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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配合地利,反而爆发——只怕以后不取江山,也是不行,因为二者配合,非大位不可容也!
成者自可化龙,但是天数之下,最多不过五百年江山,而败者,原本积累的气数,自会在血光中折去大半,祖上再厚,也最多留得一线,保得一脉。
这对方信无所谓,是可是否,自然要问问真正的李家人——现在自然是李母何氏。
李母何氏听了,不知从何而来的信心,却转忧为喜说着:“是,是,一切但凭夏先生吩咐便是,以后我李家富贵,也少了不你夏家!”
“爵爷?”李家绝大多数气数,都在于李睿一身,当然要问他。
“先生既有如此信心,母亲也答应了,那我也就答应了。”方信一口答应,顿时顶上那朵不可见的功德之花一转(鸿华是道,实际上无形,显塔不过权宜),那老者顿时受其一丝气。
夏盘顿时大喜,说着:“世间有等富户,为祖宗风光大葬,这本是自然,但是我为李家所点之墓穴,却必须秘密从事,以免泄露而惹祸,只要依我吩咐,诚心诚意办妥一切移葬事宜,运脉成功,就足可受此墓穴了,爵爷如果信得过我,今夜,我们二人就可办成这事。”
既然已经答应,那方信也毫不犹豫,说着:“善!”
密谈之后,方信就借口举行大祭礼,这附近自然有和尚道士,于是召之而来,举行法会,这对富贵人家,只是平常事。
更何况方信中举中进士后,虽已经三年,但是今日才算第一次清明祭祖,有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至于纸楼纸人之类,不必自己准备,洒下钱去,立刻就有。
靠近中午时开始举行,到黄昏才结束,连捐钱,花费了六十二两银,夜下,又请了酒宴,如此,各个参与的人,都有酒肉,吃的喝的大醉才休。
并且借故,安排了马匹在外面,而等到了夜深人静,一老一少,暗中出行。
先是到了原本坟墓,夏盘说着:“还请爵爷跪礼默祈。”
方信跪礼默祈,片刻之后,毫不犹豫,当下就拿手来挖开坟墓,埋下虽浅,但是山上,自是石泥混合,见方信只用手,就可挖开,这等武功,实是可怖可畏,把夏盘看得目瞪口呆。
片刻之后,方信就把洞穴中的李家先父骨骸,小心收拾,装入一个骨盒之中,然后,又小心地把泥土合上,洒上了水,这等天亮干了,自然就可掩盖痕迹了。
拿着骨盒,方信就说着:“那就前行吧,路还有多远?”
“不远,我们骑马去,不过一个时辰。”夏盘说着,当下,二人出行,到了外面,果然见到了二个马匹牵在了外面一树林之内,翻身上马,就自疾奔。
快马而行,就赶到了一座山峰,这座山峰平平无奇,甚至不比青石山高,方信有些迷惑,但是也翻身下马,等被夏盘领到一处,虽是夜下,但是方信还是见得山石秀润光洁,草木青葱,不过除此,并无其他异样。
夏盘却是满脸喜色,眉飞色舞,说着:“爵爷不要看得这普通,这实是平原卧龙,其地力龙气十分雄厚,如是下葬此地,当可贵不可言。”
说到这里,他端正说着:“爵爷,您欲速发?还是潜发?”
站在了此山之石上,方信笑了,说着:“速发如何,潜发又如何?”
“此点穴方法不同,如是速发,葬下三月就可见效,但是刺伤龙脉,性气刚烈,一往无前,如不化龙,自是死无葬身之地,不过爵爷有如此功德在身,当可汇合,也可成事。”
“如是潜发,却是徐徐运转,等五十年后,龙气勃发,自可飞龙在天,此龙脉成熟,其力更胜以上,又贵在纳柔百川,只是后世子孙,未必有爵爷这样的英明才略,要知道,化龙必先得人,才可成事,主事者个人才干,实是关键。”
“此二者,都有利弊,还请爵爷裁决。”说完,夏盘说着,然后闭息等待着。
“此时,皇帝对我有恩,天时也没有全倾,不可兴龙,就取潜龙吧!”方信毫不犹豫,直接说着。
这一决断一出,夏盘顿时露出钦佩之色。
皇帝至尊,谁不想上?为了皇位,父杀子,子弑父,也毫不稀罕,更加不要说现在了,如果这李睿已经年老,那留给子孙计,还算合理,但是此时,他才二十,风华正茂,作出如此决定,端是不容易。
当然,也完全符合夏盘的心意,他就应了一声:“是!”
