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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把他干掉的毒计。
其实金瘤子跟杜老大根本谈不上交情,仅仅是认识而已。不过这次杜老大的买卖很大,一笔交易就是五十万美金,实在使他看了眼红,不禁垂涎三尺。
因此,为了讨好杜老大,金瘤子在获悉那班人的阴谋后,便决定了向他放这个风。
可是他不敢出面,事先派了人在“威利酒吧”,等白振飞那个冒牌杜老大一离开他店里,他就让那男童悄然跟去,一直跟到码头上,通知了“杜老大”前往“威利酒吧”。
白振飞在酒吧获得警告后,立即就赶回金瘤子的店里来,但郑杰已经被他们带走,离开了那里。
问了半天,金瘤子也回答不出他们的去向,甚至不敢说明放风的就是他。
这倒不是他不肯居功,让这位“杜老大”承他的情,而是为了慎重起见。怕万一“杜老大”沉不住气,要他出面对质,那就吃力不讨好,反而弄巧成拙了。
对方一旦知道是他放的风,还能轻易与他罢休?
所以他准备事后等风平浪静了,再向“杜老大”表功一番,那时多少总得酬谢他一些呀!
白振飞问不出郑杰的去向,不得要领,只好离开金瘤子那里,决定自行到各处去找寻。
等他走了,金瘤子才松了口气,立即把两名手下叫来,轻声交代他们说:
“你们去盯住杜老大,无论他有什么行动,马上打个电话回来告诉我!”
两名手下点了点头,便急急走出店外,向刚走不远的白振飞暗中加以跟踪。
谁知过了不久,忽见一名大汉走进店来,劈头就问:
“你是金老板吗?”
金瘤子暗自一怔,忙不迭陪着笑脸说:
“不敢当,老兄有什么见教?”
那大汉直截了当地说:
“杜老大要见你,请金老板跟我走一趟吧!”
金瘤子顿吃一惊,急问:
“杜老大刚来过,他又要见我有什么事?”
那大汉脸上毫无表情,冷声说:
“当然有事,否则他不会派我来请金老板的!”
金瘤子犹豫了一下,心知不去是不行的,只好把店里的事交代一番,硬着头皮跟那大汉去见杜老大了。
在“威利酒吧”的同一条街上,有家“春风旅社”是个绰号叫“黑狗”的流氓头子刘武所经营,这家旅社实际上是个淫窟!
码头一带的寻芳客都不太高级,只要是个女人就成,所以这里没有什么出色的“货色”,都是些徐娘半老,或是姿色平平的私娼。
她们大多数都住在旅社,一有客人光顾,就随传随到,讲究的是经济实惠。只要花极低的代价,便可获得真个销魂,春风一度!
金瘤子没想到杜老大在这种地方见他,倒颇出意料之外。不过对杜老大来说,他倒不是为别的,而是因为他跟刘武的交情不错,在这里可是获得掩护,必要时还能有个帮手,不致落个势单力薄。
一走进“春风旅社”,便见气氛不大对劲,几个彪形大汉如临大敌地在严阵以待着,把守在走道里。
那大汉向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带着提心吊胆,神情局促不安的金瘤子,一直走向了里面去。
这里面已不是客房,而是刘武自己占用的房间,与外面的账房有一道门相通。
走进房,只见刘武正在亲自接待这位“贵宾”,桌上不但有酒有菜,而且还弄来两个妖艳无比的年轻女人相陪,一看她们就不是这旅社里的低级“货色”。
杜老大这时穿得西装革履,已然不是刚才金瘤子见到的那副吊儿郎当打扮。而被他左拥右抱搂在怀里的两个女人,则是胸怀大敞,袒露着一片雪白诱人的酥胸!
他们正在开怀畅饮,直到那大汉复命说:
“老大,金老板来了!”
杜老大这才抬起眼皮,看了金瘤子一眼,遂说:
“金老板,坐下来喝一杯吧!”
金瘤子简直有点受宠若惊,连声说:
“不,不,不用了,兄弟店里还有事,杜老大叫兄弟,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好啦!”
杜老大也不再跟他客套,直截了当地问:
“听说那班人今晚到你店里去过,是吗?”
金瘤子怔了怔,诧异地说:
“咦!杜老大自己不是去过两次,还跟他们在兄弟那里交涉过杜老大把酒杯一举,哈哈哈大笑说:‘兄弟已经喝了十几杯,还没有一点醉意,怎么金老板没喝酒倒反而说起醉话来了?’”
