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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从衣袖里掏出一张丝绢,双手展开举在了头顶上。这是章邯帮他描绘下来的骊山陵墓以及周围山川地貌的简图,其实要让他这个机械专业的大学生来描的话绝对比章邯画的要好地多。但那些歪歪扭扭的标注文字他就实在对付不了了。“呈上来!”始皇帝终于发话了。
隐在嬴政身后的小太监一溜小跑来到吕决面前,拿起简图又一溜小跑回到嬴政面前。
“嗯,这图虽然画得简要,但也画出了概貌。依徐爱卿之言,这规划上有何不妥啊?”
“按照我家师叔所教授的阴阳五行学说,所谓陵寝,又叫阴宅,乃至阴至暗之所,但这至阴至暗之所却又必须有阴阳二气不断滋养方称之为活穴。否则就是死穴一处,因此这选址一项就非常之讲究……”
吕决到这个时代来当个方士的确不称职,但要讲到在阴阳五行学说上的造诣,把这年头所有的方士全都集合在一起也没有能忽悠过他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人家有一个可以把河图、阴阳五行以及风水学等乱七八糟地东西和负物质联系在一起研究的“家师叔”贺诗建。
一顿胡侃,让在座的王公大臣们对他在阴阳五行学说上的造诣实在不得不佩服后,吕决终于亮出了他的底牌:“……骊山陵寝的位置虽然也是一个山水环抱风景秀丽灵气充盈之所,但却犯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错误,那就是竟然选在了山之**之阳。其南面的骊山主峰正好阻住了阳气北来;北边的渭水又刚好拦住了阴气南下。失去了阴阳二气地滋养。这骊山陵墓早晚会变成死穴一处!而微臣先前所言之煞气,也正是因此而来。”
其实吕决这段后世人绝对认为胡诌八扯地话要放在阴阳五行学说里还真不是危言耸听。当初他参观秦始皇陵时就觉得整个陵寝的建置似乎有什么不妥地地方,后来听了“家师叔”那个《河图、阴阳五行、风水学与非量子状态下的负物质》演讲后他才明白,真要从风水学角度来看,嬴政的陵寝还真是地方没选好。所谓先人好葬,福阴后人,这嬴政死后两三年大秦帝国就垮台了,是不是跟始皇帝陵寝没选对有关呢?这事回去后还真不能乱说,不然非让人当成神经病不可,真要想求证的话也只有跟“家师叔”贺诗建去讨论了。
随着吕决的一步步剖析,嬴政脸上越来越难看,而廷尉李斯却是越来越恐慌。当吕决那“死穴”结论一出,始皇帝已经愤怒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李斯也颤抖,也说不出话来,不过他是给吓得。
看着这两人的模样,吕决笑了。他心说瞧始皇帝这架势不会要把李斯那老骗子给咔嚓了吧?
突然他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不好!嬴政真要因为这事而把李斯给宰了,那我不又改变历史了吗?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拯救李斯
怎么那么大意呢!大意会怎么着来?失荆州还是遭雷劈?
吕决脸上的笑容在抽搐,一直抽搐成一只苦瓜模样,还真有点遭过雷劈的味道。
他是再也不想事后再来擦屁股了,那简直也太他娘的费精神了。妈妈的,当初读网络小说时看人家穿越都是想干什么干什么,似乎整个历史都围着人家转似地,轮到自己穿越了怎么变成专门给历史这件破大褂做些缝缝补补的事呢?唉,都是玩穿越的,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不行,这个老骗子必须救!要等到嬴政发出砍头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眼看嬴政愤怒的目光在大殿里扫视着,当马上就要触上还在筛糠的李斯时,吕决“蹭蹭蹭”往前冲了几个跪步,脑袋瓜子猛地杵在地下的青砖上。
“陛下,无论最初的规划者是谁,微臣以为罪责都不在他身上!”
见吕决做出如此举动甚至说出这样的话,不光嬴政和各位重臣都非常诧异,就连正准备伸脖子挨刀的李斯也是一愣。
包括始皇帝在内,几乎整个咸阳城的人都知道,这位徐博士打从一进咸阳就和廷尉李斯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今天这是怎么了?眼看李斯就要砍脑袋了竟然是徐博士第一个出来替他求情,据说自打秦统一天下以来这个世界就变得疯狂了,看来还真是不假。
皇帝刚要开口询问,话头却让李斯抢了过去:“徐方士,陛下无论怎样治本官的罪本官都没有怨言,不用你一个上蹿下跳的方士来替本官求情!”
