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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把信使电文内容整个地看了一遍,你就会明白它说的是:这的确是个非常奇怪、让人烦心的时代,像类似这种问题可谓史无前例。电文还暗示了他出现的必要性,“他会干些好事”而不只是围着“一个十二类边缘星座的行星”
到处游荡。电文自始至终没有直接批评的话,只是暗示,很委婉地表达了一番。
其实,他在不在家都无关紧要,除非有切实可行的措施,否则事态扩大,别人也甭想控制得了。
小灰人正在习不在焉地听着一个愚笨的记者采访一个傻瓜大兵时,他的蜂音器响起来,值班军官的脸出现在视屏上。
“阁下,”值班毕恭毕敬的说,“在那个首都城区出了点问题,内光束在摇晃。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图像也看不清楚。”
“采访”突然中止。其他的指挥军官似乎已注意到这个问题。
哈克纳指挥官出现在小灰人的荧屏上。“阁下,我相信你所说的,那是中央政府的所在地。我们将得到大批部队的照片和焦点问题的传录。按照你的判断,这是政治范畴吗?”
小灰人只是盯着自己的视屏。
一场地方性风暴使得这个地区情况很糟,现在更是每况愈下,人们已无法辨认什么东西。某种干扰正毁灭性地影响着那儿的空气。
等等!视屏上出现锯齿状的边线。
一条远距传物轨迹。
小灰人急急忙忙地想出一个答案。“我想,”他用一种保守的口吻对哈克纳说,“从某种联系的观点看,这可能算是政治性的,所有的信息——”
他的视屏差点儿倒坍!
屏幕上很亮的闪了一下,就什么也没有了。
一个粗哑的声音在叫。“屏幕超负荷了!屏幕超负荷了!”
上帝,你也就在那个主战区才能碰到这事!
小灰人冲到他的左舱,他知道指挥官们正在干什么。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从其他飞船的有声频道里传来喋喋不休的议论。
那儿的风暴几乎能席卷整个星球。
火势很猛,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仿佛世界要分崩离析了!
第六节
罗伯特爵士等不及大地停止摇晃,他甚至没有问自己后果会怎么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弄开胳膊上的绳子,帮助乔尼。
他看见箭头扎到乔尼的肉里,也看到乔尼把它拔出来罗伯特爵士知道这是根毒箭,并对它的威力是早有耳闻。毒液一旦进入,身体的运动将使它更快地蔓延到全身。而乔尼刚才一直在剧烈地走动。
罗伯特爵士用牙咬着斧柄,将绳子一根根地往下划,他差点儿割破了手腕,最后拽断了胳膊上所有的绳子。大圆盘内漆黑一片,他边乔尼躺在那儿,怎么躺着的都不知道。但是,无论如何他要,而且必须得找到他,不管这是否已为时过晚。
罗伯特急急火火地在大圆盖内四处摸索,终于他碰到了乔尼的一只胳膊,是那只受伤的胳膊。罗伯特爵士把他的大手放在乔尼腋窝下用劲地捂着伤口,让血止住。
斧头掉在他附近,但怎么也找不着了。又阒急又难过的罗伯特在金属地板上摸来摸去,控制仪底下,乔尼的身子底下都找过了。突然,他的手指头碰到了角落里掉了斧柄的斧头。
他抓起斧子的刀背,想割下乔尼防辐射服的袖子,然而一只手干活太费劲了,况且又是在漆黑的晚上。
罗伯特万分小心,惟恐伤着乔尼的胳膊。
他把衣服袖卷了一下用刀身来回锯。斧头砍电缆线时已经用得很钝了,这种铅制材料的袖子非常硬,锯不下来,看来用一只手干是没希望了。
猛地,他记起乔尼的袋子里总是装着皮带。袋子说在乔尼的身子底下,他把它拽出来,伸进手去,碎玻璃片划破了他的手指,他一点儿没注意。
他终于找到了一条长皮带。
罗伯特爵士把一块打弯的矿灯金属条放在乔尼的阻住大动脉,包扎好,用这根长皮带固定住。他担心松开,尽量地把它拽紧。
现在他可以干活了。
罗伯特将止血带下面的袖子割开,露出了乔尼那条血淋淋的胳膊。他的衣服全沾满了血。
