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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惊地看着他,道:“你准备私奔?花道家不是有几艘私人飞船吗?”
花道田道:“那三艘飞船的启动密码异常复杂,只有我父亲一人知道,我曾偷偷试过最先进的解码器,结果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开,只有你能帮助我和小晴,帮助我们离开这里,寻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张大的嘴巴半天也合不拢,半晌才道:“小晴一定是上次酒吧中我见到的那个女孩子了,你们已经决定这样做了吗?”
花道田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此事非同小可,混入严密看防的军部总署基地已属不易,再偷盗军队飞船驶离鹰星,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就算成功脱逃,一旦追查下来我也会被军法处置,甚至被判处死刑。
花道田觉察到了我的犹豫不决,苦笑着道:“如果为难就算了,我知道此事一旦被发现,家父和云部长是不会放过你的。”
望着花道田失望的目光,我转过头去,呆望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道:“你知道一旦这样做了,会失去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吗?”
花道田缓缓地道:“如果我不这样做,才会失去一切。”
面前这个俊美悲伤的少年是花道田吗?想起第一次在云府的晚宴中看到他时,那个风采翩翩,对任何人都礼貌而矜持的贵族公子,那个被女人们围追,被男人们羡慕的科技道第一高手,竟然像是个迷路的孩子,孤独无助地伫立在荒凉的旷野。
我能够帮助他吗?
我突然想起南丝蔻今天跟我说的一番话,能否利用朴霄、路易学松等人与云尘的矛盾,帮助花道田逃出去呢?我想朴霄他们也不愿看到云尘与花道边这对财富加军权的强强组合吧。
我霍然转身,直视着花道田忧郁的双目,道:“好吧,让我们来做一次迎接命运的挑战!不过,这需要时间来周密计划。”
花道田脸上露出激动之色,道:“谢谢你,天石,无论此事最后成功与否,你都是我唯一的朋友。”
四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我心中默念,帮助花道田,也许就是帮助我自己,摆脱别人强加的控制与命运的束缚,选择自己想走的路。
赤候峰的远征军还没有传来任何的捷报,战斗在天马、矿质、猎人、水云四个星系如火如荼地同时展开。
不知是谁将这样的绝秘战报通知了新闻媒介,鹰星出现了骚动不安的局面,战况的传播越演越烈,像瘟疫一般在鹰星上蔓延开来,并逐渐脱离了真实。
最近的一个消息居然是赤候峰的远征大军已经节节败退,鹰系朝不保夕。
人们开始惶恐不安,强烈要求军方将每一条战报都如实告诉大众,而海滩星系、彩虹星系、伏牛星系和白虎星系的人类移民蜂拥撤回鹰星。鹰星的物价开始飞涨,商店门口排起了长龙,人们争相抢购面包、毛巾等生活用品,股市数日来连续狂跌不止,经济面临崩溃的危机。
大街上每天都有游行示威的群众,警察与维和部队疲以应付不断的平民骚动,街道上的交通混乱不堪。
望着车窗外高举“我们要食品!我们要生存!”白旗的示威平民们,我转过头对身旁的南丝蔻道:“路易学松真的要见我吗?”
南丝蔻抚摸着我坚实的胸膛,露出迷醉之色,道:“嗯,现在新闻媒体整天狂轰乱炸,朴霄的政府面临极其严重的信任危机,所以我稍微向路易学松暗示你并非效忠云尘时,他便非常感兴趣地让我约见你。”
我有些疑惑地道:“充其量我只是个军部少将,按理说路易学松这样的大人物该不会轻易接见我吧。”
南丝蔻媚目中露出欣赏之色,道:“你真聪明,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鹰星如此混乱不堪,所有留在鹰星军部的将领大都被云尘拉拢了过去。告诉你,路易学松非常怀疑,南坡远征军失利一事是云尘暗中泄漏出去的。”
我一愣,脱口叫道:“云尘?他为何要这样做呢?”
南丝蔻道:“还不明白?朴霄他们怀疑云尘要造反了!”
我大惊失色,南丝蔻续道:“云尘故意将此事泄漏给新闻媒介,是想引起民众对朴霄政府的不满,造成局势的动荡不安,他便有利可乘。如今食品等生活必需物品价格暴涨,人们怨声载道,一旦引起平民暴乱,云尘便可借镇压之名发动叛乱,将朴霄拉下鹰系联合政府主席的宝座。”
我脑中一片混乱,一时还未能接受南丝蔻所说的话,云尘竟然有那么大的野心?
