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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故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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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大摇头:“我明白了,张拾来没有成功,因为我到金沙江畔的时候,并没有听说有这么大的变动。张拾来一定是在行动中失败了,反而被杀,哥老会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所以秘而不宣,说他神秘失踪了。”)

(他说了之后,我和白素还没有什么反应,他陡然直跳了起来,嚷道:“不对,不对!”)

(我和白素也不知道“不对”有什么所在,只好眼睁睁望著他,听他说下去。)

(白老大搓著手:“我到金沙江畔的时候,龙头姓胡,是才从子字堂堂主升上去的,说起上一任龙头,他告诉我,上一任龙头姓张,和他一样,也是子字堂堂主升上去的,那时他是丑字堂堂主,由于老龙头突然暴死,才有了这样的升迁,而姓张的龙头在调回总坛时,带走了两千斤金块,可是,他的尸体却在百里开外叫人发现,随行的金块不见,随行的三十人,无一幸免,全都是死在刀下的。”)

(我和白素面面相觑,我道:“那样说来,张拾来成功了?老龙头被杀,对外宣称暴死,张堂主在几年之后,带了大量黄金离开,又在半途被杀,那是遇到了不卖哥老会的帐的土匪?”)

(白老大道:“当时我问过:‘会有这样的事?在这一带,谁敢向哥老会的龙头下手?”得到的回答,是所有听了这个问题的人,都现出了十分神秘和不想回答的神情来。我知道其中必有隐秘,我的身分只是贵宾,自然不能再问下去。现在看来,大有可能杀了张堂主,抢走了金子的,就是──”)

(白老大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我和白素同时道:“张拾来。”)

(白老大道:“大有可能,来,看下去再说。”)

(每当我们觉得有必要讨论一下的时候,就停止了机械的运作,以免一面讲话,一面分了心,不能细心观看。)

青年人双手交叉著放在身前:“什么时候下手?”

中年人吞了一口口水,喉核在他细长的脖子上,上下移动,看来如同一个邪灵正要夺口而出:“明天一早,会出发去勘看我们争到的江段,半路上,随时可以下手──”他略顿了一顿:“一个活口都不能留,剩下的只是我和你。”

青年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中年人长长吁了一口气,又笑了起来:“银花儿怎么样?你也真会拣。说来也真奇怪,她就像是乌木一样,越擦越亮,到这里几年了,越来越好看,一点也没有残老,这下叫你拣了去,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哩。”

青年人的神情有点心不在焉,眉心之间有著淡淡的忧郁。

银花儿自然就是那个妓女的名字了,青年在她那里,并没有能使自己的缺陷得到满足,这可能就是他神情忧郁的原因。

中年人又凑近去,在青年人的耳际低声讲了几句话,却听不真切。

接著,青年人就走了出去。

十五、女人和男人

接下来,看来是黄昏时分,残阳如血,在江边的一块平整的石块旁,青年人在磨著他的利刀,他磨刀的动作,是那样专注,那样轻柔,每磨上几下,就用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刀身上抚拭著,口角向下微弯,使他孩子气的神情更加显著。

在离他不远处,另一块大石上,坐著那女人──已知道她的名字是银花儿江水溅上来,令得她身上的衣服有点点的湿痕,她也不在乎,她手中拿著一枝折下来的芦花,缓缓地转动,她不时噘起那诱人的红唇,向芦花吹上一下,看著雪花般的芦花离开枝梗,随风飘荡开去。

江边十分宁静,如果不是不时有磨刀的砰然声,和那柄利刃上所发出的光芒实在太令人震慑,这样的画面,实在十分美丽恬静。

那年轻人磨了又磨,银花儿看来有点不耐烦,嘟起了嘴,腻声道:“瞧你,摸刀的时候,比摸我还多。”

青年人的目光停留在刀锋上,夕阳的光芒,在闪亮的刀身上,映起一片红光,又再反时到了青年人的脸上,也就有了一抹红艳。

他听来有点不经心地道:“刀比你靠得住,刀不会令我失望,你会,刀有用,你没有用。”

银花儿现出佻皮的神情来,在这种神情下,她看来实在十分娇丽动人,她回答得很快:“没有用的是你,不是”

