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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必须和芙兰一起晨跑。如何?愿意接受吗?」
「……」夏娃暂时保留了回答,只是以充满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那根拴着香蕉的绳子。
「?是疑心病中的大小姐呢,放心吧,这些东西就像你看到的一般普通,我没在上面作任何机关。」天空走去示意般地拉了拉绳子,并轻起一脚把木箱踢到距离她很近的地方,「如何?这样你也还不敢答应的话,我可就要连大小姐你的勇气也一并藐视了哦?」
「……我答应!」被说道如此程度,即使是夏娃也再无法保持沉默。
「嗯,就要这样才对啊!」不良教导长的眼中闪过一抹狡猾的光芒,立即拉着助教退出了房间,并顺手把门轻轻带上。
「那么,因为还有不少事务要处理的缘故,我们就暂时先告辞了。两小时后会再过来的,如果期间大小姐你打算放弃的话,只要打开房门走出来就行。」
听起来,似乎完全没考虑到自己完成这项测试的可能性,夏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定还有什么自己没注意到地关键!)如此推测的她,开始在空旷的房间里四下搜索起来……
「我敢打赌,那大小姐现在一定在房间里四处思索着什么机关暗道之内的东西。」在外面的走廊上,天空和芙兰并行着,并以得意洋洋的声音说着。
「『聪明反被聪明误』吗……」这是芙兰从古漠那里学到的谚语,其实她也秉持着和兄长相同的意见,「对于艾纽霍嘉尔那种天才来说,越简单的陷阱越是难以应付。」
「没错没错。」天空热烈赞同着,「身为被委托的监护人,有义务让她知道,大脑以外的部分也是很有用处的事实,所以首先给她一点小教训好了。」
「我觉得兄长倒是一付乐在其中的模样……」芙兰叹了口气,戳穿了不良教导长的意图,「你该不会是想把研修生时代被柯蒂亚哥捉弄的份,在夏娃身上找回来吧?」
「吓?」天空的笑容瞬间僵硬起来,「为、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啊,芙兰……」
「因为兄长笑得太坏了,一眼就能看出来。」芙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无奈地问道:「那么,兄长你到底设下了什么陷阱?我都完全没有看出来。」
「没、没这回事,那房间里就只有一条绳子、一根棒子和一只箱子,从头到尾都不存在什么陷阱。」天空貌似无辜的耸耸肩膀。「而且刚才的演示你也看到了啊,以大小姐的身高,只要把箱子推过去,踩在上面就能拿到香蕉,那根细木棍也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很简单吧?」
「……我要把刚刚的话转告雷利娅人公了哦?」夏娃威胁似的开了枢纽手环上的通讯端口。
「等、等等啊,芙兰!」天空慌慌张张地抓住她的手,「我?的没有在上面作手脚,那些东西都是从研修院现地征调来的,就连那口箱子也……啊!」
天空像说漏嘴般停了下来,而芙兰的目光则转为锐利。
「那箱子上面果然设下了机关的吗?兄长,我可要提醒你,搞这些小动作只会让那孩子的反抗心更加旺盛哦?」
「……并不是什么机关啊,」天空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不过昨天准备测验的时候,考虑到噩梦之手的破坏力,我选了些稍稍结实的材料而已……」
这时候,芙兰的视线更加锐利,如同针刺般扎着他,「咳!事实上,那只箱子是铁木作的,这是种坚硬的材料,不过密度上要比普通木材大上少许……嗯,以那大小姐的腕力,我想应该是无论如何也推不动的吧?」
「原来如此……」芙兰的声音突然转为无力,「也就是说,昨天在我努力替兄长处理教导事务的时候,你却有空去挑选那些稍稍结实的材料,并且还钉成那样的箱子,?是好悠闲啊……」
「不,这个……」天空额头上的冷汗当即就下来了……
即使以艾纽霍嘉尔的头脑也没能看穿邪恶血脉的阴谋,所以当两小时后天空和芙兰开门进去后,看到的是智商三百的艾纽霍嘉尔幼子,努力模仿猿猴用细木棍拨弄香蕉的情景。
