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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强哥地老婆,叫刘子琴。
刘子华与刘子琴虽然名字相近,但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纯属巧合。而这个巧合更让刘子琴感动不已。
刘子琴当时24岁,是一位民办学校的小学语文教师,强哥混黑社会不是她的错,爱上强哥并最终结了婚她也没有错。总的来说至少到目前为止她一直是个好人、也是个好老师。
刘子琴所以感动是因为有两个男人为她坐过牢,一个是高中时因为保护她而防卫过当的强哥,另一个就是为她偷项链的中学生刘子华。前者成了她的丈夫,后者成了她的兄弟。
强哥被释放后,刘子琴从强哥嘴里知道了刘子华的事,当天就去了拘留所,隔着探视房厚厚的玻璃板认了这个兄弟。我相信刘子琴在见到刘子华之前并没有动过这个念头,但当她面对刘子华那张朴实、诚挚、勇敢而又幼稚的脸时,她肯定被感动了。
按刘子华的说法,他在少管所也没受多少罪,一是强哥的关照,二是本身并不坏。
之后,刘子琴隔三差五去看看他,比刘子华父母的次数都多,一直到刘子华出来。
刘子华出来后一直想找份正当的工作,可惜天不遂人愿,到处受人白眼,连家都不好意思回。迫不得已跟了强哥,但刘子琴坚决不让他跟着强哥跑,只允许他做司机。甚至于他这次回村里也是刘子琴特意叮嘱他回家看父母的,不过中途接到强哥的电话这才呆到现在。
刘子华把事情讲完,就准备让我绑了他,然后我们找辆车连夜走。
一家人把目光都聚焦的爷爷身上,等着爷爷拿主意。
爷爷沉着脸,面前的烟头忽明忽灭,最后把烟头狠狠地摁死在烟灰缸里。挺直了腰杆说了一句话:
“按原来说的办,该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李爷爷,您老可别糊涂,今晚不走明天不知道会发生啥事情”,刘子华真着急了,额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孩子,爷爷一直没看错你,你还是咱村的好孩子。你的心意爷爷明白,你的情我们全家都会记着,但我们今晚不会走。”
爷爷几句话说的挺坚决,接着面向我们也面向李子华道:
“即便今天王正一和那两帮人不来,我们也已经商量好要搬家,估计后天才能走。没想到今天他们就来了,要不是你,可能我现在正被关在派出所里,一家人肯定也走不了;如果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们也不知道有强哥这会事,明天一帮人准会把我们堵在家里。但不管是那路人马,不论哪种情况我们一家都难逃一劫。多亏你这孩子仁义,才让我们知道了这么多事,本来搬家就是为了息事宁人,图个安稳,但如果真把你捆在屋里,我们一家人却跑了,那就丢尽了我们李家列祖列宗的脸,我活了一辈子也快到头了,就是死我也要站着死,人要有骨气。”
爷爷有些激动,说话间不自觉的内劲激荡,高亢的声音震的房间里嗡嗡直响。
“大伯、大哥,你们看这事儿”刘子华一看爷爷的表情语调,有些不知所措。
我拍拍他的肩头道
“华子,你还是哥的好兄弟,哥谢谢你的好意,但爷爷的话就是我们的决定。你现在回家给强哥打电话,就说东西我们没有,他如果不信可以自己来,明天我们全家在村口等着他。”
“大哥,这…。我……”刘子华一看情形,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他没想到我们会是这个态度。
“孩子,明天一早你就回城去,这里的事不要掺和,免得到时候为难,听爷爷的话”爷爷也站起身来,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拿手摸了摸刘子华的头,摆摆手,让我送刘子华走。
“华子,哥就不留你吃饭了,等事情过了,我再好好请请你。”我对眼前的小兄弟说。
“唉”刘子华叹了口气,见事无转机,只好一跺脚转身离开,我紧跟其后,把他送出好远。
一夜无话,全家人枕戈待天明。
第二天一早,全家人刚起床,就听到有人敲门,把我吓一跳,还以为强哥大清早就来了,可打开门一看来人,大喜过望,门外是个老人,我姥爷,也就是外公。
我姥爷比爷爷小九岁,但也是七十多的人了,但因为习武的原故,体格健壮,跟小伙子摆腕子一点都不见怯。
