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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原终于开始理解这是现实……
——从武村的车下来,乃是十五分钟过后的事。他把自己送到家门前。
回到家里,坐在客厅呆坐了一会。
还没答覆,大概会接受武村社长的提议吧。即使在外面找到新工作,薪水也会大幅度降低。而且,是武村搞错了,他想改正过来,不须要客气或顾虑什么。
对。本来就应该属于自己的。
可是——心底明白。武村并没有表示后悔。只因太川被杀,他预测警方会到公司来调查内情,因此设法把南原拉拢自己那一边。
太川……怪可怜的。
“死无对证”的关系,武村准备把所有责任推给太川。
只要拉拢南原,他自己就安全了……
他也可以拒绝社长的提议。心想如果那样做的话,感觉是何等的痛快。
可是,那样做的话,会有什么改变?武村不可能因此而洗心革面,南原也不可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而且,即使找到了新工作,在新的工作环境里,可能有另外一个像武村那样的社长,或者像太川那样的总经理。
这样考虑时,他便觉得依从武村的话会做,结果是更有利的事实。
电话响了。他接听。“喂?哪一位?”
对方沉默了片刻,说:“——老公。”
南原访如被电击似地脱口而出:“洋子!”
“老公……你在做什么?”妻子有点难以启齿似地说。
“呃……我去外面吃饭了。打扫之类的工作就偷懒了。”南原说。“京子呢?”
“她很好——老公,我可以回去打扫吗?”
有点畏怯的语调,南原都听出来了,一定是冈枝靖子找过洋子来,把强奸事件是捏造的事都向她说明了。
“洋子,你来打扫。我好开心。不,你回来吧。”
“我现在就来——不,回去!”洋子的声音很雀跃。“我买晚上的饭菜回来!”
“我等你。”南原说。“对了,其实原来的公司——”
话没说完,已挂断电话了。
南原坐立不安地在家中踱来踱去,以为失去了的一切,如今换回几倍的喜悦。
他的步伐象少年般轻盈……
南原走到玄关张望,突然发现门缝间塞着一个白色信封。
什么呢?宣传单张?
没有收信人姓名的白信封。也没有寄信人的名字。
拆来看看吧。他拿进客厅,开封后,一张纸条从里面掉下来。
什么呢?用线围住的表,上面写着“正误表”。好象是用文字处理机打出来的。
正误表?什么正误表?
看了那张表的内容时,南原赫然。
“误”的一栏是“太川部长”,“正”的一栏是“南原悟士部长。”
这是什么?
是谁直接放进玄关的?
南原急急走到玄关往外窥望,没有见到任何人影。
“正误表”——的确是这样的改变。可是,究竟是谁做的?
南原耸耸肩,把它丢进抽屉里。
他不想把它扔掉,却也不大放在心上……
第九章 再订正
第九章再订正
“对不起。”丹羽刊打开门,困惑不已。“有田先生!”
是经理人有田叫她来的。可是,剧团排练场后面的事务室里谁也不在。
一眼望尽的小房间,不须要寻找。
只有一名一年到晚替换的兼职女孩。经常换人的原因,据说是有田爱啰唆的关系,真实又如何呢?