她下面一个“我”字,还没有出口,青年人整个人,陡然弹起,刀扬处,闪起一道暗红色的光芒,就像是夕阳之中突然有一股光华飞堕一样,又像是一股暗红色的闪电,刀光本来是闪亮的,暗红,是由于刀身上反映了夕阳余晖的缘故。

她和他之间,本来至少有三四步的距离,可是一闪之间,刀光已然到了她的头顶,她整个人都愣呆了,刹那之间,不但再也出不了声,而且一切神情,都在那一刹间僵凝,刀光的闪动是如此突然,如此的快,可是由极动到极静,也是快疾绝伦,陡然之间,刀光凝止,刀锋恰好停在她的头顶上。

锋利的刀锋,将她簪在头上的一朵不知名的野花剖成了两半,花瓣正顺著她乌亮光滑的头发滑落下来,散落在她所坐的大石上。

刀停,人也停,他仍维持著一刀劈落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她自然早已吓僵了,花瓣无声的滑落,江水撞击在江滩上的声音格外震耳。天上的晚霞,由红变成紫色,反映在刀身上的光芒,也渐渐变得诡异而幽暗。

时间也像是凝止了一样,过了不知多久,甚至紫色的余霞也渐渐被暮色所侵吞,他才缓缓收回刀来,用一种听来异样温柔的声音道:“以后,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

她在这时才定过神来,还未曾出声,他的语音更是轻柔:“求求你。”

她陡然跪了下来,抱住了他的小腿,把脸紧贴在他的腿上,呜咽著哭了起来,然后,她抬起头,满脸泪痕,可是却一脸的欢畅,她道:“你……你对我真好。”

他的神情中,有著深切的悲伤,半转过脸去,她提高了声音:“你对我真好。”

他的口唇颤动著,没有出声,那种深切的,无可奈何的神情更甚。她不断在流泪,泪珠一颗一颗涌出来,看来极其晶莹。

她一面流泪,一面又在不断地诉说著:“你真好,你不要以为……我实在……你想想,过去几年,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那么多男人……男人的手一碰我,我就会……五脏六腑想翻转过去一样,你现在……等过些日子,你会好起来,我们实在是真正的一对,要是我说的不是真心话,就让你手中的刀,把我劈成两半。”

青年人一缩手臂,把刀收到了背后,她的话一定令他感到了激动,因为他低头望向她,和她的目光接触,而且两个人的眼光,很快地交融在一起,在浓浓的暮色之中,交融在一起。

他伸出手将她拉了起来,她靠在他的身上,两人都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天色已全黑了,在黑暗中,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紧靠著,站在江边,湍急的江水,不时翻起白花,他们一动不动地靠著──男的刚才还曾向女的劈出一刀,女的生命在那一霎间,就可能了结,但结果是连一根头发也没有掉下来。

在这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一霎间,使这个本来心中已冷到了绝对零度的女人,知道了一个男人对她的心意,那实在是一种十分奇特的男人使女人明白心意的方式,也只有在这种地方,这种人身上,才会发生。

而且,男的绝不是有心想表示自己的心意,但是,他的行动,却使一个饱经忧患,几年来受尽了男人斯躏,早已视男人为妖魔,自己心冷如冰的女人,明白了他的心意。

女人和男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就是这样微妙而不可理喻。她的话使他心中激荡,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他才喃喃地道:“离开这里,我知道,离开这里,我会好起来。”

女的连半秒钟都没有犹豫:“你到哪里,我跟到哪里,这辈子我跟定你了,你把我两条腿砍下来,我用手爬,也跟著你。”

她转了转身子,使自己面对著他,在黑暗中看来,她俏丽的脸庞上,闪耀著一种异样的光辉,那种光辉,使得原来在她脸上满布风尘的痕迹一扫而空,使她看来犹如一个纯洁的少女。

她笑了起来,笑容佻皮又充满著欢乐:“就算你把我杀了,我的鬼魂也将跟著你。”然后,她不经意地咬了咬下唇,语意也变得更加坚决:“告诉你吧,这一辈子,你别想能躲开我。”

她的话虽然是软言俏语,可是听起来却又那样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可以转圜的余地。

他也笑了起来,笑意使他看来十足是一个小孩子:“你才想哩,小淫妇。”

她的两道细眉倏然扬起:“我手里没有刀,不然,也照样砍你。”

