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时候豆芽菜,咳咳,张兴风也觉得有些奇怪。张兴风的父亲曾经在美国留学,虽然后来取的是父母包办的妻子,但在张兴风出世后却并没有给他取字,甚至就连名字也没有按照族谱排下去,而是由自己亲自取的。
不过豆芽菜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人高马大但还算是文质彬彬的严光,居然也没有字。
“对了,兴风兄在美国是?”
“我?我是来美国留学的,因为已经毕业了所以准备回国。”张兴风笑道。
“哦?”现在的留学生可全都是真才实学,所以严光感兴趣的问道。“那兴风兄学的是?”
就在严光和张兴风交谈的时候,船身突然震了一下,接着客轮便驶离了港口。
严光不停的朝着张老那边招手,一直到离得很远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回过头去,看到甲板上就只有自己两个黄种人,严光和张兴风全都苦笑了一下。
――――――――――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有缘,张兴风居然和严光一样也是头等舱,而且互相之间的位置并不是很远。
考虑到闲来无事,再加上这个时代也没有电脑、电视、甚至是便携式收音机什么的,严光决定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的考虑一下发财的计划,因为等到1911年辛亥革命的时候,耗费的资金恐怕就要以千万为单位了。
不过就在严光准备进船舱的时候,张兴风却一把拉住了他。
“严兄,反正也是闲来无事,要不要一起下一盘象棋?”说着拍了拍随身的一个行李,里面正好装着麻将和象棋…
“好啊!”虽然自身是个臭棋篓子,不过严光并没有这种自觉。“你先过去,等我把行李都放好了就过去。”说着严光示意服务生将行李送到房间去。
其实严光的行李并没有多少,只是几个手提箱罢了,不过这些手提箱里装着的却全都是和钱有关的东西,所以由不得严光小心一些。
在将行李全部都摆放好后,严光将船舱的门锁的死死的,然后就朝着张兴风的船舱走去。
到了船舱的门口后,严光只是随便敲了两下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在船舱里,张兴风已经将棋盘和棋子全部都摆好,正坐在那里等着严光。
严光也不客气,坐在那里就和张兴风下了起来。
严光虽然很喜欢下棋,但是对自身的水平还是有着明确的认知的,所以就在他很快就要输掉的时候,却发现原来张兴风也是一个臭棋篓子,两个人凑在一起恰好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
就这么下到了第三盘,当严光准备给张兴风来一个二比一的时候,张兴风随口问道。
“对了,严兄,你的辫子呢?我看你似乎没准备辫子?”
“诶…”正准备来个当头炮的严光愣住了。
――――――――――
求好人们的推荐票~~~
第七章 记住你了
码头上,黄老等人和其他前来送行的美国人一样,一直等到客轮驶离了港口才离开。
不过…
在看到黄老等人凑了三万美元送给严光后,有些人似乎并不认同,而且他们也想要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就如同现在一样。
“爷爷,您为什么要送给那个姓严的那么多钱?”在回去的路上,一个十分健壮的年轻人从后面快步赶了上来,在黄老的身旁不满的道。
随后又有其他几个年轻人从后面快步走上来,这里面既有黄老的晚辈,也有其他老者的晚辈,不过这些年轻人显然都和黄老的那个孙子一样,对黄老将钱送给严光很不快。
黄老听到这句话停了下来,重重的哼了一声。“人家是要回国去开工厂、办实业的,你们说我不给人家,那这笔钱应该给谁?”说道给谁的时候,黄老的脸上已经是怒气冲冲。
看到自己的父亲气成了这个样子,黄易华的父亲连忙给自己儿子打眼色,其他的几个青年一看气氛有些不对也向后退了几步,偏偏黄易华就好像没有看见一样,梗着脖子大声道。“可以捐给同盟会,资助革命啊。”
说着,黄易华从黄老的身边走到了他的对面。“爷爷,您知道我这次从香港回来就是为了筹款的事情,就是为了筹款去起义,去革命。”黄易华就连脸都红了起来。“我回来的时候您对我说没有钱,可是就在刚刚您却将三万美元送给了一个只认识了几个月的陌生人。”说到这里他甚至冲黄胜低喊了起来。“三万美元,十万大洋啊,您知道这些钱可以买多少支枪,发动多少次起义吗?您知道吗?”
