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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厥中的叶凌霜竟然是被第二次卸下肩关节的疼痛给刺激醒了。一双紧闭的眼睛睁开了,而且瞪得很大,泪花盈盈。黄豆大的汗珠如下雨般不停地从额头上涌了出来。但即便如此,她仍然努力地控制着不去挣扎,但银牙已经咬破了樱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滴到了雪白的纱裙上,显得触目惊心。
叶凌霜她意志虽强,怎奈本身的体质过于虚弱,根本没力量去支撑这无穷的痛苦,没多久她的意识和她的双眼一样已经开始模糊,越来越感觉不到痛苦的存在了。
赫连光残忍地卸下了叶凌霜的一对肩关节,然后在旁边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中既有快感,也有一丝痛楚。他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正要使出更毒辣的手段来对付她时,一眼看到她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瞳孔已经放大,眼神完全散乱。他不禁心中吃了一惊。“我怎么把她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他慌忙一手托起叶凌霜的身体,解下了吊绑着的长发,把她放在了地上。
仰面躺在地上的叶凌霜眼睛虽然还睁大着,却失去了神采,已经不会眨动了,身体也在有节奏地抽搐着。呼吸是出的多进的少,生命力似乎正从她身上慢慢消逝。
第二百七十一章 妾命谁怜
叶凌霜被赫连光用她自己的头发吊起来硬生生卸下了两个肩关节,柔弱的身体承受不住这非人的折磨,已经是奄奄一息。
突然冷静下来的赫连光放下了叶凌霜,从身上取出了一颗药丸喂她吃下,又不停地为她灌输真气。
“你不能死了,绝对不能能死了。”他一边施救一边嘴上不停地自语着,额头上也沁出了汗珠。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叶凌霜的呼吸和脉搏才慢慢转归正常,赫连光也累得坐到了地上。
叶凌霜仿佛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转。她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坐在地上的赫连光,表情有点仇恨、有点无奈又有点困惑,也不知她究竟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她想爬起来,但稍微动一下,被卸下的肩关节就传来锥心之痛,她不禁“哼”了一声,整个人又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赫连光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前蹲了下来。“很痛吧?算你运气,本王今天饶过你了。”说着他双手轻轻捉住了叶凌霜一条手臂。“会有点痛,忍住吧!”他都没等叶凌霜反应过来,双手一合,“咔”的一声,关节已经接上了,毫无防备的叶凌霜只痛得惨叫一声,几乎又晕了过去。
赫连光直等叶凌霜缓过气来,才又帮叶凌霜把另一条手臂肩关节给接上,自不然也是令她多了一次死去活来的机会。
虽然这次折磨她的时间并没有上次的长,但叶凌霜精神和体力却已经是严重透支,躺在地上难以动弹。
赫连光就像上次一样,将她的身体抄起,打横抱到了床上。
叶凌霜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只是用怨毒的目光狠狠谋杀着赫连光。她眼中ing仇视他,心中却不禁生气了一个疑问。为什么两次最后关头的时候,赫连光都会突然变得正常了呢?难道他施救自己只是单纯为了不让自己死,便于下次更残酷的折磨?
