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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立刻又撕开衣服,让士兵扶住杨云枫,自己则是用布带将杨云枫的伤口缠绕起来,打了一个死结,这时再看杨云枫已经面色苍白,微眯着眼睛。
陈梓杰这时立刻让士兵去请大夫来,随即转身看向李颌,立刻喝道:“隆郡王,你可知道你这可是谋杀朝廷命官?”
李颌冷冷一笑,冷声道:“什么朝廷命官,本王平时教训府里的下人、奴才也是这般教训的,杨云枫区区一个从五品的小吏,与本王府中的下人奴才一般无二,杀了也就杀了……”
陈梓杰眉头微皱,厉声道:“隆郡王,你可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
李颌闻言这时哈哈大笑道:“偿命?杨云枫是什么命?本王是什么命?要本王卫他偿命?真是笑话……”说着抬头看向陈梓杰,冷声道:“我说陈将军,你如今却也为杨云枫说起话来了,莫要忘记了,本王与你父亲可是昔日旧友!”
李颌刚刚说完,陈梓杰也是冷冷一笑,道:“隆郡王,你也说是昔日了……况且本将军只是奉旨办差,不套人情……”说着看了一眼粮仓外,此时也已经结束了,长戟兵纷纷放下的兵器,双手抱头的蹲在地上,而一旁也已经有不少士兵受伤了,陈梓杰立刻对夹着李颌的刀兵道:“将李颌绑了……”
李颌闻言脸色一变,想要站起身来,却被刀兵用刀驾着,两人强制将他压在地上,李颌刚与说话,却听粮仓外一人大喝道:“我看谁敢动我儿一根皮毛!”随即又听见“咚”地一声响。
陈梓杰这时转头看向粮仓外,却见外面站着的正是裕亲王李恂。
李恂此刻拄着龙头拐杖,由下人扶着,眼睛怒视着粮仓内,正一步一步地走到粮仓门前,这时看了一眼陈梓杰,随即又瞥了一眼受伤的杨云枫,这才伸出拐杖,隔开架在李颌脖子上的两把刀,扶起李颌后,转身看向陈梓杰,道:“本王现在就要带着我儿离开,看谁人挡我去路?”
粮仓门口左右的士兵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纷纷向后退去,眼神都飘向了陈梓杰,而陈梓杰此时也是皱着眉头,一时拿不定主意,却在这时突听一人道:“人可以离开,粮食一定要征缴!”
众人闻言一鄂,转头循声看来,只见杨云枫这时面色苍白,正撑着一旁的粮仓站了起来,陈梓杰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杨云枫,道:“杨大人,你受伤了,还是坐下等大夫前来为你包扎!”
杨云枫深吸了一口气,这时摆了摆手道:“本官没事!”说着看向门外的李恂与李颌父子,道:“二位王爷,本官再说一次,这次征缴灾粮是皇上下旨的,任何人不得违抗,只要你们杀不死我杨云枫,今日这粮食就征定了!”说着立刻对士兵们道:“立刻搬运粮食……”
杨云枫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身子一晃,好在陈梓杰扶着自己,门外的李恂与李颌这时看着杨云枫,李颌其实刚才也是一时意气,若真是为了抗缴灾粮而杀了一个朝廷官员,而这杨云枫身后还有丰王李澄、太子李瑛与皇长子李琮,还有宰相张九龄与刑部尚书李适之,只怕是李隆基当真要保自己,也保不下来,如今见杨云枫没事也就嘘了一口气,不过见杨云枫连性命都不顾,也执意要与他裕亲王府过不去,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却听李恂这时看这杨云枫道:“好,好,好……杨大人,既然你是奉旨办差,本王也无话可说,不过本王丑话说在前头,本王可是要睁着眼睛看看你如果公平征粮,若是只收我裕亲王府一家算不得能耐,这长安城的亲王、郡王、皇子、皇族亲戚、王公大臣多了去了,本王倒是看看你如何都去收了粮食……”
杨云枫这时冷冷一笑,努力撑起身子来,对李恂拱手道:“大灾在前,朝廷社稷在前,皇上圣旨在上,下官不敢有半点怠慢,今日有得罪裕亲王与隆郡王之处,还请见谅!”
