有先帝的龙头拐杖,那么也应该与先帝爷有一样的心思,先帝爷如果看到长安遭灾,会不会将国库锁上,不赈济百姓?”
李恂听杨云枫如此一说,老练顿时通红,又是一阵咳嗽,却听杨云枫道:“裕亲王既然年老多病,还是回房多多休息,若是下官有得罪之处,日后再来请罪,不过今日,下官是奉旨纳粮,就对不住了……”说着立刻转身对众官兵道:“谁人胆敢阻挡本官入粮草,一律以藐视朝廷、公然抗旨罪拿下……”
李颌这时大喝一声道:“杨云枫,你敢……”说着立刻挡在了粮仓的门口,怒视着杨云枫。
杨云枫这时推开身边的士兵,一步一步地向粮仓门口逼近,裕亲王府的下人这时握着木棍,怔怔地看着杨云枫,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一会李颌下令让自己阻止杨云枫,是不是照做?
杨云枫此时已经走到了李颌的身旁,转头看向李颌,只见李颌满额都是冷汗,这时从怀中掏出一块巾帕,递给李颌道:“隆郡王,还是擦擦汗吧……”说着将巾帕塞给了李颌,自己则是走进了粮仓,裕亲王府的下人们却没有一个敢拦道的,这也是自然了,李颌都不敢,他们又如何敢?
只见杨云枫这时立刻转头,对陈梓杰道:“陈将军,立刻率兵进来搬粮食!”
陈梓杰闻言立刻抱拳道:“得令!”说着立刻率着一众士兵进了粮仓,而李颌与裕亲王府的家丁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官兵进粮仓。
李恂这时不断地敲着龙头拐,大声叫道:“反了,反了,杨云枫这时要造反了,这还是大唐的江山么?这还是我李家的朝廷的么?”
杨云枫闻言走到粮仓门口,冷冷地看着李恂,道:“裕亲王所言极是,这的确还是大唐的江山,还是李唐王朝,不过正因为如此,下官才不得不如此做……”
李恂这时怒视着杨云枫良久,突然脑袋一晕,倒在了地上,李颌见状大惊失色,立刻上前扶起了李恂,叫道:“父王,父王……”
李恂此刻缓缓睁开了眼睛,一把握住李颌的手,颤声道:“颌儿,这粮食是两代君王赏赐给父王的,不能让杨云枫这小人都拿走了……”
杨云枫听在耳内,立刻上前拱手道:“裕亲王,下官不会都拿走的,只取一半而已……”
李恂这时瞪着杨云枫,突然觉得一口气上不来,顿时又晕了过去,李颌立刻让下人抬着李恂回房,叫道:“快请大夫……”说着转头看向杨云枫,冷冷地道:“杨云枫,你就闹吧,本王倒是要看看这长安城会被你闹成什么样子?你要粮食是吧,请便,不过本王现在就会上书给皇上,看皇上如何给本王一个交代……如何给我父王一个交代……”说着甩手愤愤而去。
杨云枫看着李恂离去后,沉吟了片刻,若是这嶙峋真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只怕李隆基为了要给隆郡王交代,定然也会怪罪自己,如今事以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一切就看天命吧,本来自己来长安也就是水深火热之中,又岂会怕一个裕亲王?
杨云枫想到这里,立刻对陈梓杰喝道:“加快速度,立刻搬出所有粮食!”
第三卷【长安曲】 【第3?16章】剑拔弩张
杨云枫此时正在监督着士兵在搬运裕亲王府粮仓的粮袋,一边仔细的查找地道的的入口,这时听到粮仓外又传来隆郡王的声音,走到门口一看,这时隆郡王李颌正怒视着自己,身后则是站着百十来个戎装的士兵,都操着长戟,一副整军待发的模样。杨云枫知道这裕亲王与隆郡王父子俩也绝对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却没想到这隆郡王李颌这么快就找来了兵,看这架势,是不准备让自己出裕亲王府了。
杨云枫这时冷冷地看着李颌,淡声道:“隆郡王,杨某也是奉旨办差,你如此带着兵来,是何意思,莫非是要抗旨不成?”
李颌冷冷一笑,吐了一口唾沫,冷声道:“什么奉旨办差,我父王是当今皇上的堂叔,皇上即便是向天下任何人征粮,也决计不会来我裕亲王府的,你杨云枫当真是瞎了狗眼了,如今撒野撒到我裕亲王府来了!”说着一挥手,身后的百十个士兵立刻冲到粮仓门口。
杨云枫见状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陈梓杰这时“哐”地一声,从腰间拔出了钢刀,站到杨云枫的身旁,冲着粮仓外的这帮士兵喝道:“杨大人乃是奉旨办差,谁人胆敢放肆?脑袋放在脖子嫌难受了不是?”
