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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宁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从小就做事有分寸的。”
丁大叶一觉幽幽醒来,头虽还有点微痛但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一抬头就看到何家福趴在床畔。
好看的眼眸轻阖,眼底下有浓重的阴影,她伸手想抚摸他的脸却迟迟地停在半空,缓缓地收回了手。
何家福睡得很浅,缓缓地睁开眼看到凝视着自己的丁大叶,微微绽放笑容露出迷人笑涡,笑容如沐春风是那般的讨人喜欢,丁大叶在一刹那里沉溺其中,整个人呆坐在床上凝着他的脸,她的大脑一片怔忡……恍惚间还如两人在扬州,美好的夜晚里,他手里捧着萤火虫,眉眼都舒展了开来,她的整颗心都被融化,整个人都被他的笑容感染。
丁大叶眼里泛起的白光硬生生地被她逼了回去,丁大叶怎么能因为难过而流泪呢,她可以因为欣喜落泪,因为快乐落泪,因为幸福落泪,但绝对不允许自己因为难过而落泪。轻咬嘴唇,只为让自己镇定下来。
何家福见她神情异样,伸手就将她揽入怀里,无力地将头抵靠在她的肩头,惨白的脸上似有无穷的心事却不知从何说起。
丁大叶倒是先笑了,低低道,“都怪我自己昨晚受了点凉没照顾好自己,幸好宝宝没事。”
何家福失神地看着丁大叶,他
84、第84章 。。。
多希望她能问问他昨晚去了哪里,去见了什么人,他好勇气对她坦白。他并不是个软弱胆小的人,甚至有时候背地里做起事心狠手辣,可他在丁大叶的面前,一切的谎言都变得苍白无力,“你没事就好。”他含笑道。
丁大叶迟疑了下,“我饿了,叫下人熬粥给我喝好吗?”
何家福笑道,“我亲自下厨,煮你最爱喝的八宝羹,你先再躺一会儿。”
丁大叶乖巧地点点头,双手枕在脸侧目送着何家福离去,脸上的笑容渐渐卸去……
何家福很快就端来了热气袅袅的粥羹回房间,丁大叶又睡着了,垂着头薄唇微张,轻轻呼吸,双手交叠地放在胸口,身子半边露出了薄被外,何家福蹑手蹑脚将粥羹放在桌上,走至床畔为她盖好了薄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丁大叶睁开眼懒懒道,“我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何家福笑道,“你要不再睡一会儿,等睡醒了我再给你把粥八宝羹热热。”
丁大叶支撑着坐了起来,何家福拿了个软垫让她靠着背,她皱了皱鼻子伸了个懒腰,“睡了一晚,浑身腰酸背疼的。”像个女皇一般指指桌上的粥,“小福子,你来喂我。”
何家福被她逗乐了,掩藏眼底的复杂笑眸弯弯地点点头,“丁大爷,小福子着就伺候您。”他端来了八宝羹,一勺一勺地喂给丁大叶吃,两人都自动地忽略了昨晚的事情,仿佛昨日的一切都未发生过。
傍晚,丁大叶坐在月光下观月。
天上的月亮那么大。
何家福道,“我陪你出去散散步吧。”
丁大叶点头同意,何家福扶着她出去散步,夏天到了,夜晚真有点烦闷。街上行人不少,多是出来乘凉的。
何家福扶着她,两人一起走着。丁大叶并不是怀有身孕便变得纤弱的女子,不着痕迹地挣脱开了他的手,两人并肩走着。路边的树长得愈发茂盛,翠油油的挡着月光,路上落下斑驳树影。
两人走到一条僻静的小道上,一前一后的走着,经过一处光线很暗的道路时,何家福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领着她走过那条光线暗的道路。
这条路不太长。
走过这条路后,丁大叶反手也紧紧地握住了何家福的手。
她突然发现自己真得好爱何家福。
丁大叶每日都很认真地喝补汤,很认真的学骨牌,她才学了几日就上手了,红姐怕她一个人呆着闷常常让其他的夫人来别院里陪她。
一圈人打着骨牌自然就说起了闲话,丁大叶这个人其实很闷,别人说了十句她才施施说上一句,但她却是个很好的听众,总是恰到好处地鼓励那些爱说些家长里短的女人兴趣昂然
84、第84章 。。。
地继续讲京城里这位姑娘,那位夫人,这个官人,那个戏子零零碎碎的事情。
男人酒席上谈生意,女人骨牌里说是非。男人想谈好生意总要不得多喝上几杯酒,女人若是想多听到一些消息手里的骨牌总要学会打几圈。
喻思荇不知是从哪里得知她生病了,特意命礼全送来了几支上好的人参,丁大叶也不推辞,又回礼了些东西于相爷,也算有个礼尚往来。
丁大叶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将账簿还给喻思荇,一是她没有精力,二来没有地方可以避开何家福仔细看阅。
喻思荇似知道她今日会来,早朝回来后便没有出过门。她本只是想把东西交给礼全就离去却反被礼全迎了进去,她不好推辞只好饮杯茶再走。
喻思荇凝着她笑,“你来我这那么勤,不怕何家福不高兴?”他手毫无自觉的敲打着桌子。
丁大叶也笑,“那不正合了相爷的意。”
喻思荇不禁开怀大笑,“你还是这么有趣,”
