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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了他,我不会跑。」
刑锋冷眼看著要上来拿他的人,不怒自威,竟让白三这一干手下无人敢动。
「万一我放了他,你跑了,却又如何?」白三见刑锋杀气缠绕,心里自不放心。
「你是什麽人,我又是什麽人。」
刑锋眼中寒光更厉,直盯得白三一时无可反驳。「还不快让他走!」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白三一把扶起时夜,叫人吹起一根萧管唤出仍在他後穴的青蛇。
青蛇受命,在时夜体内又蠕动一番才缓缓退出,刑锋看时夜身子微抖,他未忘时夜後穴之前受的伤,如今看对方再受折磨,已是心痛不已。
白三搂住身子微微发抖的时夜,亲手取了蒙在他眼上的黑布和塞在口中的布帕,这才拿了瓶药水在时夜鼻下一嗅,祛了迷药的药性,方笑道,「时夜,你好福分,有这麽位公子肯为你舍身,今日我也就成人之美,放你回去,以後若是想念著燕归楼中风月无边,不妨常来,便算你是熟客。」
大抵是药性初解,仍有残余,时夜神智恍惚,一双眼不知为何正好落在刑锋面上,却无甚表情。
他手软脚软,白三只得叫人扶他出去。
刚扶时夜下石床,他却忽然不肯再走,只是慢慢回了头来看。
刑锋对时夜颔首微笑,不再多言语,白三已上去扣住了他脉门,只防有变。
「还不快扶人离开。」白三催促道,别过头看了刑锋便笑。
见冷飞坚持,许坚和萧进二人也不便推托,只好扶了他去看林傲。
林傲伤得不轻,即使这几日被许坚照顾得妥帖却仍是副气虚神损的模样,神智也是时清时浊。
冷飞进屋时,林傲正在昏睡,他坐到一边,让许坚二人先出去。
见了林傲,冷飞一反常态,精神似乎也好了些。
他静坐一边,生怕吵醒了难得睡得这麽安稳的林傲。
坐了半晌,冷飞见林傲翻了个身,被子裹去一截便把林傲後背露了出来,急忙起身去为他掖被。
冷飞手指刚触到被角,林傲轻哼一声已然醒了过来。
他恍惚回头,乍见是冷飞。迷迷糊糊盯了对方一阵,眼神逐渐清明。
「别碰我,滚。」
他淡淡道出这四字,身後冷飞愕然。
「叫你滚,听不见吗?」神智渐醒,林傲口中语气更是不耐,他背转过身,再不看冷飞。
冷飞一声苦笑,忽然双膝一弯跪在了床边,却一字不说。
林傲背了过已是难以再入睡,他想著冷飞就在身後,越是不安焦躁,一回头,猛然竟见冷飞直直跪在床头。
「好,好,好!」林傲连说三个好字,面上却是惨笑。
「你这麽做是要做给谁看,冷飞?」他挪著身子到床头,瞪了冷飞便又嘲又讽。
「当初你怎麽对我的,如今你是反悔了,还是又想出什麽法子让我入套?!你肯救我不也只是想我欠你一世,好内疚一世,痛苦一世!」
冷飞跪在地上,听得林傲此言身形微微一颤,若非及时用手撑在地上,只怕已跌了下去。
他并不抬头,尤自低声发笑。
「对,当初我的确是那麽想,我只想如何报复你才会让你更痛更伤,连自己也不惜搭进去成局。」冷飞笑出一声,嘴角渐渐溢出血丝。
「的确,我有负你在先。」
他轻喘一阵,撑著地慢慢要站起来。林傲拿眼盯住他,只是冷笑。
「废话少说,我已看惯你虚伪无耻,若不想我早死,就快滚出去!」
林傲轻咳一声,眼中渐变狠戾,他扬了扬嘴角,看见冷飞嘴角已有血丝并不为所动。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伪君子!」
他心中不堪纠结,一声喝出,竟伴了一口血。
冷飞看林傲情绪愈激,眼神愈暗,他後退几步,竟不再敢看林傲双眼。
「你只是不想再见到我吗?」冷飞低头问道。
「不错!只要今生不再见到你这伪君子,我便谢天谢地!」
林傲喘气甚急,伸出手指著冷飞大笑。
「我答应你,林傲,以後再不出现在你面前,再不去搅你生活。」
冷飞一语既毕,身形踉跄两步正撞到桌上,林傲看他如此虽然心中稍有悔意,嘴上却不肯相饶。
