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的再也不是什么怪鸟了。那里只剩下一团火球在燃烧,偶尔从中飞散出来的断肢也像是这团火球所分离出来的小火球,在空中迅速飞舞之后落到地面,继续享用它们那可口的食物。
卫矫渐渐把车速放慢,因为那团火球已经不再挣扎了。森成轻轻一抖,原本是巨鸽翅膀的那块焦炭纷纷断裂,勾魂也已离开这块死亡之炎,收了回来。再是一个拐弯,那团火球彻底的消失在众人视线内,也代表了所有人终于从那只怪鸟的威胁中平安的活了下来。
森成待勾魂冷却之后重新插进乔梦音的刀鞘,转头对乔烈笑笑:“你还真是厉害,竟然能够利用天气、马路、以及车子的速度想出这种方法来干掉它。”
乔烈也笑了,只不过他的笑容显得比较苍白:“你也不错……能够用丝线捆住那只鸽子。没有一定的眼力和对手臂力量的控制实在是很难办到的。”
两人互相吹捧了一会就各自归于安静。不过,乔烈可是绝对不会忘记刚才森成的那种黑暗眼神以及他伸出手掌这个奇怪动作。更不用说他单凭一己之力,就能够拉动那么大一只巨鸽了。不过他没有问出来,因为他知道就算问了也不会有答案。那还不如就把这些问题藏在心里,等以后那天森成真正的把自己当成知心朋友时再问吧。
在万人的欢呼声中,吉普车安安静静的开进了球场的一角。乔蕙心面对自己的儿女竟然又再次受了那么重的伤自然是伤心不已,急忙招呼卫矫和甜儿把两人抬进体育场的医护室进行进一步的伤口处理。当她看到陈民生那不屑一顾的眼神时,她自然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医护室内,乔蕙心首先帮女儿细细的处理了伤口。随后来到伤势相对较轻的乔烈身边,一番处理之后说道:“大乔……做妈妈的……很高兴。很高兴你们两个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
乔烈躺在病床上,手臂处再次打上了乔蕙心自制的点滴,苦笑一声道:“妈,我这个……不能算是‘无恙’吧……”
“傻孩子,只要你们能够平安回来就好,哪里还开的这种玩笑……大乔,说真的,妈妈为你骄傲。在对待小乔的伤势上你所做的一切事项都足以让妈妈为你骄傲!”
“哈哈,别提了。我只是不想少一个可以欺负的‘妹妹’而已,她死了我岂不没人斗口,无聊死了?”乔烈故意把妹妹这两字说的重音,自然是要屏风隔壁的乔梦音听到。果不其然,乔梦音的反应立刻来了。
“你这头白痴!你干嘛不去死掉算了!谁要你救?就算你不救我那么一颗小小的子弹怎可能难得住我!竟然还公报私仇的割了我那么多刀……啊!对了!听卫矫说你还摸过我的心脏!!!你这头禽兽!你果然是禽兽!呜呜呜~~~妈……我不想活了……这个男人竟然随便碰我的身体……呜呜呜……”
在乔蕙心面前乔梦音自然是尽情撒娇,哭闹之声立刻让乔蕙心和乔烈的眉头皱起。也幸好卫矫被乔蕙心拒之门外,甜儿也由于某些理由不想呆在乔烈身边。否则她怎敢把在家里的这些手段耍出来?
做母亲的无奈,只能过去劝劝自己的乖女儿。一番哄骗之后才终于让她不再哭闹,安安静静的养伤。
“你也真是的,没事干嘛又要去惹小乔?受了伤就该乖乖的躺着接受治疗,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重症患者还能够斗口的。”
乔烈做了个鬼脸,嬉皮笑脸的说“妈,算我不是算我不是好吧。我向你发誓,从今天起我对待丫头会像一个真正的妹妹那样爱护她,照顾她,关心她,不让人欺负她……”
“你……你……!”愤怒的女孩声从屏风背后传来,如果这时那个女孩能够走动的话肯定立马扑过来了吧。
乔蕙心不得不再次调停两人,就在这时,医护室的门被敲响。乔蕙心打开一看,只见森成和那个一直跟在森成后面的林秘书,卫矫,甜儿和一个不认识,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女性走了进来。那名女性穿着一身职业装,头发整齐的扎在头顶,戴着一副眼镜。只不过让乔蕙心感到意外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是拉着甜儿进来的!那种好像唯恐天下不乱的看热闹的脸立刻让所有人都记住了她。
当她把甜儿拉进医护室后,立刻反手关上门。好像生怕这些人逃出去似的。在接受了众人的怪异眼神之后她挠挠头皮,笑了一声,说:“没事没事,各位别在意我。就当我不存在,你们继续说你们的。”
所有人不由暗叹:“这怎么可能?!”
