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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却不相关联或关联不大的那一部分;而他的历史轨迹就不一样了,主要是指一些在他的人生当中有可能对他自己来说是一些很小的甚至是微不足道的,却会对整个时代甚至是整个人类历史产生巨大地影响的事情。”
说完这番话一扭头。吕决发现乌杨丽娜还在怔怔地看着他:“没听明白?”
“你说的意思我明白了,”乌杨丽娜说道,“但实在想不透徐市的人生轨迹当中哪件事是对他来说微不足道却又能对历史产生深刻的影响!”
吕决转身从车厢门后边拽出一个漆器木盒递到乌杨丽娜手里:“打开看看。”
乌杨丽娜让他弄得越来越糊涂了,连忙把漆盒接过来。漆盒上面的花纹很精美,揭开盖子却发现里面装满了一种金黄色的小药丸,数量之多,怕不有上千粒。
“这是什么?”乌杨丽娜问道。
“这是徐市让我转呈给咸阳的始皇帝的,他说他历经十年之功方才炼制了这上千丸的丹药。他还说这丹药连续服用千丸之后虽说不能长生不老,却可以百病不侵延年益寿。他原本准备炼成后自己服用地,但为了促成分封制的实施情愿献给皇帝陛下。”
乌杨丽娜盯着那一颗颗比黄豆粒还要小上一圈的丹药看了半天。使劲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不明白这和徐市那不显山露水却又惊天动地历史轨迹有什么关联。”
吕决拿手里的鞭杆敲了一下乌杨丽娜的脑袋说道:“你怎么那么笨呢,以后不要再我面前自称神童!”
乌杨丽娜揉了揉被敲疼了的脑袋,撅着嘴委屈地说道:“这‘神童’二字是他们强加给我的,我不但不会在你面前自称神童,我压根儿就没承认自己是神童过!”
“那我再问你,秦始皇死在什么时候?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
“这你可难不倒我,咱这‘神童’二字可不是吹……哎吆,你怎么又打我!……我是说咱这记忆力可不是吹的。这秦始皇死于公元前年,也就是说他老人家从现在开始还有刚好十年的活头。至于他是怎么死地,这可就有许多猜测了。有的专家认为他是病死的。还有人说是他地第十八个儿子胡亥也就是后来的秦二世用毒药给毒死的,更有人认为是赵高那个假男人用长钉给钉死的。”
吕决嘿嘿一笑,那笑容看上去无比的阴险。乌杨丽娜没见过那个所谓的假男人赵高长啥样。但假如真是他害死了秦始皇的话,估计在他右手铜镜左手长钉“梆梆梆”往秦始皇脑袋瓜里砸钉子地时候应该就是这副表情。
吕决说道:“如果还没把高中化学全都还给老师了的话,你仔细闻一闻这些丹药的气味就知道秦始皇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乌杨丽娜直接甩给吕决一个“红中”(用中指指着人,四川、云南一带戏称“甩红中”——糨糊注):“我不是告诉你了嘛!我这个‘神童’……哎吆,脑袋都给你打爆啦……”
“这是什么气味?”乌杨丽娜耸着鼻子在那个漆盒里闻了半天,抬起头说道,“好像……好像是一股臭大蒜的味道!”
吕决点了点头:“什么物质会
这样的味道?提醒一下。这些丹药可都是经高温炼的。”
“!……的蒸气,”乌杨丽娜的眼睛本来就大,这一瞪起来还真有点牛卵子地味道,“你是说秦始皇是死于慢性中毒?”
“临穿越过来以前还不太清楚,不过现在已经基本上可以肯定了。”
再看向手里那满满一盒的小金豆子时,乌杨丽娜地眼睛里充满了一种异样地神色。她突然觉得那位坐在咸阳高高朝堂上的秦始皇好像也挺可怜地,率领百万大军扫荡六合时看来挺拉风的,没想到最后竟死在这一颗颗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小豆豆上。她戚戚地说道:“我们可以不把这盒毒药送给他吗?”
“切!”吕决说道:“我跟你说了这么半天白说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明明知道始皇帝会死在这盒毒豆子上,但因为原先的历史上就是这么发生的。所以即便是我们这两个穿越者参与进来了也必须沿着这条线路往下走,否则的话就会改变历史……哦不。应该说就会进入另一个平行的空间才对。
可是这怎么又会导致这个时空的坍塌呢?”