「那你现在就快滚!滚!」
冷飞被林傲吼得面上一阵发白,忽然竟不自觉流出泪来。
他似是想对林傲说些什麽,却又满面苦痛难言。
他抬袖拭了面上泪痕,转开头,兀自苦笑一下,慢慢朝房门走去。
「再几日许屹他们想必就拿了药回来了,到时你的伤也可治好,我也算无甚牵挂了。」
临离开房间,冷飞低语一句,这才推了门出去。
「为防万一,恕我无礼。」
待到把时夜扶出了暗室,白三立即叫人用铁铐锁住刑锋手脚。他知道刑锋武功了得,若不加以防范,只怕会惹出麻烦。
刑锋冷笑一声,负了手在身後,由他们锁住。
他知道白三这样的人,虽是见利忘义又刻薄阴险,但是若敢欺瞒自己倒也不至。
只是他看时夜走时神智尚未完全恢复,在自己面前依旧是副浑浑噩噩模样,心中自然感慨伤痛。
「来,先喝下这药。」刑锋被人刚扶到椅子上坐下,白三不知已从何处端了碗药水过来。
「这是什麽?」刑锋蹇起眉,冷冷看向白三。
「放心,这不是毒药,只是会让你身子变得敏感些,也好让我看看到底该如何调教你。」
白三言语已是明了,这便是要叫下人著手对刑锋进行初步的调教了,大概是想刑锋恐怕以前还未曾受过调教,白三怕他中途翻悔又或是不肯配合,这才想著用药来控制刑锋身子。
自己以前总是想尽各种花样用在时夜身上,只是没想到今日却是由别人把各种花样用到自己身上。
刑锋低眉苦笑,暗想这莫非便是报应。
正抬头,白三已把药碗送到唇边,他又瞪了白三一眼,虽是千般不甘也只好缓缓张了唇,咽下满是异香的药汁。
看刑锋乖乖喝了媚药,白三又取过几根银针在手。
「我还得封住你功力,不然这药性恐怕发挥不到极致。」
刑锋正要想运功压制药性,如今顿时脸色一白,恨恨哼了一声,便被白三以银针连封几处大穴,一点气也提不起来。
「好好替刑公子洗洗干净,把石床上的铁环取新的来换了,记得,要寒铁的,我且出去一下。」
白三对手下吩咐道,回头看了刑锋,笑意更浓,「若有他们什麽招待不周,尽可告诉我。」
刑锋冷冷看了他一眼,别开头去。
且说许坚和萧进看冷飞入了林傲房里,不由都替他担心,过了半晌才见冷飞从屋中出来。
许坚急忙上前去问,「没事吧,老板。」
冷飞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笑道,「没事。」
他扶著墙,脚步也滞下来,站在自己房门前,愣了愣,才推门进去。
许坚看他神色不对,正要跟进去,冷飞却把房门已锁了起来。
萧进过去,问道,「他怎麽了?」
许坚叹道,「只怕又被林傲气了一通,他们俩也是……」
他想自己本是外人,也实在无话可说。萧进点头,站在冷飞门外想透了窗纱望进去,隐隐看到冷飞只是坐在床前,一动不动。
白三一出去,暗房石门自动关上。
刑锋先是坐在椅子上,後被人扶起抬上了已换好铁环的石床。
大概是从未在旁人面前赤身裸体过,刑锋被人脱去衣物时,一直双眼紧闭,紧咬下唇,被人稍稍碰得分身更是立即红了面,懊恼不堪。
那些人也不理他尴尬,只管把他的双手拉到石床顶上用寒铁环锁住。
刑锋轻轻挣扎一下,锁住他的铁环纹丝不动。还未等刑锋回过神,他的双脚又被人屈了起来,立即被皮带将大腿根部和脚踝绑在了一起,更把下身耻部大显出来。
「呃……」刑锋被人按住挣扎著想合拢双腿,一根软管已缓缓塞进後穴之中。
他知道这是要替他浣肠,心里一急又忍不住要挣扎。
「住手!」刑锋只觉那软管越进越深,已入了自己腹内还在往前,惊恐之下叫了出声。
插进软管那人只是看了刑锋一眼,又把软管推进几分才停了下来。
刑锋刚歇下口气,忽然腹中一热,温水已顺了软管灌了进来。他何曾尝过这样的苦头,立即发狂地挣扎起来,旁边压住他双腿他的人看他挣扎得如此厉害,急忙叫取了迷药过来,倒在一张布条上。
刑锋正要咒骂,口鼻间一窒,已被人用那倒了迷药的布条蒙了起来绑在脑後。
他吸入迷药香气,渐渐也就失了力气,乱动的身子慢慢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
