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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她临行时地感激地朝他微微一笑,何家福抬手朝她摆摆手,马车离开别院朝着城外驶去。
远远一行队伍浩浩荡荡朝着郊外行去,丁大叶已临近,队伍后半段的军队停下来挡住她,为首是名将军,“何夫人?”
丁大叶急切地点点头,那将军严肃道,“您请稍等,还需通报一声。”他一转马头,骏马驶到队伍中央的豪华马车旁,矮着身子低声恭敬地说着什么话,过了会马车内探出一个头,只是一个年老的太监,颧骨高突,皱纹满面,神色冷漠。
那将军听命掉转马回到丁大叶面前,“你一人去吧。”
浩浩荡荡的队伍停了下来,丁大叶走至豪华马车前,刚想撩开车帘,伺候在马车旁的军人冷冷道,“放肆,见了智仁藩王还不下跪。”
“让她进来吧。”车帘内说话是那个太监,声音尖锐冷漠。
车帘自马车内缓缓掀开,小海正襟危坐,他一身锦衣华服,玉带金冠,狭长的丹凤眼微垂敛,薄唇轻抿,尊贵无上不可直视。
丁大叶心中虽有万千不解,不明白小海为何成了藩王,不明白何家福的小叔叔怎么就成了王爷,不明白小海这是要去哪里,她有千言万语,想让小海留下来同她生活,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万语千言到最后只化为一句简单的,“一路顺风。”
就像何家福说的,她或许该尊重他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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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他已经长大了,自己的路该由自己去走,她可以功成身退了。
泓祯未说一句话,未抬眼看丁大叶一眼。直到丁大叶走下他的马车,欲离开时,他终于开口,“姐……”
丁大叶已经满眼盈满了泪水,扶着马车,双肩不住的颤抖,泓祯又喊了声,“姐。”这声音里含着无限的哀愁,“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了,可能……可能再也不回来了,你要保重,要好好用饭,准时就寝……还有……不要忘了我……”
丁大叶哽咽地不可自抑,不回头,他已再也不是她的小海了。
他是皇帝的弟弟,他是智仁藩王,他是国家的皇子,他有自己的尊贵的身份和地位,“你也要保重。”
丁大叶失魂落魄地回到别院,此时已是傍晚,万家灯火。轻轻推开别院的大门,大堂灯火灼灼,何家福站在堂中桌旁,他正低头摆放着筷子,听到身后有声响,缓缓回头看着丁大叶含笑道,“回来了。”
丁大叶点点头,心中还有许多的疑惑,“小海去哪里了?”
何家福摆碗筷的手顿了顿,“前些日子,泓祯已经祭祖回宫,他现在是藩王自然不能呆在京城,皇上宽厚,泓祯藩王自请封地,现已去康楚。”康楚之地丁大叶是知道的,距离京城千山万水,来回路程都要半年。“你为何先前没有告诉你口中的那个小叔叔是当今忠义王爷。”丁大叶冷冷质问。
何家福笑道,“很重要吗?”
丁大叶仰首看着何家福,喉间梗着硬物,僵持了许久才苦笑一声,“确实不重要。”
两人同坐下吃晚饭,何家福席间同她说了些一天的趣闻,丁大叶也是同他聊了几句。饭后照例是要去沈宅陪外祖父外祖母聊聊天下下棋。
丁大叶有时也陪外祖父下几局。她少年时于丁墨醉一般都有名师教导,再加上后来又有斐冬玉这个良师益友偕同钻研,自然棋艺非凡,外祖父几次都甘拜下风,佩服的紧,何家福在旁看着甚是得意。一家人也是其乐融融。
外祖母做了甜汤端了上来,她笑容慈祥温暖如风,总给人一种安心真诚的感觉。
丁大叶仔细地端凝着外祖母,何家福大约是像了她多一点,她突然又很好奇何家福父母到底是怎样的长相,嫁入何家福一个多月还未见过他父母。何家福只提过他父母一次,之后再也未提起过,丁大叶也就没再问过。
丁大叶低头轻轻一笑,这亲是结得多么的匆忙,两个还未来得及彼此了解的人就这么仓促地结为夫妻。
外祖母另给丁大叶熬了补汤,一家人坐在院中赏花便饮汤,外祖父无意间看到丁大叶脖颈里漏出的小金块,眉宇间微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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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福。
丁大叶将爷孙两人的目光交流收在眼里,她面上波澜不动,只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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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叶坐在花架之下,手不知不觉地抚摸着颈上的坠链失神,何家福连着喊了她两声,才恍惚地回神,朝他浅浅一笑。
何家福单膝跪在她的身前,牵过她的手轻柔地抚摸,低头在她手背上轻吻,仰着如玉俊脸,笑容在唇边绽放,“丁大爷变得温柔了。”
丁大叶眸光流转,“人总会变的。”
何家福修长的身躯缩在她身旁挤在一张藤椅上,小心地将她搂在怀里,两人相拥着彼此随着摇椅一摇一摇地望着花架上烂漫缠绕的藤蔓。
丁大叶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他墨流的发丝,“近来你总是陪我,商行里真得没关系吗?”
