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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国家。就您这速度,用不了几年咱们可就成邻居啦!”
而人家秦国对这位小弟派来的使臣也绝不含糊,不但好酒好肉外加抢来的美女好生招待,临走前还送上大量的黄金花差花差。所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地嘴软,这使臣回到齐国后还真帮秦国说话:“大王,人家秦国可真不拿咱们当外人,见了咱就跟见了亲兄弟似的……哦不,那简直比亲兄弟还亲!”
这下齐王田健可觉得吃了定心丸了:“你们这帮子文武大臣,一天到晚就知道抗秦抗秦!我告诉你们。秦国那是我大哥,今后有什么事有大哥帮我罩着。谁再提抗秦那档子事那就是抗我。
到时候都甭我大哥出面。老子我就先把他灭了!”
于是乎抗秦的声音没了,抗秦的事就更没人管了。直到秦国把另外五个国家一个一个都给收拾完最后把重兵都集结在齐国边境上时田健这才一下子明白过来:妈妈的。当初秦国给一颗甜枣的目的原来是为了现在来扇巴掌啊!但这时明白似乎已经为时已晚,等王贲的数十万大军有如摧枯拉朽般攻打到临城下时他这才听说齐国的军队已经有三四十年没怎么正二八经训练了,无奈之下只好开城投降。
田健投降后秦国还真照顾这个听话地小弟。人家说了:“念健四十余年恭顺之情,免其诛死,可与妻子迁于共城。有司日给斗粟米,毕其余生。”看在你田健这四十多年对大哥我也还算是孝顺的份上,就不砍你地脑袋瓜了,你就带着妻儿老小到共城那个犄角旮旯去住一辈子吧!不过劝你别带太多人去,因为你薪水太低去多了恐怕养不活。
至于你那个舅舅后胜嘛,嘿嘿,估计你是不会带他去地,那大哥我就帮你处理掉算了。“后胜欺主卖国,就本处斩首。”
“等等!”吕决说道。“齐王不是领着一家老小都去了共城了吗?这田湛怎么没去?”
徐市说道:“这就是弟子和淳于越所谋划之事。”
“哦?”吕决心说幸亏这小子没去,就他那大块头,那每天的一斗粟米估计也就刚够他一个人吃地。接下来吕决说得话有点像是在安慰徐市和田湛,其实更像是在打预防针:“这齐国的灭亡怎么的我们也是无能为力了,你还是把你和淳于越谋划的事说说吧,眼前这事才是最重要的。”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徐市的秘密(再续)
“当时齐国西部的边境上已经集结了由秦国大将蒙恬率领大量秦军,齐国上下也都以为秦军会从西边向我发动进攻,于是便也把自己的军队大部分都布置在西部边境上。可没想到的是真正攻向齐国的却是在北边刚刚灭了燕国的王贲。唉!虽说齐国的军队多年不修武备,但真要是节节抵抗的话也不至于灭亡的这么快。就因为这一错误的判断,竟让王贲一下掏了齐国的心窝子……”
吕决这次没打断他的话,但心里却一直在嘀咕,他心说这所谓“错误的判断”八成还是那些送给后胜的金银财宝在作怪。
“……因为秦军来的太快了,齐国上下全都没有什么思想准备。当时弟子因为在山里炼丹所以也不在临。听到秦军打过来了,弟子连忙往回赶,可就在回城的路上却遇到了博士淳于越。弟子询问他临的情况,他告诉弟子临城已经被围,现在国君正准备开城投降,他看到大势已去便只好离开……”
旁边的乌杨丽娜很是鄙夷:“别看这淳于越和你称兄道弟的,嘿嘿,以我看这人还真不怎么地道,那边就要亡国了,他这个拿国家俸禄地人竟先偷偷溜了!这种人。整个一属鸵鸟的。”
徐市不知道鸵鸟是什么东东,更不会知道鸵鸟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只顾把脑袋埋藏起来而不管硕大的身躯会怎样。说不定此时他认为乌杨丽娜说的是仙界的一种仙鸟呢。就听他说道:“弟子也是这样说他的,但他们儒家有他们自己的道理,他们认为‘天下唯有德者居之’(语出《中庸》第三十二章——作者注),这齐国的灭亡实属国君无德造成的,他没有必要给一位无德地君王陪葬。不过他虽然认为齐王田健无德,但田氏宗族当中将会有许多无辜者——当然也包括田湛全都要受到无辜株连却实属不该……”
吕决打断徐市的话,扭头瞪了乌杨丽娜一眼说道:“听见没?人家淳于越还真就不是你小时候养的那只小鸟,人家这是叫识时务。俗话不是说吗?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句老实话,孔夫子的忠恕之道还真就不是让人只知道一味的愚忠愚孝。淳于越虽然认为田健因无德而理当灭亡。但是他却认为他自己以及包括田湛在内的其他田氏族人却不应该无辜受到牵连。这么说吧,淳于越所为才是真正体现了‘忠恕’二字的内涵。
何为‘忠恕’?‘尽心为忠,推己为恕’!”
