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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对他们没信心？”“这不是信心的问题。洛老师，你难道没看见资料上是怎么写的吗？”
“遭到不明生物的袭击，反击显得毫无作用，至今没有生还者……”
“够了！洛老师，取消这次的探险行动。”“原因呢？”“你是明知故问，我想他们全部活着！”无心辩解的洛奇失望神色一闪即逝，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的言词。冲动的夏竹雯逐渐的冷静了，她脑海中回荡着洛奇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不能活着走出死亡森林，他们凭什么活着走下战场？苛刻的课程中还有人会给你指点活路，夏老师，我问你，战场上有谁会保证你能全身而退？
“对不起，我，我说了过分的话。”久未听到洛奇的答复声，夏竹雯悄然走到他身前一看，骤然间，一股不可克制的冲动升起，指挥着她的玉拳一下子捶在他的天灵盖上！“好痛……夏老师，我，我哪里得罪你了？”“要是再敢在值班的时候睡觉，叫醒你的就是锥子！”“不，不用这么暴力吧，呵呵……”
“懒得听你在这里傻笑，给我认真点！”如果不是生理有急需解决的问题，夏竹雯不会这么匆忙地离开舰桥而直奔盥洗室。
“有什么关系嘛，笑一笑十年少哎。”忽然间，洛奇的眼睛骤然闪动，他闻着空气中的魔法味道，双指轻松地夹住了奔袭而来的长剑！尽管剑尖已经刺破了脸颊，但他仍然欣慰地对着出手的萧淑慧笑道：“做的非常漂亮，但没有达到无声无息的境界，因为我的鼻子闻到了空气中的魔法元素。”
“老师，谢谢你的指点。”菲尼克斯号战列舰的第三次空间跳跃前，萧淑慧在突破心理战之际，明白洛奇那时候是使用了一种未知的魔法技巧，进而避开学生的连手攻击。几经尝试，她发现了洛奇那时候使用的奥义──空波纹动！“不用谢我，这一切都是属于你的。”“老师，你的伤……”“与其关心我的擦伤，不如去看看雨是怎么落下来的。”
“嗯？谢谢老师！”
得到洛奇的指点，萧淑慧迫不及待地离开舰桥返回休息舱，打开浴池的水龙头，盘膝一坐，任由水珠喷溅在脸颊上！她的脑海中，将莲蓬头喷出的水珠重组成一个慢镜头，甚至连溅落至池外的也没有落下……
第十一章基因兽
一行人搭乘多功能舰艇登陆星球表面，全副武装的学生手持武器、围成圆形保护着舰艇。待舰艇内部计算机系统完成防御罩的启动后，学生们方才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
“有发现。”
侧蹲的丘冠勋指着地面上的一粒酷似金属的碎片，说道：“洛老师，这是雷射冲锋枪上的碎片，初步分析，枪械在火星出厂，属于军工企业。”
“详细一点。”
“准确的来讲，这是火星陆军特种部队的制式装备上的碎片。”
“冠勋，你有几成把握？”
“九成。”
丘冠勋的父亲是地球联邦帝国的陆军元帅，他熟知各种陆战装备及构造，自幼进行军事化训练，其追踪与反追踪等技巧更是出类拔萃。填写帝国院校入学申请表的理想字段时，他写上的就是──陆战之王！
“冠勋，看看还有什么线索。”洛奇吩咐道。
多功能舰艇布下的防御罩范围大概是半径三百米，唯有丘冠勋在此范围内翻查着蛛丝马迹，其它所有人全部原地站立，为的就是不破坏有价值的线索。
“洛老师。”
“嗯。有什么新的发现。”
“火星特种部队登陆的范围大致上在这一带，他们在这里遭到袭击，预计最少开了六百枪，但是很奇怪，没有发现任何血迹，不排除是人为消除。”
洛奇眉头微微一皱，问道：“如果是敌人没有受伤呢？”
若在最强武器失效的情况下，战士会在第一时间放弃手中枪械，转为用魔法或是斗气应战，此点Ｆ班的学生皆能做到，何况是接受严格训练的特种部队。如果真如洛奇所言，敌人是占据压倒性优势，甚有可能对雷射武器免疫。
有此想法，丘冠勋不禁对手中的武器产生了怀疑，“反物质子弹能克制敌人吗？”
“不能确定，但雷射武器肯定是无效的。”
