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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言嘿嘿一笑,“不巧,在下恰好认识一位能看天象的朋友。她可比钦天监厉害百倍。”
李宏言搓了搓手,“苗掌柜,这样吧,你们再商量商量,李某五天后来听答复。”说完得意都扬长而去。
因谢重阳要忙着考试,她一直没告诉他家里的事情,只说遭了灾,但是在大家努力下没什么损失,让他好好考试,中个举人回来,来年再中个进士,她要做夫人。
彻夜难眠。
喜妹做了个决定,她想跟钱庄借贷。以锦绣坊的实力,借几万两银子,应该不成问题。利息高一点就高一点,大不了以后自己开作坊拿工资给钱庄打工罢了。
夜深,草虫在窗外啾鸣。
喜妹看着女儿纠结的睡颜,笑了起来。这鬼丫头,似乎也知道大家不开心,白天也不闹,夜里睡觉都紧蹙着眉头,嘟着小小的嘴巴,跟受了多大气一样。
她亲了亲女儿的脸蛋,这时有人敲后窗。
最近事多,她跟大家约好,如果有事叫她就敲门外的铜铃,她听得见。这人似乎不知道啊。
“谁呀,是大哥大嫂吗?”她喊了一声。
外面没动静,却传来几声猫叫。
喜妹气恼,装
蔷薇花开
差役领头儿的跟韩知鱼几个招呼了一下,便押解李宏言去州府审案。胡老板等人灰溜溜想跑,也被孟永良等人拦住,没等挨揍,便老老实实交代了李宏言收买他们的过程,又一个劲地磕头求饶,痛哭流涕地来了一套上有老下有小的说辞。
看他们声泪俱下懊悔不迭的样子,大家一点都不同情,纷纷表示送去官府。
胡老板膝行爬到喜妹跟前,“苗掌柜,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没杀人放火,不必见官。我们……我们愿私了。”
大家一碰头,商量了下,见官拖拖拉拉,还要被上头刁难一下,倒不如私了,拿了银子刚好渡过眼前的坎儿。最后喜妹想了想,笑微微对胡掌柜道:“胡掌柜,我们都知道,你是愿罚不愿打。这样,你们呢原本想讹锦绣坊三万两银子,我们就也三倍好了。你们还我们九万两……”
胡掌柜一听差点瘫了,求饶道:“苗掌柜,我们,我们都是小本生意,哪里,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就是把我们,都杀了也拿不出来呀。”
喜妹笑了笑,看谢重阳在门口给她使眼色,便也不想跟胡掌柜耗,李宏言一倒,只怕他们也没了主心骨。
“胡掌柜,那就把你们的铺子交给锦绣坊管吧。锦绣坊会雇你们继续做掌柜,按照季节提供货物,平日里你们的工钱照旧,年底锦绣坊跟你们二八开。”
胡掌柜懵了一下,有点不敢置信。
喜妹扬了扬眉,起身,“胡掌柜,可是你胡掌柜二。”
胡掌柜欣喜若狂,没想到会有这等好事,立刻拱手道谢,忙不迭点头道:“我二,我二,多谢苗掌柜,是我们二。”
喜妹笑了笑,这些人不过是喽啰,谁有本事就可以利用他们。如今锦绣坊以极低地成本完成了扩张,也算是误打误撞因祸得福。这样联州、安州等地连起来,再跟济州、密州形成网络,那以后本省就是锦绣坊的天下。韩知鱼要做生意,也就有了制高点。
以后谢重阳做了官,她跟着去享福,锦绣坊就交给孟永良和孙秀财几人,为他们打下这样的基础,她走得也放心。
处置完了一摊子事儿,喜妹去净手擦脸,去院子问什么事儿。
谢重阳拿帕子给她擦了擦鬓边的水渍,轻笑道:“娘子猜,谁来做客。”
喜妹想了想,委实想不到,随口才了几个,他都摇头笑。喜妹撇到韩知鱼的衣角恍然大悟,“唐薇和宝儿?”
