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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动,一模一样的神情。
雷彬只得在心里倒苦水,为什么觉得两人之间总是隔着一层纱刀枪剑戟的?得,溜吧,这种局面最容易应急池鱼。人家卓然是一只狐狸的大哥另一只狐狸的暧昧友人,俩狐狸自然不舍得拿他开刀,这“池鱼’的名额非己莫属了。
只可惜,这一次雷彬想错了。不等他开溜,卓逸先出门查案。
而事实上,卓逸走出大门后绕过旁边的小道顺着侧门又回到了老宅里。避过了那几个警察,上了楼敲响了大爷爷房间的门。
留在一楼大厅的雷彬在卓逸走了之后也忙着继续去询问其他人的情况。这样一来,大厅里只剩下谭小青和卓然。卓然的本意是想送谭小青出去的,毕竟现在这个状况不适合跟他多说些什么。可没等开口呢,刚刚跟警员谈过的庄灵从另一侧的走廊出来,一眼看到了卓然,急忙走了过去。
“大哥,你,你没去谈话吗?”庄灵这是没话找话,并借机坐在了卓然的身边看着对面的谭小青,“这位是?”
“你好庄小姐。”谭小青礼貌地点点头,“我是谭警官。”
警察?庄灵一愣,随即也跟着笑着点头:“您好,谭警官。”
打过了招呼后,庄灵侧过半个身子对着卓然,有些委屈地说:“我还以为二哥跟警察认识,他们会讲些情面。“
“怎么,为难你了?”卓然问道。
“倒也不是。他们,很严肃,搞得我有点害怕,到现在手还是冰凉的。”说着,便伸手握了一下卓然的手。
坐在对面的谭小青移开视线,看着左边的窗外,没注意到卓然对着庄灵那温柔的笑容,只听见他说:“警方办案都是这样的,不要太在意。你去陪陪敏姑姑,她一个人也会不安的。”
“我知道。”庄灵低着头,呐呐地说,“但是妈妈不让我打扰她呀,说是跟爷爷有话要谈。”
这时候,卓然朝着后面的走廊大声叫来了管家:“把温度调高一些,灵儿有点冷了。“
“还是大哥知道疼我。“庄灵一扫之前的委屈,笑意盈盈的。
管家去调节中央空调的控制器,卓然也再考虑找个借口送谭小青离开。就在这个空挡,忽听从二楼传来一声刺耳的摔门声,紧跟着是大爷爷气愤之极的喊叫:“出去!马上出去!这话跟你爷爷说,要不然就去跟警察说!”
卓然怔住了,马上想到大爷爷这话应该是对卓逸说的。卓逸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在二楼了?来不及多想,他急忙起身要上去看个究竟。庄灵也想跟着,卓然却告诉她:“不要参与太多是非,乖乖留在这里。”言罢,他朝着谭小青一招手,“小青,你跟我上去。”
不等他们俩走到二楼,就见大爷爷气恼地把卓逸推到了楼梯口。卓逸似乎也有些脾气,甩开大爷爷的手,便说:“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这是老宅,您这火气也该收敛点。”
被卓逸一个孙子辈的人教训,庄严的脸色紫红紫红的,指着卓逸的手不停地发抖。一口气卡在嗓子眼,手抓着胸口,身子好像一座小山似地倒了下去。卓逸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卓然疾跑上来,帮忙扶着。
“叫救护车,他心脏病发作了。“卓逸判断出情况,开始在大爷爷身上搜找急救药物。
谭小青也过来帮忙把大爷爷平放在地上,说:“叫救护车不如咱们开车,更快些。我去跟雷彬借辆警车。卓然,你有熟悉的医院就先联系一下。”说完,谭小青跑下去跟雷彬接车。
卓然纳闷地看着卓逸:“你跟他说了什么?”