他纤长指尖无意识地抚着面前的茶杯,这杯茶在丁大叶进门前就摆在他面前了,现今茶都凉了未见他饮用也不换一杯。
“前日的戏可好看?”他语含深意,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丁大叶,欲在她脸上看出端倪。
丁大叶抿嘴懒懒地撑着脸耸耸肩不说话。
喻思荇缓缓起身走至她面前,丁大叶掀起眼皮瞧着不停逼近的俊脸,微微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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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85章 。。。
丁大叶不自然地僵硬伸手推开他不让他靠自己太近,揪眉瞪他,“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相爷,再靠近我,我可就要手下不客气了。”
喻思荇脸又靠近了一分,秋波涟漪,一寸寸地凌迟着她紧绷的神经,“我到要看看你如何对我不客气。”明朗的眸子里闪着几分戏谑,暧昧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
丁大叶冷冷地斜睨着他,下手一掌推开他,“我来这里只是希望看在我们是老朋友的份上帮帮我,并不是送上门来让你轻薄的。”
喻思荇胸口吃痛倒退了几步,不小心撞到桌案,刚刚放在他面前的茶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呲——刺耳的腐蚀声——
眼看着茶水泼到之处尽是坑坑洼洼。
丁大叶死死地盯着那破了一地的茶杯,“茶里有毒,有人要毒害你。”她抬头看着喻思荇。
这杯茶在她刚刚进门时就摆在喻思荇的面前了,若是刚刚他喝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喻思荇低头凝着那茶杯,“我知道。”他淡笑,“但,我不得不喝。”
丁大叶喃喃道,“你简直是疯了……”
喻思荇轻轻拍拍手,礼全恭敬地走进来,头一抬就见碎了一地的茶杯,脸色微变,喻思荇道,“不小心泼了,叫人来收拾收拾。”
礼全面露难色,“少爷,既然泼了,今日还是别喝了。”
喻思荇勾唇冷笑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
礼全只得道,“礼全不敢。”他命几个下人把地收拾干净了又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丁大叶与喻思荇。
丁大叶不懂他,一点都不懂他。
喻思荇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喝毒药吗?”
丁大叶摇摇头。
喻思荇笑道,“因为我不想死。”
他继续道,“置之死地而后生……皇上亲重我只是因为我是唯一能与国丈抗衡的势力。”
他顿了顿,“待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之时,便是我的死期……我唯有体弱多病才能让皇上对我消了戒心,也可以说这毒药是皇上逼我喝的”
丁大叶骇然,喻思荇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害怕……还是你担心我……”言语间颇为无奈,“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我喝下那药的样子太丑,不想让你看见。”
他微翘唇角笑道,“放心,剂量很小,我死不了。”
丁大叶低头道了声别就霍地站起身匆匆离去。
喻思荇静静地看着丁大叶惊惶离去,眼睁睁地看着她愈跑愈远,神色黯然。
礼全不一会儿回来时手里端着一杯袅袅热气的茶放在桌案便退出门外。
喻思荇微颤着手接过那杯茶,茶水波澜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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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杯壁发出轻轻响声,纤细的手指拨去浮在上面的茶叶,薄唇轻含了一口清茶。
他一仰首就将整杯茶饮了下去,一股灼灼炙烫自他的喉咙处侵略而下,疼痛袭逆全身似要扯碎他全身,“哗”地一声,他将一桌的东西都推翻在地,胸口剧烈起伏,黑邃眼眸圆睁,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墨色长发散乱了一地,额上豆大的汗一颗颗地滚落而下。
他瘫软蜷缩着躺在地上。
礼全痛苦地看着阖目独自承受煎熬的喻思荇,“少爷,您……”
喻思荇仰着惨白如纸的脸,直直地凝着挂着书房正中央的画,“我多想回到十年前,做一个可怜的胆小鬼。”
