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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来见见。
明玫看那柳暗明一身英武样子,颇有磊落正气,好奇问道:“柳哥哥是军籍?”
柳暗明笑道:“是啊,去年刚入军籍。”
“军籍还可以探亲的?”
“我入伍正好一年,前天抓到个蹿过边界的北夷蛮子,被升了伍长。离家近,我们百户就放了两天假给我。”
离家近就是好,两天就可以跑回来一趟。“这里经常有北夷蛮子蹿过来?”听起来好危险的说。
当地人大概很习惯,柳暗明就浑不在意的样子道:“那是。我这次抓到的那个,我看就还有同伙蹿进来,可惜找不到。上面也不让说,只让说只有他一个。不过蹿进来也是留着里面的人收拾,他们长得和咱们就不一样,藏不住的。”
他们走时明玫便封了二百两银子给老舅妈,嘱她好生买些地,好好过日子,一家人再四谢过才去了。
老太太又是开心又是难过,只责备明玫道:“给那么多银子做什么,就该不搭理他们才是。”想想当初没人帮护,差点让她失去儿子,又是一阵气恨咬牙。想想老哥已去,还好有个孙儿争气,又一阵心宽。
明玫只笑道:“是是是,给多了,下次再多给点儿让老太太满意。”
老太太便佯怒直拍她。
院子里,大姨娘看着那满院的东西无比眼馋:这都给我闺女多好啊。可惜了,都是小七那丫头的。
“大姨娘?”明玫叫道。
大姨娘吓了一大跳,自己只是想想而已,没有说出口吧。
“这些东西里也有不少好东西,大姨娘快挑些寓意好的出来给大姐添妆吧。”
“真,真的可以?”大姨娘有些意外,谁不知道老爷说过收的礼都归七小姐呀,她迟疑了一下就忙动起手来。虽说这次多亏了七小姐,但这东西也太多了些,分自家姐妹一些也应该啊。忙手脚不停捡了好些。
明玫将一千两现银让人抬进明琪屋里时,大姨娘正拿了捡选的东西清单给明琪看。明琪张嘴就把大姨娘骂了一顿:“姨娘不知道父亲的安排吗?你这么将东西霸占来做什么?全给妹妹还回去!”
明玫忙道:“不是姨娘强占,是我让姨娘挑的,还有好些呢。这本就是给姐姐的添妆礼上得的,妹妹怎好意思全留下。”
明琪坚决推辞不要:“什么不好意思,那些东西本就该是妹妹的,白纸黑字给父亲讲好的岂能作假。姐姐一件不要你的,也免得你到其他姐姐那里不好交待。姐妹们人多,你也不用四处做人情,只攒着便是了。——小七我可告诉你,我回头知道你送了别人我可生气的。”
明玫笑起来:“多少留些吧,回头姐妹们也都分点儿。”
“分什么分,我留些,你二姐姐留些,回头你三姐姐还不得更多留些,下面几个姐姐又有哪个能少了?七分八分,最后你只成个管仓库的了。你谁都别管,还免得人说你厚此薄彼落些埋怨。”
明玫想了想,东西确实不容易分赃均匀,便指着箱子道:“这是一千两现银,姐姐留些傍身,万一有个什么事儿方便周转。”
“我一两银子也不要你的,你快抬回去吧。我留有压箱银子备用,何况你姐夫家不缺银子,姐姐一般动用不到自己的嫁妆。倒是你,以后也不知道找个什么样的人家,多备些银子傍身才是真的。万一就找在京城那地方,别说六千两银子办嫁妆,便是全压了箱底儿,又能用几时。”
“何况我又不缺什么,妹妹这么大肆操办没有紧着克俭银子,姐姐都不知道多感动。若不是妹妹来送嫁,姐姐还不知道出嫁时会是什么光景呢。”
之前府里一直有传言,说大姐和大姨娘巴着老太太,不过是想抠老太太的私房钱。实际上,别说老太太除了月例银子外没什么额外收入好攒钱,便是有,估记也真不好抠。明玫心中着实感动,只对明琪道:“姐姐放心,大姨娘那里,有妹妹在,总能让她安然度日。”
谁知明琪竟一下子哭起来:“你多提点她,只要她没有非分之想,去和大太太争什么,总能过去日子。别我一走,她没了顾忌,便不知高低起来。到时候,我也护不住她。还有老太太,有你在,我也放心。”。。。。。。
二十八日正式接亲,新郎官当天夜里就住在茂林县城里,第二天赶着吉时便吹锣打鼓的来了。果然给了明玫好大的红包,里面哗哗的银票,明玫一高兴,想起老太太好象并没有正儿八经交待什么,只拍了拍明琪的手红着眼睛,于是就一本正经地弃起了长辈,说是替父亲大人交待女婿几句:“我把她交给你了,你要带她过幸福美满的生活,相敬相爱,不离不弃,携手白头,恩爱终老。。。。。。”