得!听李斯这一口一个“方士”的意思人家还不领情。
吕决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心说你个老鳖犊子真以为老子要救你啊,老子要救的是我那藏在八卦炉底下的回收仪好不好!
“李斯!”嬴政猛地一拍面前地漆几吼道。“别看秦国地律法基本都是你制定地。可你到底有没有罪还是由朕说了算!”
李斯地神情一顿。连忙一个头叩下去。脑袋瓜子贴在地上就此不敢再抬起来了。
始皇帝定了定神。问吕决道:“徐爱卿以为罪责不在最初地规划者身上。那又在谁地身上呢?可别告诉朕谁都没有罪责!”
最后一句话很明显。那就是“赢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无论如何都得找几个脑袋出来砍巴砍巴替“赢叔”出出气。
“陛下。”吕决说得很是郑重其事。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嬴政砍谁地脑袋都不会砍他吕决地脑袋。“此事地责任真不在别人身上。要说真有责任地。应该是微臣徐福才对。”
“徐福!”
嬴政的一只大手“啪”的一声狠狠地拍在案几上,他的手拍疼了没有不知道,反正大殿里的人全都听到了那只案几“咯咯吱吱”的声音。
“你真的以为朕不敢砍你的脑袋嘛!”
“陛下请息怒,请容微臣把话讲完,届时陛下如果还要砍臣的脑袋。臣绝无二话。”
…………咦?今天这个徐福是怎么了?众大臣们虽然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但那来来回回交换地眼神里却全都充满了狐疑。可真是奇了怪哉了,这徐博士把本来属于李斯的罪责硬生生的往他自己身上揽不说。甚至还有点拼了老命地架势。
“讲!”刚才听说骊山陵墓早晚会变成一处死穴时嬴政已经被气成了一张黑脸,现在更是让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徐福把黑脸气成了一条黑线。
“陛下,微臣的师尊在二十八年前曾经夜观天象,当时他老人家告诉微臣,说帝星已经移向西方,正应秦国就要崛起的迹象,他还说如果微臣要到人间游历的话可以来咸阳协助秦国成就不世伟业。算来二十八年前正是陛下刚刚登基之时,更是李斯大人替陛下谋划千年陵寝之初。要是当时微臣听从师尊之言来秦国的话哪能容出现如此大错?可微臣当时私心太重,只顾自己修仙。直到师尊飞升而去之后这才来依附陛下左右……唉!所以说这个罪责不在他人而在微臣啊陛下!”说到最后吕决差点都把自己给感动了,他心说老子是不是很会演戏?下次穿越到百老汇去扮演一把摩尔人说不定还真能火一回。
听完吕决这番云山雾罩的神侃,始皇帝嬴政张着个嘴巴都不知说什么好了。他明明觉得这番话里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可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到底在那
吕决不给他醒悟的机会,赶紧趁热打铁把自己最关键地说辞给说出来:“陛下,其实这骊山陵墓还没有达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如果好生禳治一翻,这死穴不但可以起死回生,甚至有更好的效果。只是……只是这禳治的器物不太好找。”
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唰”地一下集中在吕决身上。李斯更是激动得嘴唇乱抖胡须乱颤,估计这时只要能找到那所谓的器物,即便让他立马倾家荡产他都会毫不犹豫。
“快讲,需要何种器物!这整个天下都是朕的,还怕找不出徐爱卿所需要的器物……”嬴政突然想起吕决泗水寻鼎时用的那件“法器”来,那玩意儿他这个“天下”可是不出产地,于是连忙改了一下口:“……当然如果还是需要什么法器的话,那还是得辛苦徐卿家再往昆仑山一趟。”
听吕决说出这骊山陵墓还有禳治的法子,此时大殿上众人神情都为之一松。吕决更是呵呵笑着说道:“要禳治这骊山陵区的煞气。并不需要什么法器,而是需要重器。”
“这……这重器又为何物?”白胡子丞相王绾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吕决继续引导:“所谓重器。一般是指一些名山大川的镇河之器或镇山之器。当然,如果能有一套镇国之器的话,其效果将是更佳。”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你们还不往大殿外边那九只铜鼎上想,那可就跟一帮猪没有分别了。
“禹鼎!”第一个从猪的行列里脱颖而出的是廷尉李斯。
经李斯这一提醒,所有人都面露欣喜。的确,如果那九只禹鼎不叫国器地话,还真没有什么东西敢向“国器”这俩字上靠拢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王八蛋的爹是王八
渐渐的,众位大臣们的心情一个个都从欣喜中平静下来。
把禹鼎埋进地宫真的就能禳治好骊山陵墓?有人这样想。
为了禳治骊山陵墓那所谓的煞气,真的就要把禹鼎这样的国之重器陪葬在里面?更有的人这样想。
所有人都没有开口,似乎都在等待别人第一个出来替他答疑解惑。有的人瞅着廷尉李斯,更有的人盯着丞相王绾,渐渐的,所有目光的焦点全都转移到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身上。
始皇帝嬴政此时心里非常混乱。
国之重器!他想。
这套铜鼎在还只有八只的时候就是他心中的最爱,但怎么说那时也是只有八只,是不完美的;而现在呢?九鼎已经完聚,他可以堂而皇之的告之天下,自己就是真命天子,不信你瞧!连九鼎都让朕找齐了。当初吕决把第九只鼎打捞回来后,他还曾经半夜三更爬起来在这九只禹鼎中间摸摸这只敲敲那只流连忘返过。一句话,他可是真喜欢啊!
