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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寡妇迅速戴上降落伞,并将雨蝶绑在一起。他们站在窟窿里,巨大的风吹得人摇摇欲坠。这里是二十三楼,雨蝶朝下面看了一眼,立刻觉得一阵眩晕。
“闭上眼睛,不要看下面。”雨蝶依言闭上了眼睛,双手抱着黑寡妇的腰,便不再感到害怕。
黑寡妇的腰像阿寂一样结实,他的身体像阿寂一样温暖,她感觉像是抱着阿寂,那么舒适、安全。
阿寂,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她的眼角又流出了眼泪,泪一流出,立刻被风吹干。
黑寡妇深吸一口气,纵身跳了下去。“别忘了一箱安全套!”炮王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两人急坠直下,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地面越来越近。
门被踢开,一群警察冲了进去,枪口都对着炮王。
“开枪啊,开啊!大家一起玩完。”炮王把背包打开向警察们展示,包里面全是炸药,而遥控器抓在他手中。
警察们脸上露出了恐惧,纷纷后退。
降落伞嚓的一声打开了,急坠直下的速度感没有了,风也变得轻柔了,雨蝶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小舟上随着湖波轻轻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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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敌人(3)
“怕什么呀,我唬你们的。”炮王一步步向前迈进。
警察们开了枪,他们打他的腿,他的小腿也不知中了多少颗子弹。他扑通地跪了下去,身体向前扑倒,手里拿着的遥控器也撞到地面。
“轰!轰!轰!”数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大厦仿佛都在震动!巨大耀眼的火球在楼层内绽放,美丽的烈焰喷射而出,在城市的夜空显得格外灿烂夺目!
滚滚热浪卷带着楼层中尚未烧尽的东西,迅速冲出大厦外面,又从空中落下,看起来就像是下了一场流星雨。
一块燃烧着的碎片击穿了降落伞,擦破了黑寡妇的胳膊,他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痛。降落伞被烧出一个洞,下坠速度明显加快,好在这时离地面已经不远。
下坠的速度有些快,再加上抱着雨蝶,黑寡妇落地时无法站稳,跌倒在地。雨蝶压在他身上,他的身体又压着受伤的胳膊,痛得他直冒冷汗。他很快爬了起来,甩掉降落伞后,带着雨蝶向前跑去。
他发誓:一定要让雨蝶活着见到阿寂。
走了几步,他又顿住了,明显感到前面有一股强大的压力。站在他前面的是一个警察,身上的警服穿得整整齐齐,头上的警帽戴得正正规规,黄金战士!
“我很佩服你,我不想为难你。”黄金战士看着黑寡妇,眼神很奇怪,“你可以走,但要把她留下!”
“办不到!”黑寡妇伸手去拔枪,只是他的手已受伤,速度已经慢。黄金战士凌空而起,闪电一腿,踢在黑寡妇胸口,将黑寡妇踢翻出去!
黑寡妇用手支撑着身体爬起来,忍不住咯出了一口鲜血。
“我本要放过你的,为何要自寻死路?”黄金战士用一种更奇怪更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也不知是怜悯还是同情。
黑寡妇一边咬着牙,一边擦掉嘴角的血。
黄金战士的眼神突然又变了,他看到了另一个人,蒙面黑衣,背挂长刀,来的竟然是忍者杀手宫本泰。
“你来做什么?”黄金战士长吸一口气。
宫本泰指了指雨蝶,又指了指黑寡妇,没有说话。
“你想救他们?”黄金战士有些惊讶。
宫本泰点头。
“那你是找死!”黄金战士冰冷的目光直视宫本泰,宫本泰的目光也直视着他。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步。
黑寡妇趁机拉着雨蝶跑出去,黄金战士想去追,宫本泰脚下一滑,身形极快地挡在他的前面。黄金战士凌空而起,想从宫本泰头上越过,宫本泰也跟着跃起,一手抓住黄金战士足踝,硬生生将他扯了下来。
黄金战士落地,倒退两步,双拳紧握,眼中燃起了强烈的杀意!
