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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现在却要下这样的毒手,这究竟什么原因?
陆大爷继续喘息着说:“他跟卡雷西是一伙的,谁也没有提防他,他掳走了刀疤,还打死了小伟和小北。”
跟卡雷西是一伙的,是不是也跟国王是一伙?这是不是国王的计划?他们并不知道,但毫无疑问,国王才是这场搏奕中最大的胜者。现在来沙镇的杀手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再也没有人能憾动国王的势力,他依然是这里的最高统治者,这里依然是他的王国。
陆大爷用手抓着黑寡妇的肩膀,抓得很紧,“你们斗不过国王的,我要你们马上离开这里,带香香走,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我答应你。”黑寡妇点了点头,心情十分悲痛。
陆大爷的手越抓越紧,越抓越紧,突然所有力量都消失了……他死了,脸上还带着慈祥的笑容。
香香悲痛欲绝,终于扑到黑寡妇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她从小就与爷爷相依为命,但现在世上最亲的人已永远离她而去,这世界为何要如此残酷?
刀疤被梆着双手,两条腿机械地走着,闪电手和卡雷西以胜利者的姿态跟在后面。
“我终究还是看错你了,你是我这一生中见过的最阴险最卑鄙最恶毒的人!”刀疤凄笑着说。
“过奖。”闪电手不怒反笑。
别人骂了他,他却觉得自豪,刀疤还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愤愤地说:“你不用这么得意,若不是我对你没有防备,你也不会这么轻易得手。”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闪电手依然在笑。
“你杀了那么多人,你一定会遭报应的。”刀疤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闪电手生吞活剥。
“我连上帝都不相信,又怎么会相信报应呢?”闪电手用讥诮的眼神看着他。
“不管你相不相信,你都一定会遭报应的。”刀疤下了恶毒的诅咒。
“我本来不想杀他们的。”闪电手的目光突然暗淡下来,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但他们太勇敢了。”
刀疤想起小伟和小北为了救他奋不顾身的情景,眼中不禁充满了泪水。
这时,他们已经到了国王那栋房子的门前。刀疤知道这栋沙镇最豪华的房子是他的地狱,走进去之后,他要活着走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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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原则
闪电手突然对他说:“我要你明白一件事,我不是卧底,我也不是国王的手下,五年前我确实是跟国王闹翻了。”
刀疤吃惊地问:“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请给我一个理由!”
闪电手说出了他的理由:“国王是我父亲。”这是一个极其简单的理由,却也是一个绝对充分的理由。因为国王是他父亲,所以才一直没有杀他。
刀疤显得更吃惊了,除了吃惊还有绝望,彻底的绝望!
不但刀疤吃惊,连卡雷西都显得吃惊,他虽然跟国王早就认识,但却不知道闪电手会是国王的儿子。他发觉国王原比他所了解的要神秘得多,国王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听到手下报信后,国王亲自跑出来迎接,他心情十分激动,张开双臂拥抱了闪电手,高兴的说:“真是我的好儿子。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愿意回到我身边了呢?”
闪电手随口答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通了。”
“突然想通了?”国王有些惊奇。
“父亲就是父亲,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哈哈哈!说得好。”国王大笑,“今天我很高兴,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这样高兴过了。”
刀疤冷眼看着他们,骂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们迟早要下地狱的!”
国王瞧见了刀疤,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军火商,想不到我也被你骗了。因为我实在想不到一个国际刑警竟然只带着两个手下,不远千里,跑到沙漠来抓我。”
国王冷眼瞧着他,用略带着讥讽的语句问:“你现在还想抓我吗?”
“想。”刀疤想都没想就回答。
国王冷笑:“如果我把你放了呢?”
“你把我放了,我还是一样回来抓你。”刀疤斩钉截铁地说。
“这家伙究竟是个傻子,还是疯子?”国王开怀大笑,其他人也麻木不仁地跟随着国王哈哈大笑。
国王止住笑,其他人也跟着停下来,他不笑,别人当然不敢笑。
“你把我抓回去又怎么样?升官吗?工资会涨多少?哦,忘了问你现在一个月领多少钱?”
