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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答道:“回娘娘的话,这御书房奴婢们真的不敢进去,听说前一阵子馨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奉馨妃娘娘之命拿糕点给皇上,也是皇上不在御书房,她就把糕点放在了案几上,谁知皇上说她擅自闯入御书房,便让人将她打得如今还躺在床上。”
夜婉凝闻言一怔,看了看她手中的茶壶,便道:“给我。”
来到御书房门口,侍卫们见到她的到来,立刻躬身抱拳:“凝妃娘娘,皇上现在不在御书房,。”
夜婉凝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帮人送了茶水来,不如你二位拿进去。”
两名侍卫立刻面露难色:“这……属下不敢。”
御书房若无宣召擅自入内,不死也会被打成重伤,自是无人敢进入。
夜婉凝抿了抿唇,在他们开门之际勉为其难走了进去。
御书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环顾了四周,好似什么都没有变,依旧是旧模样,只是物是人非,或者说人是心非。
将茶壶放在他的案几上,她一刻都不想逗留,可是当她转身之际,那道圣旨让她顿住了脚步。
收住脚步上前走向那道圣旨,她感觉自己的心口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立丞相之女夜婉凝为后!
这几个字让她觉得格外刺眼,往日的种种浮现在眼前,他曾经的诺言亦环绕在耳迹,可是他的背叛他对她做的一切一切的伤害也近在眼前。
手指尖有些发凉,她缓缓抬起手拿住茶壶,随后缓缓倾下,茶水从茶壶嘴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继而洒在“立丞相之女夜婉凝为后”这几个字上。
茶水伴着热度在圣旨上冒出一阵阵热气,黑色的墨水遇到热水慢慢朝外漫开,直到倒尽了最后一滴茶水,她无力地将茶壶置在圣旨上,心依旧撕裂般地疼痛。
原来她还是不够狠心,她以为她可以漠视一切,可是她的心骗不了自己。
疼!剧烈地疼痛着!
她知道他是皇帝,不能以一个普通妻子的角度去看待自己的丈夫,而且那些嫔妃也都是在她还没爱上他的时候选进宫的,所以她一直都自我蒙蔽着,只要他不去她们那里,她可以当做她们都不存在,只要他的心里只有她,哪怕她终身为妃。
可是,她的一再容忍却换来了更深的伤害,而她曾以为只要她不与人相争就相安无事的想法也是大错特错,在后宫,我不犯人人依旧会犯我,她无法去伤害别人,所以一再地被伤害。
而造成这一切的又是谁?若是慕容千寻没有给她们任何希望,她们又怎会恃宠来伤害她?若是慕容千寻没有临幸她们,她们又如何会怀上身孕?
她发誓,她不会再相信他,也不会再给他伤她心的机会,不会!
可是,从眼底落在圣旨上的温热又是什么?
她无力地撑着案几,脚像被定格了。
就在这时,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她睁开眼颤了颤睫毛立刻转过身擦了擦眼角,脸上没有泪迹,不知道现在的眼睛是不是腥红一片了?
看来她在他面前始终是这么狼狈。
“凝儿。”
她听到他的声音中带着惊喜,她拧了拧眉转身准备离开,可是他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
“找朕有事?还是……”
她退后了一步打断了他后面的猜测:“只是帮忙送来一壶茶,原先送茶水的小公公伤了脚,怕满脚的血会脏了皇上的地方,所以让他先去医治了,原本想让皇上所赐的小宫女拿进来,可是听说这里若是无召见而入者,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他的笑容在她的话语间僵在了唇角。
夜婉凝抬眼冷笑道:“不过我告诉她们,要随意进出还不容易,只要成功做了‘皇上的女人’,就一切都没问题了,她们正值青春年华,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她用着自己听了都心如刀割的话去伤害他,她何尝不是在自伤,曾经他站在静萧宫的寝殿门口,说琴嫔是他的女人,她就像是被人挖着心般痛得无声,如今再提,发现自己依旧会痛。
慕容千寻太阳穴处突突地跳着,脸色十分难看。他跟她说过,他此生只会要她一人,可是她如今却问他“意下如何”?究竟是在跟他赌气,还是彻底死了心,对他已无半丝情?
“凝儿,朕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他低沉喝了一声,见她嘴角带着一丝讥笑,他缓和了声音揽住她的双肩道,“凝儿,朕该怎么做你才能忘记之前的一切?”
