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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文的阴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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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游离到我身上来了,不肯拿开。最后,我还是把他推开了。他脸上露出很奇怪的神情——几乎是愤怒,要是我那时碰巧遇上他,几乎都认不出他了。他让我躺下休息会儿,但我拒绝了。过了一会儿,我们开始聊天,东拉西扯些琐碎的小事——我记不起都聊了些什么,我的思维一片混乱——而我们两人都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但事情终归是发生了,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但我甘之如饴,如梦如幻。

我们离开了那片空地。这次他把手搭在我身上,我感到很自然。他开始兴高采烈地高谈阔论,还亲热地叫我安琪儿。我喜欢这个称呼,虽然那不是很常用,但我当时真觉得自己就是个天使。

分手时,他提议明天我们老地方再见,再在一块儿“散步”。他那样看着我,毫不掩饰别有用心的企图。我当然答应了。他一直凝视着我的脸,弄得我满脸通红。我形容不出他以后的眼神,看起来不像是爱情的流露——相反的,它让我感到难受。

现在是晚上了,我躺在床上写下这些,今天一整天我都处于迷惑与兴奋的矛盾心理中。我爱他,相信他也爱我。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但我敢确定一件事:不管发生什么,不管我的激情让我做出什么,我决不会做将来会令我后悔的事。

第十八章

在通往普雷斯顿的列车上,休把贝丝揽在怀里。她睡着了。休望着窗外伯明翰和曼彻斯特那阴沉的夜色,想像着维多利亚时代的样子——煤矿,矿渣堆,冒着热气的大坑,冒着浓烟的高高的烟囱,还有布莱克的“撒旦的磨坊”。现在很多东西都已经废弃不用了,像是经过炮火洗礼的战场。他想起了乔赛亚·韦奇伍德在默西运河边的陶瓷工厂。它产出的巨大财富使达尔文得以从容地与那些甲虫、贝壳、蕨类等打交道。曾经神奇地赋予人们自由、力量和权利的英格兰工业已经随着奥兹曼迪亚斯雕像烟消云散了。

莉齐的第二本日记简直就是一笔意外的收获。他们并排躺在床上,一直讨论到深夜。

至少他们现在知道了莉齐怎么成了一个无神论者,她为什么又把名字改成了贝西。休注意到这一点。

“这都是菲茨洛伊自杀所带来的精神创伤。”

“是的,”贝丝应道,“她为此感到内疚,所以她想改变自己,她不再去查探,也不再记日记。”

“那为什么6年以后她又重新开始记了呢?”

“她恋爱了,就像她说的那样,一个陷入情网的女孩需要向什么人倾吐一下心事,哪怕是只对着一张空白的纸。而且恋爱有治病的效用,即使她错爱了一个恶棍。”

越接近X的身份,两人就越震惊。当他们把所有线索都放到一块儿,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他是一个激进派,是拉斯金的朋友,工人大学的一员,另外还是达尔文一家的熟人,经常去拜访他们,还随同他们外出度假。贝丝首先大声说出了X的名字——她先是低声说了个名字,接着她又将《妖精市场》这本书也和这件事联系起来。“利奇菲尔德!”她喊出来,“天哪,是利奇菲尔德!艾蒂的未婚夫。”

休很快就知道她是对的,这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分析她的日记时,贝丝注意到有两段很长的时间莉齐没有写任何东西。她跟休说了这个发现。第一段是从1865年4月后,菲茨洛伊去世,她去了德国,第一本日记到此结束。第二段时间是1871年底——此时第二本日记也写完了。休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艾蒂和理查德·利奇菲尔德结了婚,莉齐再一次出国,这次去了瑞士。

“贝丝,”休说道,“最好勇敢面对这件事情,如果莉齐是你的曾曾祖母,那么利奇菲尔德就是你的曾曾祖父。”

“那个下流坯!”她骂道。

现在随着线索的不断出现,这个谜越来越叫人不愿揭开了。

“莉齐发现了什么是大火之夜,”休抱怨道,“妈的,她为什么不写出来?”

