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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之中,只有张飞在那里有些坐立不安,大哥刘备仍在沉默,他虽有话梗在喉咙上,急迫地想说,却又有些不敢出声,是以在那里东张西望,不安的扭动着身子。
“大哥,出兵吧,俺老张当前锋,一矛戳翻刘岱那家伙,把兖州给大哥夺下来!”
张飞的大嗓门,还是不可抑制地响起,刘备满脸愁容,只是转过头瞥了他一眼,就又回过头去,只有关羽则睁开丹凤眼,瞪了他一眼,骇得张飞只有老老实实地坐回去,再也不敢吭声。
沉思良久,刘备终于对戏志才道:“依先生之见,这兵出得出不得?”(未完待续。)
226 关中之战。戏志才求败(下)
在场的关羽,张飞,石韬,崔钧,也都将目光齐刷刷集中在戏志才脸上,如今情势的发展,已经验证了戏志才的远见卓识,这个腰背有些微驮的年轻人,在这一刻,以自己的超卓才识,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尊重。
戏志才轻咳一声,尽管他很想表现出淡然超脱的表情,但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激动,这不光是因为他的分析预见得到了证实,也是因为包括主公刘备在内的众人的反应。
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以平抑激荡的心情,斟酌片刻,答道:“主公,出兵,不管是济北,还是东郡,只怕都正中有些人的下怀!”
刘备眉头大皱,关羽亦是锁眉苦思,石韬和崔钧则相互对视,张飞大瞪着虎目,怔怔地看了戏志才一会儿,猛然挥舞着手臂,腾地站起身来,近似于是在咆哮:“不出兵?那怎么行……”
“三弟!”
关羽大喊一声,打断张飞的咆哮,丹凤眼怒瞪,威逼着张飞气鼓鼓地坐下。
刘备仍旧是眉头紧皱,好半响后,才抬头问道:“那先生的意思是……”
“出兵时机未到!”戏志才丝毫不受方才张飞咆哮的影响,声调与方才一般无异,答道,“兖州刘岱,已是有备而来,他的大军,只怕已在济北严正以待,他还罢了,属下一下,东郡曹**曹孟德,才是主公需要严加防范之人。此时一旦贸然兵出济北,东郡曹**乘虚而入,平原一旦被攻占,主公大军后路被断,势必危矣。”
稍稍停顿片刻,戏志才待在座众人稍加思索,接着道:“如今主公要做的,莫如静待时机,泰山应劭率军攻打琅邪,陶使君即使不可力敌,也可据城固守,更何况,还有使君自北海率军驰援,主公在平原,以静制动,一举牵制刘岱和曹**大军,比之出兵济北,抑或东郡,要更为适宜些。”
“嗯!”刘备点头,旋即眉头再皱,问道,“那依先生之见,何时才是出兵良机。”
“待刘岱或曹**按捺不住,攻入平原时,就是出兵良机。”
“好!”张飞终于再次按捺不住,大声叫好,紧跟着拿眼扫了一样大哥刘备和二哥关羽,见他们两个都没有喝斥制止的意思,胆气立壮,嚷嚷道:“到时,俺老张就要让刘岱见识见识厉害!”
众人尽皆面露微笑,只有关于仍旧在那里板着脸。
戏志才笑道:“三将军勇猛无铸,气势如虹,真乃我军之福。不过届时出兵何处,尚须主公定夺才是。”
“什么意思?”
张飞大眼圆瞪,虎须怒张,不怒自威地看向戏志才。
戏志才对此已是司空见惯,不慌不忙,答道:“出兵,可不一定就是与刘岱或曹**大战,也可是退往北海,驰援琅邪,或是……”
沉吟之间,戏志才长身而起,来到刘备案前,躬身道:“主公,请恕属下直言,当今八王并立,天下大乱,万万不可再循旧规,固囿自己。吕布攻略关中,关东诸雄为长远计,都得大举扩充地盘,扩展势力,方可有与关西一争的实力。”
“嗯!”刘备点头,应道,“吕布一旦夺得关中,声望实力将大涨,的确是不可不虑。”
“尚不止此。”戏志才接过刘备的话头,“吕布以太原为根基,一旦在关中立足,再伺机重建洛阳,太原,长安,洛阳,三大重城鼎足而立,还挟天子之威,其势大成,将难撼动,那时除非有人能一统关东,否则,实难与吕布相抗衡。”
“如此说来,刘岱为何不抢占洛阳,反而图谋徐州?”
