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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只有和唐涛右臂搏斗的莫金取得了一定优势 他竟然又一次完全封杀住了唐涛的右臂 但莫金却不敢使出全力因为在他记忆中唐涛右臂的速度和力量起码是他左臂的两倍以上 自己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完全封挡住了 肯定有诈
莫金只是犹豫了一瞬唐涛却抓住这个机会 在莫金忧郁的同时加大另两方的攻势 逼退了卓木强巴和亚拉法师
等莫金醒悟过来 唐涛的这条胳膊恐怕是有什么不妥时 唐涛已经腾出手来 只见他身体继续下探 额头尽量朝自己的小腿贴跟着原本攻击亚拉法师的那条腿如蝎尾般自后扬起 直奔莫金面门 同时被莫金封挡住的右臂反抓莫金的手
这一招莫金认识 全名就叫做蝎尾刺踢 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那一刺之上 有去无回 其爆发力十分可怕 而且腿是向身后扬起最后同另一条腿之间的仰角却超过一百八十度 攻击身前的敌人 寻常人根本做不出这样的动作 攻击也是十分诡异 他哪里敢硬挡 赶紧撒手后撤但莫金身体后仰的角度并不大 因为他知道 蝎尾刺踢有一个破绽 因为这一踢灌注了全身的力量 有去无回 因此一旦没有刺中的话那出招的人就会露出短暂的空当 这就是最佳的反击时机。
莫金头往后微仰,刚刚避开那一刺的攻击,腿风刮得面门隐隐作痛,但莫金也从这猛烈的腿风中判断出,唐涛是来不及收腿回防的,所以,他仅仅是头向后一仰,跟着又欺身上前。
不了,莫金犯了个和卓木强巴同样的错误,唐涛那一腿快捷凶猛,但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收腿,他也早就算定莫金对这一招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因为高手过招,速度太 快,往往来不及做过多的思考,都是通过自觉来判断和反应。但唐涛却是在出招之前,就将对手的每一种反应都计算在内,他那蝎尾一刺,看似凶猛,却是佯攻,那 一脚落空之后,唐涛的另一只脚后跟微转,腰部跟着发力,上身抬起,再沉下,身体陡然加速旋转了三百六十度,刺出去的那一脚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形轨迹,竟然又 转回来了,而这一次,加上身上的旋转扭力,这一脚的速度更快,力道更大。而此时,莫金刚刚将后仰的头朝前探,明明看唐涛那只脚以他自身为圆心画了个圈,却 来不及缩头躲避,被一脚踢个正着。
“不要!”
“不要!”
卓木强巴在恍惚中,根本来不及闪避,唐涛两拳全力出击,却挺两声惊呼,从空中飞来两道人影,挡在卓木强巴的身前,唐涛拳势不减,;两只拳头结结实实的砸在 两道人影身上,将两人打得飞了出去。“切只会靠女人来保住性命吗?”唐涛又是一个转身横扫,卓木强巴像个沙袋般被他踢得横飞出去。
莫金也已站起,双手握拳,站在距唐涛四五步的地方,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发生。
唐涛猛一回头,双眼一瞪:“你还想和我动手吗?”积威之下,莫金竟不敢上前,唐涛仰头大笑,打不朝向曼陀罗顶端走去。
卓木强巴落在一堆经卷之中,卸去了大部分冲力,打得意识也已经清醒起来,一抬头就看见了亚拉法师。
一个人,在生命的最后几分钟里会做什么?亚拉法师躺在经卷中,哼平静地将身边的经卷一卷一卷地拿起,展开,看着古人用智慧凝结成的文字,满意地微笑,又小 心慎重地合拢,放在身体的另一侧。他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但法师却用自己的意志力控制着自身肌肉和内脏的蠕动,让让自己的血脉还能进行微弱的循环,只不 过,这种密修者的延命之法,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当卓木强巴骡子啊法师腿边的时候,法师已是连起身探头的力量也没有了。
卓木强巴手足并用,在经卷堆成的小山上爬了几步,来到亚拉法师跟前:“法师,亚拉法师。”
亚拉法师将目光西欧哪个手里的经卷中收回,看着卓木强巴,突然十分郑重地从身体另一侧码放好的经卷中,摸索出其中一卷,用微颤的手举起,直到卓木强巴牢牢握住,亚拉法师才展颜一笑,对卓木强巴说出最后的告诫:“强巴少爷,活着。。。。。。要努力。。。。。。”
这张嘴一说话,法师便是气息一岔,一口气吐出,竟是再也接不回去了,卓木强巴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卷经书,看着这位微笑的老者安详地躺着,突然爆发出震天的咆哮:“亚拉法师!”