“做人怎么这般累,这般累。”喻思荇在痛苦之中昏昏沉沉睡去。
丁大叶回到了别院,何家福已经在院中花架下乘凉,他见她惊魂未定的模样,笑眸道,“怎么了,这么冒冒失失的。”
丁大叶轻轻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让自己镇定下来,“去了相府一趟。”
何家福哦了声,含笑道,“你似乎和相爷很熟。”
丁大叶挑眉,“吃醋了?”她笑呵呵,只是眼底深处有着一丝薄凉隐隐而现,何家福微笑不语。
两人面对面的躺在床榻上,夏夜太热,黏得太紧只会觉得湿腻腻的,所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睡了吗?”丁大叶闭着眼轻轻的问。
何家福也闭着眼,“没睡。”
丁大叶又道,“小福子,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何家福缓缓地睁开眼,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脸,徘徊许久喃喃道,“我不会讲故事呀。”
丁大叶闭着眼睛低低笑道,“那讲个你小时候好玩的故事给我听听。”
何家福想了想笑道,“想到一个。”
丁大叶睁开眼睛凝着他白玉般的脸庞,“那你说啊。”
何家福笑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天外公带我出去谈生意,”丁大叶打断他,“你小的时候那是几岁啊?”何家福沉思了下,“大概有七八岁。”丁大叶道,“这么厉害啊,七八岁就跟着外公去谈生意了?”何家福笑道,“你还听不听我说了?”丁大叶也格格笑道,“我听,我听还不成吗?”
何家福继续道,“我就见那家人家门前有一棵大枣树,树上长满了青色的枣子,满满一大树呢。”他闭着眼似乎在回想当时的场景,“我那时想啊,这青青的枣子一定好吃极了。”
丁大叶撇撇嘴,“你不会去偷了吧?”
何家福笑道,“我当然没去偷,我只是偷偷地站在树下往上瞧着,你猜我瞧到什么了?”
丁大叶好奇心都被挑了起来,“你看到什么了?”
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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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笑道,“我看到三个光溜溜的小孩拿着身上的衣服正在偷枣子。”
丁大叶咧着嘴呵呵干笑了两声,“这就是你所谓的有趣的事……”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啧啧,你真是太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了。”
何家福急道,“我还没讲完呢,你知道那三个光溜溜的小孩是谁吗?”
丁大叶哼哼地问,“是谁啊?”
何家福笑道,“是闻宁大哥还有真多他们。”
丁大叶想到现在一本正经的闻宁大哥再联想到他光溜溜着身子爬在人家树上偷枣儿的模样,终于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何家福抚摸着她的背,蜷缩着身子鼻尖碰着丁大叶的,她微微地睁开眼,摩挲她的鼻尖,“后来,我就和闻宁大哥们成了好兄弟。”
丁大叶轻轻问道,“后来呢?”
何家福静了半响,就在她以为他已经睡着时,他淡淡道,“后来……后来就没了。”
丁大叶依偎在他怀里,搂着他的头入怀里,微薄的月光下轻轻抚摸他的发,心不由地一软,低头在他光洁年轻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
何家福摸索着细细亲吻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锁骨,缠绵的吻让她无法思考无法呼吸,触过皆是滚烫一片,他眼迷离,温热的气息缭绕在她耳际,丁大叶挺起身子迎合他,何家福却主动停了下来,急促地喘着粗气,“不行……现在不行……会伤害你和宝宝的……”他咬唇轻伏在她身上,只得让热潮自己慢慢褪去。
丁大叶哧地笑出声,何家福忍痛难耐,哭笑不得的捏捏她的鼻子,“你还笑。”自她身上翻下,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下,“你早点睡吧,我给你哼个曲子。”
丁大叶点点头,缓缓闭上眼眸,何家福轻拍她的背,口中哼着悠扬的小曲子,丁大叶昏昏入睡,耳边回旋着低低的吟唱渐渐低去……直至无声,身旁传来平缓的呼吸声。
那么近,却似又那么远……
不知什么时候心里开始长了一根刺,慢慢在心里发芽,一点点的茁长。
丁大叶百无聊赖地同几个夫人一起玩骨牌,她们几个说着就说起了前几日大闹戏馆的左芷栎,言语中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