李恂这时闷哼一声,立刻对李颌道:“走,随老夫进宫面见皇上去……”李颌这时瞪了一眼杨云枫,立刻扶着李恂而去,而李颌带来的那些士兵也纷纷扶着伤残狼狈离去。
这时陈梓杰的手下也请来的大夫,帮着杨云枫包扎好伤口,同时也用针线将杨云枫的伤口缝合起来,其实杨云枫的伤势并不算重,只是失血过多,加上身子本来就有些虚弱,这才感到体力不支,大夫劝杨云枫要好好休息调养一段时间,杨云枫也只是点了点头,而杨云枫在缝针之时,还一边指挥着士兵搬运粮食,似乎根本没把自己的伤势当回事,待伤口缝合后,立刻又开始寻找粮仓的地道所在,待粮食搬运出后,这才发现了地窖所在。
打开地窖之后,杨云枫与陈梓杰都惊呆了,只怕裕亲王府的粮食比之长安的义仓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里地窖中就犹如粮山倾倒一般,起码也有数十万石的粮食,杨云枫唏嘘一声后,立刻拍着陈梓杰的肩膀,示意他在清点之后,搬运出一半来。
第三卷【长安曲】 【第3?17章】阳奉阴违
裕亲王李恂与隆郡王李颌不再碍事,事情也就好办的多了,很快就将裕亲王府里的粮食运出了一半,陈梓杰派人用马车运往义仓,而杨云枫这时摸了摸自己腹部的伤口,陈梓杰看在眼里,问杨云枫需不要休息一下,如今裕亲王府的粮食征调上来了,其他的粮食也就不那么为难了。
杨云枫却微微一笑,对陈梓杰道:“裕亲王是朝廷内外最德高望重的亲王,但是不代表其他亲王、王宫、大臣都以他为榜,相比起裕亲王与隆郡王,本官相信后面还有棘手的人会让我们头疼!”
陈梓杰沉吟了半晌,这时看着杨云枫,问道:“那么大人下一家准备去哪里?”
杨云枫摆了摆手,道:“还不急,待赵云龙回来再说!”
杨云枫如此一说,陈梓杰才想起,刚才进裕亲王府时,杨云枫就将赵云龙调开了,如若不然,杨云枫也决计不会被隆郡王李颌用长戟刺伤了,这时杨云枫说起赵云龙,陈梓杰心中暗道,莫非杨云枫派赵云龙去做什么秘密之事了?
陈梓杰正想着,赵云龙已经回到了裕亲王府门前,立刻上前对杨云枫拱手道:“公子,果然如你所料,大部分的亲王官员,都在秘密的将府中的存粮外调!”
陈梓杰这才知道杨云枫拍赵云龙是去做什么事的,却听杨云枫这时沉吟了片刻道:“一切都是预料中事,不过这些亲王官员竟然视小利而忘大义到如斯田地,着实让本官惊讶!”心中却在暗骂:“所谓的开元盛世,如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大唐如何能不败落?如此说来,安史之乱不过也就是一个导火索,即便没有安史之乱,也就最多是让这个所谓的盛世多虚耗几年,多剥夺百姓几年罢了!如果要想阻止大唐败落,看来也并不是单单阻止安史之乱就能解决的,这样的朝政,这样的朝廷,这样的朝臣,这样的社稷,这样的大唐……每一样都已经腐朽不堪了,只有从根本着手,才能根治大唐重病!”
杨云枫也并不想去做什么以一人之力挑起整个华夏兴盛的重担,他只是在想,既然老天爷给了他一次新的生命,而且还是附身在这个千古奸相名册上都排名靠前的杨钊、杨国忠的身上,自然有老天的用意,即便自己做不到那种力挽狂澜的大事,至少也要凭借自己的能力,挽回盛唐大势,当然也不只是为大唐续命,而是打下中华最坚实的根基,避免日后中华的气运转承罢了。
杨云枫沉吟了半晌,陈梓杰与赵云龙看着杨云枫沉默不语,他们自然猜不透杨云枫的想*,这时杨云枫长叹一声,立刻率着陈梓杰与赵云龙离开了裕亲王府,陈梓杰问杨云枫道:“杨大人,我们此刻是去哪里?”
杨云枫淡淡一笑,笑容是那般的不自然,没人生下来就注定要挑起天下兴亡的重担,大多数人都只想过一些平淡的生活,杨云枫自然也不外如是,不过世事总是不尽人意,杨云枫开始也何尝不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如今也不是被形势逼到今日这一步了么?势比人强,人也不得不低头,杨云枫这时淡淡地道:“去寿王府征粮!”
陈梓杰虽然还年轻,但是毕竟也是官宦子弟,对于长安的形势多少也知道一点,他听杨云枫如此一说,心中立刻一凛,连忙对杨云枫道:“杨大人,寿王李瑁是武惠妃之子,如今武惠妃是皇上身前最得宠的妃子,相传这次太子废立,寿王的机会很大,如今我们当真要去寿王府不成?”
