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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摇了摇手,就示意她坐下,声音转柔,说着:“我也知道,必须让你看一眼,哎,不过我作父亲的保证,不会用任何手段来反过来干涉,只要他有本事,我就不吝啬提拔,明白吗?”
这一柔声说,她却是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哭了起来,泪湿满襟,如此哀怜,让方信也不由生出感慨。
等到哭完了,方信看着她默然而去。
片刻之后,他冷然说着:“来人呀!”
话才没有落,一个角落中,一人上前,跪在地上。
方信也不看他,度了几步,冷笑地说着:“我家的宿卫就是这样?恩?”
这句话一落,这人顿时连连磕头,几下过去,头已经破了,却还是连磕着,却也不辩解不求情。
“……这次已经发生了,就不说了,下次如是再有此等事,恩,你知道怎么办?”
“是,卑职立刻斩杀此獠,并且自杀谢罪。”这人沉声回答着,血滴答地落下来,却似乎根本不在他的身上。
“宿卫和内院要有所隔离,要作些调整,明白不?”
“是,卑职明白。”
“……起来吧,说来听听,这个兵侍郎张奉,到底是何许人也?”
“是,此人也有些勇猛,入军六年,随侍军中,后斩首有功,得以入宿卫,年二十三,尚未有妻。”
“恩,就调他出宿卫,充入军中,为副队正,我说过的话,还算话。”方信叹了一下,刚才他感觉了一下女儿李馨的心意,却真是相当坚强,不想对这个刚毅,甚有自己几分影子的女儿决裂,才说了这话,说完,也是有些无奈和懊恼。
“……是!”
“看看大小姐作了什么?”过了一会,方信有些疲倦地说着。
“是!”
方信要知道的事情,没有人隐瞒,没有多少时间,就有人报告上来。
“回主上,小姐去了兵库,提了一套兵甲。”
“恩,哪种?”盔甲有许多种,从明光甲、具装铠、鳞甲衣,直到板铠甲,都非常华丽又具备防御力。
“是精皮甲。”
“哦!”方信只得这一声,皮甲使用皮革,把大块甲皮用皮条缝缀在一起,为提高防护能力,用多层皮革连缀而成,表面涂漆。
这不算上好盔甲,却相当合适那人的身份,方信竟然有些小小的嫉妒,叹了一声:“她真是好心思。”
就从这点,李馨就可以被看出,是极聪明的女孩,武仓中,大有上好盔甲,以她的身份,也不是提不出来,但是偏偏拿着这副皮甲,就是为爱郎考虑了。
下面报告的,顿了一顿,小心地望了方信一眼,又小声地说着:“还有,将三卷兵书卷好,缝在皮甲里。”
方信听了,平静无容,想了想,就说着:“这就算我赏下了皮甲,还有,此事不可外传,谁也不说。”
就此一句,也是看在女儿的面上加以保护,要不然,给外人知道了,在嫉妒和仇恨的心情下,这个副队正保证活不过半年。
“是!”
第五卷 万世人皇必有根 第178章 … 祭祀
天地苍茫。
秋雨连绵而下,已看不见原野,只见白茫茫一片。
从江府方向,十五骑在雨水狂奔,骑兵皆带了刀剑,这种穿着打扮,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他们的身份——不是商人,不是平民,不是土匪,不是官差,而是军人。
夏盘也在雨中前行,眼前从江府已经清晰可见了。
本月六日,高明统终于清理了帝京的人事,登基为帝,建朝“大成”,发旨于天下。
各郡县面对这样的情况,都不得不选择,是以天下如火如荼,由于选择不同,而刀兵相见的事情简直多如牛毛。
整个天下,乱贼四起,遍地狼烟。
再奔了三里,就见得一个亭子,一杆旗挂在那里,夏盘突高举马鞭,发出一声喝,坐骑渐慢,终于徐徐勒住缰,而后面的骑兵也随之停下,然后夏盘取出一小旗一示。
里面的人迎出,为首的一人跪在地上说着:“小人罗彪,府中三等执事,前来迎接。”
夏盘翻身下马,进入亭中,秋雨已经有些寒意了,扫了一眼,就见得了亭子的火炉,并且放上了酒菜,还有一些袍子。
“原来是夏爷,快请进,换身袍子,以免受了寒,军爷们也请进。”
“恩!”夏盘是客卿,也就是说,不算府内仆人之属,总共计算,每年给米是100石,石就有百斤,粮食满足家人需要绰绰有余
其次就是土地,有100亩是永业田,子孙可继承,现有佃户耕作,又可收到100石粮食,最后,每月还可在帐房领10两银子,要知道,现在正妻一月的月钱,也不过20两银子,平妻才只有15两。
这的确是丰厚待遇,衣食无忧。
至于一些赏赐就不必多说,总结下来,为此客卿,一年可抵八品官的待遇,完全满足了夏盘的要求。
夏盘因此非常满意,虽然他也期待着主上更进一步,而水涨船高。
夏盘换上了袍子,喝了酒菜,那些骑兵也烤了火,吃了点东西,一个时辰后,雨点变小了,夏盘就急急地说着:“渡口现在可乘船不?”
