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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款式却不对,因为我那部怎么说也是正宗诺基亚的,他送来的这部算什么玩意儿,连个牌子都没有,似乎比山寨还山寨。
我正对陈浮的抠门枉自悱恻的时候,被那部不起眼的手机吓了一跳。
因为它竟然响了,音乐却难听得要死。
我等了5秒钟,这才接起电话,没想到电话的那头还真就是陈浮那小子。
一番寒喧客套我就不再赘述了,只捡主要的说:
原来,送水果外赠手机的还真是F国的大特务头子,陈浮。
这家伙为什么颇费周折的派手下来急匆匆地找我呢,自然是有事找我帮忙。
电话那边的陈浮扯了半天,最后才点到正题。
弄了半天,我被华生劫去的时候,曾经跟他们表达过我的怀疑,怀疑是陈浮把伊诺儿的那件衣服给偷了去。当时我的本意也并不良善,因为不确定是不是真被外星人给劫了去,甚至想把陈浮也拉下水。
结果,华生他们就真的信以为真了,这也不怪他们苯,谁曾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王汉不声不响就把事情给办了。
但陈浮一伙却是在华生眼中做实了替罪羊的,于是华生通过渠道联系到陈浮,希望拿东西来换关于衣服的研究成果。
为什么不是换衣服呢,陈浮推测原因有三:其一,衣服过于珍贵,而华生手中的东西明显价值不对等;其二,两国一直是盟国,信息共享本来就是有先例的,所以对交换到手的信息的真实性反而不用过于担心;其三,那东西本来是属我---木子易的,谁也不知道各国眼中神秘的伊诺儿如果知道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会不会勃然大怒,甚至对一国动些手脚,这种后果即便王汉也不得不有所顾忌,反正华生自己没抢到手,黑锅已被陈浮他们背了,他也就乐享其成。
基于以上缘由,华生找到陈浮谈交易。
那么,华生用来交换信息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陈浮告诉我说,就是伊诺儿那趟失事客机的黑匣子。当时客机失事后,参加打捞的不只F国和B国,还有其他几国协同,而协同的结果就是,M国的部队把黑匣子给找到了,而且听说黑匣子里有记载飞机失事前的异状。我当时就怀疑说不定里面有伊诺儿失踪甚至判定她身份的信息,要不然华生审问我的时候怎么会一口咬定伊诺儿是外星人。
F国政府迫切需要得到黑匣子来断定事故的起因,凭此来以正视听,所以不得不想办法从M国手中索回黑匣子,至于如何索回,是偷是抢还是坑蒙拐骗,那就是陈浮头痛的事情了。
而陈浮选择的方式就是蒙和骗。
陈浮当时听华生的意思,一口咬定衣服被他取了去时,就开始了“蒙”的策略,干脆也不与否认,就跟华生打哈哈,之后两个人就一来二去谈到了交换条件,而那时的陈浮是铁了心要行骗了,不知道他以什么样的借口稳住华生,然后就找到了我。
通过他的情报系统(相信王汉所说的盯着盯着窗户的人就有陈浮的一分子),陈浮知道了我在医院,还知道了我见过王汉,心里也就有了底,断定东西要么还在我手上,要么就在王汉手上,但不论在谁手里,我肯定已经知道了关于衣服的相关消息,只是拿不准该信息我是否准备公开,所以冒着打扰我们夫妻亲热的天下之大不韪抢先一步联系我。
按陈浮的想法,假如我准备公开的话,一段时间之后,华生自然也能从各种渠道得到消息,那陈浮的蒙骗计划也就落空了。但华生刚跟我结了梁子,他肯定不会像现在陈浮一样立时打电话问我消息,而陈浮要的就是这个信息传导的时间差,即便之后华生知道消息的来源是我,但消息毕竟是真实的,华生知道被骗了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肚里吞。
假如我不准备公开的话,陈浮也希望我跟他能达成一个交易,就是用衣服的研究结果换取他所骗回的黑匣子里的信息,因为按他的推测,我应该不会拒绝这个交易。其实这小子推断的一点没错,衣服的研究结果对我其实也没多大的用,相反,我对有可能帮助我解开伊诺儿身份之谜的黑匣子信息确实要更感兴趣。
那么,这小子送我一部山寨版的手机又是什么意思呢?原来这部手机是F国特工部门专门制造的,作用也只有一个,防止窃听。弄了半天,陈浮这小子十分谨慎,知道我现在是一块肥肉,不知道有多少双狼眼正盯着我,怕我们两个的通话被人窃听了去,尤其是被华生的人,否则他的戏就没办法继续演了,所以不辞辛苦派专人送专机给我。
当时,我弄明白了陈浮的用意,毫不犹豫地跟他达成了所谓的交易,其实我心知是沾了便宜的。因为王汉给我的研究结论跟没有结论也差不了多少。
于是,我就把王汉对我说的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陈浮,同时突出强调这是王汉让我转达给他们的,还特意让我通知他们,按照所谓ET1001协议办理。最后我还加了一句,告诉陈浮,衣服现在已回到我手里,王汉拒绝替我保管。
当时我说这一席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的陈浮似乎听得寂静无声,直到我说完停了一分钟后,才听到陈浮忙不迭的连声向我称谢。
跟陈浮把事情讲完,也就挂了,那部手机也让齐齐帮我妥善保管起来,我还指望着通过它来获取陈浮的蒙骗成果呢!