赫连光把她放到了床上后,扯过锦被,盖住了她的身体。然后是站在床边定定地看着她。叶凌霜自被他抱起来后,就没有睁开过眼睛,但她能感觉到他正静静地注视自己。
赫连光望着窗上紧闭双眼的叶凌霜,好一会儿才转身慢慢向外走去。叶凌霜能听到他的脚步声正渐渐远去,但到达门口的时候,脚步声却停了下来。
“先父的祭日就是三日后,虽然我还不忍心杀了你血祭先父,但到时不得不要委屈你,不然本王也无法告慰先父在天之灵。”门口处传过来赫连光冰冷但很自然的声音。然后“嘭!”的一声,门关上了。
那“嘭!”的一声关门声,让叶凌霜也跟着打了一个冷战,紧闭的双目中两行清泪滑了下来。
她并不是惧怕到时赫连光还会用什么更残酷的方法折磨她,她只是觉得现在的自己很是可怜。别说是赫连光,就算是一个小孩子也能轻易鱼肉她。
“哎——!”叶凌霜叹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望着挂在天花上的罗帐,痴了。
接下来的两天,叶凌霜几乎都是躺在床上度过。其实上次赫连光折磨她并没给她带来什么外表的伤害。脸上的淤肿在赫连光所给的药物治疗下,两天后就消失了。只是被扯脱过肩关节,韧带多少有点损伤,拿东西都没有力气。虽然赫连光让人强迫她服下了不珍贵的补品,奈何她日思夜想着很多解不开的问题和对申屠青山及一双儿女的思念,还是让她变得郁郁寡欢、精神不振。
第三天到来了,她知道今天就是赫连光所说的赫连俊的祭日,等待她的一定是新一轮的折磨。
一整晚,叶凌霜都没有睡着。如果赫连光不是三天前就说了会在今天折磨她,那么她的心还会好过点。而现在却是在知道的情况下等待着被人折磨,心态自然不同。她宁愿赫连光是突然而来折磨她,也比现在这种等待要好得多。心理压力让她一晚根本无法入睡。
卯时都快过了,不久之后天就会亮了。依然清醒如初的叶凌霜索性起了床,走到阁楼的窗边,双手握着窗上粗如儿臂的铁栏,静静地望着窗外。
阁楼是整个龙角岛最高的地方,借着此时天空高挂着的一轮明月,叶凌霜能远远看到海面上铺洒的一片金黄波光。
“青山,你有在想着我吗?风儿、嫣儿你们在爸爸身边生活得好吗?有没有想着你们苦难的妈妈呢?”望着这海,望着这天,望着这明月,饱受折磨,承受着巨大心理压力的叶凌霜对亲人的思念之情更是无法掩饰。美目中的眼泪犹如被明月照耀的海面一样,泛着点点的波光。
她依稀记得,来到龙角岛已经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了。这些天对于她来说可谓度日如年。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还算是其次的,主要是心间那无所适从的彷徨和无助,更能摧残于她。
以现在这个状况来看,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根本就没有机会给心梨报仇。仇报不了,她就不能死,她不死就得继续忍受赫连光的残酷折磨,申屠青山就投鼠忌器不敢攻打龙角岛。
没错,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的,只要帮心梨报了仇,自己受点折磨,哪怕死了也是值得。但现在却有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要生就得继续忍受身心上的羞辱折磨;要死就不能亲自为心梨报仇。这真是让她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其实这种状况她自己早已经看了出来。这些天,她天天就是被这个困扰给煎熬着。
叶凌霜性格表面柔弱,实际上是非常的倔强和固执。正是因为她的倔强和固执让她有超乎常人的意志,因此几次常人无法受得了的劫难她都能挺了过来。可是,但凡明显有这种外柔内刚性格的人也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小事方面特能用阿“Q”精神开导自己,一旦遇到切身大事就会钻牛角尖,而且是一旦钻了进去,靠自身的力量是很难出来的。现在的叶凌霜就是如此,她目睹相依为命的心梨惨死,悲痛欲绝,心中就已经下了死决心非要亲自为她报仇不可。如果她不是如此地认着这个死理或许凭她的智慧会想出更好的办法,而不至于落到今时今日这个悲惨的田地。
她的最初打算是借助交换风儿和嫣儿的机会,可以到几乎无人能到达的龙角岛接近赫连光。没有内力也不打紧,她的武功招式还是存在的,只要机会合适,用精妙的武功招式同样可以把赫连光给杀了。只要杀了赫连光,她在人生的最后一个任务也就完成了,死可瞑目。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七毒散魂丹”实在厉害,不但能把内力散去还让自己的身体变得虚弱异常,如此虚弱的体质,即便赫连光自己把头伸过来给她砍,她都没有力气砍下他的头。这一点,她是严重失算了。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天空已经有点发亮了,看来辰时快要到来了。
“嘭!”的一声,阁楼的大门被推开了,赫连光走了进来。叶凌霜的心随着那声开门声猛烈地跳动了一下。她没有转身,脸依然向着窗外,但原本握着窗上铁栏的双手却更加紧了,以致令春葱般的十指完全失去了血色。她的银牙咬着樱唇,长长的眼睫已经闭合了起来。虽然她努力控制着,但她只穿了一件轻纱的单薄身体还是有点轻微的颤抖。
