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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阳让开一点,方便他从双臂下穿过去。但卓逸似乎被什么难住了,退到他身前戛然而止。还自语地嘀咕着:“不对啊。就算这个办法可行,但凶手既然能进来一次,就有办法进来第二次,我这么做明显是白费功夫。”
低着头看卓逸,俊阳的手还拿着一幅油画没摘下来呢,就这么举着手臂低头看着他:“也许那个人只能大大方方进来一次。”
“不对。”卓逸索性蹲在了地上,“只能进来一次的肯定不是一个人,必定有另外的人陪着,那样一来就没有机会做什么手脚。”
“未必。凡事都有两面性,现在也不能完全确定。但是,我觉得你这个办法没用。”
“为什么?”说着话,卓逸站了起来,刚好站在了俊阳的手臂之间。他的头靠着墙上的油画,把俊阳的手指头压在了下面。很严肃问,“说说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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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说?俊阳琢磨了一下被压在他脑后的手指,不疼,也没什么关系,便说:你想想看,这条线必须穿过窗户顺到楼外,凶手进来之前要在外面使劲拉扯线打开里面的锁,对不对?”
卓逸点点头:“的确是这样。”
“这样一想,窗户就必须是留了一条缝隙,否则的话这条线拉不动。对不对?”
“嗯,窗户密封的很好,不留缝隙根本拉不动。继续。”
“既然留了缝隙,线就会在窗台和窗沿上顺到外面,有人在拉扯的时候也会在上面留下痕迹。”
一句话提醒了卓逸,他跟着说:“而且拉扯的力道不会小,势必会在门把手上留下勒痕。但是那上面光滑的很,除非是垫了一层像鹿皮那样的东西。”
“不对。”俊阳一向很少对卓逸的推论进行反驳。但这一次他反对的很痛快,并下意识地向前靠近了些,完全将卓逸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你怎么不想想,这样做有多麻烦。哪个凶手会大费周章的布置一个也许并不管用的机关?“
“这样做很麻烦?”卓逸也跟反驳,“整个过程不需要五分钟,这很方便。”
“我指的不是这个。”俊阳微微蹙眉,“能大大方方进来的肯定是在白天的时间,要布置机关,要确认线是否顺到楼外,这不是隐秘的做法。况且,这个人是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还不一定,如果是的话,那在此之前并不了解门锁和房间的结构,怎么做预先的准备?万一弄错了呢?”
“所以我怀疑是老宅的人,他们了解这里。”
“错。庄灵进来过吗?”
“没有。”
“这不就是了。她没又进来过,你要排除她的嫌疑吗?”
这一回,无言反驳了。卓逸似乎很不满被自家的木讷狼教训,一抬手非常方便的抓住了他的耳朵。
两个人几乎额头顶着额头。
卓逸故作愠怒的神色:“那你能全盘否定我的推测吗?”
就在这时,卓然回来了!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
“俊阳,你大可以再主动一些。卓逸在某方面还是个生手。”
忽然被人打断,两个人才察觉到彼此暧昧的气氛。俊阳的耳朵毫无悬念的红了,卓逸却是没羞没臊地勾住了他的脖子,迫使他弯着腰对着卓然。他不喜欢这个姿势,低声说:“放手。“
卓逸不理会木讷狼的反抗,似笑非笑地看着卓然:“你确定我在某方面是个生手?”
当哥哥的苦笑几分,道:“没有诚意就不要调戏自己的助手,俊阳是个老实人。”
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老实”,俊阳也忘了推开卓逸,愣愣地看着卓然,听他又说:“虽然俊阳有些时候迟钝了一点,但并不表示他可以任由你欺负。所以,你不要招惹他。我可不想你失去这样一个好助手。”
听过卓然的话,卓逸怏怏地放了手。卓然看着自家弟弟的脸都红了,忍不住吐糟他:“
你脸红个什么劲儿?俊阳又没怎么着你。”
“你回来干嘛?不是在医院吗?”卓逸岔开了话题,“谭小青呢?没跟你在一块?”
“他回去了。临走前我来跟你说一声。”
“走?你要去哪里?”
卓然反手把门关上,说道:“美国那边的分公司出了点问题,不知道怎么搞的缺了一大笔资金。我得过去查查。顺便也想调查一下卓熙在那边的情况,所以我请小青跟我一起去了。“
卓逸眨眨眼:“他答应了?”
