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屏幕上是一个极为陌生的号码,我略作思考,却猜不出会是谁,便接起了电话。
话筒里传出一个苍老但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说的却是法语;
“您好,请问是中国的木子易先生吗”,对方礼貌的询问,我知道那是一位老人。
“您好,我就是木子易,请问您是?”我也礼貌的用法语回答。
“我是斯特劳斯教授的朋友,J。德罗兰。”对方说
我一听,赶紧示意杨聪他们安静,没想到这位德罗兰教授竟然主动找到了我。
“您好,德罗兰教授,斯特劳斯教授向我们介绍过您,这次要给您添麻烦了,我们是为了发现硬币的神庙而来的。”我正襟危坐,让自己的言语尽可能的恭敬和尊重。
“不用客气,斯特劳斯教授亲自与我通了电话谈了这件事。我问了几个中国朋友,知道你们必须先降落在开罗,正准备去接你们呢。但听你的语气是不是已经到了开罗了?”教授明显听出了什么,向我询问。
我没想到这位素昧平生的考古学教授竟然如此古道热肠,赶紧忙不迭的称谢:
“太谢谢您了教授,我们怕耽误您的工作,所以没敢打扰,好在我们同行的有一位科考队的朋友,按行程明天应该就可以赶到您宿营的地方。”
“你说明天,如此说来,你已经离开了开罗?”,教授语气中带些疑问。
“是的,跟我们一起的朋友说,我们脚下的所在叫做卢克索”,我一五一十的汇报我们的方位。
“哈、、哈、、”
没想到传来的竟是老人爽朗的笑声,似乎是遇到了十分高兴的事情。
“我亲爱的朋友,真没想到我们今晚竟然会在同一个地方。这真是上帝的安排,差一点我就要去开罗了”
我一听这话顿时又惊又喜,甚至有些受宠若惊,看样子德罗兰教授是真准备要去开罗接我们的。
“教授,请问您在哪个地方,我马上去拜会您!”我对这位未曾蒙面的老人的敬意油然而生。
“我在穆哈街上的那家最著名的‘考谢利’专卖店,你如果找不到的话我可以去找你们。”电话那边的老人十分随和。
“教授不用您过来了,我们能找到,我们过一会儿见面再聊”我赶紧把教授说的地址写下来递给了古青松,他看了看肯定的点了点头。
“好的,我等着你的到来”老人说完结束了通话。
把手机收好后,我把德罗兰教授的话向三个人复述了一遍,几个人对老教授都颇为敬佩,为了不让老人久等,四个人收起散漫的心,三两下把饭吃完,古青松结了账就带着我们奔穆哈街而去。
卢克索的夜也是灯火通明,不多久,我们就找到了地方,远远的就看到一位身形高大的法国老头正坐在门口,古青松说那就是德罗兰教授。
我走在最前面,赶紧向教授走了过去,显然一头银发的老教授也发现了我们,毕竟几个黄种人走在一起的并不多见。
德罗兰教授面带微笑,远远的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我向前几步,紧紧握住那只满是硬茧的手。
“教授,您好,很荣幸见到您,我是木子易”,我边自报家门,边打量这位比杨聪还高大的老教授,只见他方面大脸、高鼻梁,浓眉下一双蓝眸闪着晶莹的光,额头的皱纹平添了几分刚毅。
“真没想到你如此年轻就得到斯特劳斯教授的赞许”教授委婉的表达了对我赞扬,还用左手亲切的拍着我的肩膀。
“这几位是?”一番寒暄过后,教授等着我的介绍。
“这是我此行的同伴,杨聪;这位是我国科考队的考古学博士,古青松;旁边的是古青松的女友,叫作何川,一名来尼罗河采风的记者!”