叶凌霜知道,赫连光对她的折磨又要开始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血祭亡灵
今天是赫连光父亲赫连俊的祭日,也是叶凌霜新一轮痛苦的开始。
赫连光命人给她戴上了刑具拖到了海边悬崖的祭坛,将她绑在了石柱子之上。
这个祭坛在一处悬崖之上,悬崖下面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悬崖上是三层巨石堆砌而成的祭坛。一块宽有三尺的巨大的石板打横悬空伸出了悬崖三丈,在石板外的末端之上有一根石桩,叶凌霜就是被铁链困住全身锁在上面。脚下百丈处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这种悬空的感觉可并不好受,有畏高症的话足以吓死。
有点出乎叶凌霜意料之外的是,她原本以为又是一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经历,但赫连光却没有再折磨她,就只是让她一直被锁在那儿。
没过多久,叶凌霜才明白赫连光没有对他再施刑罚,并不是学会怜香惜玉了,而是改变了策略,用持续的痛苦来折磨她。这种滴水不进,在太阳底下暴晒的持续煎熬让她觉得更加难受,汗水不停地从毛孔中涌出,嘴唇干得开裂,几乎整个白天都处于半晕迷的状态,不停地痛苦呻吟着要水。幸运的是今天的太阳并不猛烈,而负责看管她的人在她快支持不住的时候,还是给了一点水她喝,不然这海边的烈日可以将她晒成人干。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却又是另一番痛苦。夜晚的海风凛冽清寒,叶凌霜身躯柔弱,在经历了整个白天的折磨后,严重脱水,更加虚弱,再加上她身上只是一件单薄的轻纱,又没有内力可以抗寒,冻得她直打哆嗦。
漆黑的夜空有点云,时不时月亮才露出一下脸面。祭坛上已经没有其他人。只有叶凌霜独单而瘦弱的身体被悬空用铁链绑在石桩上,长发被吹得猛烈扬起,时而盖住了她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她的意识要比白天时候清醒一点,虽然被锁着但头还可以动,可以看到深远的悬崖下被月色渲染出的层层白浪;可以清晰地听到如雷鸣般的惊涛拍岸之声。这些可能是仅有可以慰藉她心灵的东西了。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可能不能熬到再一次见到太阳的升起了。白天如置身在蒸笼里,晚上又像跌进了冰窟,这种感受即便是正常人都无法坚持得住,就更别说此时体质虚弱的叶凌霜了。还没熬到一更天就已经失去了知觉。
浪涛声依然有节奏的拍打着悬崖,而这声音只会反差出悬崖上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叶凌霜突然觉得身上传来了一下撕裂身体般的疼痛,不由得一声惨叫,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一个灰衣人正站在她前面的悬崖边,手执一条长鞭抽向她的身体。
借着暗淡的月色,可以看到此人就是赫连光,他一边扬鞭抽打叶凌霜一边嘴里嘶叫着:“晕,你想晕过去?没这么容易,晕了也得让你痛醒。”他的眼神在黑夜中闪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光,显得很是可怕。
他的到来出乎叶凌霜意料,但也是意料之中赫连光怎么会放过一丝可以狠狠折磨自己的机会呢?叶凌霜是如此想的。虽然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很快就稳定住自己的心神,咬牙忍受着皮鞭抽打的剧痛,默默地承受着他的折磨。
她越来越觉得赫连光的怪异之处,或许这怪异可以称为变态。他一会是正常人,一会又不变成恶魔。两次折磨得她死去活来,最后又把她救回,而每次救回她的时候,他冷静的神情很难让人和他刚才恶魔般的残忍联系得上。唯一的解释就是,保住她命是为了更好地折磨她。不过,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流露出的表情却又不像。现在的他又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不知一会把自己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时候,会不会又如上两次一样把自己救回去呢?
在这种情况下,叶凌霜的脑海中还能产生这个如此荒诞的问题。或许她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缓解身体上的痛楚吧。
赫连光也不知道自己一共抽了多少鞭,他只是知道,每一鞭下去都能在这个女人身上带起飞溅的血花,血花被海风一吹,不知散落何处,他特别喜欢看到这一幕。他狂笑着,嘶叫着,又开心又痛楚地承受着痛并快活着的快感。直到把叶凌霜打得犹如血人一样再次晕了过去才收手。
他扔下手中的长鞭,坐到了地上,边喘着粗气,边望着已经晕过去的叶凌霜,脸上露出了无法解释的笑容。
叶凌霜的整个身体都变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