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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里的男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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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赖斯。”

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说道:“领事。我是外线总机。有柏林来的越洋电话找您,紧急电话。”

“好的。”赖斯说,

“请稍候,领事。”有些咔嗒咔嗒的干扰声,接着就听到另一位女话务员的声音。

“是的,我是外线总机,找旧金山德国领事H·赖斯的电话已经接通。”

“请稍候,”停了很长时间,此间赖斯继续用另一只手翻看他的邮件,克罗兹·冯·米里懒洋洋地看着他。

“领事先生,对不起让你久等,”一个男人的说话声,赖斯血管里的血突然凝固了。赖斯听到一个浑厚的有教养的他所熟悉的男中音,“我是戈培尔博士。”

“是的,部长阁下。”克罗兹·冯·米里站在赖斯对面露出了微笑,嘴巴微张着。

“海德里希将军刚才要我打电话告诉你,在旧金山有一个德国反间谍机关的代理人在那儿,他叫鲁道夫·韦格纳。你要和警方通力合作注意他。没时间告诉你细节。让你的办公室安排一下。”

“我明白,部长阁下。”赖斯说。

“再见,领事。”德国部长挂断了电话。

克罗兹·冯·米里目不转睛地看着赖斯放下了电话:“我是对的吧?”

赖斯耸耸肩说:“不用争论。”

“给我们开一份批文,把这个韦格纳强制性地送回德国。”

赖斯拿起笔,写了份批文,签上名递给党卫军的头头。

“谢谢,”克罗兹·冯·米里说,“现在,日本当局打电话,抱怨……”

“没准他们会。”,

克罗兹·冯·米里看着他说:“他们会的。我们把韦格纳逮住十五分钟之内他们就会找你。”他露出了开玩笑过头的粗俗的样子。

“这里没有四重奏小提琴家。”赖斯说。

克罗兹·冯·米里没做声。“今早我们给他些时间,现在准备好了。你可以告诉日本人他是个同性恋者,一个伪币制造者,或者其他的什么玩艺,他是要抓的重犯,不要说他是政治犯。你知道,他们对百分之九十的国家社会主义的法律不承认。”

“这我知道。”赖斯说,“我知道怎么做。”他觉得有些不耐烦,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他自言自语像平常一样,改变态度和元首府联系。狗杂种。

他几乎还在不停地打抖,接戈培尔博士电话,是这么回事吗?是对大人物的敬畏,还是不满的情绪?这些该死的警察,他们总是胜一筹。他们可以让戈培尔为他们做事,他们统治着德国。

可我能干什么呢?别人又能怎么样?

他想,还是顺从吧,最好是合作。没有时间和他对着干。他回去后可以得到他想得到的任何东西,甚至包括解雇和他作对的人。

“我知道了,”他大声说,“你没有夸张这件事的重要性。警察先生,显然德国安全部门要根据你的快速侦察,判定他是问谍,还是叛徒,抑或是别的什么。”他慢慢地用些奉承的词语来表达他的意意思。

不管怎样,克罗兹·冯·米里显得很高兴:“谢谢你,领事。”

“也许你救了我们所有的人。”

克罗兹·冯·米里有点沮丧地说:“是啊,我们还没逮住他,让我们等等看。我希望电话马上就过来。”

“我来对付日本人。”赖斯说,“我知道的,我有丰富的经验来应付他们的抱怨。”

“不要拖延时间,”克罗兹·冯·米里插话说,“我得这么想。”显然元首府的电话让他伤脑筋,这会儿他也感到了压力。

那家伙可能会逃跑,其代价就是丢掉饭碗。雨果·赖斯掂量着,你我的饭碗——我们俩随时都会被赶到大街上去。都一样没有任何保险。

其实,他认为兴许能够清楚地看到你工作上的绊脚石,还是比较幸运的,警察先生,某些反面的东西不一定就会被阻止。比如说,当日本人来到这里抱怨,我可能会设法给他们一些暗示,说汉莎航空公司的飞机已经把那小子运走了……或者阻止他们,用戏弄的办法使他们受到更大的伤害,装出一脸轻篾的假笑一说德国在和他们逗乐,别对这青年人太认真,很容易刺痛他们。如果他们气得要命,他们会直接找戈培尔。

有各种可能性。只要没有我的积极配合,党卫军很难把那个家伙带出美国西海岸,假如我正好击中要害……

我最恨那些使我改变主意的人。赖斯男爵暗自思量,这就使我他妈韵很不舒服。会使我很紧张,睡不着觉。一旦我睡不好觉就不能很好地工作。所以我希望德国能正确处理这个问题。如果这个下等的巴伐利亚人回国后,为这件事匿名向盖世太保写报告,那么不论白天还是晚上我都会感觉舒服多了。

问题是没有时间,每当我打算决定怎么做的时候……

电话响了。

这次克罗兹·冯·米里伸手去接电话,赖斯没有拦他。

“喂!”克罗兹·冯·米里对着话筒说。他听话时有一阵寂静。

赖斯琢磨着,弄好了?

