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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去。在极远之处,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小岛的淡淡影子,由于太
远了,那究竟是浮在海上的一个岛,还是悬在天际的一朵云,也
未能肯定。
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原振侠的心中,不免有些紧张。想到他
要和玛仙在一起,将无可避免,必然发生的一些事,他有一种异
样的心痒难熬的感觉,整个人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只是不断
地在甲板上踱来踱去。许多次奔进驾驶舱,去校正根本不必校正
的航行路线。
雷达探测早已探到了巫师岛,用望远镜向前看去,也可以看
到那正在海面上耸立著的风姿绰约的小岛了。
本来,在海上的每一个小岛,都是一样的,可是想想看,在
那个小岛上,有玛仙那样绝顶美丽的女郎,那自然使人在感觉上
大不相同──
小岛越来越近,岸边高耸的椰树,都可以一棵棵数出来了,
原振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通讯台上传来了信号。原振侠忙取过耳机来,他
也立时听到了玛仙的声音。
自从他认识玛仙开始,玛仙的声音一直悦耳动听、爽朗清脆
。
而这时,玛仙的声音听来甜腻而带著几分诱人的羞涩。原振
侠立时感到了这一点,心头也就怦怦跳了起来。她的声音为甚么
会变得那样?是不是也因为想到,自己到了岛上之后将必然会发
生的事,所以才会又兴奋、又新奇、又刺激,又因为少女的矜持
,而有了几分羞涩!
光是听她的声音,已经有那么多动人的联想,如果见到了她
,不知是怎么一个销魂法?
原振侠想入非非,一时之间,竟未能集中精神听玛仙在说些
甚么。直到玛仙大声叫了一下,他才如梦初醒,听得玛仙在叫:
‘你在吗?’
原振侠忙道:‘在,在!当然在!’
玛仙的声音中,有著一丝嗔意:‘刚才你在做甚么?’
原振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由衷地道:‘刚才,一个女巫虽
然没有施巫术,可是已经将我的三魂七魄,勾去了一大半。’
玛仙静了半晌,没再出声,在那极短的一段时间之中,原振
侠可以感到她细细的喘息声,和剧烈的心跳声──他已想到,把
耳朵贴在她腻白丰满的胸脯上,听她的心跳声,那是甚么样的风
情画!
足有半分钟之久,玛仙没说话,可以非常明显地听出,她的
呼吸和心跳,都未曾恢复正常。
即使不是为了巫术上的原因──原振侠是她生命中的唯一男
人,这个超级女巫的生命中,只能有原振侠一个男人,玛仙只怕
也一样会有这样的反应──不管她在巫术上掌握了多大的神通,
她是一个早已到达了怀春年龄的女郎。原振侠的俊俏和他多情的
性格,几乎是所有怀春女郎恋慕的对象!
她在竭力使自己的声音恢复镇定:‘请把船驾到岛的西面,
那里有一个码头,可以泊船。’
原振侠又取笑了一句:‘怎么忽然说起话来,变得那么客气
了?’
玛仙的声音通过通讯仪传来,细不可闻,但是又清晰可辨。
她在说:‘我不知道。’
那么简单的四个字,可是此际听在原振侠的耳中,直打入了
他的心坎,回肠荡气之至,他竟然呆了半晌,不知如何才好。在
那一端,玛仙显然也在发呆,因为大家都没有关掉通讯仪。
过了好一会,原振侠猛一抬头,看到那小岛就在眼前,几乎
要撞上去了,他才‘啊’地一声,急忙道:‘我知道了!’
他说了一句,又听得玛仙在那边,也发出了‘啊’的一下低
呼声。等于是在说:我以为自己在发呆,原来你也是──
然后,两个人同时听到了对方的吸气声,才算是正式结束了
这次通话。
原振侠照吩咐纠正航道,一面看著那小岛。小岛看来不大,
和散落在加勒比海上的其他小岛,并没有甚么不同。
玛仙曾说这个岛上,满是巫术的防御,可是原振侠全然不通
巫术,所以他一点也看不出来。
不一会,他就看到了那个码头,在洁白如纱的沙滩之旁。那
里竖著一个相当大的标志──那是一个国际性的标志,说明这个
岛,是一个私人岛屿,若是未受邀请,请勿靠近。
一般的航海人,看到了那样的标志,都不会去侵犯,就像在
陆地上,看到了‘私人产业’的标志一样。
原振侠减慢了速度。当他的船渐渐靠近码头时,他看到,从
岛上通向码头,一条两旁全是一种高高的、开著倒挂著的鲜黄色
花朵的花树之间,玛仙正不断推开挡在她面前的花,轻飘飘地走
过来。
她穿著西印度群岛上土女所穿的衣服──那只是一幅布,随
随便便地裹在身上,肩头和手臂都露在外,在阳光下,闪耀著灿
烂夺目的莹白。
她的发型还是那样,那个金环,随著她的走动,一晃一晃,
展开一圈又一圈金色的光圈。可是金环发出的光芒无论多么刺目
,都不如她那一双妙目在顾盼之间,所射出的光芒那样令人要屏
住气息。
相隔还相当远,可是原振侠已经可以感到,自她身上散发出
来的那股魅力──那是无法抗拒的魅力。
原振侠曾经想抗拒过,也真正抗拒过,但这时,他早已放弃
了任何抗拒的念头。
在这样的情形下,发自玛仙身上的魅力,简直令他心头发热
!