杨聪和何川礼貌的同眼前的长者握手,而等到古青松的时候,德罗兰教授却愣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
“我们是否曾经见过?”老教授跟古青松握完手,对自己的同行很感兴趣。
“您可能过去没怎么留意,我们的宿营地就在你们上面。”古青松很恭敬的回答。
“你是司马教授考察队的成员?”德罗兰教授问到。
“是的,他也是我的导师,我曾远远的见过您跟导师一起探讨,所以认识您。”,听古青松的回答,知道这次考察队的负责人原来姓司马。而以德罗兰教授的身份别人认识他而他却不识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我感觉你像极了我的一位老同行,对了,他也姓古”看来这个法国老头终于记起来了。
一听此言,我感觉古青松表情突然不自觉的一窒,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从他的眼中稍纵即逝。
“您似乎认识家父,他也是搞考古的,不过已经过世。我也算是子承父业。”
我感觉古青松从惊喜转为悲伤地表情有些不自然,但经他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了德罗兰教授何以如此感兴趣,弄了半天,老头认识古青松的父亲。
“原来如此,怪不得长得如此相像,我还真以为碰到熟人了”
老教授一笑了之,招呼我们暂时都坐了下来。
听教授讲,他们此次进驻帝王谷的目的与古青松他们一样,都是为了揭开埃及唯一的女法老哈特谢普苏特的秘密而来。
自从科学家经过DNA鉴定,确定了哈特谢普苏特木乃伊的身份后,围绕着这位埃及的“武则天”似的神秘女王,各国的科考人员便展开了明争暗斗,谁抢先破解了这位女王的千古谜团,谁就在世界科考领域树立了不朽的丰碑。
但事情却绝非轻而易举,即便是埃及著名的科学家哈瓦斯博士占尽了天时地利都没能挖掘出那段历史的真相,更不要说客场作战的各国科考队了。
也正因为如此,古青松才可能轻而易举的请了假去阿斯旺与何川幽会,并自作主张的同意何川随行前往帝王谷。
穆哈街的环境毕竟也不是谈话的理想场所,我们跟老教授一行五人只是略作停留就离开了,目的地是附近的一家酒店,也就是德罗兰教授下榻的地方。
等安顿好之后,我带了一件东西就专程去了德罗兰教授的房间,向老人请教,就是那个疑似火龙果的东西。我带的所有东西里面只有对它一无所知,如同鸡肋一般,老感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更不知道能值几个钱。
教授跟我攀谈一番后,问明了来历,很认真地接过那个琥珀圆球,就仿佛中医的望闻问切一般,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却也不得不摇了摇头。而且他也同所有接触过圆球的人一样,丝毫感觉不到我所说的细微电流,更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说让我好好保存,留待日后。
既然这位考古专家都这样说了,我自然是要继续背在身上了。之后跟教授又闲聊了一番就拿着火龙果回了房间。
没想到一出门刚好碰到古青松和何川从对面我跟杨聪的房间里出来,两个人看到我本都是满面笑容的打招呼,可一瞥我手里拿的火龙果样圆球竟然不约而同的都是一愣,似乎十分惊讶,但两个人并没有立时就询问我手中的东西,而是有说有笑的邀请我去逛街,而这时杨聪的脑袋也从房间里探出来,说正要去找我。
看来三个人已经商量好了,我一想,来一趟埃及多少也要给齐齐他们带点东西,就进房间把火龙果放好锁了门跟他们去了夜市,这一逛几乎到了半夜,好在教授就住在对门,至少不用担心有人偷我们东西。
休息一夜,时间到了第二天,德罗兰教授在半途就接到了我,自然不会再在卢克索浪费时间。早早的几个人就吃过了早饭,打点行装准备启程,去宿营地。
按教授的说法,那个废旧的太阳神庙在帝王谷往红海方向的沙漠深处,人烟稀少,我们必须要先回到宿营地,把准备工作做好了才能出发。
出了酒店门,看到一辆加长的沙漠用的四驱车已经停在了门口,看司机的头发就知道肯定是教授考察队的车。
把大包小包一扔,我们几个就都上了车,而古青松还特意给司马教授打了个招呼,说已经从卢克索往回赶了。
一路前行,尽管有些颠簸,但沿途的巨大建筑还是让我目不暇接,好在古青松十分博学,成了我、杨聪和何川的免费导游。
古青松告诉我们,卢克索城被尼罗河隔成两半:河的东岸被称为生命之城,著名的卢克索神庙和卡尔纳克神庙在那里迎接朝阳;而河的西岸是死者之城,夕阳的投影将无数的已逝的帝王将相的坟墓和哈特谢普塞特神庙遮进阴影里。