杨云枫闻言勒住缰绳,转头看向陈梓杰,他也明白陈梓杰是一番好意,不想他得罪武惠妃,也不想他得罪“未来的太子爷”,但杨云枫却冷冷一笑,对陈梓杰道:“陈将军,你莫要忘记了,我们此刻办的是皇差,除要要向皇上,向天下黎民外,无需向任何人交代,更何况如今寿王还不是太子呢,本官都不怕,你怕什么!”
陈梓杰闻言低头不语,赵云龙这时对杨云枫道:“公子,寿王府倒是没有将粮食外运,寿王此刻正与李林甫在城外视察灾情,如此我们是否要去向寿王通报一声?”
杨云枫闻言点了点头,立刻道:“这个自然,本官是去征粮的,又不是去偷抢……”说着转头对陈梓杰道:“既然如此,禀告寿王一事,就请陈将军亲自跑一趟吧!”
陈梓杰闻言立刻领命而去,赵云龙看着陈梓杰远去后,这才低声对杨云枫道:“公子,陈将军也是不想你多得罪人,如今裕亲王府一府征调出来的粮食,也足够应急了,公子也无需再多树强敌了!”
这一点杨云枫如何能不知?但是既然已经征调了裕亲王府,其他人也就都得征调,不然这只征调裕亲王府一家,岂不更是落人话柄,授人口舌了嘛,如今为了显示自己办事失公允,这剩下的长安王公大臣是不征调,也要征调了。杨云枫知道这些形势说给赵云龙听,他也未必清楚,除了这一点,杨云枫也知道存粮对于这时时代又多重要,无论是行兵打仗,还是戍边守城,还是救灾,粮食都不可缺少,如今大唐的形势已经很清楚的,贫富差距越来越大,这些王公贵族的粮仓里的粮食都囤积的要发霉了,而天下却还有些百姓连一粒米都没有,如此长久下去,大唐如何不衰?
既然下定了决心,要以自己的身家性命来赌一把中华的气运,就没有必要牵扯这些琐碎的事让自己举步唯艰了,只有放下自己的利益,才能挺直腰板来做事,杨云枫立刻道:“先去寿王府再说!”
杨云枫与赵云龙带兵来寿王府时,之前寿王府的管家也如同裕亲王府的王富春一般,百般阻扰,说寿王不在家,他不敢做主,让杨云枫等寿王回府再说,杨云枫如何能等,立刻让士兵强行进府清点好粮食,一视同仁的搬运出了一半运往义仓后,寿王李瑁才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寿王府,在寿王府门前见杨云枫刚与赵云龙走出府门,李瑁立刻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杨云枫的官服衣领,怒声道:“杨云枫,你竟敢来我寿王府撒野?”
杨云枫也任由寿王李瑁抓着自己的衣领,不怒反笑道:“寿王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下官与丰王殿下领下这道圣旨的时候,寿王殿下也就在一边,寿王殿下莫非忘记了不成?”
李瑁见杨云枫如此说,心中一动,冷冷地看着杨云枫良久,抓着杨云枫衣领的手也缓缓地松开了,杨云枫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衣冠后,这才对李瑁道:“寿王殿下,皇上不是另有差事让寿王殿下去办么?若是皇上知道了寿王殿下为了自己府中的一点小事,却放下公事不管,不知道寿王殿下如此英明神武的形象会不会在皇上心中大打折扣呢?”
李瑁此时恨的直咬牙,但杨云枫说的又十分在理,他并不是丰王李澄,对于眼前的形势要比李澄清楚的多,这一次太子即将被废,而他李瑁的呼声最高,比起太子之位,区区一点粮食又算得了什么?他父皇李隆基如何重视这次的蝗灾,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如果当真像杨云枫所说的那般,那还真是得不偿失,想至此,脸上立刻强挤出一丝笑容,帮着杨云枫整理了一下衣冠,笑道:“杨大人,本王也是一时着急,来通报的人,只是说杨大人你领兵进了我寿王府,也没说清楚是什么事……若是早说是来征粮,本王有何必多跑这一趟?若不是本王还有要务在身,也无需杨大人亲自来了,本王应该让人给杨大人你送去才是!”
杨云枫闻言心中冷笑,不过也不得不佩服李瑁见风使舵的本领,从某个意义来说,李瑁的确比李澄强了许多,杨云枫立刻做出一副惶恐状,拱手道:“寿王严重了,寿王能以大局为重,实在是朝廷之福,社稷之福,天下百姓之福,此事本来就是下官不好,没有让人通报清楚,才导致误会频生,下官向寿王殿下请罪才是!”说着看了一眼站在李瑁身后的陈梓杰,却见陈梓杰一脸的愤慨,杨云枫也自然清楚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