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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么你以后就是我的霄哥,我就是你的霜妹了,这样好吗?”
白云霄心中暗暗窃喜,这下他们两的关系自然深了一层。他是有意装了个套子让叶凌霜钻进来,叶凌霜的想法一向简单,又那里会想到那么多呢?
两人又继续前行,太阳刚刚从江的尽头升起,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宵哥,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傻傻地站在树下,树叶掉在你头上都不知道吗?”
白云霄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从怀中取出一个丝绸包,慢慢打了开来,里面是一片已经干了的黄叶。
叶凌霜惊喜地掩住了嘴巴。“这难道是——?”
“嗯!这是你当初从我头发上摘下的那片黄叶。”白云霄说道。
“啊?你竟然保存至今?”叶凌霜很是惊奇。
“何止保存至今,我要永远珍藏它。”白云霄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说出了心里话,用充满了柔情的眼神,静静地望着叶凌霜。
叶凌霜如玉般的脸颊马上升起两朵艳丽的红云,真的是比天边的朝霞还要娇艳。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都要蹦出了胸腔,一时间不知说什么话好。
两人互相对视着,他们白色的儒装和白色的长裙在风中轻轻飘动着。时间彷如静止了一样
良久,白云霄才从沉醉中清醒了过来,心道:“不行,再这么下去,自己就要忍不住了”。
“霜妹,我要赶回去了,有事的话记住找我。”白云霄说完一掀衣摆,翻身上马。向着叶凌霜抱拳话别,一夹马肚,扬长而去。
白云霄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就舍不得离去。
“霄哥,你要保重,我会想念你的——!”风中传来了叶凌霜如莺啼般清脆的声音。
第七十六章 解毒之刑
七天前,卓千千万般无奈之下,只好采纳了“医仙”所说的救治方法,以“四目鱼骨针”刺入叶凌霜三十六道死穴。
卓千千和几个丫鬟一起把叶凌霜的衣服脱下,用四根三股牛筋将她手足呈“大字型”悬吊在空中。
叶凌霜赤裸的身体由头到脚都是乌青之色,尤其是四肢更是乌青得近乎墨色。象极一只被吊锁在空中的妖魅,真是很难和那个美艳绝伦的女子联想起来。
看着被捆吊在空中的叶凌霜,卓千千犹犹豫豫就是下不了手。她只好先让几个丫鬟先出去,自己冷静一下。
这时房子外面传来了商无痕的声音:“千千,你姐姐的性命在你的手中,你不可犹豫了。”
卓千千的嘴唇都快被自己的牙齿咬出血了。“豁出去了!”卓千千终于是下了决心。
拿起一只“骨针”,双足一点凌空跃起,一下插进叶凌霜顶门的“百会穴”。只见原本耷拉着脑袋的叶凌霜一下子如死鱼复生一样,整个人弹了起来,四肢在努力挣扎着,痛苦之极,但眼睛却是没有睁开。
卓千千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但现在已经不能停手了。拿起第二支“骨针”再次跃起刺入她的“神庭穴”。这次叶凌霜挣扎得更厉害,幸好卓千千事先已经用软布堵住了叶凌霜的小嘴,不然真怕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由于嘴巴被堵着,惨叫声变成“呜呜”的悲鸣。但眼睛依然没有睁开。
看到叶凌霜的痛苦,卓千千几乎失去勇气再施为下去。幸好事先用金针封住了叶凌霜的丹田,令她发不出真气,不然房梁都会被她扯断。但那种惨不忍睹的挣扎仍然非常剧烈,拉得捆住她手足的牛筋都勒进肉中,带有“血梨花”毒的黑血渗了出来。
