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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我已泪流满面。
一天以后,我的精力开始逐渐恢复,睹见前方不断滴水的岩石,洞的那一头究竟是怎样的光景?一阵强烈的好奇心吸引着我继续前行。
洞道越来越宽敞,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眼前豁然出现了一个神奇的世界。
一块块乳白色的岩石刀削般地林立着,闪烁着晶莹的光辉,许多比外面要大上几倍的火蜴在上面爬窜,显得生机勃勃。
在岩石林的中央,一汪蓝色的湖水平滑如镜,蓝宝石般地剔透发亮。
这里拥有可供我生存的一切,水和火蜴。
我狂呼一声,兴奋地奔跑过去,清澈的湖水中,一群群红玛瑙般的圆球生物,正自在惬意地游动着。
陡然一个怪声传入耳中,我惊异地回头,在身后一座剑锋状的岩石上,竟然有一个深陷的凹洞,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
我惊呼一声,倒退了几步。
那是人,一个银白色长发披肩的人,我仔细地端详着他,一双冷冽的双眼,比寒武星上的冰山还要酷寒,脸上密密麻麻地不知生了多少的皱纹,像纵横交错的河网。
他和我对视了良久,忽然大步走出岩洞。
他身材高大魁梧,犹如高耸挺拔的古松,双肩奇宽,身披一件雪白色的长袍,充满了威严慑人的气势。
我的脑中闪过无数的疑问和惊骇,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为何在他面前,我感觉自己变得无比渺小,就像站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岳前?
“哈哈哈哈”,他忽然放声长笑,雷鸣般的声浪震得周围的岩石“哗哗”地落下石屑。
他双目闪烁着剑锋般的光芒,大声呼道:“哈哈,我剑洪等了几千年的人终于出现了!”
我惊疑地望着他:“你究竟是谁?难道你已活了几千年了吗?”
他缓缓点头,道:“我叫剑洪,是纵横剑门的第九十八代传人,在这荒凉的火焰星上已整整待了二千七百五十八年零九个月二十一天了。”
哇操!我震骇地睁大眼睛望着剑洪,天鹰星系上著名的老寿星,世袭贵族赫连德也不过活了一千六百岁,看来此人若不是在吹牛,就一定是个疯子。
剑洪似乎看出我的疑虑,双目一凛,道:“你不相信?”
我笑笑不语,老师曾告诉我,一个正常人千万不要去和疯子争论,否则只有被活活气死。
剑洪凝视我良久,沉声道:“我生平从无半句虚言。”
他满头的银发突然似被狂风卷动般飞扬,根根长发竖起向四周舞动,如同一团热烈燃烧的银色火焰。
原本平静的空气猛然千军万马般怒腾,卷起无数个骇人的气浪,“噗哧噗哧”地似要爆裂开来。
剑洪的身体流溢着血红色魔异的光泽,披靡的气势波澜壮阔般向四处延伸,“轰轰轰”,四周坚硬的岩石一块接着一块地爆炸,如同一连串被推倒的骨牌,变成漫天飞扬的碎粉。
我震骇地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功夫?魔法?古武道?还是他手里暗藏了一把最新款的量子枪?
剑洪傲然道:“这就是我纵横剑门世代单传的纵横剑气。”
我疑惑地望着他,问道:“这是古武道的功夫吗?”
剑洪凄怆一笑,缓缓点头道:“我们坐下说吧。纵横剑门,是几万年前的古武道中最神秘的门派,代代只传一人,三千年前,我成为纵横剑门的第九十八代传人,凭着所向披靡的纵横剑气,击败了无数武道高手。”
我好奇地问道:“纵横剑门?怎么我从来未听说过啊?它的创立者是谁啊?”
剑洪一字一句地道:“纵横剑门的创立人,便是十万年前,开创灵道的嘉源大师的同胞亲弟——嘉禾。
“因为嘉禾祖师与他哥哥性格不和,所以当嘉源开创灵道之后,嘉禾祖师便周游宇宙,寻遍各种古武道的典籍密法,立志开创新的宗派。祖师在面壁千年之后,终于有悟于心,创出了威力无穷的纵横剑法。
“传到我这一代时,放眼天鹰星系,我再无对手,于是我乘坐飞船遨游宇宙,希望能找寻杳无音讯的灵道传人,与他一绝胜负。”
我狐疑地道:“灵道现在还有传人吗?”