到处都在流血。他费了很大功夫才找到伤口。
罗伯特拿起斧头,在他的“血窟”上划了个“X”形的口子。
他摘下呼吸罩,用嘴对着伤口,对他来说,这是唯一能将毒液弄出来的办法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罗伯特爵士一口口地吸进嘴里再吐出去。血里面掺进了毒液又苦又辣。
后来他发现血干净些了。他不知道这伤口究竟有多深,无从测量。
他用手挤压胳膊,这样迫使毒液都集中在伤口表面,然后再用嘴吸,又吸出一些来。伤口里的毒液看来少多了。
罗伯特在乔尼的袋子里摸了半天想找些包扎伤口的敷布,没找到。好在目前血快止住了,可能没伤着静脉,或许不用压布更好。
他觉出乔尼的另一只手腕的脉搏在跳。
见鬼!简直是在赛跑!脉搏快得他都数不清有多少下。
乔尼蜷在那里,浑身僵硬,四肢在不停地抽动。
罗伯特爵士在黑暗中找乔尼袋子里的安瓿。他还能找到点儿,那些啐玻璃片说不定是矿灯上掉下的。他在袋子底下真的找到半瓶安瓿。
他在黑夜里看不清自己在干什么,完全凭一种感觉。他把碎瓶子倒过来扣在伤口上,让里面可能有的东西空出来。他不停在推拿胳膊,使得液体都被尽快地吸收。这或许只是他的想象。但胳膊周围的确感到滑溜溜的。
他号了号脉,比刚才跳得更快了,四肢也抽搐得更厉害了。
他已竭尽全力了吗?他再也不想不出别的主意。这个封闭空间的空气马上就要用光了,他又戴上呼吸罩。乔尼的防辐射面还戴着。他把它拿下来,检查下边的空气罩,颤动阀正在很快地摆动。
罗伯特爵士坐下来,拿下脚踝的绑带捆在乔尼身上,让他挺直身子,又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使它垫高点儿。见鬼,他的四肢还在抽动!
罗伯特看着可怜的乔尼在受罪,心里非常地难过。他骂自己太蠢太笨。想想飞行学院搬迁那阵儿,一切都那么顺利。有天晚上他一个人出来散步——像一只傻乎乎的小绵羊——来到圆丘上看着营地。他没有任何目的,了没有任何防备,只是过来瞧瞧马上就要成为一个战场的地方。这时布利岗提人突然上来抓住了他。
他们肯定已监视他好几天了。
他们把他捆牢,放到一个山洞里,对他进行毒打、拷问。他的鼻梁骨被找断了,现在鼻里还堵着干血。然而,这个参加过战斗的老手,任凭布利岗提人百般折磨,都闭口不答。直到他们把扔到这个营区他才明白这些家伙抓他的企图。
这些布利岗提人给他戴上空气罩后,罗伯特才意识到他们会把他带到塞库洛。他不由得出了身冷汗,塞库洛人审问埃利森的残酷情景重现在他的脑海里。》罗伯特爵士又回到眼前,看着正躺在他怀里的小伙子。他试了试乔尼的脉搏。天哪,一个政党人的脉搏跳动是多少下?
外边死一般的寂静让他感到不安。老营地应该有个装备有平板车和飞机的营救小组,埃伦医生和麦克肯瑞科医生都在里边。大家一律穿着防辐射服和戴着空气罩。
这儿异常安静。有“嘀嘀”的响声吗?
乔尼应该有个寻呼机的。罗伯特在他袋子里翻了翻,有个东西滚到了地板上。
果然是它们“嘀嘀”声就是从那儿发出来的。光有信号,没有声音。
他们都死了吗?
他按下传送键。“喂,喂。”声音不太清楚,鬼知道外边是否有人?
没有回音。
“喂,喂,”罗伯特爵士想他最好告诉他的位置,“我在控制仪发话。”
是传送开关“咔哒”一声吗?一个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是罗伯特爵士吗?”
这是索尔的声音!罗伯特激动得快哭了。
“索尔,是你吗?”
“是我,罗伯特。”
“索尔,乔尼在这铆,他中毒箭了,你必须想办法把他弄出去,要快!”
埃伦医生接过来。“罗伯特爵士,你穿着防辐射服吗?”
“没有,我没穿衣服!别他妈的罗嗦,快点儿把乔尼开出去!”
“爵士,他的衣服完好吗?”
罗伯特记起乔尼的袖子让他给撕开了。“没有。”
“很遗憾,爵士。”埃伦医生用寻呼机小声地说,“打开那个圆盖会把你们俩都杀死。你耐心点儿,我们尽量想想办法。”
“见他妈的鬼耐心去吧!”罗伯特爵士火了,他着急到极点,说话声也变成了家乡话,“快救这个小伙子出去!”