老人看到我也是一阵的欢喜莫名,习惯性的两手扯着我的耳朵乱晃,我一直怀疑齐齐这一招就是跟姥爷学得。
全家人都迎出来,两位老人也满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原来母亲昨晚给姥爷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特意问了一下,当初在家当姑娘时候的东西还在不在。姥爷说还在,大清早就给送了来。
这时候我才打开姥爷带来的长条包裹,把布扯完里面露出来的东西落在地上发出叮哐的响声。
竟然是一柄长刀和两柄短刀,看样子都是古物,长刀总长足有80公分,短刀也差不多半米,刀锋上隐隐有一层红光,没想到母亲问的是这个。
母亲把两柄短刀捡起来,双刀划出一个圆,看来似乎是原来用惯了的东西,后来才知道母亲自从嫁给了父亲,虽然每天早上也打几路拳锻炼身体,但兵刃却是再也没摸过,一方面是封建传统,另一方面是因为姥爷定下的规矩,没想到今天却要破戒了。
长刀自然是我姥爷用的,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也就我一个外孙,刀山火海也拦不住他的。
全家人吃了早饭,就去了村子的大路口拿帆布搭了个凉棚,摆上圆桌,放上茶壶茶碗。凉棚的柱子有些特别,是三把长枪的柄,枪尖扎进土里,而三把刀也插进土里,只留柄露在外面,就在椅子下面。
所以这样大张旗鼓目的有二:
其一,昨天我们家东西侧房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了,再来一次就要拆我们家房子了。
其二,就是要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动静越大,知道的人或围观的越多我们反而越安全,真打起来也能把局面尽量控制在冷兵器的范围内,真动了枪我们有三头六臂也是白给。
等一切就绪了,我们一家四口加上外公坐在凉棚里喝茶静候,我奶奶则看家,顺便收拾收拾,准备搬家。
一看我们在村口摆开这架势,得到消息乡人们呼朋唤友而来,渐渐的人就越来越多,个个顶着大太阳等着看热闹。
总算不辜负观众的期待,十点半刚过,远处的土路上一阵黄尘滚滚,从南到北拉出了一条土龙。
等冲出了尘雾一看,好家伙,开过来11辆车,打头的是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后面是10辆面包车,但牌子有点杂。
十多辆车过了桥,速度就慢了下来,看样子是被黑压压的一片人给吓的够呛,最后才停下车,从桑塔纳上下来一个小子,光头,牛仔裤。这家伙下了车就冲站的最近的乡民问:
“这是干啥呢,这么多人”
“等人”一个声音怯怯的回答
“等谁啊”光头问
“等来找老李的人”后面一个声音喊
“哪个老李?”光头有点心虚
“有宝藏的那个,正棚子里坐着呢”一个妇女说
小光头一听,又拿眼一瞄凉棚,转身就回到车旁,玻璃摇下来,有人在里面问话。
大约过了一分钟,桑塔纳里的人都走了出来,加上光头总共五个,紧接着后面几辆车也拉开了车门,跳出一帮人来,每辆车下来7、8个人,加起来足有80多人。看着挺多,但跟周围黑压压一片一比,也只不过如同大树上的一片树叶而已。
在没弄清楚状况,看似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对方还能如此大咧咧的迎上前,足以看出这帮家伙不是黑的有水平就是早揣摩透了乡民的心理,知道是看热闹的,但不论是那一点都显示这个帮派的大哥不是一般人物。
桑塔纳下来的人等后面的人齐了,簇拥着就进了茶棚,我看爷爷坐在那里稳如泰山,也就没站起来搭话,只是仔细的打量来人。
下来那五个人,前面是刚才的光头和另外一个刀疤男,后面也是两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中间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应该就是一帮人的大哥,身材中等,1米7左右,脸型瘦长细嫩泛着油光、尖鼻子、眉毛较重,留一簇下巴胡,带付墨镜也看不出眼睛大小。最特异的就是五个家伙竟然都是光头,连大哥也不例外,而这位大哥的尊容绝对跟《古惑仔》里的陈浩南靠不上边,也不知道刘子华他们当初是什么眼光,把癞蛤蟆硬当成了千里马。
等他们一张嘴一番话,我立时一愣,心想这下可好,热闹大了。