80、09 。。。
一路疾驰,及时把大爷爷送到了医院里。随行而来的爷爷阴沉着脸把卓逸拉到一边去问话了。跟着卓逸过来的还有俊阳,他站在走廊的一角木讷地看着窗外。不知何时谭小青走到他身后站着却不说话,距离他们还有五六米距离的卓然本想过去,可想了想还是留在了急救室门口。
谭小青站在俊阳的身后,仔仔细细打量着他的背影。许久了,才说:“有个人我认识他快三年了却没见过他的脸,只看到过他的背影。有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像是未曾见过面的一位老友,既陌生又熟悉。”
俊阳置若罔闻,依旧看着窗外。谭小青笑笑:“你很不喜欢说话,这一点倒是跟那个人像极了。”
“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俊阳转了身,照旧木木讷着,“我跟不熟的人没话。”
“一回生二回熟。”
“难怪你回国不久就跟庄卓然这么熟悉了。”
这话肯定是不好听的,但谭小青还是保持着微笑,扭头看了看站在急救室门前的卓然,说:“有些人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值得交心,但有些人即便认识多年也只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关系。”言罢,他转回头看着俊阳,“而有些人即便没见过,也不会忘记。”
对于谭小青的这番话俊阳无动于衷,而谭小青忽然改变了话题:“听说齐先生不是本地人?以前在哪里工作呢?也是做私家侦探的助手么?”
“凭力气吃饭,谈不上什么工作。”
“可你这一身的功夫真是令人羡慕。”
这时候,卓然还是走过来了,接着谭小青的问题加入了他们的谈话:“如果卓逸也能这样就好了,省去我很多担心。小青,有点事请你帮忙,能过来说话吗?”
“当然。”
谭小青跟着卓然朝着急救室走,卓然在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俊阳看到他的手在身后对着摆了摆,那意思好像是说“赶紧去找卓逸吧”。俊阳笑笑,转身找他家雇主去了。
也许是听到了脚步声,谭小青下意识地回头,却被卓然的话吸引。卓然说:“估计我这几天要出国,你能不能陪我走几天?”
闻言,谭小青一愣。随即笑问:“为什么是我?”
“有些事到了那边需要你的帮忙。”说完,卓然的脚步慢了下来,靠近了谭小青在他耳边低语,“跟我们家的案子有关。俊阳我不能带走,卓逸还需要他。我也不能跟雷彬借人,如果你觉得麻烦……”
“不麻烦,为了案子的话我当然可以陪你去。”
俊阳还没有走到卓逸跟爷爷谈话的地方,就见狐狸一脸怒气地回来了。他停下来等着他,直到他走到跟前气哼哼地来了句:“回去,勘察现场。”
一路上,俊阳没有询问卓逸和两位爷爷之间究竟谈过什么,虽然他很想知道,但看着卓逸愠怒的神色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们就这样在压抑的沉默中朝着老宅而去。足足过了约有半小时的功夫,卓逸才幽幽地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扶着额头。
“又疼了?”俊阳目视前方,淡淡地问。
“不,只是心烦而已。你看,我家那两个老的明显是有意隐瞒一些事,不过是问了几句而已,结果一个进了医院一个对我发火。真是够呛,我爷爷已经好多年没这么生气了。”
闻言,俊阳浅笑一声:“是你戳到他们的痛处了吧?”
“也不算是。”卓逸闭了眼睛,呐呐地说,“我不过是问了大爷爷他们一家回来到底是为了认祖归宗还是打算瓜分庄家的产业而已。”
这还算“而已”吗?俊阳心中暗笑,又问他:“那你爷爷生什么气?”
“也没什么。我不过是问他他跟大爷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为什么这么问?”
卓逸耸耸肩,哼笑一声:“其实呢,庄家的辈分分的很清楚。即便是兄弟也要分长幼的,就说我跟卓然吧,虽然在平日里都可以嘻嘻哈哈,我还能偶尔挤兑他几句,但是回到本宅或是遇上庄家有了要紧的事,我还是要看卓然的脸色,这就是次子和长子之间的区别。换句话说,我爷爷那辈儿的人更是讲究,在饭桌上不该是爷爷坐在主位席上的,而且从我见到大爷爷到现在,我总觉得他刻意对爷爷俯首,这很奇怪。”
“也未必吧。”俊阳把车速放慢,尽量在路上解决掉这次关于庄家的谈话。他说:“毕竟你大爷爷在国外居住了很久,你们家的生意一直都是你爷爷在经营,可以说你爷爷是庄家的家长。”
“问题就出在这里。”卓逸睁开眼,眼中尽是不解的疑惑,“当年大爷爷为什么要远渡重洋另起炉灶?按理说他才是庄家的继承人。”
话赶话,车子已经驶入了老宅的道儿上。俊阳问:“是从前门进还是侧门?”