听说有田是黑岛大学时代的后辈,而且本来就是演剧部的经理人之故,也许适合这种工作。
“难道他忘了……”阿刊看看有田的桌面,找到一张便条,上面潦草地写着:
“致丹羽君:我可能迟到。等我一下。”
原来如此。希望快点。我饿了。
阿刊拉开折花式的椅子坐下。排练完毕,大家都回去了。排练场响起“再见”的声音,然后又像退潮似地回复宁静。
今天黑岛也因被访问的关系提早离去,排练场稍微呈现悠闲的气氛。虽然接近正式公演了,偶尔也有这种轻松的日子。
“演员和导演都不是优等生。若不偷懒一下会窒息的。”
这是黑岛的籍口。
可是,如果演得草率的话,马上被他“撤掉”。他对女人放荡是事实,但在话剧的事上却非常严格。
阿刊也逐渐从不是主角的冲击中恢复过来。因为消沉下去的话,可能连现在的角色也失去。
即使不愿意,也得投入现在的角色。
可是,随着公演的接近,见到杂志的专访之类等媒体争相报导野上惠利的消息时——关于那方面,黑岛有广大人的缘——老实说,阿刊也觉得有醋意……
“要我等到几时呢?”她喃喃地说。
在舞台上习惯了说独白,所以便养成不知不觉地发出声音的习惯。
她信步而行,望望杂乱无章的桌面——
大大的照片,上面盖着白色的薄纸摊开在那里。那一定是……
用手按住薄纸时,可以透视下面的图案,知道那是跟黑岛相熟的画家的插图,上面有剪成圆形的黑岛照片。
是这回公演的海报。当然,这些版面设计和文字将会拿去制作。除了大型海报以外,有关各地剧场或票务的传单、节目表等等,都会在这次变动中制作出来,相当花钱也费功夫。一切变动都根据黑岛的经营手腕。
只有上面的薄纸往内翻起的关系,阿刊悄悄掀起那张薄纸,偷看下面的说明和照片。
剪成鹅蛋形的是主演级的演员脸部照片……
最高位的一张照片是不见了的。那里应该是放野上惠利的脸部照片的位置。
她的下面是男主角及从其他剧团来的客串演员的脸,再下面也包括阿刊的照片。看来连海报的照片,黑岛也干涉了。
一旦离开话剧之后,黑岛也是个善解人意的认真男人。唯一的缺点是不能对一名对手的感情持续太久……
海报下端是工作人员、演出者的名字等一字排开。阿刊转移视线,突然凝目而视。
订正——用红色签字笔订正演出者的名字。排最前面的野上惠利的名字被红笔画一直线删去,从那里多画一条线,也是用红色字体填上“丹羽刊”的名字。
这是什么意思?
刹那间以为惠利因某种内情不能演出,可是她今天也好端端地来排练了,而且如果换角的话,应该发生大骚动才是。
那么,这个订正是怎么回事?
正当看呆了时,门打开了。阿刊赫然,急忙把薄纸依原样盖回去,转过身来。
“久候了,对不起。”有田用平日亲切的口吻说。他是个别人不知他内心在想什么的男人。
“不——找我有什么事?”阿刊说。
“晤……一点小事。”
有田经过阿刊身边,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坐在椅子上,叹一口气。
然后——阿刊以为他会开口时,他却拿起桌上堆积如山的邮件,逐一开封看内容。
阿刊等他开口说什么,可是等了近十分钟,仍然没有开口的迹象。
“有田先生。”阿刊忍不住了。“我好累,想早点回去。有事的话请快说。”
这时,有田抬起眼睛,笑了一下。“好硬的脾气呀。”
“什么意思?”
“为了你,我一直等到这排练场所有人都不在为止——大概都走了吧.我要再三小心嘛。”
“为了什么?”
“你那边有话要说吧?”
阿刊不耐烦了。她不喜欢拐弯抹角地兜圈子说话。
“有事说清楚好了。”她郑重地说。“我没多余的时间。”
“不必我讲了吧。”有田瞟了眼桌上的海报。“刚刚你不是在看吗?”
阿刊飞快地望了海报一眼。“你说那张海报的事?红字的订正是怎么回事?”
有田听了扬声大笑。“好胆识!在现场被抓住了,竟然假装不知道。”
阿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
“——你的意思是我做的?”
“撕掉野上惠利的照片,改了名字——不是你,是谁做的?”
阿刊打从心底勃然大怒。
“胡说八道!”她站起来。“我干嘛要做那种事?当我来到这里时,就已经是那样的了。”
“我知道的。午休之后,他们把这个送来。然后我外出,回来一看,就是那样子了。”
“那为何——”
“你不是现在做的。可是,被我叫来这里,你觉得不安,中午趁我不在,一气之下就做了。又怕不知变得怎样,所以刚才又看一次。”
阿刊摇摇头。
“不是我。别诬赖!”
“那么,是谁做出那种事来?”
有田站起来,向阿刊走过去。
“——哎,阿刊。不要误解我。我很了解你的心情。不光是黑岛被抢走了,连主角也被夺了。你生气是理所当然的。我也觉得没趣呀,真的。”
出奇地温柔的口气,反而恶心。
“有田先生。那种事与我何干?有人做了那种恶作剧。如果怀疑的话,尽管调查好了。我没做!”