轿车驶近城郊的一座乳白色别墅,黑色的铁门缓缓开启,南丝蔻道:“这是路易学松替我买的,他就在里面等你,你放心,这次会面完全是秘密进行,云府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我心情沉重地走下轿车,在南丝蔻的陪同下向别墅走去,每跨一步台阶,我都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彻底反叛云尘的道路,这也许就是我刻意做出的一场抗争宿命的挑战吧。
“欢迎年轻有为的天石将军!”路易学松满脸堆笑地先一步走出房间,握住我的手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天石你气宇不凡,雄姿英发,正如那天上的灿烂朝阳,相比之下,我是老了。”
我暗忖道,如果不是云尘刻意造成如今鹰星混乱的局面,恐怕我一辈子都不会和路易学松这样的政要握手了,只是明知此人要利用自己,也不免因他的一番殷勤言辞而心生好感。
一旁的南丝蔻娇嗔一声,紧靠在路易学松肥胖的身躯上,嗲声道:“议长大人才不老呢。”
路易学松哈哈一笑,一番客套后,看似随意地问了我几个问题,但每一句话都旁敲侧击地询问我和云府之间的关系,只是丝毫不提约见我的目的。
南丝蔻向我使了个眼色,道:“议长大人,丝蔻买的郝连企业的股票今天又跌了,人家损失了一大笔钱,你说怎么办啊。”
路易学松眯起眼道:“没办法,如今除了花道家的宇宙银行之外,其他企业的股票都在跌啊。”
我暗叫正题来了,南丝蔻又道:“为何只有花道家的股票没有下跌呢?”
路易学松朝我笑了笑,道:“花道银行储藏了鹰星百分之五十的黄金,如今天鹰币急速贬值,只有黄金才是硬通货,所以鹰星现在的经济滑坡不会影响到花道家的股票。”
南丝蔻故意叫道:“啊呀,那么云府不就发财了吗?听说花道田和云嫣在十月一日的三道比武大会后就要举行婚礼了。”
路易学松莫测高深地望着我,道:“天石将军有什么看法呢?”
我不动声色地道:“如果宇宙银行的继承人花道田突然失踪,不知是否会影响花道家的股票呢?”
路易学松眼神一亮,道:“那是当然的了。”
我缓缓地道:“不知花道田万一失踪,政府会投入多少人力追查呢?”
路易学松的一双眼睛眯得就像一只老狐狸:“如果花道田突然消失,相信在目前的局势下,政府是无暇追究的。”
我要的正是路易学松这句话,只要有他的帮助,将花道田送出鹰星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
南丝蔻娇声道:“议长大人,我帮你联系到天石可不容易,他可是一心效忠朴霄主席的呦,你别让他也突然失了踪啊。”
路易学松哈哈一笑,道:“只要效忠主席的人,我们便有义务保护。对了,鉴于目前激烈的战局,主席有意派云轩增援赤候峰将军,鹰星军事总防卫的指挥官一职可能空缺,天石你要好好努力啊。”
路易学松言下之意是让我证明自己确实是站在他们的一边。我点头道:“我会让您满意的,今后如果我需要得到议长大人的帮助,会通过南小姐转达的。”
在路易学松意味深长的笑声中,我们结束了这场充满政治交换味道的谈话。
三年一届的鹰系三道比武大会后日就要召开了,这一个月来,我来回奔波于花道田、南丝蔻两者之间,策划着如何帮助花道田出逃一事。
在路易学松的帮助下,我已弄到了两张出入军部总署基地的临时通行证。当然,我没有向路易学松透露丝毫帮助花道田逃跑的事情。
涉入官场以来,我已学会与这些政要打交道的时候一定要多留几个心眼。
“当”,办公室的时针指向了中午十二点,我的心“怦怦”地连跳了几下,按照预先商定的计划,花道田和小晴应该在此时到达军部总署基地的门口。
我走出办公室,一路上都是前往餐厅用餐的军官,边走边讨论着目前的战局。
赤候峰的远征军已经数日没有消息传回军部了,发向猎人、天马等星系的询问信息也如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的回音。
每个人都准备接受最坏的结局,海滩、彩虹、伏牛和白虎星系的守军也已做好了一级战备工作。
云尘下达的命令是鉴于目前严重的形势,鹰系从战略进攻转为防御,军部剩余的重兵全面屯守鹰系,这就意味着远征的赤候峰将不能得到任何来自鹰系的援助。
听南丝蔻说路易学松这几日连连痛骂赤候峰这家伙不争气,害得他只能同意云尘的部署,毕竟这直接涉及到了鹰星的安危。
我大步向军部大楼东侧的飞行基地走去,一路上官兵稀少,空旷的机场上此时剩下零星的几十个士兵留守,其余的都去餐厅用饭了。
此刻正是夺取飞船的最佳时机。
十二点十分。
我的目光投聚在从基地大门通往机场的水泥大道上,花道田和小晴应该已经到了。
我心急如焚地盯着空荡荡的水泥大道,看不到一个走近的人影。
手腕上的秒表“滴滴答答”地走动,每一次细微的声音都如同咆哮的战鼓,在我的耳边和心头敲震,我紧握的手心已经渗出了汗珠。
风声将不远处看防基地的士兵的谈笑声送入耳边,离约定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分钟了,他们为什么还没有到?难道路易学松那两张临时通行证出了问题,他俩在军部基地门口被扣住了?
