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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由于主祭长埃迪不在,他也等不及,就亲手挥刀杀死白牛,向神献祭,说着:“我是您的仆人,巴尼特竟然敢于冒犯您的光辉,我必杀死他,以维护您的荣耀。”
说完,他对着观礼的人说着:“为了光辉之主,我当出战,谁不响应我的号召,就是有罪于神。”
听到这个号令,无人敢于违抗,附近领主纷纷率领武士前来。
三天之内,就集起了一万五千人,这是当世最强的军队了。
维西这种举动,实是捆绑,看似忠虔,实是擅自决定神意,并且威胁到了主祭长埃迪的神权。
主祭长埃迪大怒,他走到一处地下深处,向着光辉之主祈祷着。
片刻之后,祭坛上圣光上闪着一点火焰,徐徐升起,宛然一只眼在那里,一个声音响着:“埃迪,你的祈祷,我已经听见了。”
“是,伟大的光辉之主,维西私自祭祀,又擅自以神意号令全国,您的旨意是?”
光焰一阵跳动,对于这件事,方信觉的有些熟悉,想了片刻,才突然之间想起有个相似的片段——地球上某个一神教,某个民族的王,在崛起的阶段,就是国王私下祭祀,威胁到了先知的地位,先知立刻就准备换国王,而那个一神教的主,选择了支持先知。
以后二代国王,也差不多如此,结果就是,三代有大气数的王,反被自己的先知和祭司阶级毁灭了。
神权和王权相争的结果,就是这个民族以后一蹶不振,并且这个神也陷入了一千年以上的沉伦——它的神殿被摧毁,它的子民被屠杀,它的荣光被黯淡。
世界的原力,和人道的气数,可不是这样容易就获得,一旦错过,再有就难了。
方信才不会这样愚蠢,他说着:“维西对我不敬,我知道,但是这事却不可阻他,你只要让高层明白,他所说的并非神意,让他重新进行第二次祭礼,并且,你也要派出祭司,为之治疗,以传播我的荣光!如遇到困难,他若问策于你,你要他以隆重之礼,请得穆尔来相助!”
“是,我明白了,您的仆人必会按照您的旨意行事。”主祭长埃迪听有所悟,跪伏在地上。
主祭长埃迪的能量当然非常强大,他出去之后,不到一天,整个城市立刻就知道,维西不经主祭长,又不具备任何教会圣职(方信始终没有赐予任何一个圣职,无论是祭司还是圣武士,哪怕是意意思思的一级)私下祭祀,并且发布了命令。
这使维西顿时大惊,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又接到了教会方面的信使,要他明日再祭。
维西恭谨地答应了,但是等信使一回去,他就大怒,为一点小事,砍杀了一个侍女。
次日,在众目睽睽之下,共有50名祭司、50圣武士,和500名信仰坚定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圣殿武士,他们一个个神情严肃,不苟言笑,排列在金字塔左右,使得围观的信徒当即跪倒,不住虔诚地祈祷和称颂。
等到了时候,300名武士,拥戴着一个穿着金色战袍,腰配长剑的王者前来,不得不说,他的风度和魅力的确惊人。
到了神殿,维西又下马,恭谨牵着白牛,请主祭长埃迪献祭。
当祭礼完毕,宣布神的赐福时,整个参与的军民,才欢呼起来,面对这一切,他不由握住了拳。
祭礼完成,大军出动,主祭长埃迪以神的战士只为神而战的缘故,拒绝了派遣圣武士和圣殿武士,但是派遣了150名祭司,深入到军中——这可是教会三分之一的祭司了。
维西于是带着大军出发,越过一片中间的丛林雨林,地形开始逐渐平缓,在离城之后第五天,大家终于看到了博特尔城。
博特尔城虽然不是主城,但是也是大城,城外有一条著名河流在这里流过,因此这里的土地,是整个城邦世界,有数的富饶的土地。
维西站在丘陵上望着这片四方延展开的平缓的土地,望着这碧蓝色天空,一时间竟然觉得心胸豁然开阔起来,风轻轻地吹拂着维西早染上尘土的长袍,他深深地吸一口气,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战争胜利,更能巩固自己的权威和力量了。
回看着,后面是一队骑兵,披着盔甲,头戴羽盔,手提长矛,腰配长剑,他们个个不动,就立在那里,就使人感觉到冷凝的力量。
也许,这就是我能依靠的力量?