宫本泰却不想跟他继续打下去,手一甩,“嘭!”的一声,一股浓浓的黄烟从地上冒起,黄烟之中一切景物都看不见。黄烟散去之后,宫本泰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寡妇拉着雨蝶走到街道上,用枪拦住了一辆的士。的士司机吓得面如土色,牙齿直打战:“我没钱,我没钱……”
“快下车!”黑寡妇不耐烦地吼道。
司机一下车,立刻软摊在地。黑寡妇则开着车驶了出去,他开得很快,车子离开了黑暗城市,驶进无边的黑暗。
黑寡妇和雨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过了好久,雨蝶才问:“为了救我一个人,死了那么多人,值得吗?”
“我不知道值不值得,我只知道我必须这样做。”黑寡妇两眼直视前方。
“就算知道做了就会死,你也会去做?”
“是生是死,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黑寡妇淡淡地回答。
雨蝶盯着他,盯了好久,幽幽说:“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有时候我真的不了解你这种人。”
黑寡妇没有回答她,只说:“你先睡一下吧,还有很长的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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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敌人(4)
清晨的阳光射进车窗,新的一天又已开始。
雨蝶睁开眼,看见车子还在行驶,黑寡妇的双手还握在方向盘上,两眼还注视着前方。
“你开了一个晚上了,怎么不睡一下?”雨蝶问他。
“我不累。我最厉害的一次,三天三夜都没有睡觉。那时的感觉就好像神仙一样,腾云驾雾,飘飘欲仙。”他得意地吹嘘着。
到了中午,黑寡妇拿出手机拔打,一句话也没有说,又挂掉了。
“打给谁?”雨蝶好奇地问。
“阿寂。”
“为什么没说话?”
“停机了。”
“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雨蝶露出忧色。
“今天是个好天气,你们会有好运的。”黑寡妇安慰她。是的,会有好运的,雨蝶会见到阿寂,他们会远走高飞,白头到老,完美的结局。可是我自己呢?
他正想着,眼睛却看见了前方的异常情况。前方设立了一个关卡,有好多警察正在守候。他以为是自己太累了而产生的幻觉,他努力地睁大了沉重的眼皮,没错,确实是有很多警察。
警察远远地挥着手示意他停车,他不知道这些警察是不是针对他而来的,但是他已经没法回头。他一咬牙,猛踩油门,决定要硬闯过去!
警察看见车子疯狂地冲过来,纷纷掏枪射击。子弹击穿挡风玻璃,从黑寡妇头顶飞过。车子撞破横栏,狂冲而去。
警车很快从后面追上来,黑寡妇拔出枪,伸出窗外,朝后开了一枪,子弹击中警车前轮,警车立刻腾空而起,又重重落下!
“妈的,今天真是倒霉!”黑寡妇狠狠地咒骂着。
雨蝶看了他一眼,突然惊呼:“你流血了!”
黑寡妇的胸口已经多了一个弹孔,血正慢慢渗出。
“世上最伟大的杀手都没能打中我,想不到今天竟然被几个无名小卒打中了,做人真是太失败了。”黑寡妇无可奈何地叹息着。
“现在要怎么办啊?”雨蝶很担心他。
“一颗花生米而以,死不了人的。”黑寡妇故作幽默。
车子驶进一个小村庄。
黑寡妇握着方向盘,胸口不断有血流出,染红了衣服。
“你流了好多血,先找大夫止血吧。”雨蝶越发地忧虑。
黑寡妇却笑了,“让它流吧,流点血有益健康。”
雨蝶看着他,眼神很奇怪,她奇怪的是这个世上怎么会有黑寡妇这种人。“你不要命了?”
黑寡妇笑着摇摇头,“我只希望快一点见到ta。”
没有人知道他说的是“他”还是“她”,除了他自己。
黑寡妇将车子在一家小商店门口停下,问:“你饿不饿?”
“有点。”雨蝶点点头。
“去拿点吃的回来。”
“我身上没有钱。”
“用这个。”黑寡妇把手枪递给她。
“你要我拿枪去抢劫?”雨蝶吓得脸色苍白。
“快去。”黑寡妇催促道。
“我……”雨蝶支支唔唔地说,“我……我现在又不饿了。”
“可是我饿。”黑寡妇有气没力地说。
见雨蝶没动,黑寡妇突然大声吼道:“去啊!”