关羽打自开始,除喝斥张飞之外,就一直没吭声,此时终于出声相询。
戏志才转过头去,认真答道:“二将军善弈,纵横十七道(PS:秦汉时围棋为纵横十七道),四角四边共争天元,洛阳,就是天元!”
关羽右手抚长须,闻言丹凤眼一瞪,右手一僵,旋即一甩,长须往右侧飘荡而起时,他已双手抱拳,对戏志才道:“先生之言,令关某茅塞顿开,依先生的意思,洛阳北有并州,西有关中,南有荆、豫,东有关东,任谁抢先进占,都难以立足,而吕布一旦稳固关中,即可抢在群雄之前,入主洛阳?”
戏志才点头道:“二将军所言极是,无论是谁,要入主洛阳,必先得占边才是,刘兖州所为,也就是为全据关东,再图谋河北,或是河洛。可当前形势,恐还非止于此,属下以为,豫州袁术,必不会如此袖手旁观。”
“啊?”刘备再吃一惊,追问道:“难道袁公路也会出兵?那岂非……”
戏志才接过话头:“正是,徐州如遭刘兖州和袁豫州夹击,势难幸免,青州,也当无法独善其身。”
一席话,说得刘备及众人心头沉甸甸的,大家都是聪明人,青、徐、兖、豫诸州的山川地理舆图,都刻印于胸,刘岱和袁术相约出兵,共分徐州,陶谦再怎么抵抗,兵败都是迟早的事,而刘岱的意图,只怕还主要是放在青州上。
这一次,就连张飞也都知道情势有些不妙,难得地静坐于案后,没有嚷开大嗓门,刘备双眉都快要拧到一块儿去了,半响后,才语带苦涩,问道:“如此烂局,难道就没有破局之道?”
戏志才面现犹豫,再次长身而起,来到刘备案前,再次躬身一揖,肃容道:“主公,属下一直以为,孔青州,陶徐州,刘兖州,皆不足虑,独独东郡曹孟德,主公不可不察。曹孟德帐下,武有夏侯渊、夏侯惇、曹洪、曹仁,文有程昱、荀彧、郭嘉,尤其是郭嘉,乃属下在颍川书院的学弟,才情卓识,尚在属下之上,此次刘兖州虚实两路出击,依属下猜测,必出自他之谋划,如此为刘兖州出谋划策,主公以为正常否?”
众人尽皆皱眉苦思,只有张飞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懒得为此去伤脑筋。
“主公请看,如若刘兖州出了个什么意外,关东局势,又会如何。”
戏志才这句话,犹如压垮刘备的最后一击,令得他脑袋乱成一团乱麻,关东的局势,如今已经够混乱的了,还好有脉络可循,知道刘岱和袁术都在图谋徐州和青州,可要是刘岱真的出意外了,兖州也会成为众人争夺的一块大肥肉,这……
刘备不敢再往下想,抬头看向戏志才,问道:“依先生之见呢?”
戏志才也不推托,朗声答道:“此事尚属猜测,可一旦果真发生,兖州诸郡国,最为有利者,也就是东郡、泰山二郡,一旦让曹孟德接掌兖州,青、徐二州就更无幸免可能了。”
“先生无需说这么多,只需告诉俺老张,该去哪里,打谁,也就是!”
张飞再也忍耐不住,跳起身来,瞪着大眼睛,嚷嚷道。
戏志才点头道:“三将军教训得是,故而此时,属下力主不可擅动刀兵,其一,待探得袁豫州的动向;其二,静观刘兖州和曹孟德的反应。一旦刘兖州或曹孟德出兵,可遣一大将,率军迎击,不过并非是御敌于平原之外,而是做做样子,引敌深入,主公则亲率大军,绕道清河、魏郡,直扑东郡濮阳。”
张飞大张着嘴巴,似是在喃喃自语:“这是要放弃平原么?”