维西如此想着,于是,他就下达了命令扎营。
受到命令,营地很快扎了起来,这是用巨木搭建的栅栏,虽然非常笨重但是却非常坚固,在附近,还有楼塔,上面是弓箭手。
整个营地,一万五千人,更分成帐篷,每个帐篷可睡十个人,因此总计有一千五百以上的帐篷林立。
“天上的神啊,请您看着我,看着我,我必获得胜利,把荣光传播世界……”维西看着这宏伟的景像,他口中轻声吟唱着一首赞美诗,只是这诗传播着四周,却显得如此安静,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在回响,维西不禁浑身一颤。
营地扎完,安排的警卫士兵,在四周巡查,有节奏的步伐声,一声又一声地继续着。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穿着盔甲。
“哦,是你,布鲁顿!”
“我王,按照您的命令,营地已经扎完了。”
“恩,布鲁顿,你对明天的战斗怎么样看?”虽然是真王,但是第一次战争,而且还关系着他以后的命运和前途的战争,他也不由有些波动。
“你是得到神宠爱的人,必可获得这战的胜利!”布鲁顿充满信心地说着。
维西微微点着头,这是一个勇武而直率的军人,颇合他的脾性,毕竟谁都喜欢这样的人,当然,他说的神,是战神,而不是光辉之主。
“听说你以前杀死一头熊?”
“是的,我十岁就受到了神恩,领着我主的力量,我在十岁就独力杀死一头熊,这使我的祭司都大为吃惊呢!”对于这点,布鲁顿很是骄傲,他说着:“我王,你不必担心,博特尔城城中,只有着三千个武士,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恩,应该如此!”维西说着:“也许,你可以讲讲你的往事。”
于是布鲁顿就开始说了,他说的大部分是战斗,虽然没有大规模战争,但是小规模的战斗,没有一天停息过,布鲁顿参与过三次有些规模的战斗,身经十余战,在他的口吻中,那些焚烧着火焰沐浴着血的勇士以及敌人死前的哀号,都一一在耳。
听着听着,维西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地下,在厮杀着,天上,安静的生活还在继续。
“你问我的安排?”方信正看得兴致盎然,不过既然是萧红琴提出了疑问,他也就将思绪转了回来,开始解答:“其实都已经完成了。”
“哦,原来如此,那你给我说说,你怎么样完成的吧?”萧红琴已是神祇,能感觉到世界的变化,以及庞大的功德和原力,但是正因为如此,所以才非常迷惑:“您直接插手的,似乎只作了一件事,禁止血祭罢!”
方信并没有作什么,为什么就能获得世界支持呢?
“呃,问题是,大道如水,有源泉就足够了呀!”方信见她不明白,只得带着点无奈说着:“那我们从头说,一个组织一个社会,最主要的是什么?”
“素质?道路?”
“不不,仅仅是数目,当人口不足时,小国寡民,老死不相往来,这种情况下,任何发展都是空中楼阁,比如说开垦,你只有一百人的话,森林的野果就可养活你,你又何必去开垦农田呢?”
“强迫吃得饱饱的原始人离开森林去开垦种植,岂不违反了人道,假如人类的确是猴子进化的。”方信进化论持无可无不可的态度,这不是关键:“被强迫的原始人,只怕立刻要用长矛抗争你的进步了。”
“只有当发展到一千人,单纯的采集和狩猎,不能满足需要,才不能不,从原始采集业之中,诞生可耕农业和畜牧业,这是人道发展的必然规律。”
“至于一万人的话,现在土地已经不能满足,就要继续开垦,分出定居点,而这,工商业为之诞生,彼此交流着货物。”
“圣人之道,随世而移,只在于引导潮流罢了。”
“您或者可以先看看李达的《华夏历史大略》,或者张维和卡斯合著的《世界史记要》,当然安比特的《千年》,也说得很明白。”
萧红琴低头沉思,若有所悟,又若有所失,听着方信继续说下去。
“我禁止血祭,不但当时有大功德,而且还掌握了人道的脉搏,禁止血祭后,五十年中人口繁衍一倍,你是知道吧,既然这样,庞大的人口,就自然产生迫切的需要——更多土地更多定居点。”
“无论是上至国王和贵族,下至黎民甚至奴隶,实际上都一样,这就叫上下同欲。”
“就如积蓄的洪水,一日开坝,不需要你赶着它走,自己会咆哮地奔流,而你的寻找可耕植物,发展农业技术,也为这个奠定了基础,因此,伊爱思就是顺应洪流,建立一个榜样,然后,不花费一点力气,三十年内,上百个定居点建立,人口进一步膨胀,而奴隶的待遇渐渐向佃户转化。”
“整个过程,运转自化,我的确只用了一点力量,但是就这点力量,确定了整个大局,世界原力是没有人格的,但是正因为如此,它才知道谁是造成这一切的真主,所以我才得如此大的功德和原力。”
“至于真王,其实也不过是少许意外,比我想象中提前了三十年,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归根到底,它还是子系统,为我大势而服务,世界原力眷顾的真王,可不经常,最多只有三代,一旦错过了,五百年甚至一千年内,可能再也无法重有,我不会愚蠢地与之作对,甚至毁灭他!”