乔烈望向甜儿,只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不见,再次看到她竟然会让乔烈的心情感到无比激动!在经历了一场几乎死亡的旅途之后再见到甜儿,乔烈的眼泪忽然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惊的他急忙回头擦干。
甜儿看见乔烈呆呆望着自己的样子,脸色稍红,再次想要离开。可忽然间看见乔烈竟然流了泪心中也是一阵荡漾,鼻子一酸,急忙躲到墙角偷偷的拭去眼泪。
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两人的小动作,森成径直走到乔蕙心面前,说:“乔阿姨,有什么需要的吗?”
乔蕙心看见那么多人进来,尤其是看到这位体育场的领袖一改过去对自己这方人爱理不理的神情更是高兴。说道:“森成弟弟,先谢谢了。这两个孩子现在需要的只是休息。相信很快他们就会康复。”
“是吗?”森成点点头,望了乔烈一眼,说,“乔烈兄,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已经吩咐过外面的人不会允许他们胡乱的来打搅你们的。”
“不来打搅?”乔烈对着那名一直挡在门前的女性努了努嘴说,“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稍微问一句,这位女士是干什么的?”
那名女性看见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推了推眼睛说:“哈哈哈,没事没事。我叫姚余,是个记者。恩……至少以前是。我只是对你们这群人有些兴趣罢了……”
“兴趣……?”乔烈问道。心底深处对这个女人忽然产生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对啊!那个姓陈的武警早上还和你们有说有笑,可等你们回来之后竟然像是仇人似的。这种事难道不令人感兴趣吗?”姚余的话语让本来还和乐融融的医护室突然间染上一层薄冰!一丝丝淡淡的冷气仿佛有生命般钻进众人的脊梁骨,轻轻抚摸着人们的心脏。
卫矫第一个无法忍受这种寒冷,他一把架住姚余的臂膀说道:“对不起,记者小姐。这里不是什么记者招待会,我们也不是什么名人。要采访小道消息恐怕是来错了地方。”
姚余一把甩开卫矫的手臂,轻蔑的笑了一声说道:“不是名人?你们这里的所有人在这个体育场里可算得上是大大有名呢!我们的森老大自不必说,单人单车就能够救出一万多人。这位白皮肤的小姑娘能够操控那么大一把枪救了你们,更何况长得有那么可爱,吸引人自是当然。你嘛,在两周前一个人举着枪威胁近千人给你开门,要让人记住更是简单。而在那里的一家子……呵呵,母亲和儿子是整个体育场里唯一的两名医生,女儿则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刀威胁过森老大。更何况……他们竟然是杀手世家,你说这怎么不引人注目?”
百十一章 父亲的过去
“你从哪得来的这消息!!!”还不等那名记者说完,一双还插着点滴管的手臂已经牢牢的抓住了她的肩膀!一双愤怒,充满灼热火焰的眼睛瞬间笼罩住余姚全身!似乎要立刻把她烧尽,燃尽!
这位记者先是一慌,但随后他注意到抓着自己肩膀的只是一个面色苍白,手上完全无力的青年时,又露出了毫不在乎的神色:“没事,不要那么紧张。就算你们是杀手又怎么样?……”
“我们……不是杀手。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
刚才还状若疯癫的乔烈突然间又恢复了如此理智的谈吐,这点让余姚暗暗吃了一惊!她似乎更习惯应付暴跳如雷的对象,而像这种说的话好像一把把无声的刀子一样架在脖子上的对象显然让她对这个青年开始忌惮三分。
“啊……啊,好吧,没事,别那么紧张,我不说不就得了?别拿这么可怕的眼神看着我……不过,作为一名记者,我必须保护消息的来源……”
“其实你不说也没关系,唯一能够让你的到这条消息的也只有在外面的陈大叔了不是?他特地跑来和你说的?”