“洛老师，筱羽或许有什么发现。”丘冠勋看到了王筱羽的背影，虽说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但丘冠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面露惊色的王筱羽正闻着一根三寸长的黑色头发，全然不察洛奇与丘冠勋已经立足身前，她看着黑发喃喃自语道：“这，这简直就是我的理想……可是有很大的缺陷，失败……”
洛奇微微一笑，问道：“筱羽，你有什么结论。”
“老师，我相信火星人已经研究出人造生化战斗体。如果没有猜错，火星人把这里当作实验基地，但是他们没有完全控制生化战斗体。我想……老师，火星派来的特种部队是想毁灭这些失控的实验品。”
颔首的洛奇提高了警戒级数，首次采用龟壳战术，靠多功能舰艇的保护罩缓慢向前推进。Ｆ班学生分布在最接近防御罩的内侧，他们寻找着火星人有可能留下的线索。皆因对人造战斗体了解太少，若是得到火星人的研究数据，相信对地球是一大助力，最低限度也要知道这些人造战斗体的弱点是什么。
“老师！”闻听张文婷的声音，队伍即刻停止推进，各自警戒、原地待命。
此时，张文婷将发现的巴掌大的碟状影音储存设备交到蔡婉玲的手中，立足一边等待着。
影音储存设备与笔记本计算机联机后，蔡婉玲开始尝试着恢复内存的讯息，“老师，图像功能无法修复，只有声音。”
说完，她按下了播放，首先传来的就是一阵沙沙声。
“……是火星一支不承认存在的Ｘ小队……我是第六十九任队长刘正博，自Ｘ小队五百年前造出原生体后，此小队一直研究着前辈留下的资料，希望有朝一日能再现原生体……
“根据对原生体残存的资料研究，Ｘ小队成功研制出基因兽，尽管不能与当年的原生体相提并论，但是我相信，基因兽一定会在战场上大放光彩……
“十年前，实战训练进入最终阶段，基因兽的作战数值远远超出原先计划。可是当时大家都被研究成果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意识到基因兽诞生的第一天，就开始学习火星的知识……
“苦心营建的一切全部毁在了基因兽手里，唯一摧毁基因兽的方法就是炸毁这颗星球……”虽说刘正博指出毁灭基因兽的唯一办法就是摧毁星球，但如果得不到星际法庭的多数代表许可，非法摧毁星球的罪名可是很大的，甚至会引来一场毁灭性的战争。此时，沙沙声传出了一段时间，估计是没有下文了。
现在学生们大致明白了事件的前因后果，但对刘正博提及的“原生体”满腹疑惑，且此事扯到了五百年前。
消息灵通的沈青芝夹枪带棒般的眼角一斜，她说道：“洛奇，难道你没有话要说吗？”
“原生体指的就是五百年前的鬼武者。”洛奇挥手示意队伍继续推进，他懒散地走着说：“火星的一支探险队伍在黑域星球上探险，回程的时候发现石头中有一个婴孩，六年的时间眨眼即过，他们把六岁大的婴孩送往地球。三年后，第一次火星战役爆发，鬼武者的传说就开始了。”
一侧前行的萧淑慧好奇地问道：“老师，你是怎么知道的？”
“青芝也知道的，只不过我和她的情报来源不一样。”顿了顿，洛奇整理了一下思路，他声调平静地说道：“得到大量的原生体数据，将筛选而出的基因进行人工培植，他们的总称就是新人类，目前火星机神驾驶员全部都是新人类。原因很简单，不论是火星人还是地球人，天生的基因缺陷使得他们不能自如操控机神。”
事实上，洛奇说的仅是一部分。在火星的军队中，绝大部分的服役人员都是新人类，例如驾驶战斗机、舰载火控系统等等。而绝大多数的军官是火星人担任，也有少量战绩显赫的新人类担任低级军官。
“照理讲，基因兽是没有繁殖功能的，但是刘正博的话……”自语的王筱羽恍然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了，他对着耳麦说道：“老师，基因兽很有可能具有某种未知的繁殖后代的能力……”
“前方三公里处发现人类聚落，重复，前方三公里处发现人类聚落。”驾驶多功能舰艇的人型计算机即时报出探察到的讯息。
“人类聚落？洛老师，这很有可能与基因兽有关。”
舰载生命探测系统并没有发现人类的生命迹象，如今得到此讯息，王筱羽有理由相信人型计算机发现的是基因兽部落。
或许是因为多功能舰艇的防御罩关系，也许是因为其它某种原因，待洛奇一行人抵达酷似史前人类中的印第安部落时，正在欢声笑语的人类眼神骤然变得极具敌意。但他们围而不攻，宛似在等着长官命令。
“全部放下武器。”