吕决说道:“把这盒毒药进献给秦始皇是徐市的历史轨迹当中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这个环节足以影响到中华民族的历史进程。如果我们不把这盒毒药送给始皇帝,对于我们来说可以肯定是要进入另外一个空间。可是这边这个空间会怎样呢?”
“这边这个空间?”乌杨丽娜想都没想脱口说道:“该咋样还咋样呗!”
吕决举起鞭杆又要敲落。乌杨丽娜赶紧投降:“别别别,让我再想想!”
乌杨丽娜喃喃自语道:“有了这盒毒药秦始皇就会死,没这盒毒药他就会活……噢——”
“明白了?”
“没明白!……杀人啦——”
吕决气哼哼地说道:“算了算了,再让你自己想,没把你敲死也得把我气死。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徐市这盒毒药献给秦始皇或者说这盒毒药本身就是中华民族历史上重要的一环,有了这一个环节秦始皇就会在他四十九岁的时候一命呜呼;才会有二世胡亥在李斯和那个假男人赵高的帮助下抢了他哥哥扶苏的皇位;才会有了陈胜吴广大起义以及后来的楚汉争霸……可是我们如果把这么重要的一环给硬生生掐断了呢?难道说我们只是救了嬴政的一条老命吗?不是!我们其实是掐断了这边的历史!被掐断历史的时间与空间还怎样往下延续?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坍塌!”
“我的老天爷,没想到一盒毒药竟然关系到这么大的事情!”
“切!”吕决说道:“这下总算明白了吧?”
乌杨丽娜点了点头后又说道:“如果这边的时空都不存在了,那咱们这两个从这个时空的两千年后过来的人是不是也不存在了?”
吕决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很有这样的可能。”
接下来是一阵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只听见凌乱的马蹄声和木头车轴发出的“吱吱扭扭”的声音。
乌杨丽娜突然说道:“这就是你这一天来消沉的原因?记得我还没到咱们研究所之前你好像在刁文亮他们老家也遇到过类似事件,那次你还让贺副教授他们给关进精神病院几天,可都没听说你有这么大反应啊?”
“嘿嘿,”吕决干笑两声说道,“消沉!我这那是消沉?”
“呃——!用‘消沉’这个词语确实不能完全包含你的所有表现,”乌杨丽娜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就换一个吧!沉沦?颓废?悒悒寡欢?你自己选一个吧!”说完没等吕决反应过来,她自己倒先咯咯笑了起来。
吕决叹了口气说道:“说‘消沉’也不能算是完全不对的。其实昨天下午在驿馆后院听完小庄子的际遇后我马上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当时我突然觉得我们所作的一切是那样的无聊,那样的无意义!明明知道了下面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可是无论我们再不愿意去做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咸阳城
晚时分,车队到了肥城。
秦代的户籍、治安等制度管理比较严格,一个人如果想要离开居住地到另一个地方去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这就导致了整个有秦一代各地的旅店、饭馆并不是很发达。这同样也导致了在肥城的大街上突然出现这样一个拥有十多辆马车的车队实在是件稀奇的事。
车队行走在肥城那并不宽阔的大街上,引来行人们一道道好奇的目光。
人们觉得这个稀奇的车队里还有一件更为稀奇的事,那就是走在最前面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里似乎没有人,而在驭手的位置上却坐着一对穿着华丽气度不凡的年轻人。还有就是这支队伍里其他的车和人都远远地跟着这辆车,似乎是对这两个年轻人非常忌惮的样子。
“等等!”乌杨丽娜伸手一拉马缰绳说道。
“嘎吱”一声,马车停在一个十字路口上。
“我觉得你好像哪儿有点不对头!”
“你才不对头呢!”吕决嗔道。
“不是!”乌杨丽娜道,“我不是说你这个人不对有,我是说你这一系列的想法有的地方不对头!”
“哦?”吕决把嘴里的牙签一吐,乜斜着一对小眼睛紧盯着乌杨丽娜那副俏脸。
“你是觉得明明知道了事情的结果,却是因为我们一旦参与进去就必须义无反顾的将全部过程按它原来设定好地顺序做完才觉得无聊的。是这样的吗?”
吕决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你想,我们到这个时代才三个来月的时间,可是我们发现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徐福东渡的秘密、田齐灭亡的秘密,”她又拍了拍手中的漆盒,“哦对了,还有朝堂上那位超级大佬最后死亡的秘密……这些秘密的发见难道也是无聊地吗?”