在卓木强巴发出咆哮之前,唐涛已经站在了曼陀罗最顶点,那个金蛋中间的长条方匣,已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就算唐涛再能克制自己的内心,到了此刻,也是终于忍不住笑了。
占据着制高点的他,回望身后一众小人儿,天大地大,还是我最大,他伸出手去,摸到那个小匣子,“一匣在手,天下我有”的畅快感油然而生,他毫不犹豫地拿起了匣子。
“嗤嗤………”整个金蛋腾起一阵薄薄烟雾,唐涛拿走匣子的地方,一根小铜芯从下面被抵了出来,唐涛先是愕然,随即苦笑,没想到古人竟然在这里也制造了机 关,而且还是最简单的压榫,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竟没能提前预判,看来古代的那些能工巧匠才是真正看穿了人性啊!唐涛也想弄清这个机关是做什么用的,但他可 不敢贸然窥视压榫的锁孔,正想着,只听又是“嗤……”的一声,仿佛有大量的气体自压榫下方喷涌而出,却看不到烟雾,跟着就听见卓木强巴的咆哮声。
唐涛没有理会卓木强巴的叫喊,皱鼻吸了吸,闻到很大一股硫磺气味,心中暗道:“难道是。。。。。。”他很清楚,那看不见烟雾的气体是高温蒸汽,由于温度太 高,反而让人看不见,加上这一大股硫磺味,倒有些类似火山喷发前的迹象,而此刻他们所处的位置,恐怕距离那条地底熔岩河应该很近吧,难道说这个小匣子在某 种程度上压制着爆发的火山?那个金蛋,在看不见的气体持续喷涌下,上部竟然开始渐渐融化,唐涛已经退出四五步远,那灼热逼人的热气依然扑面而来,至此,唐 涛哪里还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机关。那些古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将狂暴的火山压制了一千年,如今机关已破,看来这座火山又将喷发,整座神庙,将被熔岩 吞没!
唐涛回过头来卓木强巴也正扭过头来,双眼射出愤怒的火焰。
唐涛淡淡抿嘴一笑,又看了看那随时将喷涌而出岩浆的金蛋,大声道:“你们慢慢玩,我就先走一步了!”说着,手一扬,一根金属索自他右臂衣袖内飞出,射向卵 塔的边壁,竟然一口气射出四五十米长,这就是铰链,卓木强巴他们仿制的飞索的原型,铰链体积更大,射的更远,攀爬速度更快。
铰链收紧,唐涛瞳孔而起,一手拿着小匣子,另一手仿佛抓住了电梯的吊缆,身体飞快地上升,不一会就在四五十米高处,再扬腕,又上升四五十米,很快就变成一个小点儿消失了。
第10部 第81章 以一张照片结束 1 看我看一眼吧
佣兵们还拿着枪,这才发现主事人已经跑了,正四顾不知如何办时,整个印塔一阵颤动,地面开始摇晃,并越来越激烈,有人大声道:“快看!”只 见曼陀罗中心,那个金蛋已经溶解,金蛋下方的座架正向外喷射出一种火红的物质,火树银花,就像过年放的烟火一般,却有着极高的温度,没有人不认识,那正是 熔岩在喷发。
以那喷射口为中心,曼陀罗正慢慢解体,那喷口越来越大,喷出的熔岩也越来越多,佣兵们这才彻底慌乱起来,也顾不上卓木强巴他们了,纷纷向螺旋阶梯涌去。
卓木强巴走下经卷小山,他清晰地记得,刚才唐涛攻向自己的致命两拳,有两个人替自己挡下了,他绕到曼陀罗的另一侧,只见唐敏,哦不,梅川芳子和吕竞男两人,一人躺在墙根,一人倒在经卷中,相距不过四五米,竟然都没能起身。
一股寒意在卓木强巴心中蔓延,不,不会的!他陡然加速,朝吕竞男奔了过去。
梅川芳子,躺在毕竟之路上,卓木强巴狠了狠心,咬着牙,悄无声息地从梅川芳子身上跨了过去,正要离开,却被梅川芳子一把抓住了裤腿,卓木强巴闭上眼睛,道:“芳子小姐。。。。。。”
“不。。。。。。”唐敏微弱的声音传来,“叫我。。。。。。叫我敏敏!”
