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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寂当然懂他的意思,问:“那你说怎么办?”
黑寡妇也不知道怎么办,无奈地耸耸肩,说:“好像只有搏命咯。”
阿寂说:“位置很重要,只要占据了好的位置,他们决不敢贸然冲进来。”黑寡妇和金牛立刻找了自己的最佳射击位置,枪口都对准了酒吧门口。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死神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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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危机
“你们要在这里杀人?”方姨看着阿寂,惊恐地问。
“不是我们要杀人,是别人要杀我们。”阿寂面色严俊。
“那我的店怎么办?”方姨担心地问。
别人正在生死关头,她却在担心她的店。
“你就等着开露天酒吧吧。”黑寡妇不免有些生气。
方姨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场之后,低声说:“我这里有个地方,他们找不到你们的。”
他们都不禁惊奇地看着方姨,显然不是很相信。
方姨又说:“你们跟我来。”
他们只好半信半疑地跟着她走到里面,这只是一间放杂货的,在酒吧的后面,靠近厨房。
看见几个人走过来,在厨房里干活的聋哑厨房惊奇的看着,因为这里除了方姨几乎不会有其他人进来。方姨将食指坚在嘴边,示意他不要出声。
房间里堆放着许多东西,地板用的却是上好的木料。方姨蹲下来,把一块木板撬起来,下面竟然是空的。下面的空档有一米宽,两米长,却不太深,深度只及膝盖,但这已经足够三个人躺在下面。
“你要我们躲在下面?”阿寂皱眉。
方姨说:“是的,这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下面。”
阿寂沉默了,下面固然安全,但是如果方姨要出卖他们,他们根本就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你相信她?”黑寡妇看着阿寂,问。
“你不相信我?”方姨反问。
黑寡妇冷哼了一声:“女人怕死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酒吧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了。
“要不要下去随你们!”方姨冷冷地说。
阿寂盯着方姨的眼睛,方姨也盯着他,两人对视着,都想看穿对方的内心。过了几秒钟,阿寂说:“我们下去。”
于是三个人都躺到地板下面,方姨把板重新盖上,又把几个布袋子放在木板上。
他们眼前一片黑暗,黑暗如地狱!
方姨走出房间,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说话声,叫骂声,一片混乱,皮衣已经带着他的手下闯进了酒吧。
方姨那样一个既爱钱又怕死的女人会不会出卖他们?谁也不敢确定。
现在他们三人的生死已经完全掌握在一个女人的手中,一想到这,他们就心惊肉跳。阿寂也在怀疑自己的判断,如果他的判断是错误的,不仅他要死,连黑寡妇、金牛也要跟着他死。他的手心不禁紧张得沁出了汗。
皮衣站在酒吧的中间,在他两侧站着十几个拿枪的黑衣枪手。
方姨带着甜美的笑容,冲着皮衣招呼:“怎么有空过我这里来喝酒啊?”
皮衣眼睛盯着方姨丰满的胸部,说:“自从上次之后,我是越发的想你了。”
方姨笑得更甜了:“我又何尝不是,想你想你好辛苦。”
“你有多想我?”皮衣故作惊讶。
方姨柔声说:“每天晚上我都想你。”
“是吗?”皮衣嘿嘿地阴笑着,突然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向后一推,方姨几乎被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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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他们躲在哪里?最好叫他们自己出来。”皮衣目露凶光,盯着方姨问道。
方姨一脸的莫名其妙,问:“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你少跟我装!”皮衣恶狠狠地说,“就是上次救你的那三个人。”
方姨怔了一下,问:“你找他们做什么?”
皮衣冷冷地说:“他们杀了国王的两个手下,国王要他们的命。”
“可惜他们走了。”方姨叹了一口气。
“他们怎么走的?”皮衣冷笑。
“他们是从窗户爬走的。”
“他妈的!又想糊弄我?”皮衣凶狠地骂着,一脚踢在方姨的小腹上。
方姨额头撞在桌边上,立刻红肿起来。她闷哼着,手撑在地上,使自己不至于倒下去。
“搜!”
