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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送灵儿下悬崖。灵儿一看这阵式,明白了红背金背的用意,她有些耽心,怕红背和金背出危险,就迟疑了下。红背见状,拉了她一把。灵儿明白红背的意思,是没问题,你快下下吧!于是,灵儿掉过身子,两手抓着红背双肩,身子向下,双脚踩着金背的双肩,然后递换一只手,抓住金背的右肩,再把另一只松开,向下抓住金背的左肩,这时整个身子放下,趴在金背身上。金背感到灵儿趴好后,就用双脚蹬住悬崖的石缝,再用手拍打一下金背,示意红背灵儿和他已经站好。这时,红背又一个跟斗,翻到金背下面,双手抓住一块突出的尖石,两脚蹬住石缝,又拍拍灵儿的腿,示意灵儿向下。就这样,红背和金背在绝壁悬崖上,搭着人梯,反复上下多少次,把灵儿送下崖底。
红背金背的族群们,就离红背和金背不远,他们看见红背和金背要把灵儿送到崖底,就同看热闹一样,一个个围趴在悬崖边,看着红背金背和灵儿的表演。有几只雄猴儿还向红背金背学着,从悬崖上翻着跟头,一直护送着灵儿到崖底。
灵儿挥手向红背金背和猴儿们告别,沿着一条近路,赶到玉皇庙村停车场,打开车门,发动车,开灯,正在汽车启动时,刚才在林中一直躲闪跟踪灵儿的那个黑衣人,站在车前,拦住了她。
第六章 头目
汽车灯光打在黑衣人身人。
黑衣人穿着一身不沾雨的黑衣,雨点打在他的身上像是天上抛下的小球一样,滚落下去,借着灯光,又反射给灵儿,如一粒粒黄豆,从天上倒了下来。
灵儿生气地从车窗探出头,骂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住我?”
黑衣人不说话。
“说话呀!哑巴啦?”
……
灵儿有些急了,下车走近黑衣人,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黑衣人还是不说话,反而走近灵儿一步。
“你别动,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不客气了。”灵儿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子上的丝巾,心想关键时刻,没准丝巾能帮上忙。
黑衣人仍不说话,但他退后了一步。
借着灯光,灵儿看见了黑衣人左胸前,有一个发光的白色图标,图标隐约显出两个英文字母:JH。
“JH?”灵儿脑海里闪电般翻腾一遍,没想起这是什么标识,又问黑衣人:“你是那个单位的?”
……
黑衣人仍不答话,退后一步的双脚,却又向前靠近灵儿一步。
灵儿感到黑衣人想对她下手,随却从脖子上取下丝巾,挥动一下,带出一道金光,威胁黑衣人说:“再不说话,我真的不客气了!”
黑衣人在林中已经见过灵儿的胆识,知道灵儿不是一般的女子,他的目的不是灵儿,于是举起右手,晃了一下,做了个“别打”的意思,退后一步,转身快步离开。
灵儿开车,白色的新胜达从玉皇庙村停车场启动,一个大转弯,驰上通往周至的盘山公路。灵儿再次在脑海里搜索着刚才看到的黑衣人,以及他左胸的JH标识,意识到她在秦岭来来回回多少年多少次,从没有见过带有这种标识的人,而且是一袭黑衣。灵儿判断,黑衣人不是冲着自己来,就是冲着秦岭的金丝猴,否则,他们不会这种装束,也不会这样背地里跟踪她。灵儿想着,加快了速度,车轮驰过,带起的泥水如一道喷灌,扬洒在车后。
黑衣人并不甘心放走灵儿,因为他的目的虽然是金丝猴,但灵儿与金丝猴的那种亲密关系,引起了他的兴趣。黑衣人在头脑里出现过这样的念头,如果能征服灵儿,或许对他们抓捕金丝猴会有很大帮助。于是,就在灵儿开车离开停车场大约几分钟后,黑衣人开着一辆黑色切诺基紧随其后,跟了上来。
雨还在下着,但小了许多,借着车灯的光照,几乎看不到了雨线。
“大哥,我们跟踪那个女人做什么?”原来,黑衣人开着的车上,还有人在。
透过车窗,清楚地看到,副驾驶和车后坐着的人,都是一袭黑衣。他们总共六人,都和黑衣人是一伙的。
灵儿开着车,在一个拐弯处,突然从后视镜里发现,后面有一辆车在追踪着自己。“怎么,难道那个黑衣人还在跟着?”灵儿想着,猛一脚刹车,在路边一个拐弯处,停下车。
黑衣人开着车,拐弯处突出的山凸挡住他的视线,等他开车拐过弯时,看见灵儿站在前面,挡住了他的车。
黑衣人一个急刹车,坐在副驾驶的黑衣人差点撞到挡风玻璃。车后座的上都失去平衡,顺势往前拥了一下。
灵儿走到黑衣人车前,正要指着车上,大声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的时候,攸然发现车上还有好几个黑衣人,就厉声地质问:“你们是干什么的,有胆你们就下车来!”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那个黑衣人,推门要下车,被开车的黑衣人拉住,“别下车。”
车上没有回话,也没人下车。
灵儿看着清楚,但她确实不知道黑衣人究竟要干什么,掏出手机,就要拨电话。这时,黑衣人突然启动车,往后倒一下,掉头原路离开。
“大哥,为什么不动手,你是不是怕她?”车后的一个黑衣人问道。
“是啊,我们六个人,她只是个娘们,你怕什么?”另一个黑衣人附和说:“你是不是心疼那个美女呀?”
