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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里,两公里……”
海木翩俊脸不由自主地在太空帽中扭曲着,敌舰还没有露出丝毫避让的样子。
秒针赫然停在了预定的时间上。
一阵巨大的压抑感猛地攫住了我的心。
让人窒息的沉闷突然被打破,白戈兴奋的声音从对讲器中传出:“天石,敌舰让开了!”
我几乎是尖叫着道:“立刻出舱!”
核潜艇利箭般冲出蜈蚣战舰,视窗前,敌舰的尾舱冒起灿烂夺目的光焰,由于对方仓促掉头转让,将尾舱部位全部暴露于我军的火力中。
按照计划,我方的蜈蚣战舰所有的能量都用在了攻击敌舰的尾舱上。
漫天的光雨烈焰中,核潜艇冒死冲向目标,艇身遭受了巨大能量波的冲击,如同一个醉汉般跌跌撞撞地沿曲线向前飞去。
一阵浓烈的乌烟在视窗前冒出,我抓住钢杆大声道:“敌舰尾舱已破,准备战斗!”
“轰隆”一声巨震,核潜艇从敌舰破开的尾舱而入,猛烈地撞在一块钢制的舱壁上。
尽管有能量太空服的保护,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震得我头晕眼花,十多个战士口角溢血,当场身死。
近百支激光枪瞄准隔开尾舱和正舱的防护钢壁,猛烈地开火。
广陵非却手无寸铁,负手立在我的身旁,神态出奇的镇静。
白戈此时应该正指挥着蜈蚣战舰,与对方展开闪避为主的胶着战,以吸引敌舰的注意力。
“轰”的一声,钢壁终于炸开一个缺口,面前出现了一条宽敞的通道,分别向远处延伸成两个小通道,各自竖起一面紧闭的舱门。
按照戴维斯画的位置示意图,海木翩立刻带领五十名士兵向左边通道的副舱扑去,而我和广陵非则带着剩下的士兵,冲向右边的主舱。
身前的主舱门突然被打开,走出来几个三眼生物,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
手中的激光枪迅即毫不留情地扫射,对方惨呼着倒在地上,手中的机械工具散乱了一地,看来,他们是奉命前来维修破损尾舱的工作人员。
士兵纷纷冲入正舱,激光枪逢人便射,舱房内不时激起白色的光焰。
广陵非沉声道:“对方一定还不知道我们已入尾舱,这是个大好机会。”
刺耳的警报铃声突然大作,我苦笑着道:“现在已经被发现了,只有咬牙苦战了。”
广陵非身形忽然窜起,如同一阵轻烟般鬼魅地移动着,双掌带着肉眼几乎难以看清的速度,眼花缭乱地劈向蜂拥而至的三眼生物。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是古武道协会的会长,敌军的枪弹还未近身,他的身体已经高速地移动开来,每一掌劈出必有一名敌军倒地。远望去只见一团轻烟不断地旋转飞舞,轻烟滚动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一地。
我又羡又惊,手中的激光枪也急速地射向扑至的敌军,如果我也能拥有如此咋舌的身法速度,再配合我的纵横剑气,大有希望成为鹰系的古武道第一高手。
我军不断冲过一群群敌军的阻击,艰难地向舱首的设备控制室推进。
“噗”的一声,我手中的红宝石戒指射出一道艳丽的红光,破开左侧的一道舱门。
在十多个士兵的冒死猛扑下,我们攻占了空气过滤舱房。
广陵非奇异地盯视着我的戒指,双目射出灼灼的光芒。
两个士兵小心地钻开舱房顶部的甲板,一个黑黝黝的圆形通道出现在头顶上方。
我和广陵非一跃而上,按照戴维斯的叙述,从这条空气过滤管道中可以直通舱首的设备控制室,回首身后跟随上来的士兵,个个满身鲜血,人数已经锐减到九人了。
空气过滤道非常狭窄,不但无法携带枪支武器,还需要脱下能量太空服,拼尽全力地向前挤动才能通行。我们十一个人依次爬入,耳畔不断传来彼此沉重的喘气声。
身前的广陵非忽然停下爬动,浑身的骨骼咯吱作响,一声轻喝,高大的身躯陡然缩小了一半。
他双手一撑,身形如利箭般地向前射出了数十米。
真是神奇的古武道功夫!我暗赞一声,不断蛇行地挤动着身躯,向前极力爬去。
“应该是这里。”
十分钟后,广陵非停了下来,身体微弓,双手轻按身下的格状透气板,回首问道:“天石,准备好了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透过透气舱板,可以清楚看见下方的控制室内人头攒动。
身后的士兵已陆续爬至,我毅然下令道:“行动。”