但党卫军头儿把话筒递给他说:“找你的。”

赖斯内心释然地接过电话。

“是个小学老师,”克罗兹·冯·米里说,“想让你为他们上课提供一些奥地利风景画片。”

快到早上11点钟,罗伯特·奇尔丹关上店门,动身步行到保罗·柏冈先生的商场办公室去。

幸运得很,保罗手边没事。他非常礼貌地欢迎奇尔丹,递给他一杯茶。

“我只打扰你一会儿。”他俩都喝了口茶以后,奇尔丹说。

保罗办公室虽然不大。陈设简单,但很现代,墙上有幅名画,莫凯的虎,一张13世纪后期的杰作。

“我见到你总是非常开心,罗伯特。”保罗以一种敬而远之的语气说话。

或许这只是他的想象,奇尔丹低头认真地打量着茶杯。表面上很友好,其实奇尔丹感觉到了一种变化。

“你的妻子,”奇尔丹开口道,“对我送的不成样的礼品很失望吧,我可能冒昧了。因为这些东西是新产品还没试用过,正如我向你解释的那样,我随手拿来给你时,还没最后正式验收,至少是没经过专家验收。当然你和贝蒂在这方面的鉴赏力比我强。”

保罗说:“她并不失望,罗伯特,我还没把那些珠宝首饰给她。”他走向办公桌,拿出一只小白盒子,“它还放在办公室里。”

奇尔丹认为他清楚。是个聪明人,他告都不告诉他妻子。没什么可说的,现在奇尔丹明白了。但愿他不要来指责我,指责我想勾引他妻子。

奇尔丹心里想,他会毁了我。他脸上静如止水,继续慢条斯理地喝茶。

“哦?”他非常温和地说,“很有趣。”

保罗打开盒子,拿出胸针,仔细地打量着。他还拿到灯光下,翻来覆去地看。

“我很冒昧地把这些东西拿给我的商业同行们看了。”保罗说,“这些人和我一样都是对美国古玩有艺术趣味的人,也是真正对工艺品有鉴赏力的人,”他盯着奇尔丹说,“当然,他们当中没有人以前看过这些东西。如你解释的那样,这些现代产品还不为人所知。我也这样认为,你是惟一的代表。”

“是的,是这么回事。”奇尔丹说。

“你想听听他们的反应吗?”

奇尔丹点点头。

“那些人,”保罗说,“觉得好笑。”

奇尔丹不吭气。

“当然,后来我也笑了,你是看不见的。”保罗说,“那天你来给我看这个。为了让你保持镇定,我隐藏了那份兴趣,无疑你还记得,我当时的反应多多少少是不够明朗的。”

奇尔丹点点头。

保罗继续研究那枚胸针:“人们很容易理解这种反应。这是块金属,把它熔化成没有形状的玩艺。它什么也不是。它也没有什么有意识的设计,它是难以言状的。人们会说,它是失去形状的一个实体。”

奇尔丹又点点头。’

“然而,”保罗说,“我花了几天时间来研究它,不为什么逻辑的理由,我觉得是一种情感的喜好。我会问为什么是那样的呢?但我现在不会像做德国心理学试卷那样用心去钻研那枚小胸针。可我还是看不出它的形状。它可能带一点‘道’的特征,你明白吗?”他提醒奇尔丹,“它是平衡的。这枚胸针内里的力量是稳定的,是静止的,如此说来,这个物体和宇宙和平共处。它从宇宙中分离出来,因此它要设法达到内在的平衡。”

奇尔丹又点点头,研究着那枚胸针。但保罗不理他了。

“它没有和谐,”保罗说,“它不可能有,但……”他用指尖碰了碰胸针说,“罗伯特,这个物体有‘无’。”