皮衣一声令下,他的爪牙立刻四处搜索起来。
在枪口的威胁下,酒吧里的几个房客都被赶出酒吧。黑衣枪手闯进旅客住的房间,翻箱倒柜,好像人会藏在柜子里似。但是只要见到值钱的东西,他们都放进自己口袋。
二楼走廊拐弯处的房间,房门紧闭着。皮衣大力的敲门,敲了好久才有一个人过来开门。
那个人睡眼腥腥,对着皮衣怒骂起来:“他妈的!叫你个鸟啊!”
话音刚落,皮衣拔出手枪,对着那人胸口开了一枪,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然后就倒了下去,倒到地上的时候,疼痛感就消失了,所有感觉都消失了。
他已经失去了生命。
他死都不相信自己会因一句骂人的话而招来杀身之祸——生命原来真的是很卑贱。
皮衣对着地上的尸体吐了一口水,骂道:“敢这样对我说话,真是找死!”
他推门走进去,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另一个杀手并没有呆在房间里。
几乎所有的房间都搜索过了,除了厨房和那间堆放杂货的。
皮衣向厨师询问情况,厨房听不见,也说不了,只见他双手挥舞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咿呀声。皮衣听了心烦,骂了一句人渣,离开厨房,走进杂货室。
阿寂躺在黑暗之中,听到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他的心狂跳起来。
皮衣跟几个手下慢慢地走着,仔细地观察这个房间里。皮衣一脚踢开地上的几个布袋,他的皮靴在木板上移动着。
阿寂透过木板的一丝小缝看到皮衣就站在自己躺着的地方,他的皮靴木地板上走来走去。
一些灰尘从木板上落下来,落在黑寡妇的脸上,有种庠庠的感觉,他一动也不敢动,甚至不敢呼吸,他知道只要发出一点声响,将会负出生命的代价。
金牛也是紧张得要命,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AK。
皮衣把房间翻了个遍,然后才走出去。
在经过香姨身边的时候,皮衣蹲下来,装腔作势地说:“我真的不忍心让你这么痛苦,原谅我吧。”
香姨把头扭到另一边,不想看他。
皮衣扬手一个耳光打在香姨脸上,然后起身扬长而去。他的手下叫嚣着跟在后面走出了酒吧。
酒吧里一切又都安静了下来,地上一片狼籍,方姨靠着桌脚,痛苦而又失神的坐着。
天已经渐渐黑起来,他们又在黑暗中躺了很久,静静地瓴听着。
外面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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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计
他们终于确信皮衣那些人已经走了,可是方姨呢,她为什么没有一点动静?
阿寂双手托在木板下,稍一用力,一块木板就被他推了开来。
灯已经亮起,酒吧里里充满了冷色的光线。
方姨坐在椅子上,阿吉正拿着药酒涂在她红肿的额头上,痛得她大骂:“你是不是想杀了我?”
阿吉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为她涂药。
阿寂低下头,轻轻地问着方姨:“你还好吧?”
“还没死。”她没好气地说。
阿吉涂好药酒好,便默默地收拾东西走进里面。
方姨抬起头,看着黑寡妇说:“你不是说怕死的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吗?”
黑寡妇自知理亏,低着头,说:“对不起。”
方姨冷笑:“想不到你也会对女人说对不起。”
突然,二楼出现了三个拿着冲锋枪的枪手,枪口对着楼下。
这突然的变化,令每个人都吓了一跳,方姨一张俏脸已变得惨白!
就在这一乍那,“砰”一声枪响,声音从阿寂的枪中发出,他的反应之快令人难以相信。谁也没有看见他把枪拔出来,但是,突然之间,火花就已经从枪口里喷出。
天下无双的速度!
天下无双的枪法!
楼上最右边的枪手还没来得及扣动板机就被击中要害,他捂着伤口,充满惊疑地瞪大了眼睛望着阿寂。他手中的枪无力垂落下来,他的身体也无力地倒下,从二楼的栏杆翻落而下,重重地摔在下面的桌子上,桌子立刻崩裂开来。
另一个枪手呆了一下,手中的枪对着楼下开了火。
阿寂、黑寡妇和金牛三人向后翻身出去,逃避飞来的子弹。
另一个枪手也开了火,两把AK疯狂扫射,酒吧内枪声大作,子弹狂飞。
如此强大的火力之下,他们只能躲避,全无还手之机会。黑寡妇虽已经拔出枪,却也无法出手。他们躲到哪里,子弹跟到哪里。
方姨吓得坐到地上,靠着桌脚,子弹呼啸着从她身边飞过,她捂着耳朵,惊恐地大声尖叫!