剑洪摇摇头道:“我也没能找到,飞船在经过火焰星时突然发生故障,引擎起火,我在飞船爆炸前的一刹那启动了紧急弹射装置,被迫降落在火焰星上,一过就是几千年,再也不能离开。”
剑洪望了我一眼又道:“这些年来,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能在这个星球上,再找到一个人,能够将纵横剑门的武道继承下去,不会在我手中结束。”
我疑惑地问道:“一百年前天鹰星上就有人来到火焰星球了啊,难道你没有看到过吗?”
剑洪摇摇头道:“一千年前,我就不抱任何离开此地的希望了,所以一直呆在此处,没有上去过。”
剑洪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淡淡地道:“你可知道,一个人所抱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多。”
我做梦般地听完这个故事,开始有些相信剑洪的话了,我欣然道:“明年鹰系会有飞船来接我回去,那时你就能和我一起离开了。”
剑洪凄然一笑道:“我只剩下不到一年的寿命了。”
我们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剑洪忽然长笑道:“生有何欢?死又何惧?有一天你终会明白,人生不过是我们心中的一种体验。”
剑洪猛然抓紧我的双肩,语气激动地道:“现在遇到了你,我的孩子,纵横剑门的万年延续不会因我而断,纵横剑气将在你的手中重现光辉!此时此刻,我心中再无半点憾事!”
我满怀疑惑地问道:“我真能将纵横剑气发扬光大吗?”
剑洪双目灼灼地盯视着我,道:“相信我,孩子,在你的身上我感应到一股奇怪的力量,令人难以捉摸,但却似乎暗蕴了无穷的潜力,使你的体质远异常人,修练任何的武道功法都会事半功倍。”
我呆呆地望着他,无意之中,我竟然成为了纵横剑门第九十九代传人。
日复一日的刻苦修练终于开始,我渐渐地发现,纵横剑气带着一种邪异的灼热杀气,它的呼吸吐纳,与我从前学习过的古武道运气法门迥然不同。
纵横剑气按照人体的经脉而设,最初在丹田培养初步的胎生剑气,历经七七四十九天的周天流转之后,体内越来越燥热,剑气沿丹田进入手太阴肺经,再流至足少阴肾经,最后缓缓汇入足厥阴肝经。
整个的修习过程中,我只觉一道燃烧的火焰在体内经脉流过,内腑仿佛燃烧了一般。
在剑洪惊异的目光中,我比他预期的早了十八天,提前进入纵横剑气的第二重修练。
剑洪几乎一刻也不让我休息,每天我只睡三个小时就被他叫醒,但在他严厉如冰的目光中,我却能发觉那隐藏在内的淡淡慈爱。
剑洪总让我将火蜴连皮吞下,说它的表皮饱吸了炽热的岩浆之气,对纵横剑气的修行颇有助益。
练至第二重时,体内火热的剑气已开始流入手阳明大肠经,足少阳胆经和足太阳膀胱经,而我的体内也越来越灼热,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等到进入纵横剑气的第三重,手太阳小肠经、手少阳三焦经等总共十四道经脉都被打通时,我明确地感到了生理上邪异的变化。
我开始性欲高涨,不可遏制,体内涌动着邪火,滚烫的肌肤仿佛要炸开了一般,根本无心再修练第四重的剑气。
我困兽般地在洞中走来走去,女人,我迫切地想要一个女人,发泄我暴燃的欲望,烦躁的心境一刻也无法平息。
剑洪漠然地盯视着我,猛然一掌打在我的脸上,将我重重地击倒在地,怒叱道:“堂堂男子汉,如果不能克制生理上的欲望,还有什么出息?”
我有些羞愧地望着他,剑洪叹了口气,道:“这是修练纵横剑气的自然反应,也是必经的阶段,能否熬过这燃烧的欲火,就全靠你自己的意志了。”
我一咬牙,先将自己的头浸入冰凉的湖水中,然后又盘膝运气,强忍着暴涨的性欲,苦苦收敛心神,继续将体内燃烧的剑气流向周身各处穴道。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熬过去,我艰难地忍受着日益高亢的欲火,体内的剑气已经渗透入所有的穴道,等到火热的剑气遍布全身时,纵横剑气已修练至第五重了。
我一头乌黑的头发竟然变得银白似雪!而剑洪锐利的目光似乎也一天天地变得黯淡。
直到那一天,我默默凝视着岩石上的刻痕,已经三百六十四条了。
明日我就要离开这里,回到熟悉的天鹰星,和剑洪永远地告别了。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我回过头,剑洪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黯然的眼睛默默凝视着我。
我心中不禁阵阵难过,一年来我已对他产生了深厚的感情,他似乎逐渐代替了病逝的何务老师,成为了我的另一个慈父。
剑洪默然半晌,沉声道:“这几日你是否觉得剑气盘踞在任、督二脉,体内无法周转?”