“混帐!你是怎么和你爷爷说话的!”不等黄老做出反应,黄易华的父亲黄一山就已经从后面冲了上来,狠狠的给了黄易华一巴掌,将黄易华打翻在地。
看着黄易华站起来后捂着脸倔犟的看着自己,黄一山刚想再踹一脚,却被黄老给叫停了。
“老三,住手吧…”黄老一脸阴霾的走了上来。
“是,父亲。”收回了已经抬起的腿,黄一山恭敬的回到了黄老的身后。
回到了黄老的身后以后,黄一山先是狠狠的瞪了黄易华几眼,接着便用眼色示意黄易华不要再和他的爷爷硬顶了。
在没有人比黄一山更了解他父亲黄胜的厉害了,刚刚黄易华和他爷爷喊起来的时候,黄一山的脸色都变了,生怕自己的父亲收拾儿子。
只可惜,黄易华并没有明白自己父亲的苦心,依然站在那里梗着脖子捂着脸,丝毫没有要服软的迹象。
“我问你,那个什么同盟会一共发动过多少次起义了?”就在黄易华刚要回答的时候,黄胜又问了一句。“同盟会发动的起义里又成功过几次了?”
“革命总是要经历失败的。”黄易华倔犟的道。
“可惜从广州起义开始,一直到前一段时间的河口起义,你那个什么同盟会就从来没有成功过。”黄老用拐棍重重的敲了一下地面。“我宁可将钱投入到看得见摸得着的工厂上,也绝不将他砸进什么革命里去当水漂。”
说完黄老对身后的儿子厉声道。“老三。”
“父亲。”黄一山应声站了出来。
“回去以后就将易华关起来,不许他出房门半步,更不许他回香港继续参加那个什么同盟会!”接着又朝周围的几个年轻人厉声道。“也不许你们在和李是男、温雄飞那帮人接触,知道了吗?”
说完也不理站在那里的黄易华,继续朝着唐人街的方向走去,其他人也赶忙跟了上去,只留下黄一山在那里按着黄易华,让他不要在和他爷爷顶撞了。
“放心吧,等你爷爷气消了就没事了。”虽然黄一山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去干什么革命,不过看了看黄易华的脸色还是在一旁劝道。没办法,谁叫黄一山就这么一个儿子,换了别的儿子多的,恐怕早就一脚踹过去了。“唉,早知道就不这么宠惯这个孩子的,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爷爷面对面的硬顶,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吃什么苦头…”
不知道他父亲的心里在想些什么,黄易华只是喘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只是黄易华和黄一山并不知道,一直到保路运动开始之前,黄易华都没有被黄胜放走。不过也因此黄易华才没有在黄花岗起义中牺牲,成为七十二烈士中的一个。而是在旧金山配合随后成立的同盟会旧金山分会和李是男、温雄飞等人一起进行募捐工作,一直到得到了黄花岗起义失败的消息后,才返回了中国。
而他最大的贡献就是软磨硬泡从黄胜和黄一山的手中抠出了一些捐款,同时也带着不少旧金山唐人街的华人青年一起回国投身革命。
只不过…
“姓严的,我记住你了!”