“是的。”
“哥,你真是太……”卓逸没敢说下半句,怕被自家哥哥数落,“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下午。我已经跟爷爷说过了。”
既然有谭小青跟着也不必嘱咐卓然都要调查什么了。卓逸转念一想,问:“卓然,你最后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
“上周三,妈妈的生日。”
“上周三……阴历几号?”
“六号。”
六号,也就是说只有在初一十五才来打扫的佣人并不是最后一个进过这里的人。
“你看看,这里都没有什么东西与那时候是不同的?”
被卓逸这么一问,卓然才想起来:“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放在桌子上的东西没了。”
“什么东西?“
“妈妈爱吃的。”卓然走到圆桌前,“你那时候还小,不记得了。妈妈平时很爱吃一种椰蓉奶糕,只有海鑫附近才有卖。那天我买了一盒,又让王嫂做了一杯柠檬汁,一起放在桌子上的。”
卓逸有些纳闷:“怎么让王嫂做?没让老宅的佣人做?”
王嫂是卓然自己家中的帮佣,跟老宅这边没关系。当天卓然的行程排的很紧,让王嫂去买椰蓉奶糕的时候顺便让她做了柠檬汁,仅此而已。虽然他在每年母亲忌日那一天会来祭拜,但母亲生日只要他有空也会来。放下的东西会有过来打扫的佣人拿走,保持阁楼内的清洁。
但是很明显,上周三是阴历六号,今天是七号,都不到佣人过来打扫的日子。东西自然不会是佣人拿走的,那是谁拿走了它们?
琢磨着这个很重要的线索,忽听站在窗前的俊阳说:“你的假设不成立,窗台上没有任何痕迹。”
卓逸也不沮丧,摆摆手:“哪算了,我也不愿意浪费时间了。走吧,不早了,该休息了。。”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一早,卓逸立刻招来了家中所有的帮佣,询问他们今天有没有收拾过垃圾。
垃圾当然是收拾过的,都在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等着清洁工来收。卓逸则是指明:“现在你们负责老宅里所有的垃圾桶,在里面找找有没有一种椰蓉奶糕。”
几个佣人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事。卓逸找来两副手套,分给俊阳一副,说:“走吧,我们去找外面的垃圾袋。”
一向爱干净的甚至有轻度洁癖的逸公子并不适合做这种事。他戴着口罩和手套一直紧皱着眉头。俊阳有些看不过去,只好说:“你靠后,我找你看。”
就这样,俊阳把垃圾桶里面所有黑色的胶袋都拿出来,打开它们将里面的东西倒出,让卓逸看个仔细。等着找遍了所有的垃圾袋,也没看到有什么椰蓉奶糕。回到了老宅内,佣人们也说没有发现。
卓逸点点头,没对佣人们说什么,疾奔上楼去洗澡了。
俊阳跟在他身后,见他走的急好几次险些打了踉跄,便伸手扶着,卓逸好像被惊到似的甩开他的手:“别碰我,脏死了。”
不知为何,俊阳只觉得揪心。恍惚了一下之后才想起,他说的只是自己翻过垃圾的手脏,而不是……
完全没有顾及到俊阳的感受,卓逸急匆匆冲进了房间,一股脑地扎进了浴室里。俊阳站在房间里等着,脱下了满是味道的外衣,看着自己这双其实并不脏的手。
这双看上去很干净的手其实早已污秽不堪,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曾经有人捧着他的手说过:“你一定不爱洗手,因为怎么洗都不会干净。”
手心忽然发热,他想起了那时那人温润的舌尖细细舔过手心乃至每一根手指的感觉。阴霾的往事好像团团乌云聚拢在心头,把脆弱的阳光和短暂的安逸一并挤了出去。瞬息之间,胸口压抑的难以呼吸。他低着头看着手,忽然想把掌心的这一层皮硬生生地揭去。
“俊阳,帮我拿衣服进来。”
浴室里的喊声唤醒了他的意识,俊阳皱皱眉头,走进卧室,扯过一个枕巾垫着手拿了卓逸需要的衣服。
等着他推开了浴室的门不由得一怔,卓逸光着身子站在花洒下面……
“你干嘛?”卓逸刚刚冲掉头上的泡沫,把头发拢到后面露出饱满的额头,“傻站着干嘛?进来,把衣服放在旁边的竹篓里。我手上都是水,拿了衣服会湿的,反正一会你也要洗,不要怕淋湿了。”
慌乱的视线从那诱人的身子上移开,看着地面哗哗流淌着的水。他朝着里面的竹篓走去。这时候,卓逸注意到了他手上的枕巾。
俊阳察觉到他的目光,不知怎的就解释说:“我用枕巾垫着,不会弄脏你的衣服。”
很明显,卓逸非常不满:“我什么时候嫌弃你脏了?哦,楼梯那句话啊,我是说我自己的身上脏,不让你碰。你是不是想多了?”