“呛”的一声,广陵非双掌向上一掀,透气舱板应声而起,广陵非人已猛扑了下去。我紧随其后,双拳灌满纵横剑气,人在空中已经频频向下击出。
广陵非清啸一声,一掌利刃般劈开一名敌军的脑壳,旋即双腿连环踢在两名从后扑至的敌军胸膛上,骨骼碎裂的声音立刻响起。
随着一声声惨叫声,我体内火热的纵横剑气雨点般地击向控制室内的敌人。
在我和广陵非的古武道功夫的近身搏击下,仓促遭袭的对方根本就来不及开枪射击,眨眼间,敌军东倒西歪,毫无反抗之力地纷纷毙命。
“关门!”我厉声叫道。
两个士兵立刻冲向一个正欲打开舱门呼救的敌军,拳脚相击之下,敌人五官溢血,瘫软地倒在地上。
“啊!”耳畔传来一名敌军凄厉的叫喊,广陵非右爪从他的左胸中拔出,一颗鲜血淋淋的心脏竟被他活生生地挖出。
广陵非面无表情,身体旋风般地转动,双拳高速地击出,以所向披靡之势横扫舱内的残余敌军。
我一脚踢飞一名敌军,双拳重敲在另一名敌军的小腹上,然后又欺身扑向另一名将领模样的敌军。
控制室内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笑声,广陵非拍了拍双手,双眼精光四射地盯着退至角落的一名敌军军官,连声道:“痛快,痛快!”
我一步步压迫性地向身前的那名敌将走去,道:“只剩下这两个三眼怪物了,要抓活的。”
身前的三眼怪物怒吼一声,额头中央的血眼爆出红光,鬼魅般地蠕动着,似要跳出来一般。
我长笑道:“乖乖躺下吧!”
一拳雷霆闪电般地击出,趁对方避让之际,左足毫无预兆地一扫,对方已变成了滚地葫芦。
我变拳为爪,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笑道:“这些怪物对近身搏击的古武道功夫根本一窍不通。”
广陵非冷哼一声,一指闪电般戳在角落里那名军官的血眼上,对方惨叫一声,仆倒在地。
广陵非缓缓收回手指,望着我冷漠地道:“我一旦出手,从来不留什么活口。”
我心中一寒,力量适度地一掌劈在手中的敌将后颈大动脉上,将他震昏,扔在角落上,道:“不知道海木翩那里怎样了?”
“砰砰”的重击舱门声不断传来,一名士兵面色微变道:“天石指挥官,看来敌军马上就要攻进来了。”
我将控制台上的战舰武器攻击设备系统一一破坏,将容纳小型战舰进出的舱腹甲板打开,冷静地道:“不要慌,我们的战舰马上就可以靠近了,海木翩从副舱处向此进攻,按照时间也该到了。”
指挥室外不断传来闷雷般的震鸣声,舱门陡然裂开了几条长长的钢纹。
视窗上,我方的蜈蚣战舰已经掉转方位,向这艘亦已停止发射炮火的敌舰急速驶近,一艘艘核潜艇被陆续吐出,向门洞大开的敌舰舱腹飞驶。
广陵非默视着向内凹陷的舱门,淡淡地道:“白戈此时应该知道我们已经占领了控制室,按照正常时间,我们的军队到达此处至少要十分钟。”
我抬首望了望顶上打开的透气隔板,沉声道:“你们先上去,把这个俘虏带向尾舱。”
唯一剩下的三名士兵带着敌将重新窜入上方的空气通道中,我双拳蓄满纵横剑气,缓缓地道:“广大师,看来我们只有硬拼到底了。”
广陵非身形展开,闪至舱门边的舱壁旁,不动声色地道:“反客为主,杀出去才是唯一的机会。”
我苦笑一声,也闪到舱门的另一侧,接下来的时间便是等到援军到达之前,在这艘庞然大物里做着生死逃亡的游戏了。
“轰隆”,舱门猛然炸开,一股火焰夹着热浪冲入控制室,碎裂的钢块激射飞溅,我和广陵非不约而同地冲向舱外。
通道里硝烟弥漫,手执武器的三眼生物团团围住了舱外。
我大喊一声,向敌群人数最多的地方冲入,第六感浮出精神的海面,凝聚全身纵横剑气的红宝石戒指射出一道道红光。
我和广陵非都瞬息不停地移动着身体,尽量挤入敌军人数密集处冲杀,以免做了枪靶子。
“散开,全部向四周分散!”一名敌将厉声道。
外围的敌军立刻纷纷散开,在中间空出一大块的地方,远远地将我们围住。
一排密集枪弹的扫射声中,广陵非似乎比子弹更快,闪电般抓起几名敌军,分别扔向各个不同的方向,与此同时身子一蜷,向外电射而出。
我却没有他这样惊人快速的身法,只得倒地一阵急滚,再次退回了控制室。
双脚一蹬,我翻身钻入舱顶的空气过滤通道,拼命向前爬去。
空气过滤舱房中,三名士兵正押着那个昏迷的敌将,望见我从上而降,急忙焦虑地道:“报告指挥官,所有的通道都被敌军封锁了,根本没有办法再回到尾舱了。”
我皱眉道:“这里也不安全,敌军现在既然知道我们是从空气通道进入控制室的,相信很快就会搜索到这里。”
一名士兵惊慌地道:“那该怎么办?”