陈梓杰一声大喝,粮仓里的士兵皆停下了手里的事,纷纷操起了兵器,不过陈梓杰带来的病毕竟只是为了征粮,没有想过要伤及性命,所以粮仓里的兵清一色的都是短刀,不过毕竟也有近千人,这时也纷纷拔刀亮出,堵在粮仓门口,将杨云枫护在身后,其架势也相当唬人。
李颌这时冷冷地看着粮仓门口的陈梓杰,这时道:“这位小将军,好生面熟啊!却不知道与陈玄礼陈大人有何关系?”
陈梓杰这时一愕,连忙拱手道:“正是家父!”
李颌“哦”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立刻道:“原来是陈大人的公子,难怪如此面熟,本王还记得你周岁之时,本王还抱过你呢,不想一晃却已经这么大了!”
陈梓杰见李颌提及他父亲,心中一动,这时却听李颌在与自己套近乎,也明白他的意思,还没说话,却听李颌继续道:“陈将军,你且让开,这事本就是杨云枫一人所为,你莫要与他同流合污,只怕日后皇上他怪罪下来,本王也难保你啊!”
陈梓杰这时面色一动,回头看了一眼杨云枫,这时却见杨云枫正坐在后面的粮袋上,一脸的轻松,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心中又是一动,沉吟了片刻后,这才对李颌道:“隆郡王,今日末将是奉命协助杨大人办差,唯杨大人命侍从,既然隆郡王口口声声说与家父熟识,又不断提及皇上如何厚待裕亲王与隆郡王你,如今正是你们裕亲王府报效朝廷,报答皇上厚爱之情的时刻,望隆郡王你以朝廷社稷为重,撤下这些兵,末将担保,杨大人绝对既往不咎!”
李颌这时脸色立刻又一变,这时哈哈一笑,道:“他既往不咎?真是笑话,他杨云枫是什么身份?一个小小的芝麻绿豆官,竟然来我裕亲王府撒野,还将我父王气的病倒在床,现在又在我裕亲王府的粮仓捣乱,本王已经上了奏折,奏请皇上,片刻功夫,只怕这杨云枫就要身首异处了!”
杨云枫这时走到陈梓杰身旁,伸手鼓掌道:“不错,不错,隆郡王你既然已经奏请了皇上,皇上对下官要杀要剐的话,我杨云枫也认命了,不过皇上的旨意未来之前,征粮就是旨意,谁敢抗交征粮,就是忤逆圣意,欺君罔上!”说着拍了拍陈梓杰的肩膀道:“陈将军,我们为皇上办差,可是有时间限制的,南边的灾民可很快就要到长安脚下了,我们早一刻筹集到粮食,就可以早一刻防止灾民具体长安,造成长安大乱,这一点也不用本官明言了,陈将军你也是官宦世家,这些事情应该比本官看的要透彻的多!”
陈梓杰闻言眉头一皱,看了一眼杨云枫,又转头看向李颌,这时只见李颌眉头轻挑,目视着杨云枫,他其实也明白,自己的这百十个士兵如何能与陈梓杰的上千士兵抗衡,但是毕竟是龙裔子孙,如此被一个从五品的小吏欺负到家门口了,这口恶气如何能咽得下去,随即心中一动,不错,杨云枫即便有圣旨,是奉旨办差,自己如何说也是郡王,这杨云枫任地也不敢对自己放肆吧?
李颌想到这里,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笑意,立刻对身后的士兵喝道:“今日只要有人敢从我裕亲王府拿出一粒米……格杀勿论!”说着冷笑着看向杨云枫,心中暗道:“我看你小子如何?”
杨云枫一眼便看穿了李颌的心思,知道他想仗着自己皇族的身份来强压自己,不过杨云枫心中也早就打定了主意,这个差事本来就是烫手的山芋,接不接都已经接下来了,如今已经全无退路了,办不好差事的话,只怕不但到时候丰王李澄不会帮自己,就连李隆基也会对自己的能力有所保留,更何况虽然来长安不过才短短时日,还没见过一众大臣,但是相比那些人如今都躲在暗处,偷偷的盯着自己呢,如果自己办不妥这个差事,这些人只怕要笑掉大牙了。
杨云枫想至此,立刻对陈梓杰道:“陈将军,任何阻扰本官奉旨办差的,一律拿下,任何后果,本官一力承担!”