“夏爷,有人有船,只是现在雨还没有彻底停,您是不是等会?”方信全家已经迁移到安昌省,但是在从江府也有着5000亩地,数个宅区,也有人看管,罗彪就是留在原府中的三等执事。
“不了,赶回去祭祀才是正经。”夏盘严肃的说着:“主上回不了,派我观看祭祀,却不可怠慢了。”
李氏自然有族人祭祀,他是观礼。
“是,那夏爷请!”
一行人于是上马,赶到了渡口,渡口有着一艘长舟,虽然宽大,但是等十数人上前,又把马匹拉上,就沉重不堪了,夏盘毫不为意,站在甲板上,凝视着河水,默然无语——渡口不远就是当年葬得李父的龙脉之地了,这是必经之路。
龙气者,感先人尸首而渗入血脉,世人以为挖掘坟墓就可断绝龙气,实是谬也,这样的话,谁也不要打仗了,直接断绝龙气就可。
要知道,龙气具备灵性,一旦与血脉感应,就会延续不断,直到龙气转流,因此挖掘坟墓,对当事者有些影响,却不是根本性。
而且入葬者之灵,特别是集大成者,就能命令着龙气,假如李睿成为开国太祖,可以说,其灵其朝不灭,这龙气就有他主持,非外力等闲能动之,就算挖掘陵墓,也只能伤其血肉皮毛,不能断其根本。
龙气伤而不死,以后自会另寻龙道而修养凝聚。
这次祭祖,实是观看龙气情况。
正在沉思中,舟行如箭,在水面直划而去,向那一处岸飞驰而过。
不一会,舟便已泊上岸,一路骑兵上前,直奔向李家宅院所在,不过,这时速度就慢了一些下来。
在城外一处小山之处,道路曲折滑腻,却是小心前行,诸人见到他速度放慢也不以为意,这很正常的事情。
夏盘这时,却已经握住了手中一张祭文,这祭文本来没有什么神奇,却是方信亲手所作,自然能与龙脉相感。
在马匹之上,手握祭文,心中默祷,顿时,在夏盘的眼中,平淡的丘陵之上,凝聚出了丝丝紫气,开始时淡淡,却不断凝聚,渐而浓烈,最后,竟然化作一条蛟龙,龙角已有,龙睛灼灼闪耀,十分旺烈。
夏盘一见,心中猛吃一惊,本来他点的这处龙脉,虽然也算是王者之脉,却非是天下五种真龙龙脉——所谓真龙龙脉,实际上也是地龙,只是其气太浓烈,因此很容易使得者又取天人之应,所以称真龙。
但是现在看来,这龙隐于大地,却已横卧腾跃,烟云掩冉,恍似真龙在吞云吐雾,呼风唤雨,气像远比当年所见炽热。
夏盘暗中奇怪,想着:“这等气象,已似真龙出渊之像,何至于如此?就算要发,五十年期限,还只过了二十年吧!”
再仔细一观,却见得此蛟盘旋在地,地脉如支流,一丝丝紫气向它渗透,夏盘大吃一惊,却是想着:“为何,此蛟竟有吸纳附近其他地脉之力,而汇成真龙之相!”