“少他妈给我罗嗦,我怕她什么?我们的任务是抓猴子,不是对付人。如果伤了人,惊动大了,我们的任务就没法完成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进山!”
黑衣人猛踩油门,车轮抛起两股泥水,像这帮黑衣人醉酒后,从肚里喷射出的脏物,扬起来又落在地上。
灵儿看着黑衣人开车走远,回到车上,开车继续上路,眼前又一次闪现出黑衣人左胸前发光标识JH,猛然想起前些天森警大队王勇队长对她提到的一件事。
王勇关切地说:“灵儿,你常去秦岭,一定要注意安全。”
“为什么?我这么多年了,也没出过什么事。”
“最近上面通报了一个情况,说国际灵长类动物保护联盟通过国际刑警组织,向中国发出了一个红色通缉令,有一个什么JH的组织,企图偷猎中国的金丝猴。”
“要偷猎金丝猴?”
“是的!”
“中国的金丝猴有好几个地方,他们要在哪里下手?”
“不知道,反正你要提高警惕,注意安全。”
“难道他们是JH组织的人?”灵儿想着,猛踩一脚油门,车速明显加快,汽车转眼间驰上107国道。
黑衣人开着车,返回了玉皇庙村,把车停在灵儿刚才停车的地方,命令车上的黑衣人一齐下车,摸黑走进了秦岭。
黑衣人确实是JH组织的成员,车上的六个黑衣人,都是重要成员。
为首的黑衣人,就是白天在山里跟踪灵儿的那个家伙,名叫裘长山,美籍华人,上世纪改革开放前,是偷猎秦岭金丝猴的首要犯罪分子。据公安部门记载,裘长山当时有五个手下,数年间,他们偷猎了秦岭地区上百只金丝猴,大部分被偷运到了国外。
裘长山虽不是灵长类动物专家,但他非常洞悉金丝猴的习性,更熟悉中国动物保护组织对金丝猴的保护和钟爱。改革开放不久,裘长山就感觉到了中国政府和各种动物保护组织对他的压力,隐蔽起来,一年偷猎不了几个金丝猴,特别是1998年中国政府实行动物保护工程后,不仅使他偷猎的余地越为越小,更对他不利的是,他的手下几乎全部被公安机关拘捕。1999年,美国的一个本家亲戚裘伯给他来信,担保他到美国去做生意,于是,他就顺坡下驴,在中国政府加大打击偷猎分子力度之际,闻声而逃,偷渡到了美国。
来到美国后,裘长山住在那个裘伯家里,开始过了一段悠闲的日子,时间长了,兜里的钱花光了,裘伯就催他去打工。裘长山那是打工的料,在一个餐馆送了几天外卖,就不干了。裘伯埋怨他,说他没本事。其实,裘长山在中国的偷猎犯罪和他为偷猎所学的一身本事,裘伯是不知道的。
有一次,裘伯又说他,而且说的很利害,说他没本事,还敢来美国,如果再这样天天混下去,就让他回中国去。裘长山一听让他回中国,马上跳起来说:“没本事,谁没本事?我的本事大的你都没见过!”
裘伯一听裘长山有大本事,就凑到他跟前,问他:“裘长山,你有什么本事?”