「噗哈哈哈哈!」不良教导长当即暴笑出来,并且还极为无德的企图以枢纽手环拍摄下了这对少女而言乃一生羞耻的画面,不过幸好同为女性的芙兰制止了这项暴行,但夏娃却似乎超过忍耐界限似的,眼角迅速渗出晶莹的水光,而下一刻则化为洪流宣泄出来。
「教导长!今天的事务持你自行处理!」义愤填膺的芙兰,转身将那位狠狠践踏少女的矜持,并且似乎还企图落井下石的某人踢出了房间,这才走过去安慰那位自尊心严重受创的少女来。
艾纽霍嘉尔家幼子,艾纽嘉霍尔-雷-兰-德-夏娃,进入研修院的第二日,继上次清楚了何谓恐惧后,又跟着体会到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败北的屈辱感。此外,这天还是少女自懂事以来第一次哭泣的日子,不过在这世界上,只有另外两人知道这个秘密。
「那家伙!那家伙!那家伙!」
躺在床上的夏娃,把怀中的抱枕当作某人的脸狠狠蹂躏着,虽然全身上下酸疼不已,凝聚不起哪怕一丝气力,但心中燃烧着那股近似愤怒、却又稍稍不同的灼热感情却让她无论如何也难以闭眼休息。
一定要对那家伙还以颜色!对夏娃来说,这是很少下定的坚定决心,不过至于该如何行动,她却完全没有思路,前后数次挫败在那个人的手中,她对自己的能力已经不若原来般自信。
「呜……」千万条想法同时浮现,思路有若一团乱麻办纠缠着,夏娃有些头痛地捂着脑袋,决定暂时把注意力转移到其它地方。
「咦?」本想放点柔和的音乐才拿起枢纽手环,却惊讶地发现,不过只一天没有佩带,上面竟然已经累积了几十封未读信件,她疑惑地打开其中一封,念着上面陌生的名字,「研修生会?」
卷六 第五章 歧途
「这里就是……你们的根据地吗?」夏娃眯着眼睛,带着不满的表情打量着眼前的房间。这是只能用落魄来形容的地方。几张明显属于超过使用年限之淘汰品的方桌胡乱拼凑在一起,椅子虽然还保持着形状上的完整,但用手轻轻一推便发出「嘎呀」的凄惨叫声——相较之下,那不知从什么地方搬过来的大木桩可能在稳定性方面还更值得信任一点。过来的途中穿过了很长的走道,因此可以认为这里是在导光照明(?接导引恒星之光照明的装?)的范围之外,似乎随意安?在墙壁上的四盏旧式能源能发出青白的光线,给原本就有些压抑的房间更增添了不少阴森的气氛,由此也可以看出房间的主人们明显缺乏擅长环境规划的人才……
夏娃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了。毕竟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以如此落魄的场所为根据地的组织,说不定根本就达不到自己期望的最低限条件……带着漠然与失望的目光扫过旁边的研修生前辈,夏娃看得出他们此刻正被艾纽霍嘉尔德的噩梦之名压得喘不过气来,就像大多数夏兰人一样。
不知为何觉得好像回到了那座唯我独尊的庭院中,一度丧失的自信彷佛涨潮般将心填满。「?是落魄的地方呢……」她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就连动作也?复了昔日那冰冷坚硬的傲然,就像正巡视自己王国的女王一般。
「那、那是,」其中一位男研修生站了起来,从制服的肩章来看,应该是比她大上两年的上级生,不过说话的声音却畏畏缩缩,「我们……研修生会的存在一?没有得到学院的承认,就连公开活动都会受到教官们的压制,这间活动室可是好不容易才瞒过教官们找到的……」
「那当然。对伊曼纽分院来说,所谓研修生会不过只是一个扰乱秩序的非法团体罢了。」夏娃毫不留情地说着。在到来这里之前,她就已经潜入学院的智能中枢调查过相关的资料,因为资料?写者均为教官的缘故,所以她或多或少也被感染了视点。「我、我们的目的只是……只是维护研修生的正当权利而已!」另一位女研修生似乎不甘心被如此误解,大声宣扬着自己的主张。不过夏娃却看穿了这其实只是出自虚张声势的反射行为。
「正当的权利啊……」她冷笑着,用手指划过粗糙的桌面,然后以嘲笑的目光看着指头上的污垢,这只是不入流的演技,但却令诸人更加噤若寒蝉。(和那个人根本就不在同一等级上的啊……)如此轻易便掌握到对方的心情,夏娃却一点也不感到愉快。对手是那个监护人的话,别说掌握他的心情,就连??看穿虚实都极为困难,并且常常是不知不觉乱掉节奏、被他牵着鼻子跑的情况出现。(就像那次莫名其妙的测试……)第一次尝到了败北的屈辱,不过却也使她对监护人的不可预测性抱持着唯一的敬畏。