将来也让它们一起到骊山的地宫里永远的陪伴自己?这个徐福给他画了一个大大的饼,还是非常引诱人的那种。可是那样做会不会影响到他的万世江山呢?要知道当徐福把那最后一只禹鼎“当啷”往中宫外面一掇的同时他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是这天下共主了。要是把这禹鼎再搬走,会不会让子孙后代们也产生自己原先那种不自信的感觉?
众大臣们都在眼巴巴的看着这位头一回变得优柔寡断起来的皇帝陛下,等待着他的最后决断。
“散了吧,让朕再想想。”嬴政一挥手,起身向殿后走去。
跟随众人从中宫大殿走出来,看着小广场上那九只精美异常的禹鼎,吕决似乎心里并不是很着急。他知道嬴政的这个决断非常难下,甚至比当初先去攻打六国当中哪一个那样的决断都难下。吕决觉得他还得再推嬴政一把,而能够帮他推一把的助理他已经找到了,就是那位从骊山一路跟随而来的苏老三。
“徐大人!徐老兄!”
在这个举目无亲地大秦帝国能这么亲热地称呼吕决地只有那位下巴上长出绿毛地老乌龟赵高。吕决连忙停住脚步向发出呼喊地方向望去。
果不其然。正是赵高那厮。
不过看上去赵高一副愁眉苦脸地样子。就像谁刚刚揪了一把他地胃似地。
“小赵你这是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走。到老哥哥府上去。老哥哥给你开几服药。包你药到病除。”
“哎呦我地徐老兄。可出大事了!”赵高那张黑黝黝地团脸上还真有一股犯了胃病地样子。
吕决呵呵笑了。在赵高那宽宽的胸口轻轻锤了一把说道:“出什么大事了,是你家老牛上树了还是你家母猪难产了?”
“哎哟你就别开玩笑了,是你家出事了!你家的饭庄让胡亥给砸了,乌小娘子……乌小娘子也让他给抢到宫里去了!”越说赵高的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个字不支楞起耳朵都几乎听不见。
要知道整个朝堂之上和眼前这位徐博士关系最为要好的就属他赵高了,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学生砸了人家地饭庄抢了人家的师妹自己就是帮不上忙,赵高这会儿还真有点愧对故人的感觉。
“什么?!”吕决一声大吼震得周围地禹鼎都跟着“嗡嗡”直响。“什么时候的事?我师妹在哪儿?那小王八蛋现在在哪
赵高连忙伸手捂住吕决的嘴巴,回头看看最后那几位大臣都走远了这才慢慢松开。好家伙,骂胡亥是小王八蛋不就是间接在说皇帝陛下是老王八嘛!
“我的徐老兄。我的徐大爷,我的徐老祖宗!你小声点行不?这可是还在皇宫里,你想让咱家跟你一起掉脑袋啊!”
“怕什么。我这就去找陛下评理去!他纵容那个小王八蛋砸了人家的饭庄不说还把人都抢走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说完吕决扭头就要往后宫闯。他这会儿似乎是忘了,现在这整个天下都已经被嬴政当成了他自己的家,在这个超级大的家里他地话似乎就是天理。
赵高一把把他给拽住:“你找陛下评的哪门子理啊,再说陛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