“侧门,尽量不要惊动里面的人。”
就这样,他们两个从侧门回到老宅,顺利的进入了后院的小楼内。
再度推开了阁楼的房门,俊阳又一次仔仔细细打量起来。这个阁楼跟普通的不大一样。首先打开身后的门之后并不能立刻进入阁楼,而是进入了一个大约有二十平米左右的外间。外间的摆设很简单,一套竹藤编制的桌椅,上面铺着欧风的棉麻布,桌子上有一个花瓶,想来是荒废已久,故此没有插花;靠着墙面摆放着两人位的沙发,还有一个脚垫。这就是简简单单的外间。
外间的南面一扇拱形的实木雕花门,门里才是阁楼。
阁楼上下两层,每一层的举架都不高,大约只有两米而已。楼梯是设在一层靠窗的位子上,属于半跃式的,也不高,共有六阶。二层一整面都暴露在外,上面铺着一张辨不出真假的虎皮和几个毛茸茸的大靠枕,想来是用作休息的地方。
引起俊阳注意的还是一层,铁艺的圆桌椅子靠近窗口摆放着,对面则是壁炉和应该放着木柴的支架;壁炉的旁边是清扫用的几个工具,刺死了庄卓熙的凶器便来自这个。
低下头,还能看到勾勒出尸体形态的记号。
“我一直很纳闷,为什么会是这里?”俊阳似自言自语地说,“我问过老宅的几个佣人和你爷爷,他们平时也很少过来,更何况是大爷爷那边的人。也许,庄卓熙进的来这里是有人帮忙。”
“对。”卓逸卓在椅子上,一直看着壁炉,“没有老宅的人帮忙,他绝对进不来。问题就在这儿,是谁帮了他。“
二人相互对视,都知道彼此在怀疑谁。但是,这不能说,更不能问,怀疑就像是微妙的平衡木,一旦失去了这个平衡就会跌落下去。
“好吧,我们再从头顺一遍。”卓逸说,“首先,在案发前一晚卓熙和庄灵因为婚约的事有了冲突,这个冲突不仅仅是他们俩的问题,还涉及到爷爷和大爷爷之间的颜面。这样一来就牵扯了三个涉案人,爷爷、大爷爷、庄灵。”
“紧接着是你看到庄礼跟庄卓熙在暗中争吵。”俊阳跟着说,“如果说是因为他和庄灵的事争吵,那骂他的人也该是庄书,而不是庄礼这个叔叔。所以,叔侄俩的谈话内容很可能是新的问题。这就牵扯出来第四个涉案人,庄礼。”
不错,他们已经有了四个涉案人。那么,后面的问题就开始复杂了。首先,爷爷和大爷爷到底在隐瞒什么?大爷爷一家回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暂且搁下这些令人头疼的疑点,卓逸问道:“俊阳,你对机关有经验吗?”
“可以试试。”
“好,找吧,看看这个屋子里是不是有我们难以发现的机关。”
俊阳是个话少的行动派,说找那就立刻找了起来。而卓逸,他为了避免遗漏,专心对门窗进行调查。
门锁是有了些年头的暗锁,但不得不承认这玩意儿要比现在的一些锁还结实好用!想弄开它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试着扭动门把手,发现上了两道锁之后要在外面打开是不行的,只能在里面用门把手才可以。假设,如果有人在里侧的门把手上做了手脚,也是可以进来的。卓逸在小楼里找到了一卷用来缝衣服的线,把它绑在了里侧的门把手上,沿着墙根穿过壁炉,朝着窗口那边去。
这时候俊阳正在研究隔着外间的墙壁。墙壁上挂着五幅油画,他一一去取下来检查后面。两个人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暂时忽略了周遭的一切。
卓逸有他自己的考量。虽然他找到了可以绑在门把手上的线,但这个东西太容易断,若是真的使用这个手法做手脚,必须使用钢琴线那种有韧性的东西。但是,地毯是深色的,钢琴线在上面很扎眼,凶手不一定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把线直接铺到窗外。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隐藏在墙根下。所以,他顺着墙根找到最近的路径。
他弯着腰向后退,将手中的线一点一点顺下去。顺到另一面墙的时候,一下子碰到了正在研究壁油画的俊阳,他头也不回地说:“让让。”
俊阳让开一点,方便他从双臂下穿过去。但卓逸似乎被什么难住了,退到他身前戛然而止。还自语地嘀咕着:“不对啊。就算这个办法可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