我沉声道:“如今只能等待白戈他们的援军了。”
头顶上的舱板突然传来爬动的声音,我轻声道:“敌军要下来了,准备战斗。”
三名士兵迅速贴墙而立,我将俘虏踢到舱中央的显著位置,也在舱角站好,右拳的红宝石戒指对准了头顶上的舱板盖。
“扑通扑通”,舱门外传来极重的撞击声和枪声,大家齐齐色变,这样的内外夹击之下,我们是必死无疑。
我凄然一笑,道:“记得云翼将军说过,战死沙场本就是军人的归宿,你们三人负责对付上面的敌人,我来守住舱门。”
“匡当”一声,顶上的舱板坠落在地,耀眼的火舌从上方直射而下,三眼生物恐怖的血眼出现在上方,三名士兵溢血倒毙,几颗子弹迅疾地射穿了我的背部,周围一片天旋地转。
“轰隆”,舱门被猛地轰开,我强忍疼痛,狂吼一声,直冲舱外。
“天石!”云骊艳丽的脸庞出现在视线中。
舱门外全是我方的士兵,他们迅速冲入空气过滤室,举枪射击,与从上扑下的敌军展开激战。
我双腿一软,倒在了云骊的怀中,深呓着道:“要是再晚来一分钟,你们恐怕见不到我了。”
云骊娇呼一声,紧紧地搂住了我:“天石,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眼前一片昏暗,全身再也无力动弹,头埋在云骊丰满高挺的胸脯上,神思轻飘,宛若身在云端一般,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渐渐出现了亮光,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椭圆形的蛋壳中,周壁密布着一缕缕淡淡的血丝,蛋壳内泛着柔和温暖的白光,似乎孕育了奇异的力量。
我伸出手,感觉是如此的轻松自由,我试着向前走去,脚底下异常柔软,地面随着我的脚步不断起伏着,仿佛踏足于混合着液体的海绵上。
这是在哪里?为何一个人也看不到?难道我已经死了?
我顿时觉得惊恐莫名,我真的死了?我真的死了?
不!我不会这样轻易死去,我狂叫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柔和的白光越来越亮,四周开始不断向外膨胀,“噗哧”一声,蛋壳状的周壁突然碎裂,一道极其刺眼的光束猛地刺入我的双眼,我狂叫一声,破壳而出。
“醒了,天石,你终于醒了!”
一张张惊喜交加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白戈、汤姆、杰克,还有云骊清丽憔悴的玉容。
我闭上眼,再睁开,目光缓缓扫过四周,这是间四壁洁白的医疗救护室,我正躺在一张病床上,床边围坐了一群前来探望的将领。
我柔弱地道:“这是在哪里?蛋壳呢?”
周围的人齐齐一愣,随即哄堂大笑起来。
杰克满脸喜色地道:“你这小子,我们这是在敌军的紫色蜈蚣战舰上,什么蛋壳不蛋壳,你脑子被敌人打糊涂了吧。”
“难道,难道我们已经……”
“不错,天石,这次全靠你,我们才艰难夺得了这艘蜈蚣战舰,除了几个敌军将领被俘虏外,其余的全部被消灭。只是我军也损失惨重,只剩一千不到的士兵了,而那艘蓝色的蜈蚣战舰在与对方的火拼中遭受重创,几乎不能用了。”白戈打断我的话,又兴奋又遗憾地道。
汤姆道:“天石,你不知有多么幸运,救护人员说你这样的伤势肯定没命了,没想到居然活下来了,真是个奇迹。”
杰克道:“你应该多谢云法师,在医护人员的抢救后你依然昏睡不醒,一度还停止了心跳和呼吸,大家都认为你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