卓千千含着眼泪,咬牙不再理会叶凌霜的痛苦挣扎,将余下的针从“太阳穴”、“耳门穴”一支一支从头部到颈部,从上肢到前胸再到后背,然后是下肢,由上往下插进了叶凌霜的三十六道死穴之中,当最后一针刺进她左脚心的涌泉穴时,叶凌霜在空中整个人有如筛糠般急剧颤抖,猛烈地挣扎了着,透过堵住她樱唇的软布发出了让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嘴中的软布也被她硬生生吐了出来,惨叫声马上穿透了屋顶飘荡在半空。绑住她手足的四条牛筋被拉得“吱吱”直响。而她已经紧闭了二十天的眼睛终于睁开了。
一直在厢房外面守候着的白云霄,只觉得心口有如被大椎狠狠地砸了一下,气血翻涌,鲜血几乎从嘴里喷了出来。
厢房之内,卓千千见到叶凌霜睁开了眼睛,不禁大喜:“师傅果然每说错,姐姐醒了。”
她赶忙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姐姐,你别动啊,我这是在救你,我要拔针了,你挺住啊!”说着迅速由叶凌霜左脚心的“涌泉穴”开始自下而上拔出身上的所有骨针。还好的是,拔针的时候并没有给叶凌霜带来太大的痛楚。
此时的叶凌霜,才慢慢从混沌中回到了现实。发现浑身剧痛的自己竟然被赤条条,四肢分开吊在了半空,手腕和脚踝被四条牛筋勒得快要断了,痛得她脸部都扭曲了。就要运功震断手足上的束缚,但却是一点真气都提不起来。低头一看见到自己赤裸的下腹丹田处插着一支金针,才明白自己为何提不起真气。
“姐姐,我马上放你下来。”卓千千一手抱着叶凌霜的腰,挥剑直接砍断了她手足上的牛筋,将她轻轻放在地上。
“妹妹,我这是怎么了?”叶凌霜看到自己青黑恐怖的身体,也不禁大惊失色。
“姐姐,你忘记了吗?你中了“血梨花”,师傅说只有用这个方法能救醒你。”卓千千一边说着一边拔出插在叶凌霜丹田的金针,但仍缠在她手足上深陷入肉的牛筋却是不敢去解,因为叶凌霜的手足上已经满是带有“血梨花”毒的黑血。
叶凌霜也看出这是毒血,拿了卓千千手中的剑,几下就挑断了手足上的牛筋结。
“姐姐,师傅说,你得马上运功逼毒,把毒血从指(趾)尖放出来,不然你又会昏迷的,妹妹先出去了。”说着就退了出去。
卓千千出去后,叶凌霜按照她的嘱托,用剑挑破十只手指尖和脚趾尖,然后用玄冰真气逼出如墨汁的毒血。
黑色的血带着难闻的异味从手指和脚趾尖慢慢流了出来,身体上的乌青之色也在慢慢褪去。叶凌霜知道,这么流血下去,自己定然失血过多而亡,赶紧点了自己胸部的几处大穴,护住心脉。
“血梨花”的毒素真是相当厉害,即便在玄冰真气的强大压力下还在抵死顽抗,手指尖和脚趾尖的毒血流着流着竟然不流了。
叶凌霜唯有忍痛把十只手指尖和脚趾尖再割破一次,再催动真气逼出毒血。如此方法连续三次之后,毒素才变得无力顽抗,毒血也顺利流出。
白云霄、卓千千和商无痕,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足足等了三个时辰还未见叶凌霜的动静,急焦急得团团转。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卓千千说着就要冲进房里。
“慢着,此时里面一定满是毒血,你得把自己全身包裹起来才进去。”商无痕严厉说道。
卓千千用几床被面把自己包了起来,把脸部也蒙住,只露出眼睛,才走了进去。
只见叶凌霜闭着眼睛脚掌相对盘坐在一张椅子上,头靠在椅子的背上,象是晕了过去。全身的乌青已经褪去,双足和双手都露在椅子之外,鲜红的血还在手指和脚趾尖滴出来。由于失血过多,此时全身白得犹如白纸一样,但奇怪的是,她额上的“血梨花”印记依然鲜红不减,一点都没有褪去的迹象。地上是一滩红黑混杂的血,散发着难闻的腥臭之味。
卓千千一探她鼻息,发现还活着,才放下心来。赶忙用被面把叶凌霜整个包了起来,抱出了厢房。
在“百草丹”和玄冰真气的作用下。五天后,叶凌霜体内已经完全复原,体表因挣扎和割破的伤口更是连一丝疤痕都没有。只是额上眉心和双足足心的“血梨花”印记却是无法消去。
第七十七章 水漫临江
叶凌霜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干净,还因祸得福成了百毒不侵之躯。她送走了白云霄后,就准备和卓千千第二天一早启程去“神武国”的国都“郦川”。
雷震天本来也是要回郦川的“碧松庄”但由于伤势未愈,不能跟随叶凌霜一起,心中很是郁闷,希望她别这么快走,但又找不出借口。