大约又过了一个星期,我出院了。本来我也没受什么严重的内外伤,只不过因为被华生他们在我昏迷时做的那几次实验搞得有点头痛外加精神衰弱,再加上坠机时撞伤了脑袋还喝了不少海水,而齐齐又要求对我进行了所谓的全面检查,所以才在医院呆了一个多星期。
回到家,我还真把王汉给的牌子给钉在了门外,引得周围路过的人都对这个奇怪的门牌频频侧目。
这倒不是因为我胆小怕事,主要是盯着我的据说都是些大国的机构,我不抓紧通过这个牌子表明一下我的身份和立场,说不定哪一天还会被人带到“太阳”上去。
我一个人吃苦受罪也就罢了,按齐齐的说法,我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又是家中的独子,老人们还都眼巴巴指望着我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呢,总不能老让一家人因为我的一时逞强而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经历了这一番变故,我怡然自得的在家里休养了一个星期,可能是因为门口牌牌的原故,家门口的陌生面孔也逐渐消失了,齐齐更是一下班就陪着我,散散步、变着花样考虑怎么吃喝玩乐,我顿时变得十分知足起来,感觉那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甚至直到现在,我都感觉那一个星期是我感觉最轻松惬意的时刻。
但这种惬意的生活并没有一直维持下去,那个倒霉的华生又不合时宜的打断了它。
其实也不怪华生,因为后来的事情跟他也没有直接的关系,他确实诚心诚意的想与我缓和关系,只可惜这家伙送礼没挑个好日子,刚好触了我的霉头。
事情是这样的,那一天中午象往常一样,我在家里继续整理前些日子因为不在公司,拉下的文件和欠账。
听得门铃响,我就赶紧去开门,一看,是个送快递的。
我一看寄件人栏里写着华生,这倒是吓了我一跳,但又一想我门口的牌子也挂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华生也犯不上大着胆子送我一定时炸弹,反正也不用付钱,我就坦然收下了。
回屋里打开一看,眼前纸盒里躺着的竟然也是一款手机。我立时有些怀疑陈浮的戏是不是演砸了,要不然华生怎么知道陈浮曾送我一个手机,现在他也送我一个,难道意思是告诉我,我这个陈浮的合谋诈骗犯被识破了。
但当我拿起手机仔细一端详,知道似乎不是我想的那会事,因为手机本来就是我的。
当初华生把我弄了去,手机肯定被他们搜走了,而如今华生把它又还回给我,看意思是准备要跟我和解了。
和解就和解吧,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虽然那个准备对我进行破坏性试验的科学疯子确实不是东西,但这个华生本没打算怎么着我,只是职责所在,而且我还跟陈浮一起摆了这家伙一道,再说跟这种特务头子死掐,我也捞不到好去,我自然乐得前尘旧事一笔勾销。
但华生这家伙想和解却选错了日子,我本来愉悦的心情被他突然还回来的电话给折腾没了,免不得迁怒于他。
事情就出在这部手机上。
在我被拘禁的日子里,自然也免不了有人找我,我当时拿回手机,第一件事就是看有没有未接来电。
等我打开菜单一看,长长的一大串,我被囚禁了差不多三个月,自然打电话的人不会少。
我从上往下依次排查,有客户的、有朋友的,有齐齐的,各色人等不一而足。这几天齐齐曾跟我说过,那段时间凡是打我手机不通而打到家里的,客户的她都帮我转到了公司,她认识的朋友的就顺便代我回了。
这样排查下来,我发现了有两个电话要亲自回一下,一个是老家父母打来的,另一个是杨聪打来的。
我住院的时候,齐齐说已经跟家里报过了平安,但我既然已经回家了,也应该亲自跟爹娘说一声,让老人放心。
