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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这样对你,邦德先生,但是请站起来。”罗贝尔托转了一个弯,来到紧靠他身后的地方。
恩里科和托马索两人都站了起来,拔出了武器,等着科雷朝他们走来,他越要走快些,他的步子就越是笨拙、摇摆。房间里其他人正飞快地往外面跑,但是他们又带有一种军人的准确性,这使邦德感到心神不宁。
科雷走到那面长镜子前,伸出一只手抓住它的边框一推,于是那个很长的长方形镜子就隆隆地移到一边。“钻进去!”他看着邦德和比阿特丽斯命令道。“伙计们,看住他们。现在我们正需要这样的人质。懂吗?”
那三个人咕哝着表示明白,然后就赶着他们的俘虏向墙壁上的开口走去。刚走进去,科雷就转向左边,比阿特丽斯下意识地喊道:“走错了。”
科雷大声地冷笑起来。“对这个别墅你知道得太多了。”他把手伸出来,重重地对她的面颊打了一拳,使她几乎撞到墙上。“我们不是到小木屋去。”
科雷生气地说。“我们逃跑还有更好的路呢。”然后,几乎就像自言自语,命令道:“把他们铐起来。”
邦德感到左手腕被金属卡住了,看到罗贝尔托在他自己的右手腕上也铐上了一只铐子。他们又一次铐在了一起。向那边看去,他看到托马索对比阿特丽斯也做了同样的事。
高大的隧道被隐藏在拱形的瓦顶中的灯照亮了。科雷在前面竭尽全力地迈步走着,每走一步就哼哼一声,催促着他们,右手拿着柯尔特0。45 口径自动手枪。
最后他们来到外表看起来像是一面坚固的石头墙壁前,科雷用左手的手掌拍了拍石头的缝隙。他又笑了起来,喊道:“芝麻芝麻快开门。”
几乎没有任何声音,石头滑到一边,露出一个电梯,科雷钻进去,催促别人赶快进来。他们头顶上的激战声越来越清晰了,机枪的响声混杂着零星的枪声和爆炸声。
罗贝尔托把邦德拉进来,科雷按动开关。他们开始上升,最后在一个看起来像是个扫帚柜子的东西里停下来。
“坦普斯塔家族的人很聪明,在改造这个地方的时候,安排了几条狡猾的逃跑路线。”科雷随口说道,仿佛他是个导游。“好了。现在每个人都出来,向右转。”
他们来到一个通向卧室的楼梯通道里。“到我的住处去,”将军提高声音喊叫着,现在枪声爆炸声混成一片。在通道尽头他打开一扇门,穿过门他们来到一间布置奢华的房间。邦德走进去,惊呆了。
房间的中心是个圆形的床:床的上方有个玻璃顶篷。苏凯赤条条地四仰八叉横躺在床上,她的头奇怪地扭到一边,从她身上横七竖八的长长的切口流出来的一道道鲜血已经干了。“你这个杂种,”他冲着布鲁图斯·科雷吼道。“你这个性虐待狂,你这畜生。”
将军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她对我不好,邦德。她只喜欢一件事儿,那件事儿昨天夜里干完了。你肯定知道她被诊断为精神变态者?
你知道杀死她丈夫——露伊齐和安吉罗的父亲——的就是她吗?她在和他做爱的时候杀死了他,可怜的老人。让那个老帕斯奎勒享受得太多了。然后,一天夜里,玩得太过分了。就像昨天夜里那样太过分了。来。”他笨拙地穿过房间,托马索在身后拉着比阿特丽斯,恩里科在后面推着她。
罗贝尔托轻轻地拉了一下邦德的手,悄悄对他耳语说道:“这家伙疯了,先生。他要把我们都送到地狱里去。”邦德只是点点头,但是这里面包含了许多内容。“那么你就做点什么吧,”他说道。