多模熟悉的声音,卓木强巴终于不忍,睁开眼睛看了敏敏一眼,他扭过头就看见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泪光闪闪,楚楚动人。原本那眼神是多么的相似,多么的令人怀念,可此时,卓木强巴突然自心地感到一种厌恶,伪装,假的,都是假的!
“强巴。。。”卓木强巴原本打算撇开敏敏的手,大步向前,敏敏又轻唤了一声,她连抬起头来看卓木强巴的力量也没有,脑袋靠在胸前,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盈 盈而溢,顺颊流淌,卓木强巴心头一颤,敏敏不是在作伪,她天生就是这样一种眼神,或许,如果她没有这种眼神,她也不会在这里,不会经历这一切。“原谅 我。。。。。。”这是敏敏的最后一句话。
卓木强巴再次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他就看见了横躺在病榻上的张立,如殒蝶翩飞的岳阳,在夕阳下屹立的胡杨队长,慈笑的塔西法师,甚至白发的肖恩,“原谅你”这三个字,他实在说不出口。
当卓木强巴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敏敏抓着自己的手已悄然放开,她斜靠在墙角,头耸拉在胸前,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泪未干。
卓木强巴喉头一哽,将敏敏眼睛合上,身体放平,没有再犹豫,三两步跨到吕竞男面前,吕竞男也斜靠在经卷之中,动弹不得,那姿势,和亚拉法师很像,见卓木强 巴过来,她微微一笑。卓木强巴嘴角抽动,也还了微微一笑,面对吕竞男,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不知道密修者是怎样一个团体,他不知道自己家族和密修者 之间有怎样的关系,他也不知道什么是宿主,宿生,他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今天,有人突然告诉他,吕竞男,是他的守护者,在他有生命危险时,可以随时牺牲自己 而保全他性命的人,她,难道一直在暗中默默地守望着自己?究竟有多少年了?三十年?四十年?
他忽然回到那个寒夜,雪花飘落,唯你我二人,有个女子,在低声吟唱:“看我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她不是在唱歌,她是在吐露心声啊!
暮色黄昏,那婷婷玉立,只能站在远处眺望的身影,再次与吕竞男重叠了。卓木强巴不禁回想起来,这三年来,吕竞男为自己做过些什么,而自己呢,自己又为吕竞男做过什么?!她唯一的要求,只希望自己能正眼看她一眼,不再躲闪她的目光。。。。。。
说过不会再流泪,为什么,那热滚滚的液体,仍从眼眶中淌落,流经颤抖的唇,带来咸湿的感觉,心中的酸痛,是自己的心,在流泪!
八尺男儿,泪不轻弹,卓木强巴抬起婆娑的双眼,终于直视吕竞男,她恬静地躺在经卷中,双手交叠搭在小腹上,盘其的长发散开,如童话中的公主,吕竞男,她真的很美。
吕竞男也一直默默地望着卓木强巴,这样的凝望,不知已经有多少年了,从他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只是从没有这么近,这么直接,当她看到卓木强巴眼里闪动的泪光时,这位心智已经被磨练成钢铁的女教官,眼眶也湿润起来。
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默默地凝望着对方,微笑着,流着泪。但很显然,吕竞男的脸色正越来越苍白,她的心悠然飘远,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
穿过茫茫雪山,那里有金顶和巍峨的大殿,正殿里威武的金刚对一个五六岁小女孩来说,显得如此巨大,摇曳的灯火照得金刚的影子在墙上扭动,穿黄衣的喇嘛进去了,穿红衣的喇嘛出来了。
一张照片,出现在小女孩的面前。照片里的男孩,看起来比女孩大上一两岁,一张脸满是污水和汗渍,头发和衣服也算不上干净,就像大山里跑出来的野孩子,唯有 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带着不逊的眼神,仿佛刚和谁打了一架,一脸不服输的表情。看着这个男孩,小女孩咧嘴笑了,露出两行很好看的小米牙。
“这是强巴少爷,如果你想成为密修者的话,他就是你的宿主。”
“宿主是什么?”
“宿主,就是你我灵魂的主人,要用我们的一生,去守护他们的安全,他们,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不过,你作为外籍密修者,以后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只有当你的宿主可能面临危险,我们需要你时,才会召唤你。”
“能和他一起玩吗?”
“不能,我们能看见他,他不会看见我们,我们只能在暗中守护,你要想清楚,当一名密修者要经过很难很难的修炼,你不有和别人玩,没有漂亮的洋娃娃,没有好看的衣服穿。每一天都要为了活着而不断忍受痛苦,学成之后,你除了身体比别人强一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