“醉话?……”金瘤子茫然问。
杜老大霍地把脸一沉说:
“兄弟今晚根本没去你那里,你却说我去过两次,还跟他们在那里那交涉过。金老板要不是在说醉话,那大概就是活见鬼啦!”
金瘤子郑重其事地说:
“杜老大,我看你大概是多喝了两杯……”
他的话犹未了,杜老大已勃然大怒,把手里的酒杯朝地上一摔,“砰”地一声砸了个粉碎!
“啊!……”两个女人吓得惊呼起来。
杜老大把两个女人一推开,霍地站起身来,指着金瘤子破口大骂:
“妈的!金瘤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在老子面前信口雌黄,睁着眼睛说瞎话!”
金瘤子吓得魂飞天外,但他仍然坚持说:
“杜老大,兄弟就是信口雌黄,也不能这样胡说八道。别的可以乱说,要是杜老大真没去过兄弟那里,兄弟怎么敢当面硬说你去过呀!”
杜老大的火气可真不小,挥手一掀,竟把满桌酒菜的方桌掀翻了,吓得两个女人忙不迭避开,刘武也被拨了一身菜汤,弄得他狼狈不堪。
而怒气冲天的杜老大,却已冲到金瘤子面前,当胸一把抓住,声色俱厉地喝问:
“你还敢狡辩?”
金瘤子被他一把提起,吓得直翻白眼,只好踮起脚尖,哭丧着脸说:
“杜老大,请你别光火,冷静下来想一想……”
杜老大怒斥一声;
“操你奶奶的!”
正举拳欲下,刘武及时上前劝阻说:
“杜老大,我看金老板绝不敢当面胡说八道,并且也没有硬咬定你去过他那里。其中一定有什么缘故,不妨请金老板解释清楚!”
杜老大仍然举着斗大的拳头,怒声说:
“好!你说吧,如果还交代不出来,老子可不会轻易饶你!”
金瘤子只好忍气吞声地说:
“不管杜老大承不承认,但事实上今晚他们那些人,要求临时借用兄弟的地方一下,说是要在那里跟杜老大办点交涉。不久之后,他们之中的一个人就带了杜老大来……”
杜老大怒不可遏地说:
“妈的!你还敢……”
刘武急说:
“杜老大,无论有没有这回事,先让他说完呀!”
杜老大这才没有动手,冷哼一声说:
“快说吧!”
金瘤子连忙咽了两口口水,继续说:
“杜老大另外还带了个年轻小伙子来,跟他们在里面的房间谈话,大概是话不投机,起了冲突,好像在里面还动上了手。幸亏那两个娘们及时赶到,才使双方没有大打出手,最后他们把那小伙子留下,杜老大是一个人离开的。等杜老大刚走不久,他们也把那小伙子带走了,后来杜老大第二次匆匆赶回去时,他们已经不知人哪里去了……兄弟说的都是事实,杜老大不妨想想,是不是有这回事?”
杜老大满脸诧异之色地说:
“妈的!听你说的这么活灵活现,好像倒确有其事似的,倒把老子也弄糊涂啦!”
金瘤子趁机说:
“杜老大如果记不清的话,总记得有个小男孩跟到码头上去,通知你到‘威利酒吧’去吧?”
“通知我到‘威利酒吧’干嘛?”杜老大困惑地问。
金瘤子终于坦然说:
“不瞒杜老大说,向你警告的那个人,就是兄弟派去的!”
杜老大茫然问:
“向我警告什么?”
金瘤子郑重说:
“因为兄弟偷听了那班人的谈话,知道他们毫无诚意跟杜老大交易,准备今夜等你交了‘货’之后,就下手把你的人全部干掉。所以兄弟获悉了他们的毒计,又不便出面,只好用这个方法通知你,以免中了他们的诡计啊!”
刘武忽然接口说:
“金老板这番好意,确实很够意思!不过,据兄弟所知,今晚杜老大根本就没去过你那里,也没得到谁的警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兄弟店里的人都可以作证,假使兄弟无中生有,当面还睁着眼睛说瞎话,情愿任凭处置,绝无怨言!”
“妈的!”杜老大莫名其妙地说:“这真有点邪门,除非老子会分身术,否则就绝不可能有这种怪事!”
刘武沉思之下,忽然若有所悟地说:
“唔……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另外有人化了装,冒充杜老在!”