陈梓杰这时似乎也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声令下,所有粮仓里的士兵纷纷开始向外涌来,两帮士兵剑拔弩张,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都是军人,知道此刻是最见不得血的,一旦有人受伤,很有可能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这些军人明白的道理,杨云枫与李颌也都明白。不过杨云枫的神情比较放松,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而李颌的表情却显得格外的紧张,也许是双方人数的差距给他的压迫感。
李颌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他身旁的士兵也跟随着他的脚步,也一步一步的向后而退,粮仓里的出来了三四百个士兵,此时将李颌与一种长戟兵团团围住,杨云枫这时一声令下,让粮仓内的士兵继续搬运粮食。
李颌这时攥紧拳头,将心一横,暗道无论如何自己也是皇族,这杨云枫算个鸟,即便自己此刻杀了他,皇上到时候也会袒护自己的,想至此,立刻一声大喝:“上!”
长戟兵犹豫了片刻,还是纷纷开始操着长戟向外逼来,而陈梓杰手下的刀兵这时纷纷开始后退,陈梓杰见状眉头一皱,立刻喝道:“任何人阻扰杨大人办差,一律拿下!”
陈梓杰一声令下,刀兵此时立刻停止后退,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钢刀,他们并不是紧张,他们只是兵,即便是江陵让他们杀皇帝,他们也会冲上去,反正时候负责的又不是他们,这时立刻又将长戟兵逼了回去。
李颌知道长此下去不是办*,而此刻的杨云枫正在粮仓内四处搜查,地道的入口迟早要被查出来,这时立刻抢过一个士兵手中的长戟,对着自己面前的士兵直刺了过去,那刀兵见状一惊,连忙避开,却还是未来得及,脖子上顿时被长戟划开了一条血口,血流不止,众刀兵见己方有人受了伤,立刻纷纷开始叫囔起来,开始向包围圈里靠近,一个个虎视眈眈,长戟兵也开始慌神,纷纷开始回应,顿时两伙人从对持,到挑衅,片刻功夫就战成了一团。
李颌这时乘机跑了出来,拿着一柄长戟疯狂的向粮仓冲去,陈梓杰这时的注意力完全都放在了战成一团的士兵身上,待他注意李颌的动作时,要来阻拦时已经慢了半步,而这李颌似乎也有些武艺在身,片刻功夫片到了粮仓内,而此时的杨云枫正站在粮仓的门口,双手背后地仔细看着粮仓里的情况,杨云枫身旁的士兵见李颌冲了过来,纷纷扔下粮袋,再拔刀时已经来不及了。
杨云枫已经从士兵慌乱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妥,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立刻转身看来,却在这时李颌已经离自己只有两步远,手中的长戟对着自己的腹部径直刺了过来,杨云枫着实一惊,连忙伸手去档,却已经来不及了,双上刚握住长戟的长杆时,已经感到自己的腹部一阵剧痛,这时双手紧紧地握着长戟,瞪着李颌,只见李颌气喘吁吁,满脸狰狞地看着自己,还在用力向前刺来,杨云枫则是拼死握住长戟的长杆,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这时陈梓杰已经赶到,上来一脚就将李颌踢翻,而杨云枫身旁的两个刀兵此时也抽出了钢刀,待李颌刚要站起身来,立刻架在了李颌的脖子上,这一切不过片刻功夫之间。
陈梓杰这时见杨云枫此时倒退了粮仓的粮堆前,背后靠着粮垛,双手依然紧紧地握着长戟,而杨云枫的腹部已经见红,将杨云枫衣衫的下半节已经殷的血红,杨云枫张口喘着粗气,额头满是冷汗。
陈梓杰大惊,立刻上前一把扶住杨云枫,道:“杨大人,你没事吧?”
杨云枫这时完全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声,甚至自己的喘息声也犹如雷鸣一般,其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陈梓杰就在自己身边,自己也只是看着他的嘴在动,完全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陈梓杰慌乱之余,立刻伸手握住杨云枫手中的长戟,这时再看那长戟已经刺进杨云枫腹中半寸有余,若是再进半寸,只怕长戟的勾叉也都刺了进去了,这时一把将长戟拔了出来,只见杨云枫闷哼一声,腹前立刻流血不止,陈梓杰这时一把捂住杨云枫的伤口,随即让士兵拿来金疮药,立刻撕开杨云枫的衣服,却见那伤口里的血肉已经往外翻出,立刻将金疮药满瓶都撒在了杨云枫的伤口处,却见伤口里还不断往外涌出血来,陈梓杰大惊,立刻又撕开衣服,让士兵扶住杨云枫,自己则是用布带将杨云枫的伤口缠绕起来,打了一个死结,这时再看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