谢重阳握着她的手,“一半一半。”
却是唐二哥唐景椿和唐薇两个。方才锦绣坊处理外务,他们没有进来,一行车马便去了周家大院,顺便在染坊和织房转了转。
大家见了面,互道离情,寒暄了一下进屋落座喝茶,通一通信息。
原本韩知鱼打算去密州把自己新买的庄子卖掉凑钱的,顺便跟唐家借点。在密州的那段时间,得蔷薇打打闹闹的关系,认识了他们家人。
只是没想到唐家竟然也得了消息,说是周管家送的信,已经安排人在联州一带明察暗访。
后来无意中又知道唐薇三姐家一表嫂在桃源县那里贱买了一片地,想问问种什么庄稼好。蔷薇三姐顺口说了句那里可能会暴雨连连,让她暂时什么都不要种的好。因为唐家开农场常年看天吃饭,若是有持续干旱或者大雨,她都能预测得差不多,未雨绸缪,不至于会遭受太大损失。所以他们都相信她看天没错,那表嫂又恰好是李宏言一个姨家表妹,时常来往,自然就告诉了他。
想必是李宏言心生歹计,急着想吞并锦绣坊。只是他自己没料到结果会这样。
唐二哥带了钱跟韩知鱼来解决问题,唐薇便一定要跟着来玩儿,说看看这里的朋友。她任性惯了,家里人也不舍得太约束,又常跟着二哥出门,便由着她来了。
唐薇出落的更加美丽,娇俏可人,眉梢眼角少了几分嚣张多了两分温柔。
唐景椿说是来跟锦绣坊合作的,以后唐家直接跟锦绣坊合作,想让他们去密州开染坊和织房。唐家张罗地盘和人手,锦绣坊只要派人教授手艺就好,到时候两家四六分,锦绣坊六。
喜妹挺开心,她提议让韩知鱼以独立的身份入伙,跟唐家管生意,锦绣坊管生产,至于分成,可以到时候看效果再定。
唐薇瞥了韩知鱼一眼,小声道:“你真能做生意啦。”
众人面前,韩知鱼不习惯交头接耳,感觉大家没看自己,才点了点头。
喜妹问唐薇,“唐姑娘跟韩少爷一路来的,他没欺负你吧?”
唐薇脸红了,急忙摆手辩解道:“哪里的话,我不是跟他一起来的。我是为了那个,美凤姐姐来的。我找到死老头子了,他说过些时候会过来,要帮美凤姐姐治腿呢,顺便……嗯,给韩夫人看看病。”
大家很是欢喜。
喜妹几个女人们去张罗着让厨房置办酒席,请男人们去南房凉快喝茶。走的时候喜妹回头看到唐二哥跟谢重阳说什么,两人表情看起来很严肃,她犹豫了一下便没管。
饭后大家闲聊,喜妹悄悄问谢重阳跟人家嘀咕什么呢。
谢重阳笑了笑,低头把玩着茶杯的盖盅,“没什么。”
喜妹哼了一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谢重阳抬头,“怎么会呢,是好事儿。他打听韩少爷的亲事呢。”
三年前唐家原本就要给唐薇定亲的,可唐薇死活不同意,后来加上跟着二哥东奔西走地游玩儿,又遇见了韩知鱼。回家之后更是不同意嫁给那人,好在两家只是露出那么点意思,也还没正式提亲,也只能这么算了。等韩知鱼去了密州,大家看她跟韩知鱼的样子,也知道点事儿。
通过后来的了解,他们觉得韩知鱼人品不错,只是自从家逢变故之后,便有点躲着唐薇。唐薇一难过,不大不小的闹了一场,虽然俩当事人事后装作若无其事,大人们却看在眼里。这次说穿了,唐二哥主要为此事而来。
喜妹听了窃笑不已,这么一说她也觉得,那俩人明明都有意思,却一个矜持一个假模架势装作啥也没有的样子。怪不得方才吃饭的时候,她叫唐薇帮忙给韩知鱼递饭她脸有点红,还故意把饭递给了谢重阳,让韩知鱼伸出去的手尴尬了那么一瞬,幸亏美凤端着饭破落进去,递给他一个面鱼。
喜妹和宋玉竹几个悄悄地跟韩夫人一说,问问她的意思。韩夫人很高兴,呜呜地哭。原本觉得一定是连累儿子了,谁知道还有人不在乎这个,怎么不让她喜极而泣,感慨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却一直没活明白。
双方家长都同意,喜妹和谢重阳便把韩知鱼请来问,结果他支支吾吾地,脸涨得要撑破一样,喜妹再问,他一转身抱着她家的茶壶跑了。
谢重阳憋不住,失手把茶杯打碎。喜妹一边心疼,“岁岁平安,”一边拍着他赶紧去追自己家茶壶。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淘来的青瓷。
夫妻俩各个击破,喜妹去跟唐薇说。唐薇美丽的大眼一转,神情竟然带上几分茫然,“啊?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我可没想过要嫁给他。”
喜妹听她声音越来越低,一眼便识破她的伪装,笑道:“你们在密州的时候,你怎么还总去找他?你俩人还同乘一匹马?”这些都是唐景椿告诉他们的。
唐薇脸涨得通红,“那,那次我脚崴了……而且他,他也没说要娶我不是。”
喜妹笑起来,“他嘴上不说,心里想得很呢。”否则也不可能有事没事就在安州和密州两地跑了,还跑得那么勤。虽然他什么都不说,可大家都看着呢,开始还不理解,只以为他喜欢密州那里。韩夫人当时三座庄子,他凭什么专去密州?