面对国王的讽刺,刀疤面无表情地说:“这不关钱的事,这是原则问题。”
“原则?”国王又笑了,“为了原则,命都不要?”
“如果原则和生命只能选一个,那我选择前者。”
“啊,多少伟大的警察。”国王故意作出一副很崇敬的样子,“现在像你这样坚持原则的警察不多见了。”
“这样吧,你放弃你的原则,我放你一条生路。”国王决心要征服眼前这位倔强的警察。
“对不起,我办不到。”刀疤一口回绝了他。
国王拍了拍刀疤的肩膀,说:“真是条汉子。”说着他一拳击在刀疤的小腹上,刀疤痛得弯下了腰,眼泪都流了出来。
国王欣赏着刀疤痛苦的表情,说:“把他关起来,什么东西都不给他吃,直到他改口为止。”话音一落,立刻有两个人上来将刀疤带了下去。
一个秘密
“想不到有这么愚蠢的警察。”卡雷西笑着说。
“这么说你很聪明?”国王问他。
“至少我不笨。”卡雷西说。
“那笨的人是我咯?”国王沉下脸问。
卡雷西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却笑得已不自然,“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叫我大哥,我也不是你大哥。”国王的脸色已变得十分阴沉。
卡雷西怔了怔,干笑着说:“大哥不是在开玩笑吧?”
国王一手揪住卡雷西的衣襟,喝问:“那个女孩在哪?”
“什么女孩,我不知道大哥在说什么。”卡雷西一脸茫然。
“你当我是聋子?”国王的那只毫无光泽的假眼凑近了卡雷西的脸,“这些杀手到沙镇来,目的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女孩子。”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却一直在装糊涂。”卡雷西叹了一口气。
“以前形势不明朗,我不好挑明,现在我是赢家,我很想看看这个女孩有什么特别的,竟能引来了几十名一流杀手。”
“可惜你看不到她了,她死了。”
“死了?在哪死的?”
“在沙漠里死的,要不然我为什么不带她来沙镇?你以为我能把她藏在沙漠里?”
“真的?”
“当然,我有什么理由骗你呢?”
“那我真是错怪你了。”国王拿腔拿调地说道,“皮衣,替我好好的照顾我的好兄弟。”
卡雷西明白好好照顾的意思就是好好折磨一番,他不禁惊恐起来,大叫:“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
皮衣不容他分说,将他拖了下去。
一间昏暗、阴森的房间里,卡雷西被铁链牢牢锁住了双手。皮衣在他面前摆弄着各种令人怵目惊心的刑器,慢慢地说:“我至少有一百三十种方法让一个人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生下来。我曾经杀过一个人,整整杀了三天,那人才断气。”
他说得漫不经心,卡雷西却听得头皮发麻、胃部收缩。他强作镇定,说:“你对国王忠心耿耿,但是说不定哪天你也跟我一样,成为他的阶下囚。”
皮衣说:“我跟你不一样,我跟随他多年,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过的。”
卡雷西冷笑:“出生入死?那又怎么样?他还跟我称兄道弟,现在他却把我当条野狗一样关在这里。”
皮衣说:“国王只是利用你,对我却不一样,因为是我帮他打下了这片江山的。”
卡雷西说:“那只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等到他把你的剩余价值榨取完后,你的下场可能比我还惨。”
皮衣嘿嘿笑了:“我知道你想离间我们,你以为我会上当吗?”
卡雷西叹息一声,说:“难道你就心甘情愿一辈子呆在这热得能煎鸡蛋的沙漠里?”
皮衣不禁沉默了。卡雷西知道他已经有些动摇,便趁热打铁说:“难道你不想回到外面的世界吗?热闹非凡的夜总会、火辣香艳的钢管女郎、豪华舒适的五星级饭店、高贵气派的名牌轿车……这些难道你全都忘记了吗?你在这里能有什么呢?一天几块羊肉几瓶啤酒,这样的日子你能过一辈子?”