没人搭话。可怕的沉寂。罗伯特爵士正要用脚跺大圆盖内壁,一个很细、很尖的声音传来。“是罗伯特爵士吗?”这是一个年轻的佛教徒信息传递员,可是他们中最年轻的一个。他们竟然派个孩子来人来!
“很报歉,罗伯特爵士。”小家伙说得很快,罗伯特来不及打断他。“他们拿来矿井泵。我们所有的设备和飞机都污染了,必须用软管冲洗才能把辐射去掉,就能打开圆盖了。南边的坡哥杜娃河离这里一进二十英里,它是在古人建的高速公路上。”
突然河水敲打着大圆盖,咆啸着,回荡着。声音传,圆盖内外。不久河水温过了平板车。
又是一片沉寂。又是那个尖细的声音。“罗伯特爵士吗?你能找到那根松动的控制杆吗?外面的这根已经弯了。”
罗伯特爵士早已找到并且一小时前把它半解开,他猛地拉开,便听见“轰”
-“当啷”一声,圆盖掀起来了。
烟雾迷漫的光线刺着他的双眼。乔尼正躺在那儿。他在呼吸吗?
那个又细、又轻、又尖声音的制造者正站在那儿,身上往下滴水,面具和呼吸罩都掉了。他约有十三岁。“我叫约翰,罗伯特爵士。我和您一们着急。”
埃伦医生跳上平板车。他一只手拿着注射器,另一手抓住乔尼的胳膊。一个女护士走过来,抱住乔尼的脑袋。
罗伯特爵士摇摇晃晃站起来。他浑身都被汗湿透了了,风一刮,感到凉嗖嗖的。
他朝北望去。
那儿的天空正泛着光。
“那是什么?”他问。
索尔在那儿。又一去营救小组。更多的卡车往河下游驶去。
索尔说,“那是丹佛。”
罗伯特爵士凝视着远方。他好像刚刚从地狱里挣脱出来。
第二十五章
第一节
在令人厌倦、意气消沉的年月里,小灰人第一次显得这么热情,饶有兴致。
他的心中涌出一线希望,尽管这种感觉对他已非常陌生,而且极其微弱,但它的确在他心里激荡起一层涟漪。
他对其他人见到的超强力闪光并无真正的兴趣,他很不明白大家为什么会不厌其烦地去观看地球上方浑浊的、肮脏的云团。
在他的显示屏上那不过是一道短暂的痕迹,也是一个他再也不想看见的痕迹。
一个远距传物发射!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看周围飞船上的军事家们,是否他们中也有人看到这忽隐忽现的痕迹。他非常急切地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很显然这是次原子核爆炸,”布尔巴德瓮声说。他说完这句话把脑袋从衣领里伸出来,让人看到他那张随时等待激战的好斗的脸。
准上尉托尔奈普立马发表了一条附和他的声明:“确实能把那地方夷为平地面!”
哈文断定这形势该涉及到政治范畴,想把小灰人也拉进来。然而,小灰人的态度一直不明朗,他只是在等着听别人议论。
“一些军事集团,”哈文高级中尉在作总结性的发言,“利用核武器毁灭了这个星的前首府,在几个月两次暴乱改变了整修政治气候,局势更加动荡,这正是我们联合起来进攻的大好时机。”
“对症下药”布尔巴德瓮气地说。“我们应该马上下去,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言簿”
简必洲指挥官轻声一笑。“你们要联合,恐怕得把我排除在外,尊敬的诸位。
至少现在是这样。难道你们没注意山峰一侧的那些东西——就在首府西边的那些东西吗?“
大家都沉默了,有的倒抽了口冷气。
十五种各式各样的战斗机和海上戟飞船正跃入眼帘。
“这是个埋伏!”准上尉说。
布尔巴德补充道,“他们的火力没法跟我们任何一架飞船相比!”
“他们极其肮脏!”简必洲用他那有节奏的腔调说。
讨论暂时平息。忽然一张脸对准了小灰人。他就是主持托尔奈普威震型主力战斗飞船“俘获号的专题报道”子夜毒牙“的记者阿瑟勃格。
“阁下,”该记者流着口水,“我们能利用这间歇谈谈您对这一局势的个人看法吗?”
小灰人一直不紧不慢,不急不躁。他用一种极平静的语调说了一句:“从我视屏里出去。
“是,阁下,对不起,阁下,立刻就走,阁下!”那张长满脓疱的脸马上消失了。
小灰人显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