科雷带着他们来到一间化妆室,打开一个柜橱的门,按下按钮。一个框子滑到后面去了,露出了另一个电梯。“快!快!快进去!”他向他们吼叫着,听起来仿佛他的喉咙干燥得一点水分都没了。邦德和罗贝尔托在其他人后面,刚一进电梯,科雷就关上了铁栅栏,他们开始急速下降。“如果露伊齐和安吉罗他们没跑出来,我不等他们了。”科雷喃喃说道。在他们头上一个爆炸声震撼了房屋。后来又是一声爆炸,这时电梯停了下来,大门开了。
现在他们来到另一个隧道里。“没有多远了。”他又迈开他那摇摇晃晃、奇怪笨拙的步子,带着他们向前走。邦德感到罗贝尔托的手在他的手腕上碰了一下,看到他把手铐打开了。“假装着我们还是铐在一起的,”那个恶棍悄悄耳语道。他们可以看到前面闪烁着亮光,他们上面和后面依然响着激战声。
突然,他们出现在船坞里面,从大门看过来,船坞建在房屋的左边。一艘大摩托艇在泊位上轻轻地摇荡,摩托艇中央高高耸立着驾驶员的座舱。在座舱前面有两挺固定的朝前射击的37。6 毫米MG 机枪,令人不寒而栗;在船尾,还装有另一挺MG3 机枪,可以自由转动。
“解开缆绳,”科雷命令道。“那两个坦普斯塔小子还没来,不等他们了。”大地又被一次更沉重的爆炸震撼了,科雷笨拙地爬上甲板,连拉带扯攀上了通往驾驶舱的舷梯,准备开船。托马索和恩里科把比阿特丽斯拉到船尾,那里有一排木座椅。
科雷向后仰起头,喊道:“你们知道这条船叫什么名字?”他又发出一阵冷冷的笑声。“它的名字叫科雷鸽子号。”又是一阵冷笑。“这是开玩笑。
我的私人游艇配备了强大的杀伤武器,可以射杀任何打算偷袭布鲁图斯·科雷的鸽子,掌握好船尾的机枪!”他刚下达了命令,恩里科就站到岗位上,钻进了MG3 的旋转掩体。科雷启动了发动机,在这样一个封闭的地方,发动机响起来就像隆隆的雷声。游艇滑出泊位,静静地转过弯来,将军打开船坞的自动门,游艇驶向外面的湖面,然后加大油门,飞快地驶到湖中,在后面流下两条公鸡尾巴似的水痕。
恩里科试了试机枪的装置,托马索则紧紧地盯住别墅,当他看到高大的房屋有一部分燃起火焰时,他咒骂起来。邦德朝比阿特丽斯扫了一眼,示意他的双手都可以自由活动了。她点点头,抬头看看恩里科,他的手枪还插在他的皮带的左侧。
游艇转过来,几乎和湖岸平行了,现在该轮到将军骂人了。不仅那房屋着了火,而且那场战斗也结束了。那些在情况报告会上英勇无畏的人们正排着队,被那些满脸凶相的黑糊糊的警察铐在一起,警察穿着黑色战斗服,带着滑雪面罩。
邦德认出了坦普斯塔兄弟和那些受到严密保护的COLD 的人物,他们正被那些端着H &K 自动枪的人押着从大楼里排队走出来。他微笑了,这时,在引擎的噪声和喷向后面的水流声中,他听到了另一声巨响,看见一英里外,两艘警方摩托艇正朝着他们的右舷扑来。
科雷也听到了这声音,于是他把快艇转过去,正对着开来的船只,当它们驶到一定距离时,他用艇前机枪打了几梭子,那声音就仿佛有人把湖面撕裂一样。一艘警方摩托艇射来一长串子弹,船头甲板上的木架被削掉了。
“恩里科!向他们开火!”布鲁图斯·科雷转动舵把,从侧面冲向那两条快艇,船尾的机枪嘟嘟嘟地扫过去,恩里科挥舞着武器,一道火蛇横着喷了出去。
“詹姆斯!”比阿特丽斯喊道。
他朝她看去,看到她从恩里科的腰带上抓过手枪,向他抛来。那枪在空中飞了一秒钟,然后转着圈落入他张开的双手。
“将军,那……”托马索伸手去掏自己的枪,但是他的警告还没喊出声,邦德的两个速射就在他的喉咙上安了家。在比阿特丽斯扑向他、在他身上摸索手铐的钥匙,并且拔出他的手枪之前他几乎就倒下了。
科雷根本没有听到这些,因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两艘全速驶来的快艇上了。他驾驶着科雷鸽子号转了一个大弯,企图把前炮对准目标,在这个过程中,恩里科重重地摔到了船尾的后座上。
“跳下去,恩里科,”邦德对那家伙喊道。“要么跳下去,要么我就让你去找托马索!”