何家福半阖着眼,弯弯月亮凝视着她道,“做丈夫的陪妻子是天经地义。”丁大叶低低笑着头靠在他的胸膛,任他纤长白皙的手指滑过她的发,喉结压抑地涌动,“小福子。”她轻轻唤了声,“你……你记得你说过要待我好的?”
何家福重重地嗯了声,“记得,我一直记得。”
丁大叶闭着眼,不知是欣喜还是悲伤,头深深地埋入他的胸膛,“何家福,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我很小气的,谁若是骗我,欺我,我心里会一直记得的。”
何家福应了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我会永远保护你。”
璀璨的日光从花瓣上晕开耀眼光芒,斑驳的影子摇曳在他脸上,夏日的午后竟然是这般的迷人。
何家福减少了应酬,只是每日抽些时辰去商行里看看。丁大叶一直送何家福到门口,他自马车车帘里探出脸,不停地朝她摆手,“快回屋去,外面天热。”直至看着丁大叶回了堂内他才让马车前行。
摇曳的帘纱弥蒙了他的眼,沉默地背靠着车壁,亲切的微笑渐渐自俊俏的脸上敛去。
马车愈行愈远,丁大叶又自大门口走了出来,亭亭立在门口遥望着他,直至马车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喻思荇没想到丁大叶会求见他,执着的书册顿了顿,面无波澜地继续看书,“不见。”
礼全迟疑了下,“少爷,是丁姑娘。”他以为喻思荇没听清楚来人,所以又重复了一遍。
喻思荇冷冷地瞧着礼全,清薄眸子如刀削一般,冻得礼全在这大热天里浑身冰凉彻骨,礼全噤若寒蝉低身退了出去。
丁大叶额上沁着汗,手中的帕子不时地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漫不经心地站在相府的大堂内,礼全迎了出来朝着丁大叶歉意道,“我家少爷今日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
丁大叶长长地哦了声,“原来是身体不适。”她转身欲走。
礼全轻叹口气,少爷的心思他又怎会不知,病了好些日子了,心心念念地不就是想前面前的女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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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叶忽地回身,狡猾地掠过礼全就闯进了内堂。相府是何地,怎可容一女子乱闯,那些护院正要拦截,礼全悄悄地使眼色,那些护院退后,丁大叶如入无人之境轻轻松松地走至喻思荇的书房。
轻轻地推开门,喻思荇以为是礼全,啪地一摔笔,怒目朝着门口瞪去,看清来人,“你怎么进来的!”他勃然大怒,只是生气的样子也并不是十分的骇人,本也只是一个长得十分文弱柔美的男子,生起气来的模样反倒有一种意外的宽容,也或者说,他对待某个人擅闯进来并不是真得生气了。
丁大叶微笑,“我听说你病了,所以进来探望一下你。”
喻思荇狠狠剜了一眼陪在丁大叶身后的礼全,“是吗,那谢谢你了。”他冷冰冰地巨人千里之外,“我好像没准你进来。”
丁大叶眨眨眼,似在沉思,“怎么,我记得有人说过,相府的大门随时欢迎我进来,难道是我记错了。”
喻思荇隐隐要发怒,反笑道,“那何夫人不知今日进相府有何事?”
丁大叶开门进山,“我想要隆兴商行的资料。”
喻思荇愣了下,“你要这个干什么。”
丁大叶并不回他的话,扭头对低头侍候在一旁的礼全道,“难道有客人,有一个你少爷的老朋友上门,连杯茶都不舍得吗?”
礼全忙退下,不一会儿婢女就端着两杯清茶进来,丁大叶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端起清茶正欲喝,喻思荇眉微皱,“饮什么茶,去给她换了温水。”顿觉自己不经意间泄漏了对丁大叶的关心,黑沉沉的脸拉得更长了。
丁大叶接过婢女换好的温水,轻饮了一口,喻思荇冷冷道,“你查隆兴商行做什么?”