再扭头看向徐市时,却发现他正背负着双手两眼望天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仔细一听他的嘴里还在念叨着吕决刚刚说过的两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尽心为忠,推己为恕?……哦!我明白了。”他突然转身,深深地给吕决作了个揖说道:“谢谢师尊教诲!虽然我等修仙之人对他们儒家学不见得有多尊崇,但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刚才听了师尊这两句话,弟子大有茅塞顿开之感啊!”
别人看到自己的弟子举一反三勤奋好学大都会欣慰地点点头,而此时地吕决面对自己这位求知欲极强的老徒弟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妈妈的。这两句话哪儿是你师傅我说地,前面一句好像是三国时期一个叫司马徽的老男人说的;至于后面这句吗?嘿嘿,更晚。是宋代大儒朱熹说的。
他怕徐市抓住这两句话再来向他深入的讨教一番,连忙咳嗽一声把话题引开:“听你说了这么多,又加上在你到来之前田湛说的那些,现在为师对你和淳于越所谋划之事有一个猜测,我说出来你看对不对”
“请师尊示下!以师尊把他儒家忠恕思想都能体味如此深刻的心智,弟子想来不会差很多地。”
一句话又引来吕决的一阵咳嗽。
吕决道:“秦国的郡县制正式在各地推行以来就一直有一种不同的声音,那就是反对郡县制推崇分封制。并且在始皇帝的朝堂上这两种声音也是一直不绝于耳。你们是不是想先把齐国的田氏子孙隐藏或者是保护起来,等你和淳于越进入朝堂后就去努力促成分封制的实施。为师知道,按照分封制的惯例,不但功臣和王室宗亲可以拥有封地,即便是亡国之主也会分到一块落脚的地方。也就是说如果分封制一旦实施,齐国
不会落到亡国又灭族地境地,齐国虽然亡了但田氏一延续下去的。为师猜测地可正确否?”
徐市地嘴巴张的大大地,那脸上似乎明显地写着一行字:我对你的佩服犹如黄河……滔滔……
不用等他回答了,这脸上的表情就是答案。吕决继续说道:“按照为师的推测。当时你和淳于越应该是有所分工的,那就是由你来负责收拢田氏族人。而让淳于越想方设法先行进入朝堂。等淳于越那边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了。你这边应该也把散落在齐地的田氏族人收拢得差不多了。这时再由淳于越推荐你也去咸阳,然后你二人共同推进分封制的实施。这里有两件事可以证明。一是田湛曾经告诉我,在田健开城投降的当天——”他扭头瞪了田湛一眼说道:“你个臭小子不地道,你告诉我说你的老师徐市是在临城被攻破那天去见你的,其实临城不是被王贲攻破的,而是你老子田健拱手让给人家的!”
就在田湛那高大身影的一阵哆哩哆嗦中吕决继续往下分析:“……在田健开城投降那天你进了临,看来那天你把田湛等一帮住在临城的田氏族人给带了出来。另一件事就是淳于越在到达咸阳后不到三个月就立马推荐了你。当然,这件事因为为师的出现也好因为琅琊郡守大人多事也罢,中间出了一点小小的变数……”
“……要知道你们所策划的一切,都是基于分封制的能够实施。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经过你们的努力这分封制还是实施不了怎么办?这齐国田氏经过几百年的繁衍生息,不说有几千人,至少几百人还是有的。估计现在你应该把他们都收拢得差不多了,如果为师没猜错的话,像田湛他们这伙人一样躲藏在大山里的应该还有几拨。如果到时候分封制实施不了,你将如何处置这些人?让他们在山里忍饥挨饿躲藏一辈子?那样还不如开始时不去聚拢他们!”
听了吕决的这番话,徐市的脸上一阵戚然。他说道“如果分封不能成功的话,弟子……弟子还有后续手段。”
吕决问道:“是什么?”