船一靠码头,原振侠已带著缆绳,一跃而上,把缆绳套好,
玛仙也恰好来到了他的身前。码头有几级阶梯,原振侠站在下面
,玛仙站在上面,他一抬头,脸对准的是玛仙的小腹。
原振侠双臂立时环抱著她,把脸贴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清楚
地感受著自她腹际透出来的温暖,和她在微微发著抖的身子。
两人都好一会不说话,也不动。
除了海涛声、风声、鸟声之外,就是他们两人的呼吸声和心
跳声。
原振侠立刻就想到,在这个所在,完全可以不理会时间的存
在。他和玛仙,如果喜欢就这样相拥著不动,要拥上多久都不要
紧,和世界上其他地方,甚么都要计算时间,绝不相同──
才踏上码头,在心灵和情绪上,都已经可以强烈地感到那种
真正的、完全不需提防的、一点不用加以任何注意的自由。那种
自由,原来或许人人都有,但自从人类开始有了文明之后,却早
已失去,几乎使所有人忘怀了,再也不知道有这种自由的存在了
!
原振侠感到了无比的舒畅和松弛,他松开了玛仙,双臂张开
,跳上码头,自然而然,发出了一阵充满了喜悦的呼叫声来。
玛仙体态轻盈地跟在他的后面,原振侠一个转身,又把她紧
拥著抱了起来,飞快地打转,令玛仙的秀发都散了开来。
他仰著头,看著在阳光之下鲜艳欲滴的玛仙,突然静止,缓
缓放下了玛仙,两人的视线黏在一起,再也分不开。双方都各自
在对方的眼神之中,找到了心里要说的千言万语,而这千言万语
,又绝不是真的言语所能表达,而只可以在眼神之中,互相交流
!
事后,他们完全无法记忆起是由谁先开始,还是两个人一起
开始的,他们开始亲吻对方!
阳光暖暖地,海水耀眼,怀中的人那么柔软亲近,就像是自
己身体的一部分,两个人之间再无隔阂。
然后,他们也没有人记得是如何开始向前走的,彷彿是腾云
驾雾,是身在梦幻中的境界。再然后,原振侠就看到了一片碧绿
的草地──他认不出那是甚么草,只觉得踏上去柔软无比!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玛仙赤著脚,一双玉足可爱地展现在
眼前。在承受原振侠的注视时,有点害羞地略缩了一缩,那小小
的动作,能令人兴奋得发狂。
原振侠又大叫了一声,踢去了自己脚上的束缚。当他的肌肤
接触到了那种绿得发亮的小草时,有一股奇妙无比的快感,自他
的脚下直透进来,迅速流遍全身。他抬起头来,看到的是玛仙已
印上了红晕的俏脸,眼波流转间,她的手抬起,指向不远处的几
间茅屋。那是可爱之极,整齐美丽得如同童话世界一样的小茅屋
。玛仙拉著原振侠,或是原振侠拉著玛仙,一起踏著丝缎一样的
绿草,向前奔去。
他们两人心意一致,一直在急速地前奔,飞快加剧的心跳,
都表示他们亟想快一点冲进小茅屋之中──后来他们才忽然想到
:为甚么一定要到茅屋中去?
整个岛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哪里不一样?而他们在奔跑时,
还小心地避免踏到夹在草地中生长的一种淡紫色的小花。一到了
那种小花前,他们就会自动跳过去!
到了茅屋前停下,玛仙闭上了眼睛,她的双颊已红得像是要
滴出血来。原振侠打横抱住了她,她立刻搂住了原振侠的脖子,
把脸腮贴上去,竟如同火烧一样地发烫!
原振侠开了茅屋的门,两个人一起倒在铺满在茅屋中的、厚
厚的、极柔软的、不知用甚么东西织成的毯子上,嘴唇已紧吸在
一起。
他们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混在一起,在这小小的茅屋中,交织
成为开天辟地,自有人类以来最美丽的生命乐章。而他们就在乐
章之中起落浮沉,把生命的意义,作无穷无尽的美化和扩展。
玛仙一直把自己娇柔的胴体紧贴著原振侠,她拥得他极紧,
像是一头受了惊吓的小动物。可是她的神情却恰好相反,快乐在
她的俏脸上来回荡漾,原振侠在亲吻她的时候,甚至可以舔尝到
快乐的甜蜜。
等到他们终于分了开来时,玛仙用她兴奋刺激得还在微微发
颤的手指,抚摸著原振侠肩头上几个疤痕,然后又把自己的口凑
上去──若干时日之前,她就是就著这些伤口,吸了原振侠的血
,巫术的力量才起了作用,使她由丑陋如鬼怪,而变得美丽如天
仙!
原振侠轻抚她的头发,喃喃地道:‘你‥‥‥绝对是天下男
人,梦寐以求的女人──’
玛仙没有说甚么,只是在喉际发出了一阵满足的咕咕声,像
一头冬天吃饱了偎在火炉前的猫。
原振侠又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单是因为你的美丽,而是为
了在你的一生之中,不论是生理上和心理上,都只能有一个男人
──绝对不必担心你会移情别恋──’
玛仙咬著下唇:‘对男人来说是喜剧,对我来说可能是悲剧
!’
原振侠陡然坐了起来,他的动作如此突然,玛仙也吓得坐直
了身子。原振侠直视著她,吁了一口气:‘你当然是在说笑──
’
玛仙著急得像是闯了大祸的小孩子:‘当然是说笑!当然是
‥‥‥你‥‥‥别吓我‥‥‥我从来也不知道你‥‥‥会那样在
乎!’
原振侠苦笑:‘对不起,对你,好像很特别,我自己也说不
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