我点点头,道:“像是两个火球般堵塞在任督二脉,无法散去。”
剑洪道:“这是即将进入纵横剑气第六重的先兆,只要你迈入了第六重,纵横剑气就算小成了。以后随着你的不断刻苦修练,终有一天臻至第九重的无上境界。”
剑洪慈爱地看着我,柔声道:“天石你要记住,一个真正的武者,能将最险劣的局势转化成自己的最大优势,明白吗?”
我点点头,剑洪忽然沉声道:“闭上双目,气转周天,待我助你打通任督二脉,跃入纵横剑气的第六重境界。”
“腾”的一声,剑洪一掌拍在我的头顶上,一股热浪从头顶心山洪般地涌入体内,刹那间带动着体内的滚烫剑气,万马奔腾般地冲向任督二脉。
体内热焰高涨,剑气纵横,脑中万象翻腾,幻觉重生,我仿佛置身于一座喷发的火山中,炽热的岩浆不停地在体内、体外燃喷。
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体内“砰”的一声,剑气直冲过任督二脉,化作满天的焰流,纷纷汇入周身百骸。
诸般幻想尽都敛去,心中一片安详宁静,无物无尘,我缓缓睁开双眼,剑洪的一只手掌软软地搭在我的头顶,嘴角含笑,双目紧闭,口鼻中已没有了呼吸。
我悲呼一声,扑向剑洪,他软软地倒在我的怀中,任我如何的大声呼叫,也没有一丝的回应。
剑洪已经死了。
我痛苦地沉默了许久,才将他抱起,放在了初见他的岩洞中,跪下重重地磕了几个头,转身离去。
我按照剑洪告诉我的出洞路线,绕过几座岩石林,来到一块三角状的巨石前,深吸一口气,体内剑气奔腾,直窜向右臂,我大吼一声,右拳猛烈地击在巨石上。
“轰隆”一声,巨石碎裂,石块飞溅,一道耀眼的光线从外射入,灰暗的洞中立刻有了光亮。
近一年的剑气修练,我已有了数倍于从前的能力。
我急切地奔出去,外面正是白昼,一座座褐色的火山熟悉地出现在眼前,我又回到了火焰星的地面上。
陡然我心中巨震,今天是几号?剑洪助我打通任督二脉时,我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这当中究竟过了几天?
天啊,我猛然意识到,如果今天已是第三百六十六天,那么前来接我的飞船应该在昨日到达,当他们找寻不到我人时,定会以为我已丧身,此刻说不定早就返回鹰系了。
我岂非再也回不去了?
我心惊胆颤,发疯地四处狂奔,放声呼喊,周围寂静无声,我一连疯狂地跑了几个小时。突然,视线中,远处一座尖削的火山前,一只圆形的飞船静静地停靠着,蕴丽莎脸色苍白,木立在船前。
“蕴丽莎!”
“天石!”
我俩几乎同时叫喊起来,激动的情绪雷鸣般地震撼全身,我热血奋涌着、颤抖着,狂奔过去,张开兴奋的双臂,忘乎所以地一把抱住了她。
我的泪水不可抑制地滚落,流满脸颊。
耳畔传来蕴丽莎抽泣的声音:“我找了你整整两天一夜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蕴丽莎竟然对我如此挂念?
我激动地扳过她的香肩,心疼地凝视着她憔悴的面容:“祢说祢等了我两天一夜了?”
蕴丽莎一反常态地温顺,满眼泪水地回望着我,忽然惊呼道:“天石,你的头发!究竟这一年里发生了什么事?你的头发怎么变成了银白色?”
我搂紧她软软的腰肢,微笑道:“等上了飞船我慢慢地告诉祢吧。”
飞船轰然启动,飞上浩瀚的苍穹,蕴丽莎听着我生动的描述,脸色忽惊忽乍,高耸的胸脯诱人地起伏着。
我有些贪婪地注视着面前美艳的蕴丽莎,那杏黄色的制服下,掩藏着一具曲线曼妙的肉体。
蕴丽莎在我灼灼的盯视下,脸刷地红了,低下头,默不作声。
我突然感觉到,这个冷若冰霜的美女很有可能爱上了我,长久压抑的欲火猛然升腾,我粗暴地将她拉至怀里,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