徐市定了定神说道:“这件事说起来就连淳于越都不知道,因为……因为此事关系到咱们琅琊徐氏宗族内的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现在除了我这个当族长的以外,另外知晓的人已经全都去世了。”
又是秘密!吕决心说我怎么走到哪儿都会碰上秘密呢!
“师尊可能还不知道,咱们琅琊徐氏有一支世世代代在海上打渔的分支。有一年他们当中的十多个人出海后海上突然刮起了风暴,族里人都以为他们再也不可能生还了,可是一年以后他们竟平平安安的又从海上返了回来……”
“……那时候弟子还年轻,咱们琅琊徐氏的族长还是家父,他们一从海上回来家父就把他们招来询问这一年多来的经历。他们在客厅很小声的说了一个上午,从那以后再有谁问他们的经历,他们都是旁顾左右而言他。这十多个人从那天起就再也没出过海,而是被家父委派到徐氏宗祠专门做起了维护宗祠的事情。”
“……后来这帮人老的老死的死,人们也渐渐地淡忘了这件事。可是就在家父临终前竟又把弟子叫道他的病榻旁边重新说起了此事,并且……并且还交给弟子一副海图。”徐市说着,从他带了的包裹里取出一张薄薄的丝绢,把丝绢在吕决面前的矮几上缓缓展开。还真就是一张海图——一张渤、黄海的海图。只是这份海图极为简略,并且一看就知道这海图很不完整,往南只勾画到会稽郡(今苏州、绍兴一带——作者注)一带海域的情况;往北要详细一些,胶东半岛、渤海湾和辽东半岛看上去比例都比较准确。可是往东就不行了,和胶东半岛隔海相望的朝鲜半岛竟然硬生生的缺了一大块,大约从后世仁川一带的海岸线竟拐了个弯向北而去,也就是说基本上后世韩国的那半截在这份海图上全都变成了大海。
吕决和乌杨丽娜粗略的把海图看了一遍,吕决问道:“这就是咱们琅琊徐氏的秘密?我是说这就是那几位在海上失踪达一年之久的徐氏族人弄出的东西?这东西又何你的后续手段有什么关联呢?”
他又瞟了一眼那缺了一半的朝鲜半岛,心说别看我从来没出过海,但画出的东西绝对不比这玩意儿差,别的不说,至少不会把人家韩国的国土给弄没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徐市的秘密(续完)
市从吕决的语气中明显地听出了不满意,他知道师尊己谋划的不够全面的原因。
他又转到矮几的前面,朝吕决作了个揖说道:“师尊可知咱那十多位族人被风暴吹到了什么地方吗?”
“哦?到了何处?”
“东瀛州!”徐市热切地看着吕决,那目光,怎一个熠熠生辉了得。
“东瀛?”吕决又一下子扑到面前的海图上。
似乎应该可能也许大概准是差不多就是日本唉!难道说徐市这老小子的计划就是实在分封制搞不成就把老田家那帮子老老少少全都弄到日本去?哈哈!原来徐福东渡的秘密在这儿啊!
可是看到那残缺不全的朝鲜半岛时他又一下子泄了气。算了吧,他心说。连朝鲜半岛都没画全更何况还要遥远的多的日本列岛呢!
“可是这海图上并没有你说的什么东瀛州啊?”
徐市呵呵一笑,不慌不忙的在嘴里含了一口水,然后“噗”的一声向海图的东南角那片海域上喷去。随着丝绢的湿透,只见那片原本空空旷旷的海域上竟然出现了一个犹如横躺着的鸭蛋形状的岛屿。
“济州岛!”吕决和乌杨丽娜齐声呼道。
其实徐市的吃惊程度绝对不亚于这两个大呼小叫的人,他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这两位至少相貌上比他小了许多的“长辈”:“师尊和师叔去过这个……什么……济州岛?”
吕决瞪大了一双骨碌碌地小眼看向同样目瞪口呆的乌杨丽娜。吕决用力地摇了摇头。乌杨丽娜也跟着摇了摇头。吕决突然觉得不对,又使劲地点了点头,这下好,乌杨丽娜不知道是点头好还是摇头好了。
看着让自己弄了一头雾水的徐市,吕决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应该是去过……”
“对,应该是去过。”乌杨丽娜随声附和。
“可是现实当中又没有去过!”
“……”乌杨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