不知是天公见他郁闷而有意帮他,还是只是凑巧。当晚就雷电交加,下起了倾盆大雨,而这雨一下来不止是大,还下个不停,第二天也没有停下来。往郦川的道路早已泥泞不堪,车马行人都难以通行,叶凌霜想走都走不了。
雷震天这下可高兴极了,不住感谢“上苍有眼。”
可是他这个高兴也没高兴多久。大暴雨连下了三天都没有停下,不但道路成河,而且合江水位猛然上涨,形成了洪水,从上游就漫了出来,临江镇以下的百里江段,都被洪水淹没了。幸亏“淀云庄”所处位置是一个临江的小山上,不然也难逃没顶之灾。
这些天,叶凌霜和卓千千两人看着状如孤岛的“淀云庄”竟然产生了“望洋兴叹”的感觉。还好的是庄里有足够的粮食储备,不至于步入饥荒。
第四天了,大雨才有点减弱,但依然没有停下。叶凌霜不禁问雷震天:“雷大哥,这个地方,经常会这样吗?”雷震天回答道:“这里每年的五月都是雨季,而合江在这里的上游五十里处地形比较古怪,不下雨没事,一下雨就会泛滥,所以我的“淀云庄”修筑在了高处以避开洪水。但今年的雨似乎来得早了点,四月就来了,而且也比较大,可以想象,这次造成的灾害会比以往大很多。”
“怪不得这里人如此少,原来经常发大水,是我就早搬家了。”卓千千说道。
“的确很多原居民都迁徙走了,两百里江岸上,加上临江镇也只不过就两个城镇而已。迫使老百姓迁徙的原因除了洪水的泛滥外,还有一个原因,如果要耕种就必须考虑灌溉问题。但大规模开挖了灌溉用的渠道吧,又怕洪水来时顺着渠道就淹没了平原里的田地,不挖或者渠道挖得太短、太窄吧,一旦到了无雨季节,平原里田地又缺水。在这种情况下,谁还能在这种田呢?大片土地明明是相当肥沃,却是没有人去种,真是可惜。”
“既然这里如此恶劣,为何还有人不舍得搬走呢?”叶凌霜问道。
“这里虽然很难种田,但这百里江岸,是通往神武国的唯一门户,是一个重要的南北交通枢纽,因此还有人在这里做生意赚钱,例如就象我一样。”
“难道他们就不怕洪水泛滥有生命危险?”卓千千问道。
“其实这里的人和合江已经抗争了很多年了,大家都懂得一点避开洪水的方法,临江镇所建的位置就在江面比较宽阔的地方,也建在了高处,一般洪水都难淹没它,人的伤亡程度应该不算严重。但以这次的泛滥程度看,即便人没伤亡,仅存不多的田地也将化为乌有了。”雷震天说完不禁摇头叹息。
“真不明白,为何整条合江就这里会经常洪水泛滥?”卓千千的好奇心一向严重,非要把问题弄清楚不可。
“这里的上游五十里处地形相当奇特,江水从一道户叫“天门”的门户流出,“天门”以上是个两边都是高山的峡谷,但“天门”以下,我们所处的这边却是一个稍微向内弧的大平原入口,而对岸仍然是崇山峻岭,直到临江镇附近对岸的地形才逐渐变成平原。由于我们这边是一个内弯的平原,对面是山,江水一大就会直接往我们这边的平原上灌。”雷震天说得头头是道,似乎是专门研究过。
“雷大哥分析得有道理,我也看出这洪水不是在临江镇这个位置才溢出来的,是在上游某个地方就已经漫出,冲下来的,所以下游的城镇就算都建在江面开阔的地方可以保得住,但田地却不可能也都在高处,依然是遭殃。如果要治理这江水估计要在那“天门”附近。”叶凌霜虽然没有在学校里读过书,但她所看的各类书却是数不胜数,尤其是对地理方面的知识特别有兴趣。
“凌霜妹子说得没错,真要治理这江水,只能在那个上游五十里处的“天门”附近。很久以前,官府就在那里的岸边筑起了堤坝,但不知为何,一到雨季,洪水爆发,这堤坝就会被冲毁,耗资巨大却没有改善,后来官府也懒得理了。”
“怪不得,我上岸后见到这里地多人少,原来这里每年都要被洪水冲刷几次,连治都没法治。如果靠耕种为生是绝对不行的,不被洪水淹死都会被饿死。这样的环境,就算把这里的田地全送给我,我也不要。”卓千千感慨道。
“两位妹子,其实大哥很早以前就看中了这块几十万亩的大平原,这里的土壤很适合耕种,可惜我经过多年考察,就是想不出办法把这江水治理好。不然既可以把这里变成富庶之地,又可以让很多远迁异乡的人重回故里,更可以让我赚一大笔钱。”怪不得雷震天能分析得头头是道,原来他早就在打这块平原的主意。
“雷大哥,你别白日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