子弹打在桌子上,木屑狂飞,几张椅子更是被打成碎片。
一个枪手的子弹打完了,他迅速地退下弹夹,火力立刻减了一半。
阿寂滑进一张桌子的下面,脚一踢,桌子向楼上飞去,挡住了两个枪手的视线。
那枪手已经装好了弹夹,对着飞在空中的桌子又是一阵狂扫,打得桌面上满是弹孔。
桌子落了下去,阿寂却不见了。
在这几秒钟的时间里,阿寂已经经最快的速度退到柱子边,脚蹬着柱子,人已经像燕子般飞上二楼。
枪手一回头,就看到了阿寂,也看到了他的枪,但他看不到枪里射出来的子弹,因为子弹已经射进他的胸口!
好快的枪!
好快的子弹!
另一个枪手把枪口转过来对阿寂扣下扳机,枪里却没有子弹出来,枪里的子弹已经用完。
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惊恐。“砰”又是一声响,子弹射进他的胸口,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僵硬。
金牛长长松了一口气:“想不到这帮人这么奸诈狡猾,居然把人留在这里埋伏。”
黑寡妇对阿寂笑了笑,说:“他们三个竟然全被你干掉,偶像的魅力果然是非同凡响啊。”
阿寂脸色却十分凝重,说:“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
他的话刚刚说完,一梭子弹向他袭来,他就地一滚,躲过了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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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
酒吧里突然闯进了几个枪手,端着AK对酒吧里开火。在他们身后,皮衣正慢慢地从酒吧门口踱步走进来,在他的身后,又跟着七八个枪手。
“你们现在还能离开吗?酒吧里里外外已经被我包围了。”皮衣很是得意。
“你放屁!”金牛大骂。
皮衣一挥手。
“杀!”
几把AK同时开火,枪声震动着耳膜,子弹像黄蜂倾巢而出。
阿寂人影翻飞,飞进身后的房间里。
黑寡妇和金牛则利用桌椅的遮掩,不断地移动着身形。
本已被打得不成样子的桌子,现在更是被打得支离破碎,一些酒瓶被子弹击中,炸开,变成碎片。木屑夹杂着玻璃,四处飞溅!
方姨捂着耳朵,又大声地尖叫着。
黑寡妇跟金牛身形闪动,飞进了一个房间,就在阿寂的下面。
五六把AK步枪对着楼上楼下疯狂扫射,密集的子弹打在门上,墙壁上,房间变成了马蜂窝。
他们躲在房间里,以墙壁做屏障,任凭这些枪手扫射,根本不出来,时不时还放一下冷枪。
皮衣叫了一声:“停!”
所有的枪声都停止。
方姨却还是在大声地尖叫,她越是恐惧,叫的声音就越大。
皮衣在方姨旁边蹲下来,一手捏住她下巴,骂说:“他妈的,叫你个鸟!”
方姨停了下来,惊恐地看着他。
“想不到你竟敢耍我!”皮衣狠狠地给了方姨一巴掌。
一丝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她一双动人的眼睛,恨恨地瞪着皮衣,却不敢作声。
“阿寂,你们给我滚出来,不然我杀了这个女人。”
皮衣一边大声地叫着,一边用手温柔地抚摸着方姨的脸。
阿寂把门推开了一条缝,看着楼下,冷冷地说:“这个女人对我毫无意义,你用她来要胁我,一点作用都没有。”
方姨麻木地坐在地上,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皮衣的手摸着她的脸,摸得更温柔了,“你看,你这么帮他们,他们却这样对你,你这样做值得吗?”
方姨生气地举起手,把摸在她脸上的手拍掉。
“只是开个玩笑。”皮衣故作姿态地说道,“我怎么舍得杀了你,杀了你那真是太浪费了。”
他突然从旁边一名枪手手中抢过一把枪,对着房间扫射。他一边开着枪,一边兴奋地大笑。
他的手下也跟着开枪扫射起来。前面的人子弹完了,就退下去换子弹,后面的人又冲上来。
黑寡妇跟金牛背靠着墙壁,躲在窗户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