金瘤子不以为然地说:
“不可能吧!就算兄弟看不出破绽,他们那些人还认不出?”
刘武笑笑说:
“这一点也不算稀奇,兄弟自己就曾经玩过这种把戏。只要化装技术高明,就能惟妙惟肖,使人真假莫辨呢!”
杜老大表示怀疑说:
“我也认为不太可能,假使确有其事,冒充我的一定是想骗那笔钱的,而现在钱却已经到了我的手里呀!”
刘武坚持说:
“也许那家伙另有目的,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事实上你并没去过金老板那里。而金老板则认定你去过两次,这就足以证明我的计划不会错,绝对百分之百的是有人化了装冒充杜老大!”
杜老大这才放开金瘤子,忿声说:
“既然这样,我们就得把那家伙找出来,问个水落石出,看他冒充老子究竟打什么主意!”
金瘤子松了口气,遂问:
“杜老大找兄弟来,还有其它的事吗?”
杜老大沉声说:
“我本来要问问那班人去你那里的情形,现在不用问了,你可以回去。假使发现冒充我的那家伙,立刻就通知我们!”
金瘤子只好答应下来,如释重负地匆匆告辞而去。
等他走后,刘武立即叫人进来,把掀翻一地的酒菜收拾干净,准备重备酒菜与杜老大继续畅饮。
但杜老大已感觉索然无味,他怒犹未消地说:
“酒不用喝了,老子非得找到冒充我的那个家伙不可!”
刘武把胸脯一拍说:
“这个包在兄弟身上,杜老大只管在这里等消息,我马上派人到各处去找,只要那家伙还没离开巴生港,绝对可以很快找到!”
杜老大想了想说:
“不过回头他们还会派人到‘威利酒吧’去……”
“那怕什么,”刘武说:“反正杜老大已经派了人守在那里,用不着亲自去等,一有消息还会不来通知你?我看你就不用操心,干脆在这里多喝几杯吧!”
杜老大终于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刘武便吩咐两个女人过来,向杜老太太献殷勤,然后走出房去交代他的手下办事。
于是,在几分钟之后,刘武的大批人马出动了,在整个巴生港展开了搜索……
这时候,那个叫潘华的女郎,已带着几名大汉匆匆赶回了那家旅馆。
幸而郑杰和姜爱琪的一场肉搏战已结束,双方已经鸣锣收兵,穿上了衣服躺在沙发上休息,才不致被他们撞见那热烈的场面。
潘华听说钱箱已被杜老大夺走,顿时惊怒交加,尤其听姜爱琪说明,白振飞并不是真正的杜老大,更是无法相信了。
但郑杰却挺身作证,坚称这一切完全是事实!
“当时你们为什么不说明?”潘华怒问。
郑杰理直气壮地回答:
“这只怪你们自己不分青红皂白,我们一再声明,可是你们偏偏不信呀!”
潘华哑口无言了,姜爱琪随即补充说:
“杜老大临去的时候,指定要郑先生单独去‘威利酒吧’,给他们个回话。如果我们今夜要他交人,就得再付五十万美金,否则这笔交易作罢。要以夺去的那笔钱,作为他们一切损失的补偿呢!”
“这家伙简直贪得无厌,毫无信用,好像吃定了我们!”潘华气得脸都发青了。
姜爱琪沮然说:
“这只怪我们当初找错了人,不该跟这家伙打交道的!不过话说回来,除了他有这么大的神通,谁又敢接下这笔买卖,能有把握答应在一个月之内交齐这两百个人?”
潘华恢复了冷静说:
“刚才我们到巴生港附近一带去巡视过了,没有发现任何迹象,足以证实他把那批人已经带走了。所以我怀疑,就算我们被迫再付他五十万美金,到时候交不交得出人还大有问题哦!”
姜爱琪忧形于色说:
“但目前我们已处于下风,五十万美金已经到了他的手,而他还在等我们的回话,看情形我们是非答应不可的。可是我们又没多准备现款带来,临时到哪里给他弄呀?”
潘华胸有成竹地说:
“钱的问题倒在其次,就怕他诡计多端,根本交不出那批人。那我们再付多少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啦!”
“这问题怎么解决呢?”姜爱琪已六神无主了。
潘华望了郑杰一眼,忽问:
“郑先生,你真愿意替我们出面,到‘威利酒吧’去一趟?”
郑杰已受了姜爱琪“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