把皮囊里的温水都灌完之後,刑锋後穴的软管才被取了出来,但随即穴口便被人塞上软木塞,不让一滴水漏出。
许坚看冷飞和林傲各在屋里生著闷气,也不好去劝些什麽,便和萧进去了楼下。
刚下楼陈之远也从灶房里出来,手里还端了盘卤猪蹄。
这一阵,客栈里人心乱散,平日负责做饭的许坚更是炙手可热地从这个屋忙到那个屋,不知不觉他们已用冷馒头就咸菜吃了几日。
陈之远早年在乾坤魔教里过的日子可算得锦衣玉食,这样寒酸的日子过一日还可,却接连过了几日,这便让他忍无可忍了。
「你们下来了,刚好,尝尝我手艺如何。」陈之远一笑,邀了二人坐下,把酒斟上。
萧进看了陈之远总算眉头一舒,许坚默不作声,回头看了看楼上,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怎麽,冷飞和林傲还在闹别扭?」陈之远问道。
萧进点点头,取了根猪蹄啃了起来。
「闹得厉害。」许坚无奈,他看冷飞脸色一日差过一日,难不成许屹他们回了救了林傲,冷飞却又要……
冷飞在屋中坐了一会,这才慢慢回过神。想起方才林傲对自己怒斥责骂,眉愈低眼愈暗,忽然他起抬头来,面上怆然悲痛,却无法做声。
他没想到林傲当初既然又施禁术救回自己,如今却对自己是百般仇视,难道他救自己,也仅仅是因为不愿相欠?
他越想心中越是难过,抬腕看了看被林傲咬伤的地方,冷笑一声。
「你不想再见到我。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冷飞一个人喃喃自语著起身取了笔墨留书一封,他站到窗边望了望隔壁林傲屋的窗户,呼吸突然变得急了起来,然後闭了双眼倾了身子,卸下内力便让自己跌了出去。
陈之远他们正在楼下聊起前些日子才离开了客栈的时夜和刑锋,刚感叹一会儿,忽然听到一声闷响从後院出来。三人互望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
「我去看看。」许坚心神不宁,眉间一拧急忙往後院去。
过了穿堂,推开道木门便是後院,许坚刚一开了门,便愣在那里。
不知何时本在屋中的冷飞已摔到了後院的泥地上,一泊鲜血从他身下流出,逐渐散开。
以冷飞的武功决计不可能从屋中摔出来伤成这样,除非他是想……
「快,快来人!」
许坚已来不及多想,他匆匆上前扶了冷飞,只见对方双目紧闭,嘴角溢血不止。
「这张卖身契还你,拿好!」
时夜被白三楼里的几个仆从扶出燕归楼,一直走了几条街,邻近有间客栈时才放了他下来。连日被用药,时夜神智依旧尚未完全清醒,卖身契塞进他手里时,他只是轻哼了一声,似是很不舒服,继而颤抖著双手把那页薄纸慢慢撕去。
「那小子真是傻,竟然肯真拿自己赎这家夥出来。」
那几人边走边笑,越走越远,时夜这时才微微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他坐在地上喘了一阵,这又挣扎著爬起来跌跌撞撞往有间客栈去。
「老板怎麽样?」
许坚刚从冷飞屋里出来,萧进拉了他便问。
他和陈之远随後进去时,许坚急忙让他们抬了冷飞回他的屋子,然後便取了一干东西进房,又是针灸又是灌药上药,可冷飞仍没半点好转的意思,直直躺在床上,连眼也不会睁了。
「别吵!」许坚已急出一头冷汗,他生平最怕遇到麻烦,可这麻烦如今却象是生了腿似的接二连三找到他。这些人毕竟和自己毕竟相识一场,就这麽丢下不管也非他的作风。
所幸这楼不高,冷飞毕竟也有一身内力,这才没立即送了命,只是许坚摸到冷飞身上多处断骨,恐怕难以完全治愈,这才有些又怒又急。
他怒冷飞如此不珍爱性命,又急虽然冷飞暂时保住了性命,可是不知他究竟伤了那些地方,只怕日後难治。
他切了冷飞脉象,虽然微弱却也逐渐稳了下来,许坚这才叹了声,又皱了眉吩咐道,「这事不可让林傲知道。」
萧进愕然,旋即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