夜婉凝缓缓从他怀中离开,而后无声地转身往门口走去,口中淡然道:“我说过,你若是有一天背叛我,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真爱,而你的女人全都不得好死,即使包括我在内。离开你,哪怕入地狱都好过千万倍。”
御书房门被关上的一刹那,他整个人都跌坐在龙椅上,胸口像是被重物压着喘不过气来,手不经意放在案几上的圣旨上,抬眼便看见有一句话已经被茶水浸泡得没了原先的模样,只剩下黑乎乎的一条,可是他心里十分清楚被茶水浸泡的是哪几个字。
“朕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不这样下去?”他紧紧地捏着那道圣旨,突然如疯了一般挥落了桌上所有的奏折,“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朕?为什么!为什么!”
嘶吼声响彻整个御书房,而那道圣旨也随着奏折飘落在地上。
*************
转眼便是大年三十除夕夜。
皇宫内外都好不热闹,彩带飞舞歌姬练声,处处透着过年的气息,而御膳房也甚是忙碌起来。
月上星空,各大臣都到了太和殿外,场地上灯火通明,而今日根据祖上规矩,各宫嫔妃都要一同用膳。
夜婉凝的脸上毫无任何喜悦之气,今夜是她最后一次机会,成与不成就看今夜了。
这半个月她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去惹怒慕容千寻,可是,不管她是撕毁奏折、打破他最爱的瓷器,他夹了菜她尽数倒在地上喂小雪球,还是在床第间她从不主动迎合,即使后来他们似乎在这方面有着天生的默契,醒来后她依旧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却只是流露出了无奈痛心的神色,最后云淡风轻让人收拾残局。
他的隐忍让她有些崩溃,每当放弃之时,一想到宫外的夜墨凝和依兰、张德贵,还有曾经遭受的屈辱,她要出宫的念头便越发浓烈,每每看见他,那些痛心的一幕幕还有馨妃和琴嫔怀有身孕的喜讯便一直环绕在耳迹。
看着慕容千寻另一侧那个空荡荡的位置,夜婉凝抱着小雪球似是呢喃实则在说给他听:“好像少了一个最重要的人,难道是又有了身孕所以姗姗来迟了?”
慕容千寻正在与各大臣敬酒,听夜婉凝这么一说,脸色不由一沉,可是稍纵即逝。
她浅浅勾了勾唇,看着小雪球眼底尽带嘲意。
未等慕容千寻解释,夏徒渊开口问道:“皇上,今日事大年三十,不知为何不见馨妃娘娘?”
一旁的夏可博只是看向高座不语。
众人闻言都齐齐朝慕容千寻望去,宫中传言凝妃重获恩宠后使得当今少年天子独宠她一人,还让其毁了所有嫔妃的绿头牌,虽然仅仅是传言,可是后宫妃嫔早已信以为真。而今日馨妃又缺席,无不惹人揣测纷纷。
夜婉凝虽然低头抚摸着小雪球的毛,可是她能感觉到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就好似千万支利箭齐齐向她射过来,她未抬头,只是淡淡笑着。
“馨妃今日身子不适,不能见风,故而留在倚夏宫静养。”慕容千寻放下酒杯神态自若,言语间看不出任何破绽。
第224章 亲下媚药【必看】
更新时间:2013…4…21 9:21:39 本章字数:5441
夜婉凝虽然低头抚摸着小雪球的毛,可是她能感觉到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就好似千万支利箭齐齐向她射过来,她未抬头,只是淡淡笑着。
“馨妃今日身子不适,不能见风,故而留在倚夏宫静养。”慕容千寻放下酒杯神态自若,言语间看不出任何破绽。
“可是上次落下了病根?”夏徒渊颇为担忧。若是因为上次滑胎而落下病根,严重的可能会无法生育,这不但是会殃及她的地位,更是会殃及他们夏家在朝廷中的地位。
慕容千寻浅浅勾唇似是安抚:“夏尚书放心,可馨就算是落下了病根,朕也定会将其治愈,只要她安守本分,朕绝不会亏待于她。”
夏徒渊心头一撞,慕容千寻的这句“安守本分”明着在说夏可欣,实际上是在说他们夏家姗。
他讪讪一笑谢恩后放下酒杯,心头却冉起了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夜广庸,他正紧蹙着浓眉看向高坐的夜婉凝,而他旁边原本属于夜墨凝的位置是空的。
坐在另一侧的后宫嫔妃们对视了一眼,其中有一个被赐封美人的绿衣女子扬眉浅笑道:“皇上,该不会是馨妃娘娘又有喜了吧?如此可要恭喜皇上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后宫女子皆议论纷纷,连大臣们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而夜广庸无疑是担心地看向夜婉凝硝。