因为我们要去的是帝王谷,自然东岸的神庙也就无缘经过。但按古青松的说法,即便这样,如果要把尼罗河西岸的卢克索坟墓全部走一次,穷其一生也是徒劳,由此可见其宏伟。
一路上不时窜出几个巨石、石柱甚至雕像,但毕竟坐在车上看得也不是很仔细,唯一引起我兴趣的是在空旷的原野上由远及近走进我们眼帘的两座岩石巨像。
高达20多米的巨大的岩石雕像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周围看不到任何可以与之相关联的景物,空旷中显得如此高大,如此突兀,确实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
等到车行到近处,从车窗中仰视,那雕像端坐在岩石基座上,除了熟悉的古埃及头巾以外,竟是一片狼籍破败,但却能够看得出双腿自然前伸,双手弯曲扶在膝盖上,给人的感觉就是敬畏与苍凉。
问古青松才知道,那竟然就是门农巨像,塑像本体原是阿蒙霍特普三世和他老婆泰伊,身后的那片废墟本来是座神殿,后来因为其他法老修自己的神殿,径自把三世的神殿拆了做了自己的建筑材料,单留下了两座石像。
后来希腊时代异族的统治者来到这里,看到了孤零零的两个石像。可能石像经过地震后产生过裂缝,当荒漠中有风吹过,石像就会发出呜咽的声音,于是希腊人就李代桃僵,把这种神奇的自然现象与希腊神话联系起来,说那是曾被大英雄阿喀琉斯挺枪刺死的门农在哭泣,这才有了门农巨像的说法。
但现在的巨像已经不再发出声音了,听说是因为罗马统治者塞翁鲁斯皇帝想收买人心,见石像开裂,怕他继续分化垮掉,就殷勤的派人对石像进行了大修,结果一修不要紧,裂缝一补,把门农呜咽的哭声愣是给补没了!
车辆继续前行,虽说越来越荒芜,可是通往帝王谷的公路建得确实不错,至少没让我们受过多的颠簸之苦。
等到了帝王谷,我不得不把心目中的假想给拨正了过来。本来我还想,所谓“帝王”之谷者,肯定是环境优美,金碧辉煌。
万万没想到就是在光秃秃的大山包里套小沙包,而小沙包又被半米左右的小石墙这么一围一护,最后在小沙包的某个面上砌一条向下倾斜的短而宽的斜坡通道,连个台阶都没有就到了搞得跟监狱门似的古墓入口。
看远处竟然还发现了几个外国科考队的考古学家正圈起一块块的场地进行发掘。
如果不是杨聪向古青松反复确认,我也不敢想象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谷,这就是法老的墓!
尽管车辆进了帝王谷,但却并未停留,副驾驶位上的德罗兰教授向司机示意了一下,看来是要真奔驻地。
出了帝王谷又绕过了一座山,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座宏伟的建筑,猛一看有点像中山陵。
我们赶紧向古导游咨询,没想到这就是埃及唯一拥有三层建筑的神庙---达尔巴赫里神庙,因为葬的是女法老哈特舍普苏特,所以又称哈特舍普苏特神庙,通俗的说法就是女王殿。
神庙的台阶面对一望无际的田野,从尼罗河西岸陡峭的山崖上一直延伸下来,一道长长的台阶拾阶而上便是层层递进的神庙。
整座建筑与山岩红色背景浑然一体,与帝王谷的那些低矮阴森的法老墓一对比,更显得磅礴大气,气势恢宏,甚至颇有些现代建筑的风范。
尽管如此,女王殿的也并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等汽车停下来的时候,我下车打量了一番,才知道脚下的所在乃是女王殿所在山崖的延伸段,也是一座光秃秃的山包,距离女王殿那段山崖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但山的高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相对平坦,特别是从山腰处那个面积颇大的空地开始直达山脚,坡度尤为舒缓。
山腰那个空地上正搭着几个野外帐篷,甚至还停了几辆车,而山脚下也是如此,看来此地就是两国扎堆驻扎的地方了。
古青松与何川下了车,跟我们打了招呼,就拖着行李上了山,而我和杨聪则等着老教授下车发话。
德罗兰教授的突然归来引起了F国科考队不小的骚动,特别有两个女队员更是凑过来跟教授打招呼,看来她们对教授亲自迎接的大人物(也就是我)十分好奇。当然出于礼貌,我还是简单介绍了一下姓甚名谁,国籍身份。至于此行的目的自然是万万不可说的。
等教授三两句话把队员们打发了,才对我们说今天余下的时间要做些准备工作,第二天才能出发。在陌生的沙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