丁大叶斜睨了他一眼,将茶杯托在手上,微微笑道,“我听闻朝廷近年来甚为忌惮隆兴商行,你手上一定有我想要的东西,”她顿了顿,“我确实太不了解他了,所以我希望多了解一些他的事情。”
喻思荇来了兴趣,哼笑道,“你和他不是夫妻?你若是想知道些事情何家福难道不告诉你。”
丁大叶咬唇笑着看喻思荇,“我觉得相爷您可真是个很厉害的人,总是想着法子把别人逼入绝境。”她笑道,“相爷不就是想让我主动承认,我同我的新婚夫君之间出现了问题了吗?”
喻思荇灼灼地凝着她,“他对不起你了?”
丁大叶瞥了喻思荇一眼,撩着杯盖轻吟一口温水,“这是我们两夫妻之间的事,好像同相爷无大关系。”
喻思荇凝着她半响,拍拍手,礼全推门恭敬走了进来,低首附耳嘱咐一番,礼全退出去,过了会儿抱了一大堆叠得整整齐齐的册子走了进来,“账簿你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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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喻思荇拿起一本翻了翻递给丁大叶,“不怕告诉你,何家福这些年做生意并不是清清白白的,近来他有插手私盐的事,皇上早已命我明察暗访。”
丁大叶神色严肃,接过账簿翻看了一遍,“舞刀弄剑习惯了一时还真是看不太懂。”
喻思荇缓缓起身,葱白如玉的手压在账簿上,“你求我,我就教你。”他笑容里略带着少许的挑衅。
丁大叶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不敢劳烦相爷。”
喻思荇笑道,“你都大胆如在自家院子里乱闯进来,还有什么不敢的。”
丁大叶捧起那叠账簿,“我先拿回去,过些日子会还给你的。”
喻思荇把玩着手指,“我还可附送你一个秘密。”
已走出书房的丁大叶在门口顿了顿,只听喻思荇淡淡道,“左—芷—栎,何家福的老情人,这个女人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晚上容德戏班有场戏,很精彩的,记得一定要到。”
丁大叶回头嫣然一笑,“对于拆散我和何家福,您可真是不遗余力。”她笑眯眯,我真是不知该如何谢谢相爷。”
喻思荇笑道,“不敢当,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他低声嘱咐礼全,“叫马车送何夫人回去。”他走出去送丁大叶,“孕妇就是要多走动走动的,我又记起了之前的承诺,相府的大门确实永远为何夫人敞开着的。”
丁大叶推辞了要送他的马车独自一人回去,一回到了别院她就将那叠账簿都藏在房梁上,若无其事地让婢女们陪着她学了会儿骨牌天就渐黑了。
何家福一回来就见丁大叶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沉吟地玩骨牌,“怎么突然心起了玩这个。”他在丁大叶的身边坐下,执着几个象牙骨牌在手里把玩,丁大叶笑道,“一个人在家里怪无聊的,红姐带我认识了些人,她们平日里都是喜欢玩玩骨牌打发时间,我也想学学。”
何家福拍拍她的手笑道,“我还怕你一人待在京城里会不习惯,这下好了,以后多和她们走动走动,解解小闷,要多少银子随便去账房里拿便是了。”他拿着一块骨牌就教起来丁大叶,两人在院子里玩了好一会儿天黑了才用饭。
用过饭,何家福帮着丁大叶按摩手脚,她同他聊天说笑,话题不知不觉地转到了听戏,漫不经心道,“听下人们说京城里近日来了个容德戏班,花旦模样俊的很,唱得也好听。”
何家福笑道,“你若是不怕吵,这会儿就叫下人备车我们去瞧瞧。”他见丁大叶心动便嘱咐下去,不一会儿马车就在别院外候着,给丁大叶小心地披了披风两人才前去戏馆,到的时候今晚的戏还没开演,里里外外都是人。容德戏班的班主一见是何家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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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满心欢喜慎重地将他领上楼上的包厢。
叫了些瓜子小点心,两人坐在二楼包厢内欣赏着一楼戏台上的戏。
忽地,一声凄惨尖叫划破整个戏馆,所有的宾客纷纷皱眉探出头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二楼一个包厢内,敞开的看台上一个女人一巴掌就甩在另一个女人脸上。一个男子抱胸淡漠地坐在一旁看着,好似戏台上的戏一分一毫都比不上面前的场景好看。
何家福霍地立了起来,丁大叶冷冷地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