“这……这倒没有。只不过是他一个人缩在球门边上,嘴里不断的重复着你们什么杀手的话而已。”
“原来是这样……哦,对不起了,余姚大姐。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东西罢了,请你别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说着,乔烈松开手指躺回床上,想了想后,他对乔蕙心问道,“妈,现在你应该告诉我,爸爸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吧。”
乔蕙心心中一跳,想了想说:“大乔,这个问题等以后再说吧,现在你需要休息。”
“不,妈。我觉得现在回答这个问题是刚刚好。请你不要再瞒着我和小乔,把爸爸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们。”
乔蕙心仍然显得有些犹豫。她望了一眼四周,心中显得十分尴尬。森成看明白了乔蕙心的焦虑,自动退到门边,说:“乔烈兄,等以后我再来看你。”
可还没等他把手掌放在门把上,乔烈竟然说出了一句更让乔蕙心震惊的话:“不,你不用走,这里的所有人都不用走。妈,我希望你能够当着这些外人的面谈谈老爸。”
“可是……大乔,这样的话……”
“妈,我不想听你撒谎。谎言再美妙也比不过真实。我想听你说实话。而我更相信老爸并不是一个只能偷偷摸摸谈论他过去的人。也许老爸以前是做错过什么事,但是他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伟大的老爸。谈论这样一个伟大的父亲当然要光明正大。更要让别人听听,那个冷血无情的杀手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现在活在世上的只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最后两句,乔烈的双眼是对着姚余说的。其中的含义自是不言而喻。他要亲手洗刷刘星背上那个“杀手”的恶名!
乔蕙心呆立半响,终于叹了口气,说:“你这个孩子,还真是……咳,好吧,我就来谈谈刘星吧。现在想起来,我已经有好久没有想起那个人的过去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乔蕙心讲述了一个人的故事。那是一名杀手,杀人犯,双手沾满无数鲜血的恶魔。为了钱他任何人都可以杀,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无法阻止他取下猎物的项上人头。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任何目标和妨碍他追杀猎物的生命都会成为他的刀下亡魂。因为他只相信钱,只有钱才能买到他所需要的一切!只有钱才能不让他饿肚子,只有钱才能让他过上奢华享乐的生活。也正是为了钱,让一个还不满二十的少年成为了全中国重点通缉的杀人要犯,使他踩着无数人的尸体走上了一条他自认为正确的不归路。迎魂灯——这是职业杀手内给他的外号……
可是,再机敏的杀手也会有失手的一天。在一次受雇某国外组织刺杀中国某重要领导人的任务中,他失手被捕。在不远的未来,他得到了一份未公开宣判的法庭判决——死刑判决。
刑场的风是冷的。不管再多么炎热的夏季这里终年只刮刺骨的寒风。他本以为自己会就此结束短暂的一生。可是上天似乎并不想让他就此闭眼,一份重要的文件在开枪前一秒停止了他的刑罚。
那是一个条件,一个让他的生命再进行一次选择的条件。文件中记载的是一个任务,上面有十几个名字。而让他继续活下去的条件就是让这十几个名字从这世上消失。原本已经绝望的男人毫不考虑的就答应了这份条件,重新拿起了他的武器准备履行他的契约。
可当他再次执起凶刀的时候,一份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突然涌进了他的心头。那个时候他已经没有钱了,在他蹲监狱的这段时间内他的名字也很快就从世界上消失,没有人再提起。他举目无亲,放眼望去没有一个亲人。可正是这种时候,他竟然有了一种轻松感!相比什么都有的时候,这种什么都没有的感觉更是让他畅快!原本心中对金钱的渴望也随着所有财产的尽数充公而烟消云散。那一刻,他毫无保留的放下了原本他以为是最重要的东西。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第一次没有完成契约书上的任务,悄悄搭乘了往国外的飞机……
几年以后,文革结束。契约书上的十几个名字也相继恢复了他们应有的身份。而与男人订立这份条件的人也相继被捕,投入监狱去享受他们的下半生。此刻流离海外的男人在经历了几年的厨艺学徒生涯后已经成为了法国一家知名餐馆的首席大厨。他又再次拥有了身份与地位,金钱与荣耀。同时这份荣誉也给他带来了他人的嫉妒和怨恨。已经深知个中滋味的男人并没有留恋外国的优厚条件,在晋升大厨后的一个月就不告而别。除了一张飞往中国的机票钱外只拿走了相伴他一生的两件武器,孑然一身的回到了中国。
刚刚改革开放的中国并不十分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