计算了地位,找到一处,仔细算下,确定了地位,再三反复探察,决然对方信说着:“爵爷,现在就是吉时,可于此地挖穴七尺,放入令祖宗骨骸,再封土成坟。”
方信听了,也不打话,就依言在这地,开始挖土,虽有石块,但是用力而下,还是挖开了,只是石块到底坚硬,而武功也有所穷,挖到后来,就见得手指磨破,鲜血入内,夏盘望了过去,就见得鲜血入土,暗中就有一丝丝紫气升来,顿时心中大安。
要知道,越是大的龙穴,越是入土之人必须根基雄厚,不然,不但无效,反而横死,现在鲜血入土,紫气相应,显是龙穴接受了。
这才是最关键的事情,才这样想,就见得方信已经挖出一个坑穴,他把骨盒放入坑穴,看了看夏盘,夏盘算了算时辰,等了片刻,然后就说“埋!”
这一说,顿时方信立刻填土封固,他动作很快,很快就完成了,再在外面堆土封牢,一座土墓便大致成形了。
墓的墓碑很重要,是灵眼,夏盘不知何时,早已经从某地拿过来一块石板,显是以前就准备好了。
方信拿过,按照指点的方位插入,然后,一丝剑气浮现,这剑气与指,当然不能持久,当下,就直划石板,上面浅浅的几个字“李氏祖宗之墓”六个字。
其他的,却什么也没有写,如此,自然少了暴露的嫌疑,虽然说,其实这山偏远,这穴也是,而且深入七尺,附近全是石泥,也不会有人误挖。
行完,方信都自喘息,却见夏盘沉声说着:“快,祖先入土,爵爷快叩拜祖宗先灵,以合地气,以承其运!”
方信听了,无奈,收摄心神和功德,就以人子的身份,依言跪在坟前,叩拜起来。
如是不然,只怕就算是龙穴,也受不得他拜。
方信第一个叩下,土墓上空,就冒出丝丝紫气,与他相应,这倒使夏盘顿时吃了一惊,以为这是速发了。
但是随之八个磕,紫气越来越浮现,凝聚在上空,化成一片紫云,久久凝聚,隐隐之间,却有龙形,这已经是龙脉的极限了。
真的化龙,却必须天地人相合才行,现在有这个模糊龙形,已经是大佳。
一见如此,夏盘又是高兴,又是伤感,甚至带着不可压抑的嫉妒。
方信三跪九磕之后,就自起身,夏盘就收敛了心神,说着:“爵爷,恭喜你,现在祖灵已和此龙脉龙气相汇,遂成气数,而且,和我想的不一样,就算是潜发,爵爷你也已经受了一些龙气,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这也是为未来确定根基。”
方信不由呵呵一笑,说着:“诚如斯言,必不忘夏家之恩,现在天色已快清晨,我们快回去吧,别被人发觉了,你现在就入我家,先成为我的家户吧,如何?”
“谢主上!”作了这事,当然不可能留在外面,夏盘也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就当场跪下行礼,算是正式拜了主公。
才拜完,正准备下山,突然之间一声春雷,然后大雨淋漓而下,两人来不及防备,只有硬着受雨了,上了马,夏盘却笑地说着:“主上,龙起雨来,这是吉兆啊!”
二人策马夜奔,回到了那个庭院,这租的庭院深深,前后两楼各有五间房,二骑入内,却见吴兴迎接,持刀而卫,方信见了他,也不觉得怪异,吩咐地说着:“把马洗洗!我就入内睡觉去,这人已是我府上的人,你照应一下,等会让他来见我!”
“是,主上!”吴兴也不问方信到底去了那里,应了一声。
方信回到房间,就有人烧水,里面人没有问话的,烧了水,又洗了,进到屋内,只见桌椅虽然都旧,但是非常清洁。
过了一会儿,夏盘又穿戴整齐,前往拜见。
方信这时正在煮茶,见他来了,就打招呼让他坐下,却见夏盘有些拘束,方信倒了一杯茶,说着:“除我们之外,这三丈之内,不会有别人,现在到天亮,也没有多少时间,不如我们来喝茶说说。”
夏盘就说着:“是,主上,正应该禀告才是。”
于是,就说了自己的家世。
原来,夏家是六代前作这个事情的,六祖跟着一位堪舆师,学到了一些精华,而六祖推演学习,并且以后五代都不断收集和求学,也差不多是这代,才形成了相对完善的寻龙法,当然,远比不上一些神秘的世家。
但是时运到了,就可寻到龙穴,这其实也是一种天意。
这个话题,就不说了,二人喝茶谈天,说话之间,老头纵论今古和经史百家,如数家珍,在具体内容上,也有独到之处,这让方信也有些吃惊。
不得不对他重新估计。
说着说着,就有鸡叫,天蒙蒙亮了,已经听见了仆人起来的声音,方信就笑地说着:“如此,也不多说,回到城中,我安排你府中居住,也给二百亩良田,当然,月俸还是少不了的,如何?”