恩里科只犹豫了片刻,看着他的伙伴现在已变成一具尸体,于是猛然跳进了翻腾的尾波中。
“科雷将军!”邦德用力压过引擎的喧响喊道。“科雷将军。停车,离开驾驶舵轮。”
不知是将军没有听到,还是假装没有听到这个命令。邦德举起了手枪,正在他要开枪时,他的右侧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他看到从布鲁图斯·科雷的右肩飞溅出一团血肉和骨头。
“这样他就该听见了,”比阿特丽斯喊道。
科雷转过来,那张面目皆非、猛兽般的脸露出了惊恐,他的右臂无力地垂在身边。
游艇依然全速前进,但已无人驾驶。它失去控制向前跳跃着,把受伤的科雷甩到驾驶舱的一侧,然后向后仰下,他失去平衡,踉踉跄跄跌下去,旋转着撞到汽艇的左舷,脑袋一下了扎到水里。
“邦德先生,我跟你一头,”罗贝尔托喊道,向前跳进驾驶舱,关闭了油门,控制住快艇。邦德不知道拉勃回到美国后还会不会用罗贝尔托了。这家伙实在是该开除了。
当引擎的噪音停下来后,他们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就是布鲁图斯·科雷的呼叫——“救救我,救救我!我不会游泳!救人哪!”
“谁也别管,”邦德厉声喝道,看着那人像个浮标一上一下地浮动,用那条假腿绝望地拍打着。
他们看着他沉没了几次,仍然在声嘶力竭地呼救,后来随着一个巨大的气泡冒到水面上,他消失了。
两艘警方摩托艇靠近了,罗贝尔托转动了科雷鸽子号的方向盘,让布鲁图斯·科雷的快艇被押送着向坦普斯塔别墅驶去。
艾迪·拉勃正在码头等他们。他扶着比阿特丽斯上岸后,伸出手来,用力地握住邦德的手。“你这家伙,詹姆斯,我们怎么感谢你呀?”
“感谢我?为什么?”
“抓到那个疯狂的将军是一件大事。”
“他可没疯。实际上,他很有能力,是个很好的策划者,很周密的战略家,有完美的战术头脑……”
“应该说是曾经有过。”拉勃扬起一只眉毛。
“我想那些快艇已经把他打捞上来了。”
“哦,他们是这么做了,但是,他们又把他扔下去了。否则会惹来许多文字上的麻烦。你能理解这点。”
“喔,”邦德点点头。“不管怎样,真正抓到他的是比阿特丽斯。”
“如果没有你,詹姆斯,绝对抓不到他。”
“哦,我可不知道。”
“我知道,”比阿特丽斯温柔地说。“这个人可能会改变西方世界的历史,你知道这点。”
邦德抬起头来,他觉得有人正在盯着他。在那儿,靠近房屋的地方,坦普斯塔兄弟露伊齐和安吉罗被警卫看守着,他们用极其仇恨的目光盯着邦德。
“打算怎么处理他们?”他向那两个兄弟歪了歪头。
“我过去和你说过,我们要把他们交给意大利人。他们会被关上一百年,然后再去审判。准备这两个家伙的文牍案卷要花费很长很长的时间。我真是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詹姆斯。我们怎么才能向你表示谢意呢?”
“我想想吧,艾迪。也许你应该给女王写一封信。没准儿你还真该写呢。”
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和烟雾的气味,但是,在这些气味中,他捕捉到了比阿特丽斯的芬芳。他用手臂揽着她,缓慢地朝着战斗已经结束了的战场走去。
26等着挨批吧
他们乘飞机来到都柏林,邦德把这条路线称做“轻柔的路”。从那里他们赶上最后一趟班机飞往希思罗机场,夜晚这个时刻,机场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来打搅他们,他用公用电话给萨努斯打了电话。
“大家都在发疯地找你呢,”得意洋洋的医生告诉他。“你违犯了两百多万条标准作战规定,你正在被通缉。你知道M 退休了,新的M 是个女人?
她发火了,看来是这样。谁看到你都要把你抓起来。”他格格笑起来。“我担心她会比你想象的更凶地责骂你。”
“她完全可以把我炒了。”
“可能要用大锅炒呢。不,詹姆斯,我想她并不想把你炒了。她还不至于那么傻。”
“那么她实际上并不比老M 坏啊。”
“他们说她能像个水手那样骂人。”
“我以前听说过:但是,要听其言观其行。你拿到弗莱蒂的骨灰了吗,医生?”
“是的,骨灰就在那儿,在医院。你要我给你带过去吗?”
“回家的路上,我会顺道去看你。”
“你会很安全的。这儿没有别人。但我不能保证在你的公寓没有别人。
他们可能日夜都在监视着。”
“我们等着瞧吧。我现在就过去。”他感到疲倦了,眼花缭乱,现在他感到极度的悲哀:M 最后真的退休了。这就仿佛一座古老的、熟悉的美丽大厦被拆除了,变成了一个停车场,或者被夷为一片废墟了。他心中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