裘长山本来是不想说的,其实他也不清楚裘伯在干什么,但是自己又想,如果再不露点真本事,恐怕裘伯真要把他送回中国,到那时,真要是回了中国,他的小命就完了。
裘长山想到这里,好象一下子来了劲,板着脸对裘伯说:“我有一身好功夫,我在中国是有名的偷猎者!”
裘伯一听,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马上又追一句:“什么,偷猎者,偷猎什么?”
裘长山:“金丝猴!”
第七章 潜入
“金丝猴?!”裘伯由惊变喜,他没想裘长山竟然有这本事,不仅有一身好功夫,而且还是偷猎金丝猴的高手。裘伯这下像得了个金娃娃,一下就把裘长山抱住,说:“长山啊,好本事,大本事,发大财的本事,挣大钱的本事。”
裘长山一头雾水,心想这裘伯是咋回事,偷猎金丝猴是犯罪,在中国要是被逮住了,轻的要判十几年,重的就是死罪。
裘长山推开裘伯,忙问:“裘伯,我这本事还发大财,挣大钱,到哪儿发去,到哪儿挣去?”
“到JH那里发去,到我这儿挣呀!”裘伯雄有成竹地回答说,“我可以带你去。”
“您带我去?您是干什么的?”裘长山有些疑惑,又有些激动地问,“难道您是JH组织的人?”
“对了,你说的没错,我就是JH的人,我就是干偷猎的。”裘伯说着,看着裘长山一脸的惊诧,又补充道:“你不要惊讶,我以前没告诉你。”
裘长山听了,慢慢由惊变喜,像刚才裘伯拥抱他一样,他把裘伯抱了起来,兴奋地说:“啊呀,裘伯,我可找到救星了,这下我真的要发大财,挣大钱了。”
裘伯把裘长山松开,摆功劳似的把他那点“光荣历史”和臭名昭著的恶习,给裘长山娓娓道听地说了一遍。
原来,裘伯是裘长山在偷猎金丝猴方面的“前辈”。说他是“前辈”,是因为他在解放前就开始干这行营生。
裘伯是武当山的僧侣,抗日战争时期,他和另一个僧侣争抢主持,老主持不同意,就偷袭老主持,使老主持受重伤不治而终,被赶出山门,投靠了日本人。日本人知道他有一身功夫,就让他进山偷猎金丝猴,给日本天皇进贡。
抗日战争结束,裘伯被美国人收买,先在美国远东情报部门驻中国处工作。情报处后来怕他被中国政府发现,就把他送回了美国。冷战结束后,美国政府高技术发展速度惊人,当年的美国情报部门的负责人汉斯,接受美国军方的秘密任务,组建一个生物武器小组,企图利用与人类极为相近的灵长类动物,制造某种新型武器,来影响未来战争。这个组织对外公开宣称是洛杉矶灵长类动物研究所,对内则秘称JH。裘伯就是被汉斯招进JH组织的第一人。只是裘伯因为年岁大了,前些时刚办了退休手续。
裘长山听完裘伯对自己的介绍,立即上前一个跪揖,说:“裘伯,从今往后,我的下半生就交给您了。”
裘伯扶起裘长山,冷笑说:“长山啊,不要这样说,我把你介绍给汉斯先生,我想他一定会接受你的。”
“那您现在退休了,他还买您的账吗?”
“没问题。”
“那就谢谢裘伯了,只要裘伯能把我推荐到JH,我愿为JH肝脑涂地。”
第二天,裘伯带着裘长山,进入JH总部,去见汉斯。
汉斯是一个典型的美国人,但他的血统却是英属爱尔兰。他的曾祖父当年从爱尔兰起家,在英国参加远征军,征服美国,后来就在美国落下了脚。他的祖父在美国出生,长大后继承父亲的传统,继续服兵役,为开发美国西部做出了贡献,被美国政府授予骑士勋章。这样,在汉斯的父亲出生后的几十年里,汉斯家族俨然成了美国上流社会的名人家族。汉斯父亲顺利当选美国众议院议员,而且一直连任到汉斯十八岁参军。汉斯成为军人后,参加过多次战争,最著名的当然是二战时盟军对日作战了,他利用自己独特的家族关系,从野战部队进入情报部门,为盟军打击日军,获取了许多有价值的情报。日本投降后,汉斯负责远东情报工作,他就是那个时候与裘伯认识的。中国文革开始前,汉斯还以灵长类动物学家的名义,到中国考察访问过。
裘伯向汉斯介绍裘长山,说:“所长先生,裘长山先生是我的远房亲戚,我考证过他,他是我们JH组织非常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