本来出嫁时都是交待自家姑娘要孝敬公婆敬重丈夫和睦邻里,克勤克俭持家,襄助夫君立业什么的,明玫直接交待新姐夫了。那孟伯平也连连点头,恭声称是,好象真是对着岳父大人似的。
旁人一阵阵起哄,明琪蒙着盖头又哭又笑。
村里胆大的姑娘,便围着新郎官从头看到脚,不停地品评,那孟伯平也站直身子挺住了。——明玫当时觉得这也太大胆了些,后来等明玫闲下来的时候,和她们玩在一起,才算真正见识到了这茂林民风的剽悍。
石根把明琪背上花轿,送亲的队伍和迎亲的队伍会合,这边的唢呐对上那么的锣鼓,较上劲来,一阵阵地对擂着,浩浩荡荡地去了。。。。。。
大部队一去,帮忙的看热闹的终于都闲了下来。于是将剩下的酒菜整理上桌,大宴乡邻,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众人热情地连吃带拿,手帕子什么的都掏出来包点子菜啊点心果子啊什么的带走。。。。。。
大姨娘哭得眼睛红肿,早早回房歇下了。老太太竟然兴奋得睡不着觉,拉着明玫说了好久的话。等明玫出来回房时,天已经漆黑一片。
“谁在里面?”路过明琪的房间时,忽然听到里面似乎有些奇怪的声音,似乎是一声粗喘?明琪的房间里,怎么会有人?
没有应声。明玫看一眼别人窗户的亮光,朝司茶示意,司茶会意快步回房间点蜡烛。明玫静静站在明琪门口。莫非进贼了?这院子又没有多大,到处是人,随便一叫就四处惊动,前院又满是男人和护卫,什么贼这么不长眼?
明玫倒也不怕,看司茶手持着蜡烛从那边房间出来了,便一掀帘子进了明琪屋子。一个男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静静躺在明琪的床上,静静地看着她。
明玫的心瞬间提紧。
床上的男人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在她的背后,一个高大的男人正高举着一柄弯刀悄然接近。
就在刚才,司茶持烛路过窗口,那片刻的微弱光线传来,不但让她看到了床上的男人,更让她看到了那个正在靠近的影子映在床帐上。
“司茶,别进来!”明玫疾声道。
“怎么了小姐?”司茶在门口问了一声,但听话地停在了那里。背后那男人动作也定在那里,似乎迟疑了一下,悄没声地隐在旁边垂纱帐里。
也许因为她没有尖声大叫让他感觉到了善意,也许知道不能悄无声息除掉两个人而不引起燥动,于是他选择静待其变。
摸火石,点蜡烛。光亮里,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看着她。
明玫看着床上的男人,轻声问道:“你受伤了么?”她闻到血腥味儿了。
床上的男人仍然不动,不说话,眼睛眨也不眨,深潭般盯着她,似有思索,似在掂量,许久才疑似点头样的眨了下眼睛。
64第64章
“让我看一看吧。要不要紧?”见男人没有表示,明玫便轻轻掀开了一点被子;显然是刚刚临时拉开想盖住他身子的;却只来得及横搭在身上。伤在大腿上;血染红了半截身子。
“你得止血;知道吗?要我给你包扎吗?”那男子只不出声。
“好吧;我当你同意了。”明玫左右看了看,也没有什么趁手的,无奈只好去撕床帐。费了好大劲儿;又是咬又是撕的,终于撕下一大条来。从那男人裤子上的破洞处撕开个大口子,把大腿上的伤口包好。血又洇了一些出来,慢慢就会好的。
这大腿皮肤挺白,挺滑腻。明玫发誓;她完全没有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她下手时万分小心,如果说她有这心思赏美景,不如说她时刻绷着神经里那根弦注意着身后那黑影会不会来突袭。