雨蝶吓了一跳,慌忙下了车,硬起头皮,拿着枪进了商店。
“拿点吃的给我。。。。。。”她的声音在颤抖,拿枪的手也在颤抖。无论谁都看得出她不是一个真正的劫匪,至少不是一个有经验的劫匪。但谁也不会犯得着为了几个面包去跟她拼命,所以她很顺利地拿到了几个面包和几瓶饮料。
上了车,她心还狂跳不止。
“看不出来,你还蛮有天赋的。”黑寡妇笑着调侃她。
“我真害怕那个人会把枪夺去。”雨蝶惊魂未定。
黑寡妇把弹匣退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枪里没子弹的。”
雨蝶又怔住了,忍不住说:“你真是个疯子。”
“我一直都是个疯子。”黑寡妇笑着,拿起面包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真好吃,我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面包。”他赞不绝口。
又喝了几口饮料,他转头去看雨蝶,奇怪地问:“你怎么不吃?”
“你是不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所以才这么拼命地吃,因为你不想做个饿死鬼,是不是?”雨蝶声音已哽咽,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
黑寡妇笑了:“别乱想,我是真的饿得快没力开车了。”
车进了小镇,道路变得崎岖起来,车子剧烈地颠簸使他胸口涌出的血更多了,血液沿着他的衣角慢慢滴落在车上。
他脸上非但看不出半点的痛苦,还显得相当开心,嚷道:“他妈的,这车比弹簧床还舒服。”
终于到了,黑寡妇和雨蝶从车里出来,进了屋子,却没见到阿寂。
“他一定在坡上。”雨蝶说。
两人互相搀扶着,吃力地向上走去。走到坡顶枫林的时候,黑寡妇停了下来,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好累。我就不上去了,你自己上去吧,他在等着你呢。”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微硬盘递给雨蝶,说:“把这个交给他。”
雨蝶看了看他,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勉强他。她刚走出去几步,黑寡妇又说:“我祝你们永远幸福。”
她转回头,看见黑寡妇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她也对他报以微笑,便独自走了上去。绕过那片枫树林,果然看到了阿寂,他正在欣赏那些飞舞的蝴蝶。
“阿寂。”雨蝶轻唤。
阿寂回过头来,看到雨蝶,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以为只是幻觉,直到雨蝶扑入他怀中,他真真切切地触摸到她,他才回过神来。
两人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可一时之间竟吐不出半个字,只有默默地相拥着,相拥在温柔地秋风中。
“去看看他吧。”雨蝶最先打破沉默。
宫本泰的秘密(1)
阿寂站在黑寡妇面前,默默地看着他。黑寡妇垂着头,静静地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他一天一夜没睡了,可能是太累了已经睡着了。”雨蝶小声地说,生怕吵醒了他。
“他已经永远地睡着了。”阿寂忍着心中强烈的悲痛。
秋风呜咽,残叶飘落,天地一片凄凉萧索之意,仿佛在为死去的人悲惜。
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对手,已经走了,永远地走了,阿寂感到无限的寂寞充满了他整个心、整个灵魂、整个生命。
雨蝶眼泪已流了下来,扑进阿寂的怀里,颤抖的手紧紧地抱着他, “阿寂,我们离开这里吧。”
生命脆弱,活着的人更应该珍惜生命,珍惜生活。
阿寂抱着雨蝶,内心的悲痛几乎将他整个人撕裂开来,黑寡妇以前是出卖过他,但现在都已还清,彻彻底底地还清了。
他是用生命来赎罪,这是多少伟大的友情!
这时阿寂眼中却出现了异样,他看到了什么?
下面,一个人正慢慢走上来,蒙面、黑衣、背负东洋刀,来的竟是宫本泰!
他虽然走得很慢,却走得很放松,像是出行的僧侣,又像是归家的学子。
他走得这么放松,是因为他必须要放松。与高手对决,心理因素虽不是胜败的关键,但对胜败的影响却是不可估量,所以他绝对不能紧张,一紧张就会出错,出错的代价的也许就是死。
他慢慢地走着,是为了调节心绪与精神状态,使之达到完美和谐统一,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发挥最强的威力。
——这正是宫本泰的可怕之处。
夕阳将他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就好像人间的鬼魅。他已走到坡顶,在阿寂面前站定,说:“好久不见。”
声音一惯的沙哑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阿寂不禁问。
“是他带我来的。”宫本泰说的“他”指的是黑寡妇,怕阿寂不清楚,他又解释:“我一直呆在他的车底下。”
他竟然在车底下呆了一天一夜,这种耐心和毅力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阿寂瞳孔收缩,说:“你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