“我知道,这确实令人恼火。”

“她发现那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影响了整个航海的结果。”

“啊,至少我们总算得出了些结论。我们知道了R。M。是谁,揭开谜底的关键就是罗伯特·麦考密克寄到家的那封信。莉齐找到了他家,发现了这封信,一切水落石出了。”

“是啊,发生在《乘小猎犬号环球航行》上的一切都揭开了——但事实的真相让人生厌,使莉齐开始讨厌她的爸爸。”休从床上跳下来,取回那本影印本,找到那段话。“在这儿,她称他为冒名顶替者,还说他让她感到恶心。多么严重的字眼。”

“无耻之徒是利奇菲尔德,她夺走了她的童贞。最后的结局是——伤心欲绝的她打算与他私奔,而这段感情将把她带向何方,她一片迷惘。”

又一次,休想到了历史研究者就像上帝,历史就像急驶的汽车,一次事故就在眼前。但他无法详细地描述出来。

他思索着马顿斯画的那张素描——很明显,画的是达尔文和麦考密克。把它从父亲那儿偷过来,对莉齐来说意味着什么呢?她说这是一个能将其定罪的证据。是什么证据呢?又是什么罪行呢?然后她把它藏在一个中心地带——不,原话不是这样的。他打开日记,又找到那段话。她藏在了房子的中心部位——他妈的什么地方。真得谢天谢地,还是个不起眼的地方。

“你能搞明白关于华莱士要求抚恤金一事吗?”他问,“她说那是十足的勒索,还说他如果拿不到钱的话,就威胁要揭露一切。”

“你知道吗?”贝丝回道,“他们的确安排了一笔钱,是X俱乐部。我查过了,他们给政府施压,格莱斯顿自己得到了这笔钱——每年200英镑。虽不至于让他变富翁,至少吃穿不愁。达尔文死后,他把这笔钱留给了胡克、赫胥黎和其他几个人,但不包括华莱士。华莱士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像是达尔文跟他开了个玩笑,耍了他一把。”

休想,这笔抚恤金是个很有价值的证明,看起来能够证明莉齐的推断的可信性。另一方面,也有可能她只是道听途说,而又误解了它的意思——或者是她在故意曲解它背后的动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贝丝继续说道,“你在想她是否已对结果感到乏味。我不这么认为。她的字里行间看起来很真挚,她的愤怒也是真实的,她发现了有关父亲的一些事,不管那是什么,都足以让她对以后的生活心灰意冷了。”

休也曾这么想,但一切又都让他产生怀疑,达尔文是个伟人,是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物之一。而现在,他们却在竭力指控他——到底指控他什么呢?他们这些业余侦探——在寻找一些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懂的所谓的罪恶的证据——更糟的是——当他们找不到什么时,还觉得失望至极。

火车的摇晃将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贝丝把头靠在他肩上,轻轻地随着车摇动,手放在座位上,手掌像孩子一样向上摊开。

他又想起了另外一次列车之旅——从安德沃到纽黑文的那次长途之行。卡尔在波士顿上的车,这样他们就能一起去见那个老头子了,一个联邦的元老,他在电话里这么说。一路上,卡尔第一次向休提到了一些家里的隐私,是有关他们父母的一些争吵。

你那时太小了,还不懂事。我经常坐在后面楼梯上,能听到他们在厨房的声音——他们总是在厨房吵架,砸东西。我常常听到妈妈正在打扫卫生时有锅碗瓢盆落地的声音,然后是爸爸的声音,深沉而又自鸣得意。她故意烦扰他,而他接着又报复回来——你能听到咣咣的锅响——接着妈妈走出来说:“我看到你卡上的那些开销了。”或者“你甚至不清理一下你的口袋,我发现了她的耳环。”休,你不知道,他有了外遇。休真的不知道。他感到很吃惊——他从来不知道父母关系破裂是因为这个。以前,他总是为离婚的事责怪母亲,而不是父亲,现在真是追悔莫及了。他很佩服他的兄长这么多年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也很感激他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告诉了他。

以前他和卡尔,还有几个十来岁的朋友,在河边玩耍,他们用石子去打那个在水里红白相间的金属浮标。只要击中一次,他们就一起欢呼,声音回响在河面上。一个男人突然从他们背后的草丛里跳出来,满脸胀红涨红,气急败坏,从堤岸一边跑到另一边,像棒球手一样,掷出一块棒球那么大的石头。石头重重地打在休腿上,但没人看见,他也没吭一声。那男人站到他们面前,痛斥他们弄坏了他的浮标。卡尔看到了他的眼泪,他转向那男人,大声叫起来:“你打着了我弟弟,你这个狗娘养的。”那男的很快在他们面前败下阵来,边道歉边偷偷溜走了。休那时感到一种一生当中从未有过的巨大的亲情笼罩下的安全感。