皮衣陷入了对往昔岁月的回忆中,卡雷西知道他的话已经打动了皮衣,于是,他带着甜蜜的笑容说:“你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皮衣半信半疑地靠了过去,卡雷西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皮衣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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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办?
国王与闪电手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国王问:“咱们有多少年没有在一起说过话了?”
“五年了。”
“是啊,五年了。”国王深有感概地说,“五年来你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我以为你不会再认我这个父亲了,却没想到在我困难的时候,你还是帮了我。”
“这五年来,我明白了很多道理。”闪电手两眼看着远方说,“你是对的,人应该为自己而活。”
“你总算明白了这个道理,看来这五年你并没有白过。”国王嘴角上扬起了微笑。
“你看。”他用手指着眼前的沙镇,“这地方虽然不大,但井然有序,人们生活有规有矩。最重要的是没人管到这里,不管外面的世界怎么变化,这里永远是我的王国,我们在这里是绝对的王者。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这道理你应该懂。”
他拍了拍闪电手的肩膀,说:“总有一天,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闪电手依然在看着远方的沙漠,说:“父亲的话,我会铭记在心的。”
。。。。。。
阿吉带着沙镇上的几个人走进陆大爷的杂货店,说:“我们来看陆大爷最后一眼。”
接着,又有一些人陆续走进来,房子里挤满了不少人,看来陆大爷生前的时候在沙镇是比较受人尊敬的。
人们都低着头为死去的人默哀,其中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奶奶,垂眼看着地面,虔诚地握紧了手中的十字架,喃喃地念叨些什么……。
阿寂、黑寡妇和其他几个年轻人抬着尸体向沙漠走去……
在埋葬方姨的地方,现在又挖了三个新坑,又有三个人要长眠于此。
神父念着经文,为死去的人超度灵魂。然后,他们就默默地把沙子推下去,埋葬尸体。
香香看着沙子慢慢地将爷爷覆盖,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流泪,泪早已流干。
沙坑已全部被填平,看不出什么异样,除了他们,没有人知道这里已经埋了七具尸体。可是,又有谁知道沙漠里埋葬了多少生命?
尸体埋好以后,其他人慢慢地走了回去。香香还没有走,她想多陪她爷爷一会儿,阿寂和黑寡妇也只好留下来陪她。
他们静静地站着……
荒凉的沙漠,无助的人儿……
黑寡妇突然沮丧地跪在沙漠中,双手插进沙子中,紧紧地抓着。不断地搬尸体、挖尸坑、埋尸体,令他感到恶心,虽然他是个乐观的人,但此刻精神上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怎么办?”他抬头征求阿寂的意见,“现在该怎么办?”
阿寂只说了一个字:“走。”
“走去哪里?”黑寡妇茫然地看着他。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我不回去!”黑寡妇豁然起身。
“那你还想怎么样?凭我们两个人去跟国王斗?”
“我们千辛万苦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钱!我不想就这样空手回去!”
“命都没有了,要钱有什么用!”
“没有钱,她就活不了!”黑寡妇一阵激动,眼睛发红。
阿寂怔住了,他知道黑寡妇是为了拿钱治他未婚妻的病才冒险来到这里。他口气软了下来,说:“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死。”
黑寡妇坚定地说:“我已经决定,就算你要走,我也不会跟你回去的。”
“你斗不过国王的,不走难道等着他们…。。”阿寂还想劝他。
“不要再说了。”黑寡妇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阿寂十分无奈,转头去看了看香香,问:“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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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刀
香香眼神空洞洞的,整个人也空洞洞的,好像没有了生命,没有了灵魂,只剩下一副躯壳。从她爷爷死到现在,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似乎这世界已经没有她关心的事,即将刚刚阿寂与黑寡妇在她眼前大声争吵,她也无动于衷。
黑寡妇看着她,目中露出悲痛之色,她爷爷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不知道她能否过得了这一关。
沉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