俊阳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这一看,心跳也快了,嗓子也干了,脸上也着火了!又急忙转移视线:“你不是爱干净么?”
“你很干净啊。”
他说的理所当然,他听的百味交杂。
“我……并不是……”该死的,不知道怎么说,“算了。”
这家伙的表情明显有问题!话也不说清就要走!卓逸也忽略了自己还在洗澡,跨出一步急急抓住了要离开的俊阳:“你怎么了?”
“没什么。”俊阳不敢看他,低着头说话,“这里很热,我出去。”
“等等。”说着,卓逸也没放手。拉着他走到花洒下面,摘下来放在了浴缸里。随手又扯了条浴巾围在腰上,“我洗完了,你好好泡个澡。”
“不用,冲一下就行。”
“俊阳!”卓逸低喝了一声,遂又轻柔地说,“听我的,好好泡一会儿。出去之后,别再让我看到你这样颓废的表情。我的俊阳是面瘫,可不是半死不活。”
不可否认,听过卓逸的话他的心情缓解了很多,甚至在被推到浴缸前的时候还能嘀咕一句:“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你签过卖身契,不要忘记了。”
说完,卓逸不再罗嗦,转身离开了浴室。谁知,还没等拿下浴巾擦身子,俊阳也跟着出来了,卓逸脸色不善地看着他,他急忙说:“我去拿衣服。”
免得洗了一半还要让你拿,也被看光的事还是免了吧。
可惜……
“你在这有衣服吗?穿我的不合身吧?”见俊阳眨眨眼,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可爱表情,卓逸笑道,“你先洗,我去拿卓然的衣服,应该合身的。”
从外衣到里衣甚至是新的内裤都给准备了。卓逸站在门口直接把衣服扔进了竹篓里,压根没往浴缸里瞄上一眼就在外面关了门。这让一直紧张兮兮的俊阳觉得自己可笑。
关了门的卓逸小小声地说:“我也看到你了,扯平。”摸摸下巴,“身材果然很棒啊。”
浴缸里的人心说:再小点声,都听到了!
俊阳无可奈何地笑了,方才那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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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穿戴整齐的卓逸站在浴室门口大声的和里面的人聊天。说是聊天,其实内容非常重要。他说:“你想想,案件是8号凌晨的事了,要说处理那些东西也不会扔得太远。里里外外咱们都没找到,这东西是哪去了?”
仰靠在浴缸上的俊阳也跟着琢磨,是啊,那些椰蓉奶糕哪去了?
“俊阳。”卓逸靠着墙敲敲浴室门,“是你的话会怎么处理那些奶糕呢?”
“你在想这个之前,是不是该考虑奶糕为什么会不见?”
“这还用考虑?死者和凶手发生了争执,那些奶糕肯定是被碰到掉在了地上。一次性的包装盒并不结实,一碰就散的。凶手是害怕被人发现什么异常,所以拿走了它们。”
俊阳也没心情继续泡了,虽然真的很舒服。他起了身一边擦身子一边问:“那你说说看,一盒的奶糕哪去了?”
“这还用说?你想不到吗?”
“就是想不到才问你。所有的地方我们都找了,没有。”
“我说你那思维方式不会拐弯是怎么着?谁说一定要扔?”
飞快地穿了内裤和白色的衬衫,跟着问:“你别忘了,还有一杯柠檬汁和那杯子。”
“就说你的脑袋不会拐弯。奶糕可以吃掉柠檬汁可以喝掉,盒子揉吧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