“我相信你是对的。“奇尔丹说,一边拼命想“无”是什么。它不是日语词汇,是中文,他认定是一种智慧,或者理解。不管怎么说,“无”有相当好的意思。

“那个工匠的双手,”保罗说,“有。‘无’,因而能让。‘无’流入这件首饰。可能他自己明白,只有这件首饰令人满意。它是完美的。罗伯特。凝视着它,我们自己也得到更多的‘无’。我们体验这种宁静,不是与艺术相连,而是与神圣的东西相联系。我想起在广岛的一个神殿里,在那里可以看到一具中世纪圣徒的骨骼。而这是一件人工制品,那是件遗物,这个现在还活着,而那个仅仅是保存着,自从你最近一次到这里来,通过这种协作,我相当认真地反省了自我,我已开始逐步证实它的价值。它包含着历史意义的价值。我被深深打动了。正如你可能见到的。”

“是的。”奇尔丹说。

“没有历史性,也就没有艺术性,以及美学价值,然而都体现了某种优雅的价值,这才是奇迹。恰恰是因为它是一件可怜的,小小的。不值一瞧的一团东西。罗伯特,那只能归因于它拥有‘无’,因为事实上‘无’,常常是在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找到的。基督教徒有句格言,建筑工人扔掉了石头。每个有经验的人都知道,‘无’就像枯树枝,或者是扔在路边生锈的啤酒罐,埋在垃圾里。可是,在很多情况下,‘无’,揣在知之者的心里,这是一种宗教的经验。一个工匠把‘无’,做进了物体,倒不好看透它里面固有的‘无’。”他抬眼看看,“是不是讲清楚了?”

“讲清楚了。”奇尔丹说。

“换句话说,它是针对整个新世界的,赋予它的名字既不是艺术,因为它没有形式,又不是宗教。它是什么呢?不断地为这枚胸针沉思,依然不能探究它。我们显然缺乏词语来形容像这样的物体。所以你是对的,罗伯特。它是当今世界上最有权威的新产品。”

权威性,奇尔丹想。是的,当然的。我抓住了这个概念,至于其他的人……

“思索一下这个效用,”保罗说,“第二次我又把那些同样的商界熟人叫到这儿来。我亲自上阵,就像刚才我对你那样缺乏机智的规劝一番,这个主体带来了迫使你放弃主权的权威性。有必要重申认识本身。我要求这些人都听着。”

奇尔丹知道,像保罗这样的日本人,要让他把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人几乎是难以令人相信的事。

“结果,”保罗说,“是有希望的,他们能够在规劝之下接受了我的观点,他们领悟了我所描绘的东西。所以这是很值得的。说完了这些,我要休息了。没什么说的了。罗伯特,我已精疲力竭。”他把胸针放回盒子说,“我的责任尽到了,完了。”他把盒子还给奇尔丹。

“先生,这是你的。”奇尔丹说,他感到忧心忡忡,这种情况,他从来没经历过。

一个上流社会的日本人把别人送给他的样品捧上了天。然后,又把它还给别人。

奇尔丹的双膝在颤抖。他六神无主,站在那儿扯袖子,脸憋得通红。

保罗平静而又严厉地说:“罗伯特,你必须鼓足勇气面对现实。”

奇尔丹脸色苍白,咕哝道:“我被搞糊涂了。”

保罗站起来,面对着他说:“留神点,这活儿是你的。你是这件首饰以及同类玩艺的惟一代理商。你奇書qisuu網还是个专业人员。先静下心来,反省一下,可能的话,看看《变化之书》,然后琢磨一下你的橱窗、广告,以及经营系统。”

奇尔丹目瞪口呆地凝视着他。

“你要看清楚你的路。”保罗说,“你怎么到处游说,非要把这些玩艺说成最时髦的呢?”

奇尔丹不知所措,心想那男人在告诉我,我是在为埃迪弗兰克珠宝行承担道德责任。日本人的世界观古怪,神经兮兮的,在保罗的眼里,珠宝与生意的关系相得益彰,恰恰是第一流的精神。

糟糕的是,保罗肯定和权威谈了话,就是从那个该死的日本文化传统中心来的。

他痛苦地想到了责任。一旦惹上了身,他的余生就会和责任分不开了。一直到走进坟墓,保罗如释重负正在自得其乐,而奇尔丹呢,那件事令人遗憾地留下了无止境的标志。

奇尔丹心想,他们都精神错乱了,比如说,由于强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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