方信浮现出一丝讥笑,扫罗、大卫、所罗门,这三个名字,浮现在心中。
在民族和国家蓬勃发展之时,王权和神权,本来就有所冲突,但是又某种程度上相辅相成,而且信仰归信仰,人道的王权归王权。
当神嫉妒着王权,觉得王者侵犯了神的荣耀和权利,给予拼命打压时,那就失去了人道气数和眷恋了。
在那个体系中,某个民族就一蹶不振,日后更是分崩离析,处处变成被欺压被压迫的民族,姑且不论他们的神到底是谁——再伟大再辉煌的神作为后台,结果也是一样!
人道之事,哪有神来完全掌控呢?
就如滚滚洪流,过了山崖,就再不复瀑布,进入平缓的河道,谁能逆此而行,再造就出急流瀑布呢?
更加不要说,万事伊始的机会,只有一次,方信私下认为,这就导致了日后“子”的出现,这就不多说了。
所以华夏神祇,经感慨地说:“人道之事,全由气数。”
这种错误,方信当然不会犯,他说着:“真王本身不足为患,甚至是大好事,只是这里又混杂着太阳神复辟的一丝生机,所以我才未雨绸罢了。”
“什么是圣道?圣道就是随世而移,并没有什么一个什么至高的标准,而是符合当时的潮流,行最好的道路。”
“华夏历史上,民穴居野处,受野兽侵害,有巢氏教民构木为巢,以避野兽,这就是圣道;燧人氏折下燧木枝,钻木取火,人类的生活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这就是圣道;伏羲氏结绳为网以渔,又制八卦,而成河图,是以圣道;神农氏尝百草之实,察酸苦之味,教民食五谷,这就是圣道。”
“到了现在,这个安雅世界,有个圣道——统一各城邦,建立真正的国家,确定法律和礼节,使民有所依,有所序,真正奠定一个民族一个文化的主体根基。”
“如果不是维西本身的气数过于圆满,单是一个凡人的话,让他成为圣王又如何?至于太阳神的最后一线生机,我也不会断绝的,你想想我会怎么样作,这实际上已经完成了。”说到这里,方信闭口不说了。
“哦,我明白了,维西本身的气数过于圆满,所以你让穆尔分之,他也同样是太阳神的后裔,有这个资格。”说到这个份上,萧红琴自然明白了:“太阳神遗留的神性再多,如果一分为二,就算都成为神,也再无威胁您的可能。”
“说得不错,还有一个事,那就是神性的变化,你觉的按照这样发展下去,这两个人拥有的神性,又会发生怎么样变革呢?”方信好整以暇地说着,浮现出冷笑:“有些神祇啊,不要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倒是很期待这点呢!”
这句话一说,萧红琴大悟。
本来有着维西如果走圣道开端,那大批太阳神后裔都是他的支持者,武将用命,谋士用计,穆尔更可能成长为智者和预见者,为他开辟辉煌的道路——这样的话,这首战,可以打得漂亮。
现在二人对立分化,逼着维西不得不依靠着战争之神,甚至和黑暗之神有染,其神性就会变化,统一大陆上百个城,血战会连绵他一生,那他最后凝聚的神性,是什么呢?
绝对不是光辉无瑕的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