就这一惊,正思忖时,眼前奇景已失,他连忙摸了摸,发觉怀中那祭文已经变成了纸灰,却是祭祀完毕了。
夏盘顿时若有所失,一种明悟直上心头,这是他最后一次亲见真龙了。
就算是蛟龙,也非常人所见,隐于大地,何况真龙。
同时,他也自觉对风水之道,有了新的理解,他策马前行,心中却如潮水一样涌动——地龙深沉扎根于大地,本非凡人所能撼动,能撼动和转移,必是天之大力和万民之力。
原来龙脉消长,固是地势所向,也是天人之感,有了此悟,对风水之道,已经入得真要,虽然还有数个疑点,却大则已得。
如有风水之士,只知道寻固定的上佳地龙,不知天地运转,不知人心所向,妄以为龙脉就可决定一切,那就不得精髓所在——以一点牵引全局,才是至理。
当然,如有朝廷腐败衰退,却想靠着破坏龙脉之理来消灭未来真主,也属妄然——龙气有灵,本好好运转,却被破坏,自然对破坏者充满本能的仇恨,这些龙气散于大地,就可抚育出对当朝本能而根深蒂固不满的乱民。
而龙气散而不死,在天意人愿的要求下,如是直接与人相感,比如天葬,甚至直感,那寻龙破龙,只是妄想罢了。
有悟的同时,夏盘心中十分欣喜,他此时已确信李睿不但承纳了龙气,更是能处中枢,凝聚周围龙气,生生不休,原本五十年判断,龙气才达旺发之期,这已经可以忽视不计——的确已经有资格角逐大地唯一真龙之位。
夏盘虽然对面相与人气所知不精,却也知道众志成城之理。
一个原本命格只到县格的人,如能真正得到十数个乡格人才之助,其气就大盛,如能机缘凑巧,又有用心,获得同样是县格之人相助,那其人之气就会转变,渐增威仪,而可突破原本命格,气运大增。
这就是天意人事了,当然这种事极其罕见,原因很简单,别人如有大运大能,你凭什么折服于人?所以说非机缘凑巧不可为之。
古人说,得人心者得天下,固是此理。
夏盘此时已再无丝毫犹豫,决心把自己的命运,彻底与李睿相连。
正思考着,已经穿过了这片小山地,来到了平原之上,此时雨已全停,下午的阳光照亮着大地,万里晴空,溪水漏漏,树木掩映,甚是美景。
骑兵策马前行,虽天下大乱,但是目前从江府还是相对宁静,并无兵灾。
骑兵更上前十里,经过一处河水,远处,就是李氏的田宅之地了。
夏盘到了宅前,才敲了门,里面的人探首望来,见得是夏盘,连忙开着门,这时,一个中年人连忙迎接出来。
这人面堂微黑,却是李适,李族中人,现在就代着方信管理着从江府的田宅,由于早有接站通知,因此连忙迎了上来。
招呼看坐,给上茶,茶热,夏盘稍吹了一口,就问着:“李管事,祭祀先祖之事,可曾准备好了?”
“已经准备好了,李氏本族五服内,总有二十一人,都来到院子里等候了。”
“恩,主上的意思,就是尽快祭之,时间可曾选定了?”
“正是后日,夏爷你的意思呢?”
“这是家事,我不能多说,唯奉主上的意思观礼罢了。”夏盘又将冷了一些的茶,一饮而尽,嘘了一口,说着:“主母的娘家人,也来了吗?主上的意思,这次要迅速带着回安昌才是。”
“都已经来了,准备好了,祭后就汇同着一些族人前去安昌!”李适沉声说着。
这自然大有用意,现在高明统登基为帝,建朝“大成”,发旨于天下,而各王称帝,又四处有贼兵起义,有识之士都明白天下已经真正大乱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要将亲族,以及同族中一些骨干迁移到相对安全地点。
“贵子李参也在其中吧!”
“当然,我老了,不要紧了,儿子还小,而且要跟着主上,自然比陪我呆在乡下好上许多。”
夏盘听了,含笑点头,两人都是心领神会。
后日,早已经准备好的祭礼就开始,中间却是历代祖先牌位,李睿之父为其中。
而堂前,扣除了女人,男丁总有二十一人,李氏一族当然不至于才这点人,但是如果以李睿之父为据点算亲属的话,这五服内,的确只有二十一人——按照此时的说法,这还属于直亲之内,可以受恩,可以泽荫。
其原因就在于李睿的曾祖父就迁移到这里,子息甚少,与同族联系甚少,到了李睿这代,勉强有些五服内亲族了,也是李睿发达后,投奔而来。
李适这一支,就是李睿曾祖父的兄弟,算辈分却也是和李睿同辈,却已经四代了,所以其子李参,正好是五服之内——李适勉强可主持家祭。
祭礼上,他身着长衫,竟然也有半份儒雅之气,见人聚得齐全,就一声令下,然后就开始祭祀祖先。
先是众人读祭文,上祭品,又跪下行礼。
这时,夏盘直眼而望,却果见祭祀时,那中心牌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