他笑得更欢:“好啊,把我砍成两半,我照样阴魂不散缠著你。”

她的声音变得十分低微,喃喃地:“缠著我,缠著我,我要你缠著我。”

他伸开有力的手臂,抱紧了她。当他抱著她的时候,利刃自他的手中落下来,刀尖插进了江边的大地之中,刀身在神秘幽暗之中轻轻晃动,闪著微光,在这样的境地之中,连这可怕的杀人利器,也给人以一种出奇的温柔之感。

他们相拥了很久,在江水的奔流声中,他们两人的气息听来如此和谐宁静。在同一时候,普天之下,不知有多少男女在相拥,他们也只不过是女人和男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如果硬要找出什么特别之处来,那或许是女的在历尽沧桑之后,至少暂时有了平静的感觉,而男的,享受著这一刻的宁静,可是在他生命中的惊涛骇浪,却在等著他去闯。

是不是闯得过去,根本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因为他必须去闯,没有任何退缩回避、犹豫推却的余地。也许正由于这一点,所以他对这时的宁静,更全心全意地投入,完全融入其中。

十六、密谋的实行

一行人在江边疾行,江边根本没有路,全是嶙峋崎岖的怪石,有的石块拔地而起,足有两三个人那样高,横亘在前,阻住去路,以一种天兵天将也无法将之挪动的气势耸立著,于是,要向前去的人,就只好攀过它,才继续前进。

一队是九个人。

在前面开路的是三个精壮的汉子,深秋的天气虽然已经很凉,他们还是敞开了皮袄的襟,现出衬在下面的结实的胸膛来。他们的袖上,扣著短刀,腰际,系著长刀。

在他们的身后,是一个一脸精悍之色,身形相当矮小的老者,头上的帽子略向后,现出光秃的前额。这老者大约六十以上,可是步履依然极其矫捷,他身形十分小,全身上下看来没有一点累赘。在他的靴帮子上,插著一柄匕首,匕首的刀身看不见,柄露在外面,在白铜的刀柄上,盘著一条金光灿然,一看就知道是足金打就,再精上镶嵌上去的五爪金龙。

那柄匕首象徵著权力和地位,那是龙头才能拥有的荣耀,有了它,就等于有了主宰几万人生死的权力。

权力本来是无形的,人类社会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产生了权力这种无形的、但却又无所不能的力量。在最初,只怕是纯气力的角遂,到后来,逐渐加上了运气、智慧、计谋和策略、到再后来,就建立了一整套的规则和法典。

于是,权力的拥有者就不再依靠原始的力量,即使他弱不禁风,也可以通过一切权力的运作,而驱使在他的权力统御范围之内的人去做任何事。

于是,人类的社会结构就形成了,在形成的过程中又越来越成熟。

于是,权力虽然看不见,摸不著,但是也成为人类心向往之,拼命去追求的目的。同时,也发明了一连串象徵权力的器物,像帝皇手中的权杖和印玺,像龙头靴帮上镶有金龙的匕首。

在那老首身后,又是同样的三个精壮汉子,六个人前后保护著那个老著。尽管江边的地形使他们无法保持固有的队形,但不论江边石块的布排如何不规则,他们六个人都能巧妙地把老者拱围在中心。

这是他们的职责,他们是龙头的近身保镳,要是龙头有了什么不测,他们也绝无颜面再苟活于世。

龙头的腰际,在深紫色缎子面,上好的紫羔里子的皮袄,随著他急速地走动而掀起时,可以看到一枝乌黑漆亮的鎗,鎗柄上同样是深紫色的穗子,飘动著,看来十分轻柔。

但是看到这柄鎗的人,自然都知道这种鎗的威力。

这种鎗械,是当时人类致力于杀人武器的发明和制造过程中的杰作,是轻型杀人武器中最有效的一种,它首先由德国人制造出来,迅即流传世界各地。

它有著特殊的性能──可以扳一下鎗机,只射出一颗子弹,也可以推动一个掣钮,使扳动一下鎗械之后,把膛内的一梭二十发子弹,在极短的时间中,一下子发射出来。所以,它的名字,叫作“快慢机”。

它通常又有一个木制的枪盒,可以把枪柄部份接驳到枪盒上,利用枪盒靠在肩下,使得更能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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