夜婉凝知道,那些后宫女人平日里没少觉得她是狐媚子,把慕容千寻迷得晕头转向,若不是慕容千寻日日上早朝,估计她就是第二个妲己和褒姒。
而此时,她无疑又成了众矢之的,受着无妄之灾。
夜婉凝未动怒也未离席,只是莞尔一笑拿起酒杯面向慕容千寻道:“如此恭喜皇上,也恭喜馨妃娘娘早日为皇上诞下皇子,如此也可早日为后。”
慕容千寻的脸色越发黑沉,见夜婉凝举着酒杯,他始终无法举杯。
“那臣妾先干为敬。”她勾唇一笑饮下了这杯酒。而后对慕容千寻勾了勾唇后放下了酒杯。
慕容千寻有些不悦地瞪了那绿衣女子一眼,而后沉声道:“朕刚说过要记得‘安守本分’,如今你便肆意揣测煽动,意欲何为?”
那绿衣女子吓得一惊,方才只是想要乘机让慕容千寻注意到她,如今却适得其反,她吓得急忙跪在地上求饶:“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臣妾失言。”
“滚下去!”他低斥一声。
众人吓得不敢言语,而慕容千寻则觉得心口添堵,特别是夜婉凝今夜的表现,让他深感压抑。
胡林朝慕容千寻看了一眼,得到他的示意后伸手击掌,一群具有曼妙身姿的舞姬翩翩而来,随着乐曲声响起,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众舞姬身上。
夜婉凝看着面前的歌舞升平,心中想着卓玉雯不知道是不是按照她的指示做了。
慕容千寻沉着脸紧紧地握着拳,转眸看向夜婉凝,见她从未正眼瞧过自己,刚才的那句“立后”似是嘲讽又似是恨不得他快些立别的女人为后,他拧了拧眉心头发堵。
伸手抬起酒杯送到唇边,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刺进夜婉凝的心头:“你毁了一道圣旨,朕可以再立一道,明日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当这个皇后。”
夜婉凝心口一刺冷笑一声:“不要以为你是皇帝就可以主宰一切,我不但不会当这个皇后,也不会再跟你生活在一起。”
慕容千寻咬了咬牙,手中的酒杯几乎要被他捏碎:“不跟朕生活在一起?难不成你还想着那个回不了天慕城的男人?”
夜婉凝指尖一颤,转头瞪向他:“果然是你!”
这段时间她一直心中疑惑,她这么久没有出宫夜墨凝都没有寻来,倒是出乎她意料,没想到真的是慕容千寻从中阻隔,不过想想他刚才的话,夜墨凝应该只是被他阻隔在天慕城外,没有生命危险,这样她也放心了。
她浅浅勾唇一笑:“无论跟谁,都好过跟你。”
他脸色一变,酒杯重重置在桌上,惹得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见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一瞪,众人立刻移开视线。
“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朕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还想让朕怎样?”他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夜婉凝敛住了笑容:“好?不知皇上指的是新婚夜还是避暑山庄的日子?又或者是前段时日?”
他看着她,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沉默半晌,他滚动了喉头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开口:“朕说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从现在开始,朕不会亏待你。”
她似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不会亏待?皇上不会亏待的又何止是我一个?记得方才皇上还说不会亏待馨妃,皇上只有一颗心,可够用?”
“朕是说……”
“皇上什么都不必说。”她打断了他的话,“看看下面,都是你的女人,皇上的那份珍贵的情还是留给她们吧,我可承受不起,我也早就说过,皇上给不了的就不必勉强,我要的是全部。”
“朕说过可以给你。”
她冷笑:“皇上说过何止一次,你以为我会蠢到一直信任下去吗?我的愚蠢已经用尽了,我对你的感情也早已结束了,所以,是不是能将我禁锢在皇宫,也不是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