“你们就是老李家的,谁是正主?”最先的小光头扯着嗓子问
“我”爷爷把茶碗往桌上一放,眼中精光四溢。
“这是城东展哥”
“什么……。。”周围的人都愣住了,也包括我。
第十四章 得与失
我们一家人做好了与黑社会的强哥破釜沉舟一拼的准备,周围的观众们也已经翘首以待,想一睹我们城西这片所公认的大哥的风采。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城东的大哥,展国焘。
我不常在家,只听人说过如今市里是四分天下。但凡混社会的,被后浪拍在沙滩上的频率极高,但我却知道一位从未被拍过的,就是这位展国焘,也是只闻其名,不识其人。
这位展国焘是少数民族,这个民族特有的团结使他的势力集团十分稳固,而他少数民族身份更让他如虎添翼,毕竟国家要考虑民族团结的大局。他能有如此名声我知道的就有三件事:
第一是他的凝聚力,全市所有走街串巷的小贩,只要是他们民族的,都是他的耳目,所以他的兄弟出去办事很少有被抓的,这就是能耐;
第二政治影响力,当初我们一位市长给少数民族办了几件实事,后来贪污被抓起来,就是这小子领着一帮少数民族围困市政府,请求释放原市长;
第三是胆识魄力,有族里的人撑腰,这家伙胆子壮得很,敢跟政府谈条件,前几年市里修高速路,规划到了少数民族区域的一块地,地里有几座坟,这家伙就敢领一帮人死活不让修,政府咬咬牙给他们个天价,结果这小子还不知足,最后没办法那条路修到他们那里就不走直线了,干脆画了一个半圆,给绕过去了。
由此这位展哥的手段可见一斑。
而今天,这位东城的大哥消息真不是一般的灵通,愣是抢在强哥的前面来了,而且是跨区域作战,简直算是虎口拔牙。
当时,小光头狐假虎威一番后,直接把茶棚里的椅子搬一把放到展哥的屁股下面,姓展的还真就坐下了,眼瞅着强哥说不定啥时候就可能到,但这位展哥看起来仍然十分从容,想必这就是所谓的大哥风范。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就是为了你家的东西来的,你们请的人不少但我照样要把东西拿走”
眼前的这位展哥一字一句,说话间下巴上那撮山羊胡子一个劲的乱颤,他还真把看热闹的也算进去了,而身后的几十人瞬间都掏出了明晃晃的家伙,清一色的窄长刀,有一个奇形怪状的柄,后来偶尔看到一张照片才知道姓展的挺讲究,竟然仿造了一批大马士革刀。
“谁来也没用,我们全家人都在这儿了,就是没有你们要的东西”爷爷端起一杯茶。
“明白人不说糊涂话,用不着跟我打马虎眼,你们看这是什么!”说着展国焘从身后一个小弟手中拿过一个圆鼓鼓的包来,这家伙拉开拉链,从里面捧出一个圆圆的东西来,那东西外表看起来像一个椭圆的玻璃体,里面躺着一个火红火红的球,还有火焰状的鳞片,北方人可能不太容易形容,但南方人看了一定会说那像个火龙果,一个琥珀火龙果。
“这个你们可认识吧”展国焘一脸得色,似乎正抓着别人的小辫子。爷爷他们都一脸迷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而我看清了此物却大吃一惊,赶紧在人堆里找李勇,果然人群的最近处,打着绷带的李勇正两眼发直,死盯着那个椭圆看,等发现了我正看他,赶紧使劲冲我边眨眼睛边努嘴,还使劲地点头,一看这架势,我自然也就心知肚明了。
“我们家从没见过这东西。”我爷爷看完直摇头
“您就别装了,这就是你们家宝藏里的东西,不小心从你们家孩子手里漏了出去,最后落到我手里,过去只当手下的兄弟运气好从山里偶然掏来的,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只是九牛一毛。”展国焘一幅运筹帷幄的神气,侃侃而谈。
一听这话,爷爷他们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我是独苗,所谓孩子肯定暂时找不出第二个。
“不错,这东西确实是我的,但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朗声说道,一句话顿时周围鸦雀无声,紧接着叽叽喳喳声从周围瞬间响起,就像一群饿急眼的乌鸦飞过。
“老李家真有宝贝”
“可不是吗,要不来这么多人”
“看到那个东西没,宝贝”
“宝贝,还只是拿给孩子玩的”
“啧、啧,看来真是有钱,怎么过去没看出来”
“就你那狗眼,你能看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