我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离大队士兵回岗只剩下十分钟,不能再等了,也许花道田和小晴真的在门口遇到了麻烦。
我一咬牙,决定孤注一掷,先抢了飞船再说。
我悄悄地向飞行基地不断靠近,借着一架庞大飞船的掩护,迅速脱去身上的军装塞入早已准备好的背包内,掏出一块黑色丝巾蒙住面孔,小心地贴近最左侧的一艘太空飞船。
这是一艘供四人乘坐的小型飞船,属于即将被淘汰的老式产品,所以不像蛟龙号等大型舰船周围有多名士兵严密看守。
它构造简单,开启舱门的密码只有八位数字,容易破解,而且驾驶舱内完全是手动操作,没有再设任何的启动密码,正是绝佳的夺取目标。
我陡然加快了步伐。
背后突然传来一名士兵大声的喝叫。
我不再犹豫,身体像箭一般地疾射而出,“噌”地一声窜至船旁,迅速将花道田交给我的最新型解码器按在船门口的识别器上。
尖厉的吹哨声响起,一排子弹呼啸着打在我身畔不到一米的位置。
不远处的几个士兵绕过一艘艘庞大的舰船,迅速向我奔近,手中的冲锋枪口喷闪着夺目的红光。
解码器上红色的数字不停地跳跃,我身子向内一缩,钻下船腹躲避枪弹,只留出左手在外紧按着解码器。
心急如焚,不知花道田给我的这个玩意能否解开这军部飞船中最简单的密码。
“叮”的一声轻响,犹如仙乐般悦耳动听,飞船的舱门倏地滑动,我迅速翻身入内,猛力一拉操纵杆,“嗖”的一声,飞船向刚好从前方扑至的几个士兵冲去。
驾驶舱的防弹玻璃挡板上传来清晰的子弹撞击声,隆隆的马达声中,几个士兵纷纷向两侧躲避,飞船犹如脱缰的野马,沿着水泥大道向军部总署基地的大门冲去。
花道田和小晴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虽然花道田穿着一身我为他偷来的军服,还化了妆贴了小胡子,但我还是一眼将他认了出来。
看防军部基地大门的士兵手拿着两张通行证,与花道田在争执着什么。
基地的警报声刺耳地响起,从反光镜中可以看到,几十艘小型的战斗飞船正从后面追至,耳畔不断传来子弹打在飞船舱板上的“突突”声。
飞船向大门口高速冲去,站岗的警卫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飞船已冲至他们的面前。
我迅即启动攻击程序,飞船头部的两挺发射炮长了眼睛似地向前面呼叫的几名士兵射去。
我一脚踢开舱门,疾呼道:“小晴,祢们快上来!”
花道田向我投来惊喜交加的目光,左手搂住小晴的腰,将她送入舱口,右手中金光一闪,门口的十多名士兵几乎在同一瞬间溅血倒下。
好惊人的枪法!
我一手猛拉住花道田,将他斜斜带起,“砰”地关上舱门,拉动操纵杆,飞船“嗖”地一声窜向高空。
几十艘战斗飞船跟着迅速升空,急速向我们追来。
耀眼的白色攻击光束从后面的飞船中射出,擦舱而过的气浪让飞船颠簸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