“谢主上,不过,这田,还是慢慢赐吧,一次,恐不能消受,还有,小人家学堪舆,也有不少人知道,与其猜疑,不如,索性再来一次迁墓,望主上明断!”
方信听了,顿时赞说:“好,正应该如此。”
这青石山坟墓太小,就算是普通人,当了官,也要搬迁,不搬迁才是离奇,现在由夏盘主持再迁一次,才是正常。
第三天,就会集了上百人,运输土木,开始建造,不求奢侈,因此开工之后,很快就建成了,方信虽然不懂建筑之道,却明白一些后土喜欢的结构,当下建得殿来,中间却是一个圣坛,以石制,坛上雕刻着后土往生经这区区百字总纲。 第111章 … 驾崩
方信光明正大地收了夏盘为府户,又主持了迁棺仪式,这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到了三月中了。
这新的埋葬地点,自然也算是好风水,福荫子孙三代延绵富贵也总是有的,正符合了李家目前的身份地位。
迁棺之后,自然就必须办宴,这可是大事,因此有来往的人,都前来庆贺,方信文章名动天下,这种事情,就算是别郡来不及,本郡的学子总要前来庆贺,因此热闹非常。
此刻,府中正堂和二处侧房,都点上了巨烛,照得雪亮,各摆了十几桌酒席,随吃随换,正堂当然是自己人,或者亲近贵重的人,而侧房就是旁亲和庆贺的士子,加起来,来吃宴的,也有二百人。
方信是主人,自然在正堂,这时,李家府中,已经集了一帮人,吴杰改名为吴兴,作为府兵之长,也有权列席正堂,还有就是各官员和他们的夫人小姐,按照官位和辈份大小,分列在席上——一席正是一家人。
其实李母何氏,此时也只有四十岁左右,虽然是白喜事,但是还是带着喜悦。
方信带着三妻,伏身行了礼,由于是白喜事,因此少许音乐,并没有把新建的那群侍女班子带出来。
兰姬这时,却已经外人都可见的身子了,因此行了礼,李母何氏就立刻命起来,然后分坐列席,这时,正妻何瑶和平妻何容,钗环裙袄,叮当行礼,却是代替了方信和老夫人,下桌执酒挨桌相劝。
这也是正礼,方信笑着看着。
就在这时,一人慌慌忙忙跑进来,靠着方信低语说着:“主上,鲁府派了人来,有大急事呢,来的人,是严先生,现在在侧西六房中等候着。”
方信一怔,只是举杯向大家敬了一下,然后只是一躬,就起身,出了门,那人领着,就到了一处房中,走了进去,方信就笑地说:“严先生,怎么在这里,不去里面一起喝酒?”
见了人,却又是一怔,只见这人脸色苍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他平时本是风流雅俊的人,但是此时,却老了十岁都不止,方信甚至见到了他的白发!
却见严敏低声说着:“爵爷,皇上驾崩了!”
方信顿时一惊,连忙对着京城的地点跪下行礼,才凝声说着:“严先生,你这个消息是那里来的?”
严敏的声音有些恍惚:“是七日前的事情,现在明旨还没有发下来,宫中消息本是绝密,但是其实这样大的事情也隐瞒不住,据说圣上批着西南奏报,又有晏阳省奏报,忙到了深夜,突地就驾崩了,崩时还执着朱笔!”
说到这里,他就哭了起来,方信对这个皇帝并无多少印象,但是也只得陪着流了几滴眼泪,显示了一下臣子的哀悼。
严敏哭了半刻,才停下来,说着:“虽是秘不发报,但是其实已经有所传闻,只是普通臣民不知罢了,鲁侯也是要我来发消息给你,朝廷不可一日无主,太子虽然年幼,不日也会登基,那时自有明旨,爵爷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