「你们这里的最高负责人是谁?」夏娃的目光一一扫过诸位研修生前辈,不过并没有在其中发现?有领袖气质的存在。而就像证明她的疑惑似的,研修生们彼此以目光互相推诿好久后,才有一个人勉强出言报告着,「这、这个……自从上任会长升到总院后,我们一?都采用议和制度。」
「也就是一盘散沙的状态吧?」夏娃明确定义道。虽然语言近乎苛刻,不过因为事实也确实如此,所以诸人连反驳也作不到。只有拉耸着脑袋沉默不语。
「就让我来担任这项职务好了。」夏娃以泰然自若的声音宣布着,而立即陷入慌乱的却是研修生前辈一方,「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行?」她拉开方桌正中央的椅子,在主席位上坐下,那动作和神态似乎给人造成了这已经是既成事实的错觉。「缺乏有力领导的组织会随着时间逐渐弱化,你们难道希望研修生会在一年后??只是历史名词吗?还是说……」夏娃稍稍眯起眼睛,试着模仿着监护人那偶尔流露出来的锐利眼神,(没错,就像老鹰在上空藐视着猎物一样……)。
「你们中,有谁自认为能力在我之上吗?」
就像理所当然般没有任何人回答。在夏兰人心目中,十三根源氏族皆为常人无法触及的存在,而这其中又以艾纽霍嘉尔为最。只不过,虽然没有人胆敢挑战噩梦之手的主人,但以沉默来表示反抗却并不需要同样的勇气。
「……」研修生们低头看着脚下的地面,就像约好似的不发一言。
(很好,只差最后一点……)不过夏娃的嘴角却弯起微微的弧线,这种反应也在她的预测之中。(根据组织心理学,这时候只要再给予一点适当的安心感,就能够让他们承认我的领导地位了吧……)
啪! 就像要吸引他们注意力似的,夏娃轻弹手指发出脆响——这是她发现的那位监护人的习惯,不过用在这种场合却相当合适。「接下来,告诉我你们正在打算做些什么吧?虽然对乌合之众的组合来说,成功率或许难以保证,但再加上一位艾纽霍嘉尔以后,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
「我说啊,」把上半身的重量完全寄托在办公桌上的天空,在经过一小时四十七分的静止后,突然抬头以深思熟虑的语气开口道:「我们对那些小家伙的态度,是不是太过严厉了一点啊?」
「呃?」被询问者,也就是正在旁边助教席上埋头工作的芙兰,听到这突然的感慨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停下工作以一脸忧虑的表情看着发言者,「兄长,你睡糊涂了吗?」
「我一?都在考虑着呢,」天空将这份忧虑无视了过去,迳自说道:「对那些精力旺盛的小家伙们,我们好像一?都采取的是压制政策吧?这可是会把他们身上宝贵的棱角磨掉的。」
「如果要询问我的意见,那我认为光是这些被磨掉的棱角,扎人的话就已经很痛了。」芙兰没好气地回答着,并顺便拿起了一份刚刚处理过的文件,把上面的数据念了出来。
「这是研修生会最近一周的活动统计表。二次在无重力步道游行示威,五次在研修院食堂提出改善伙食的抗议,三次罢课示威要求增加午休时间,七次破坏通向休闲街之步道的节点检查站,并且还企图麻醉宿舍节点值班教官……啊,此外还有两位教官反应,他们新购的交通艇被恶作剧涂鸦,不得不返厂重新喷漆一次,因此强烈要求惩罚此事件的罪魁祸首。」
「……彼此事件之间并没什么关联啊,看来那研修生会应该是处于一盘散沙的状态吧?」天空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感动,甚至还有些失望,「好歹原型也是当初的三角执行委员会。如今竟然衰落到这种地步,?是好可惜啊……」
「……所以啊,」这次轮到芙兰把兄长的惋惜无视了过去,她合上书页,以近似谴责的目光看着那人,「如果兄长你有同情这些危险分子的余裕,还不如过来帮我处理一些确实的麻烦。」
「一味以粗暴方式镇压的话,这样的麻烦可是会越来越多的哦?」这么说的天空,还是赖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