“还有……”乌杨丽娜似乎越说越激动,她伸手指着后面一辆用油布蒙得严严实实的马车说道:“那辆车上还有我们从田湛手里刚刚才得到的《河图》龟简,那里面绝对有我们还不知道的一个超大的秘密,难道不值得我们继续探究吗……”
“再往前说,”乌杨丽娜高举起一只纤纤玉手。指着咸阳的方向说道,“那边还有一座后世极为神秘而此时应该正在修建的中华第一陵墓,那里边的内容和结构难道也不值得我们去一探究竟吗?”
“《河图》龟简?骊山陵墓?”吕决喃喃自语道。
乌杨丽娜知道自己的目的基本上达到了,便收了声静静地看着这个聪明无比地家伙。
突然吕决猛地一回头,朝着后面的人喊道:“小庄子,你给我买的狗肉呢?还有再去多买几坛酒,今天晚上我要和你师叔祖一醉方休!”
……
接下来地路途上吕决又恢复了常态,什么都稀奇什么都打听。最后把小庄子都有点问烦了:“师祖,您还喝酒不?徒孙我再给您买几坛去。还不用您掏钱,算徒孙孝敬您的的了……”
反倒是乌杨丽娜天天坐在自己的马车里不出来了。当然不是她又思想上出了什么问题。
她实在是太忙了,忙得别说是出来看风景和吕决拌嘴皮子,有时候就连吃饭都要下人们给送到车里去。
那天在肥城的大街上把吕决的思想问题解决掉后。关于今后的行动方向问题晚上两人又商量了老半天。吕决也是认为从田湛那儿弄来地那套龟简里边绝对隐藏着一个天大的机密,如果能把它解读出来,别的不说,肯定能让物理研究所的穿越事业提升上一个新的台阶。
“嘿嘿,说不定我们真能够找到一把能够随意开启时空之门的万能钥匙,到时候咱们就不用因为害怕改变历史而一天到晚老是提心吊胆的了。”吕决端详着手里的酒爵无限向往道。
但这中间有个问题必须解决,那就是贺诗建虽然是研究河图的大家。却对甲骨文不甚了了;而乌杨丽娜呢,甲骨文是她地强项,可是对河图理论却又一知半解。于是乎最后吕决决定,在到达咸阳之前乌杨丽娜务必把龟简上的内容全部译成后世地文字,等在咸阳安顿好以后就立即给贺老头给送回去。
这就是乌杨丽娜天天窝在马车里不出来地原因。
车队一路行来基本上就是沿着黄河南岸在走,当然此时的黄河还不叫黄河,就叫河水。河里地水虽然说不上多么清澈,但也没有浑浊到后世那种“一碗水半碗泥”的地步。这主要是此时黄土高原上的森林虽然已经开始被大量砍伐,但总体破坏还不算
的原故。
一路往西行走了二十多天后。车队过了函谷关进入了秦地。此时乌杨丽娜的闭关翻译活动也正式结束。
吕决问她是否已经全部译出,乌杨丽娜说虽然还有一些文字她自己也不认识。但已经基本上不影响阅读了。
又沿着渭水走了五天。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大秦帝国的心脏——咸阳。
自从过了函谷关吕决就深深地体会到不同,人家秦始皇能够统一六国还真不是一时之侥幸。别的不说,光这关内的富饶程度就不是关东那些地方可以比拟的。现在已经进入秋天,渭水两岸可以说到处都是一派丰收景象,官道上来来往往的更是一车车收获的粮食和笑逐颜开的农人。
关外地区的人虽然也在忙着秋收,但由于人口比较稀疏的缘故,给人的感觉似乎缺少了关内这种欣欣向荣的味道。
来到咸阳城外,还没进城吕决又被这座这个时代最为繁华的国际大都市给震撼了一下,而给他的心灵造成震撼的,一是这咸阳城的占地面积,二是那高高的城墙。
站在东门外的一处山坡上,刚好可以看到咸阳城的全貌。只见那高大巍峨的城墙方圆足有好几十里的样子,说城墙高大巍峨并不是说它现在是这个国家唯一没被拆掉的城墙,而是说这城墙确实是高大。
乌杨丽娜感叹道:“老天啊,这城墙也太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