这男人二十岁左右,相貌跟中原人比少了些圆润,却也比北夷人少了些深邃,只是身上的打扮很北夷,束发用镶宝石的圆形簪,有点象汉人的冠那么大小了。抹额上的宝石也很大很闪。一边耳朵上也戴着又闪又大的金耳环,似乎还镶着颗绿色的什么宝石。项上也是粗粗的金项链,只是链坠儿却是一个展翅的黑色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雄鹰。左手上戴着四个巨大的宝石戒指,拇指上是一个更大的血丝玉扳指。右手倒干净,大概要使刀用剑的关系,只戴着一个黑色的皮护掌。
这个人,摘巴干净了能卖不老少钱。当然指东西不是他。
轻轻拍了拍已经包扎好的伤处,很高兴看到他痛得裂了裂嘴。明玫看着他,认真道:“这里不能久留,被人看到不得了,你们得赶紧走。你长的不太象外族人,只需要稍微不要种打扮得这么张扬就可以了。我把你身上的配佩取下来好吧。”那男人就只看着她,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那我还当你同意了啊,”只管动手摘了他的大耳环,抹额,然后摘了他的项链,身上的玉佩,手上的戒指和扳指。——摘他扳指是这男人手指动了动,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
明玫问道:“不摘么?你要戴着么?”那人不理。
明玫只好又问:“是不是这个东西对你很重要?”那人不理。
于是明玫想了想,再撕了一片床帐,把扳指和那个什么雄鹰放在一边,用布另包起来递给他,道:“这两样看你舍不得,还给你吧。其他的东西你就别带了,我回头埋到村口新路的奠基石边,若对你很重要,你便到那里去找吧。”
说着把其他东西包在一起扔在床下,刚准备把这人扶起来让他走动一下,能行的话就快滚吧,在这里会把老娘吓死的。谁知一扶他右臂,才发现他胳膊下面,紧紧压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明玫呼吸顿了一息,便去拿那把匕首,准备把匕首远远扔一边去,太他妈吓人了。谁知那人却手腕一翻,迅速提起匕首对着明玫脖子。
卧草,尼玛。
明玫深深吸气,呼气:“。。。。。。原来你能动?”
“你想抢我的东西?”
“。。。。。。你看出来了?”抵赖不如老实坦白。
那男人似乎笑了一下,却什么也不说,自己麻溜坐起身来,用匕首轻轻一挑,把明玫刚才包扎好的布条挑掉,然后利落地把手中匕首往帐子上一戳,撕了一大截下来,自己用力包好。
明玫看着放在一边的匕首发呆。原来他只是腿有问题,他一直手握匕首。刚才进来时,如果不是她离床两步远,如果不是她闭紧了嘴没有叫,她,或者她和司茶两个人,是不是已经悄然身首异处了。
“你怕了?”那男子问道。
“是啊。”明玫老实地点头。谁会不怕,忽然见鬼似的见到了这种怪咖。如果不是怕身后那悄无声息的弯刀,她用这么费劲地在这里惺惺作态装镇定,极力试图麻痹他放松他的警惕么?老娘认识你是谁啊,老娘内衣都湿了知道不。
“我看你一点儿不怕的样子。”这人中原话讲得极好,一副不信的样子,给他包扎时,虽然力气小,却稳稳的样子,连取他的东西都那么稳稳的毫不慌张,会怕才怪。
“我装的。”明玫道。
大概也是个贵公子吧。如果真是外族蹿来的,定然也是个外族中的贵族。
贵族落魄,唉,贵族落魄。某人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呢。
那人笑起来,一口牙倒挺白,一颗颗扁贝似的,让人瞬间显得有些阳光起来。
“你在想什么?”他问。
这是要聊天?现在是聊天好时机吗?“咱俩不熟,我不告诉你。”
“噢,好吧。”他说,自己把腿挪到床边试了试,痛得一皱眉,然后又蜷到了床上。
“你从哪边过来的?”明玫问道。
那人立马皱着眉警惕地看着她。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从哪个方向过来。我得让人清理一下沿路的血迹什么的,然后再向别的方向洒点血迹去才好。”
那人点头,却不说从哪儿来,忽然一把拉近明玫,扒拉开她肩上衣服,忽然装脸凑近,在她肩头使劲咬了一口。
明玫惊慌又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