――――――――――
这个时候在客轮上的严光当然不知道,因为他的关系弄得黄家发生内乱,甚至还有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家伙记恨上了他。
此时的严光正处于呆愣状态当中,就连手中正准备来个当头炮的棋子也掉在了棋盘上。
“该不会?你这次并没有准备辫子吧?”张兴风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看到严光一副你猜对了的样子忍不住苦笑了起来。“虽说这些年朝廷的威信越来越低,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在表面上维持一下的,你如今就这么什么准备都没有的回去…”
严光也是有苦难言,辫子这种东西上辈子只在辫子戏里看到过,平日里又是一头的短发,来到这个世界虽然也有几个月了,但是接触的除了少数唐人街的华人外,剩下的全都是金发碧眼的洋人,平日里又总是在想应该怎么赚钱,到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想的起来还要辫子这种东西…
“唉,你呀你…”用手指着严光,张兴风不停的叹气。“算了,还好上海那边朝廷的控制力薄弱,即使没有辫子也没什么,不过如果想要深入内地的话还是需要买个假辫子戴的。”
“上海有卖假辫子的?”严光连忙问道,这次回国他可是准备在内地开设工厂的,如果只能在上海厮混的话那他回来干什么。
“当然有卖的,这些年出洋的人很多,有些因为洋人的歧视就在外面剪了辫子,但是外面不需要辫子,回来的时候却要用到辫子,所以上海就有了专门卖假辫子的…”
“是吗…”严光摸了摸自己的一头短发。“看来我需要剃个光头了。”
看着正摸着自己一头短发的严光,张兴风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说起来,报纸上曾经刊登过的那个严光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个人吧?”在上学的时候,张兴风和他的同学可是对那个报纸上刊登过的,一天就弄出一件发明的严光相当的佩服,有的华人学生甚至将严光当成了偶像来崇拜,毕竟一天一个发明这种速度就连爱迪生都比不上。
不过…
看着眼前这个表情有些呆愣的严光…
“噗,不可能会是那个严光的,一定只是名字凑巧一样罢了。”失笑之后,张兴风在脑海中继续幻想高大威武一身正气的严光形象。
就这样,张兴风失去了向严光要签名的机会…
第八章 风水宝地
长途坐船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尤其是在跨越大洋的时候。刚开始的时候或许还能有点新鲜感,可是过了几天就会让人觉得受不了了。
严光和张兴风也是如此,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两个人一起下下象棋什么的,可是用不了多久两个人就开始受不了了,毕竟象棋也不可能天天下。两个人坐的又是普通的客轮,不像那些豪华游轮一样上面有露天的游泳池和其他的一些娱乐设施。
张兴风的行李里倒是还有一副麻将,可是整个客轮里除了张兴风自己外,就只有严光这么一个黄种人,剩下的不是黑皮白牙的黑人就是金发碧眼红毛白皮的白人。
最后没办法,严光和张兴风只好找了两个在船上相识的白人,一人一个亲自教他们怎么玩麻将,就这么一边玩一边教,等到这两个美国佬快要学会的时候,客轮也已经快要抵达上海了。
“谢谢了。”严光和张兴风摸着鼓了不少的钱包,满脸笑容的对两个美国人道。
“应该的应该的…”在他们的对面,是两个垂头丧气的美国人。
一路上,严光和张兴风已经将这两个美国佬身上的最后一块钱赢到手了,同时严光也在这两个美国佬的身上充分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孤独求败。
“这就是上海吗?”站在甲板上看着远方的城市,严光问道。
“是啊,上海。”
上海,??的金融中心,同时也是远东最繁华的城市,在这个时代日本的东京根本就无法与上海相比。但是上海的繁荣对中国人而言却有着无尽的屈辱,这一点从数不尽的租界和港口处那几艘悬挂着米字旗的军舰就可以看得出来。
“奇怪,现在的上海怎么好像比过去凉快不少?”客轮刚驶入港口的时候,严光感觉上海的气温并不如自己印象里的那么高。“八成是因为这个时候还没有温室效应吧…”当客轮停靠在码头上的时候,严光这么对自己解释道。
下了船,感受着此时上海的气温,严光觉得如果现在的地球有后世那种温度,泰坦尼克号可能就不会被冰山撞沉了,因为他压根就找不到冰山。
“严兄,我们走吧。”已经戴上了一条假辫子的张兴风道。
本来张兴风是准备直接回老家的,但是看严光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张兴风也只能先帮他弄好再说。还好这个时候他已经毕业了,时间上并不是很急。
“好的,我这就来。”最后看了一眼那艘擦身而过的英**舰,严光跟了上去。
带着自己那几个装着钞票的手提箱,严光和张兴风一起下了客轮。
下了客轮后,严光和张兴风找了两辆人力车。
或许是经常见到没有辫子的华人,所以车夫并没有对严光的短发感到什么惊奇,不过严光还是很自觉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