一小时后,他们到了。普雷斯顿闹市区一条狭窄的街道上,他们俯身站在一座拆散的房前。他看了看门环,一个握球的爪状黄铜门环。

“莉齐说它很难看,”他说,“我看一点儿也没错。”

“便宜无好货——通常都是这样的。”

房子已经完全废弃了;屋顶下陷,墙壁沾满灰尘;窗台油漆剥落;道路弯曲,没有叉路。整条街的房屋都是统一样式的,把大街连成一条线一样,使那些空地给人一种人工的舞台感。

休竭力想像当年麦考密克住在这儿的情形。他专门研究过此人。虽然对他所知甚少,但他知道他一定对拥有这所住宅感到自豪。幼年的麦考密克在苏格兰很穷,靠自己的努力长大成人,以后就以医药为业,算是前进了一大步。他在海上承担过助理医师的工作;1827年——在登上小猎犬号之前——他随同爱德华·帕里参加了考察赫克拉火山的北极之行。可那次旅程一无所获。

很显然他没有从小猎犬号的旅程返回,虽然他在里约下船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为人所知。也许他一路游历到了远东,又或许达尔文研究中心那个负责人所说的是对的,他已经死于随后的某个海难了。他的遗孀,休猜想,一定是很节省地使用他留下的那笔或多或少的遗产。至少从莉齐翻阅过的那扎用蓝丝带扎起的信件来看,她生前还是很珍惜他给她留下的那些回忆的。

休没有发现麦考密克有什么吸引人的个性——他为人小气,野心勃勃,又很自以为是——但是,站在他这所150年前鼎盛时期带有小资风格的宅所前,休更多的是感到对他的同情。

找到这个地方并不难。从达尔文的助手赛姆斯·考文顿的记录上来看,休得知麦考密克住在湖区东南部的普雷斯顿。而且莉齐也记载过,从肯德尔乘两小时火车即到。再加上其他的一些历史记录——包括小猎犬号的第二任上尉巴塞洛缪·沙利文的,他终于找到了这所房子的确切位置。接着又参照网上一些家庭记录,他找到了麦考密克一个还在世的后代。然而,线索并不是那么明晰——他还是无法确认莉齐所描述的那两个“表亲”。

他们早上先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年轻人很热情,还暗示道,小小的贿赂他一下会使事情好办些。

休抬起门环说:“呵,没什么。”他好奇地想看那年轻人是副什么嘴脸。

他们没有等太久。一个30来岁的男人开了门,疑心地向外瞧了瞧。休和贝丝报上家门,他不作声不做声地把他俩让了进去。他穿了一条黑色皮裤,上身一件T恤衫,右臂上纹着一面英国国旗,头发扎得像老鼠尾巴。他皮肤苍白,身材短小——像麦考密克一样,休想到。

“我是哈利。”他说着,发出一阵吸烟导致的咳嗽声,带他们走进了前面一间房里。里面厚厚的布帘和笨重的家具使屋子一片暗淡。休和贝丝坐到硬木椅上,哈利坐到一张破烂的紫色简易椅上。墙边的电视在播放一场足球比赛。

休解释说他们想看一下麦考密克的信件。他尽量对这个要求轻描淡写,试图躲开给他钱的事。他说他们是调查人员,对过去的事很感兴趣,正在进行一个可能提高麦考密克先生声望的项目。而他们的东道主——如果可以这么叫的话——视线一直绕开休的肩膀,瞧着电视上的比赛。

接着贝丝问道:“那你们家还有什么其他的亲戚吗?”

“我叔叔是个矿工,但他早就被解雇了。”

电视上球迷在欢呼雀跃,呐喊声响成一片。哈利挺直了身子看,屁股只沾着椅子边。

贝丝转头向休说道:“曼彻斯特联队赢了。”

他们看了比赛的结尾——最后几秒钟是罚点球。球向球门左上角飞去,最终射进了球门。整个体育馆沸腾了。呼声震天,彩旗飞舞。3比2,曼彻斯特胜出。

“我押了5英镑。”贝丝说。

“你是押切尔西队赢吗?”

“从来不。”

“好,”哈利说,“咱们去喝点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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