“不!”戏志才答道,“此举乃是先搅混水,而后再视情况而定。刘兖州选择从泰山郡动手,当是顾忌到冀州袁本初的反应,主公此举,就是要将冀州袁本初也拉下水。而后,如若刘兖州并未发生意外,则主攻兵逼东郡濮阳,当能逼曹孟德和刘兖州撤军;如若刘兖州果真发生意外……”
戏志才沉吟片刻,看向刘备,坚定道:“如若果真如此,主公,属下力主主公逐步放弃平原,跳出关东这个漩涡,集中力量,夺下陈留、颍川和河南尹三郡大部,以作为安身立命之本,并伺机往荆州扩展立足。”
石韬一直都在静静倾听,此时皱眉问道:“志才,如若刘兖州果真出现意外,岂非是主公争夺兖州的大好时机?为何要弃近就远?从平原到陈留、颍川,路途遥远,只怕……”
戏志才摇摇头,答道:“刘兖州一旦果真出现意外,兖州势必大乱,东郡曹孟德和泰山应劭之间,必会有一场争夺,主公如若能取青州而代之,当然亦可以此为根基,可是,唉,不然,莫如跳出关东,取陈留、颍川一带,图谋河洛之南的荆州,亦可成就一番霸业。”
戏志才的话里,留有很多空白,不过在座的,都是刘备身边的核心部属,都能听明白戏志才没说出来的话,正是因为主公刘备为人仁厚,不忍夺孔融的青州,所以戏志才才退而求其次,建言他借此关东大乱的良机,跳出去,自立门户。
厅堂中众人尽皆沉默下来,关羽突然幽幽出声:“先生所言,要一大将率军,迎击刘岱,可又不能真战,如此说来,是欲主动求败?”
戏志才转向关羽,点头道:“正是,无论何种情况,此时与兖州军硬拼,皆为不智之举,故而求败,方为上策!”(未完待续。)
227 关中之战。空城计
秋曰艳阳挂在西边天际,显得格外的高远,就连被斜阳照耀得熠熠生辉的云霞,也像是镶嵌在湛蓝宝石中的彩色飘带,特别的绚丽。
华阴城外二十里,正有一支队伍在疾行,领头大将是个精瘦汉子,面相非常普通,眯着双眼,手搭凉棚,由远处的华阴城抬头看向西边天际的斜阳,目光炯炯。
这正是吕布帐下的大将张燕,曾经的黑山贼头头,被吕布收服后,自麾下挑选出两千余人,与自冀州麹义帐下夺来的八百强弩兵一起,组建了一支三千人的弩兵。
此次主公吕布攻略关中,他这支尚需磨砺的弩兵,也在征调之列,至于驻守河内的重任,除了大将华雄外,还有原本的部分黑山贼,如今的黑山营,由张燕原本在鹿肠山中的亲信王当统率。
眯眼看了片刻,张燕扭头令道:“前面就是华阴,令大家伙加把劲,曰落前进城!”
“诺!”
答话的是杜长,是张燕的得力亲信部属,如今是他帐下的亲卫统领,转身朝后,大声喝令传令兵,沿着队列往后传递张燕的军令。
整支队伍都是步卒,就连张燕,也都是靠着双腿走路,一来是他尚未学会骑马,二来则是在鹿肠山这么多年了,已惯于撒开双腿跑路。
一声令下,整支队伍加快行军步伐,一时大道上烟尘滚滚,相当引人注目。
曰落时分,张燕率军入城,还没有安顿下来,他就将一应琐事甩给麾下杜长、刘石、孙轻等人,自己连脸上的尘土都没来得及抹一把,就去主公吕布的中军大帐报道。
所谓中军大帐,只是大家伙说惯了的,在城内,其实一般都是将当地府衙。
有人带路,没过多久,张燕就只带着两名亲卫,来到府衙前,正见到数人自大门内出来,个个气宇轩昂,杀气腾腾。
尤其是领头的那个年轻人,张燕非常肯定,那人肯定比他要年轻不少,可看样子,地位绝对低不了,只怕就是主公吕布帐下大将徐晃了。
张燕一边在心里如此猜测,一边踏上石阶,进到厅堂内。
厅堂内已点起灯烛,只有两人,正站在占满整整一面墙的舆图面前。主公吕布高大威猛,一眼就看出来,身旁是位文士,当是主公吕布身边的军师徐庶。
“属下张燕,奉令率黑山营前来效力,叩见主公,先生!”
话刚说完,张燕就听到吕布轻笑几声,对身旁那人道:“你看,我说的不假吧,张燕虽然是贼头出身,为人很是机灵,尚未谋面,就认出先生来。起来,一路辛苦了。”
“谢主公!”张燕起身,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答道:“自河内一路西来,路上可没哪个不开眼的敢生事,是以非常顺利。”
“沿途郡县长官,听说是大名鼎鼎的黑山张燕路过,躲都来不及,哪个还敢生事,哈哈……”
吕布朝向张燕,哈哈打趣道,一席话,说得张燕也不好意思地嘿嘿直笑。
笑毕,吕布转向徐庶,对张燕道:“来,这位就是军师,姓徐名庶,字元直。”
待张燕再次上前拜见过徐庶,吕布才继续对他说:“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