唐薇泼辣惯了,一时间因为韩知鱼,倒被大家弄得跟小媳妇儿一样,一羞窘,转身跑了,“我去挖蘑菇。”
因为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唐薇不太自在,躲着韩知鱼。而韩知鱼一边紧张一边又难为情,更是躲着唐薇。唐二哥于这上面没什么办法,只能求助于喜妹。他和谢重阳躲清闲。
谢重阳过几日要回去省里,喜妹也不难为他,自己想办法劝唐薇。
她想了想,既然撮合不成,就让他们紧张好了。挑了一个大清早,看唐薇在院子里舒展拳脚便请她去外面小树林挖几棵蘑菇来,做个野菌汤喝。
待唐薇走了,喜妹又让谢远把她的马牵走,去小树林外面啃草。然后又打发谢宁去叫韩知鱼。
韩知鱼不知道什么事儿,胳膊底下夹着虎子匆匆过来。
喜妹看他那么提溜着虎子,那娃儿还乐滋滋地啃他胳膊,便忙把孩子接过去,装作气恼地道:“我们想帮你提亲的,结果人家唐姑娘不乐意,说你都不主动开口,还让她大老远来说,一生气,她跑了。”
韩知鱼没想到喜妹会骗她,脱口道:“跑了?去哪里了?”这些天他虽然别扭,可一得空又不受控制地会想。想来想去,想得自己心惊肉跳,坐立难安。
但是要是主动去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要是给他一刀和这事儿想比,他倒宁愿人家给一刀,然后事情自动解决。
喜妹瞥了他一眼,给虎子把衣服抻了抻,装作无所谓道:“那我们可就不知道了。看着倒是挺伤心的,你说一个女孩子家的,你要是对人家有意思你就说,你要是没意思你也说。你让人家跟着来了,你跑前跑后的也那么长时间了,你不开口,人家又害羞又伤心,自然就……哎,你干嘛去?我还有事儿呢。”
韩知鱼喊了一声,匆匆跑出去了。
喜妹笑嘻嘻地逗虎子,“我们虎子可比爹聪明,对吧。”抱过去把他放在炕上,让他跟小倾一起玩儿。
唐薇挖了一会儿蘑菇,一扭头看到自己马开了,竟然溜达过林子这边吃草,忙去牵马。牵了马想去拴起来,就看韩知鱼跑过来,她一着急,牵着马转身就走。
韩知鱼出门没看到唐薇的马,想去问谢远——那是个小眼线儿,就看到她的马在林子边上,追过来又看她牵着马就走。韩知鱼急了,一时间忘了难为情那会事儿了一口气追上去,一把就兜住了马头。
唐薇被他吓了一跳,看他白皙的脸涨红起来,惊道:“你干嘛?”
韩知鱼把马缰绳拽过去,“我帮你放马。”
唐薇撇嘴,“我的马不用放。”
韩知鱼:“……”
唐薇:“没事儿我走了。”
韩知鱼:“我送你”
……
“不是,我说你要去哪里?”
唐薇哼了一声,“要你管吗?我老大不小了,自然是家去。”
老大不小跟家去可没啥关系,韩知鱼自动续了一句,她是说要家去嫁人,但是女孩子脸皮嫩,又不好意思说。
“你不是说要嫁给我的吗?”他背过身去,看旁边一地的蘑菇。
唐薇恼了,“韩知鱼,你以为你是宝呢?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谁稀罕呀!”
他没有说要娶她,倒成了她要嫁给他。
韩知鱼挠了挠头,“那次,那次在山里……”
“闭嘴!”唐薇脸红了,“你不是答应回去就忘了的吗?”
韩知鱼盯着她嫣红的脸颊,“我觉得我忘了,可我总梦见。”
唐薇脸颊更红。
韩知鱼舌头有点打结,支吾了半天,才道:“蔷薇,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你那话还算吗?”
唐薇笑起来,把手里捏着的一朵草菇扔在他怀里,“那你怎么骗我你在安州玩呢?”明明是学着做生意。
韩知鱼捏着那朵草菇,低头看了半晌,小声道:“我,我想娶你……”后面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说完那脸红得跟熟透的柿子。
唐薇抿唇浅笑,假装没听见,指挥他,“我的篮子在那头呢,帮我拎回来吧。我先回去了。”
等韩知鱼拎了篮子回去送给喜妹,却没找到唐薇,而且喜妹和俩孩子也不在,他又去找谢重阳和唐二哥,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