而杨聪的电话也是要回的,倒不是因为别的,他只有我的手机号,自然无法把电话打到家里,齐齐也就没办法代我回复,而他们找宝藏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也可以顺便问问。
我于是就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也没听到有人来接,我估计父母和爷爷可能都去田里农忙去了,这种情况都是我奶奶看家,而老人八十多岁的人了,从听到电话响到接起电话肯定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继续耐心的听响铃。
果不其然,过了好大一会儿,就听到话筒里传出一阵苍老但温和的声音:
“谁啊”这里的谁不发shui音,而发shei音,这是山东的一种方言发音,后面的对话我都用普通话来表述。
我一听,是我奶奶,赶紧用家乡话答道:
“奶奶,我是小易啊,你身体好吧”
“好好,是俺孙子啊,你出差回来了,你和媳妇都挺好吧”
“好好,我早就回来了,她也挺好的”奶奶一开口,我就知道是齐齐怕老人年纪大了担心,所以隐瞒了我被劫持的事情。
“过几天就是您的大寿了,我和齐齐准备一起回去看您”我算算日子,确实很近了。
“别介,别介,今年你俩别回来了,咱家里现在不安生”老人赶紧拒绝,看样子坚决不让我们回去。
我一听这话,感觉不对劲,过去每年老人祝寿,都眼巴巴地盼着我们回去,今年这是怎么了,我断定家里肯定出了大事儿。
“奶奶,您告诉我,家里究竟怎么了”我急了。
“小易,别问了,你爷爷不让说,听奶奶的话,今年你俩都先别回来了啊”老人似乎说的了伤心处,语气有些哽咽。
听得我奶奶在电话那端如此难过,我的泪竟然不自觉地滑落下来,这跟男儿不男儿的扯不上关系,纯粹是亲情流露。
我知道再问下去也徒劳无益,按我爷爷的脾气,奶奶是肯定不会告诉我的,我赶紧岔开话题,拉些家常,时不时的安慰几句,毕竟老人上了年纪,不能惹得太过伤心。
等听奶奶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完,我立刻就拨通了齐齐的电话,问齐齐究竟是怎么回事。
齐齐一番描述,我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就在我被劫去后差不多两个月的时候,齐齐接到家里的电话,是妈妈打来的。之前凡是家里的电话,齐齐都把我的事情给瞒下了,就说我出差了。但那次妈妈心情颇为焦急,又打不通我的手机,所以跟齐齐通着通着话就忍不住哭出声来,齐齐当时正为我的事忧心不已,一听妈妈的哭声,家里似乎出了什么大事,竟然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婆媳两个抱着电话千里之外,不约而同的痛哭起来。
最后还是一家之长的爷爷接过了话筒,跟齐齐讲了一下情况。
原来,就在当时,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的谣言,说我们李家乃是太平天国忠王李秀成的后人,当初天京攻陷,李秀成负责保着幼主洪天贵富(有点拗口)出逃,却不幸被捕,但负责攻城的曾国藩声称在诺大的天京并没有找到太平天国的宝藏。
那太平天国的宝藏去了哪里呢,谣言说因为当时幼主还只是个屁事不懂得孩子,所以都被李秀成给藏了起来,李秀成被捕之前就给子孙留下了藏宝图,而我们家就是李秀成的后代,我们家就有藏宝图。
这个消息本属于空穴来风,但周围七乡八镇的痞子混混们却都跟中了邪似的,一个个趋之若鹜。
结果弄得我们一家鸡飞狗跳、不得安静。
窗户也被人砸了,狗也被人毒死了,鸡也被人偷了,半夜三更不是有人爬墙就是向院子里扔石头。
有几个胆大被爷爷和爸爸胖揍了一顿,可还有大批的人不知道死活的往我们家凑,弄得四邻八舍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