洛奇动作缓慢地将冲锋枪置放地面，他温声和气地对着一位人类说道：“我们是来自地球的冒险者，没有任何敌意，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说话的时候，他发现一台正在运行的高科技装置标有火星标志，如果没有算错，正是此装置欺骗了舰载探测系统。
“滚。”冰冷的声音传出，显然帐篷内的女主人不容洛奇等人的存在。
“我们能谈一谈吗？”
“这里不欢迎人类，滚回去。”
“没得谈了，走吧。”
洛奇毫不怀疑自己的感觉，眼前所见的，完全是具有人类外貌的基因兽，在想避免流血冲突的情况下，只有选择离开。
“站住。”
洛奇呵呵一笑，他说道：“看来还有机会。”
“不要自以为是，留下舰艇，准许你们离开。”
洛奇将武器抛给萧淑慧之际，便已然站在了防御罩外。一时间，众学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皆因在学生们的认知中，利用瞬间移动魔法离开防御罩同等于自寻死路。
洛奇平静如常地点燃了一根香烟，说道：“我是有权利处理此些财产，但你的目的值得我思考，如果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我要带着我的学生回去了。”“杀。”
帐篷内的女主人一声令下，他们的十指陡然暴现寸长的湛蓝色指甲，犹如野兽般地扑向那些学生们！碍于洛奇发出的命令，
学生们只是退到了多功能舰艇旁，并没还击。他们相信如果还击，穿过防御罩的反物质子弹应该可以造成一定的伤害。“原来是这么回事，非战斗情况下就是人类的模样，估计你的子民还没有进入完全作战状态，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两者级数相差过于悬殊，进攻洛奇的基因兽全部被斡旋丸打了回去，但洛奇没有取其性命的意思，仅是让他们暂时失去意识。“住手。”
基因兽的首领绛雪赤足地走出帐篷，她异常镇静地走至洛奇身前不足半米的地方，问道：“我是绛雪。你是谁？”
“洛奇，一位暂时不流浪的魔法师。”
“真实身分。”若不是洛奇与子民动手，绛雪相信不可能察觉到那股极为强烈的熟悉感，甚至一度将他错认为是基因兽！
“哎呀呀，有些麻烦了……”
“说出你的真实身分。”
“绛雪小姐，能解除敌对状态吗？”
三思的绛雪一抬指剑，其子民解除了战斗状态。
基因兽原本是不存在的生命体，却在极短的时间内建立了属于他们的文明，若是与之为敌，则外界会认为地球发动侵略战争，其后果是显而易见的。
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等诸多思想下，学生们待在防御罩内，不与基因兽接触的同时，也杜绝了冲突的发生。而在简易的帐篷内，洛奇与绛雪面对面的肃然端坐。
“真实身分。”
“知道又怎么样？难道你想打破平静的生活吗？”
以问代答的洛奇对着绛雪微微一笑，凝重地说道：“历史始终是历史，如果无法摆脱历史的束缚，心灵将会逐渐地扭曲，走上极端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战争是最愚昧的做法。”
“你知道什么叫做机器吗？”
“知道。”
“你有什么资格说知道！”
“有，因为我曾经也是一台机器，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的机器。”面色平静的洛奇端起茶杯地喝了一口花茶，他温和地说道：“没有感觉，没有目的，没有明天……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执行命令时产生的价值。”
“……说下去。”
“是什么理由让我存在？难道仅仅是为了命令而存在吗？”
“你，你找到答案了？”
“我的答案并不适合基因族。没有神的世界一样会出现奇迹。迷茫、困惑等等不过是暂时的，有一天你会发现寻找就像是心灵之旅，也许会有真正一天的到来，但并不是一个人的孤独旅程。”
“你，你……你是原生体？”
“问题不在那。”
洛奇示意般地指了指心脏位置，他边饮花茶边说道：“武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