“别生气嘛——哎,你否认是当然的。可是,除你以外,没有人会做那种事也是事实。”
有田慢吞吞地跑来跑去,往海报指了一下,说:“如果把这件事告诉黑岛的话,你想会怎样?”
阿刊蓦地望向海报。突然,有田从后面抱紧阿刊。
“干什么?”阿刊挣扎。“不要!我大声喊啦!”
“谁也不在——哈,只要听我的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乖乖听话吧!”
阿刊设法甩掉有田的手臂,可是男人的力道不容易反弹回去。她想松开他的怀抱,不料双脚一时不听使唤,倒在地上。
有田紧紧抱住阿刊,变成从背后压在阿刊身上的姿势。
“不要!不要!”
阿刊俯面趴在地上被压住,全身动弹不得。她感觉到有田的膝头挤进自己的腿间,不由恐惧遍身。她拼命伸手捉住桌子的脚,企图坐起身来。
“放弃吧!听我的话,不会害你的——黑岛前辈配不起你……”
胸口被压迫,呼吸好辛苦——阿刊在这种情形下依然下定决心:“即使死,我也不能让那种家伙为所欲为!”
反抗力转弱的同时,有田乘机把阿刊用力扭伏在地。
“——乖乖的!”有田粗暴地呼吸着,扯住阿刊的头发。
“不要……”她的声音沙哑,体力虚脱。
“懂吗?反抗我也没用!只要我对黑岛说点什么,你就从这里被赶出去了!”
有田笑。“对啦。这样乖乖不就好了。我不会使你后悔的。”
可是,有田自己马上“后悔”了。
喵……
突然响起猫叫声,有田吃惊地抬起头来。
靠近的声音——福尔摩斯!是福尔摩斯!
阿刊尖声喊:“救命啊!”
门开启,一个黑褐色的身体像箭一般直直扑向有田。
“痛!——跑开!不要!”
有田滚跌在地,逃避福尔摩斯利爪的攻击。可是,福摩斯瞄准所有空隙,迅速采取攻势。
“——可以啦,福尔摩斯。”晴美进来说。“阿刊小姐,不要紧吧?”
“嗯……”阿刊好不容易坐起身。呼吸急促,喉咙刺刺地痛。
“畜牧!”有田靠着桌子,用手摸着手上脸上刻印的伤痕,皱着眉头咒骂。
“也许福尔摩斯是‘畜生’,不过,你才是真正的‘畜生’哪。”晴美说。她扶阿刊站起来。“——能走吗?”
“嗯……惠利呢?”
“她在后门等着。”晴美说。“走吧,福尔摩斯。”
“喵。”福尔摩斯飞快地望有田一眼,好像是说“吃够苦头了吗?”然后再叫一声“喵”,率先走出房间。
“平服下来了吗?”晴美问。
“嗯……谢谢。”阿刊叹一口气,放下喝光了的汤碗。
她们走进附近的餐厅用膳——晴美、惠利和阿刊三个。福尔摩斯在晴美身边打盹。
“不过,太过分了。”惠利说。“应该告诉师傅才对。”
“没有必要。”阿刊摇头。
“可是——”
“今晚他已经吃尽苦头;不敢怎样的了。而且。他做了很久的经理人,起码在这次的公演结束以前不能使他辞工的。”
“是吗?”
“不然途中没有经理人哦。而且,你想他会乖乖地辞工吗?那种人,他一定会妨碍公演的。”
听了阿刊的话,惠利望了晴美一眼。
“你也说过同样的话哪。”晴美微笑。
是的。惠利本身也没呈报受到偷袭的事。
“没资格说别人啊。”惠利笑了。
“吃东西补充精力!下次他再偷袭的话,我把他扭成就鱿鱼干!”阿刊摆出大力士的甫士。
“不过。海报的事令人在意。”晴美说。
“惠利,真的不是我做的哦。”
“我知道——在剧团中有谁会做那种事?是不是有田为了找藉口而自己做的?”
“那个可能性也是有的……”晴美点点头——旁边的福尔摩斯突然抬头看晴美。
“嗯……福尔摩斯也说令人在意。”
“呀。”阿刊噗嗤而笑。
晴美惊讶地看着惠利和阿刊吃喝。看来当演员是很消耗精力的工作。三人很快进食完,各自付了帐,离开餐厅。
“回去排练场看看。”晴美说。
“为什么?”
“我想看看那张海报。因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