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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来了?”公爵显得有些吃惊。
“我以为,您那部汽车既然是100马力的,速度当然应该比较快,从城堡到巴黎是不可能花费十个小时的,看样子,肯定是中途出现了什么故障!”
“没错儿,后面的轮胎爆了。”
“大约迟到了三个小时吧?”他看着公爵,眼光里满是怀疑的神色。“没有找汽车修理工帮忙吗?”
“车上只有我一个人,而且爆胎时正是夜里2点钟,没有办法去找修理工。”
“可是,轮胎是否真的破了,没有人会作证的。开着汽车从城堡来巴黎,一般情况下六七个钟头就能够到达,那其余的三四个钟,你究竟在哪儿?干了什么事情?”
倍休说着,听口气似乎想与公爵吵架。公爵显得非常惊讶,静静地看着倍休的面孔,一言不发。
“公爵,我的话正确吗?现在,我对你的疑虑最多:第一,是那朵粉红色的鼠尾草小花……只有你一个人进过那个温室,这是花匠的证词。第二是金嘴香烟。那可疑的司机所扔下的烟头的牌子,居然和你所抽的一模一样,难道这不能叫人生疑吗?第三,是伯那邦刑警从辟克娣娃的祈祷书里找到的那张旧照片上的少年面孔,与你十分相似,这是让我生疑的又一点。第四,是你驾车从城堡到巴黎,所需要的时间与实际不符,你说是因为轮胎爆了,又有谁能作证呢?我以为,你早就已经来到了巴黎。那么,你来到巴黎后的那三四个钟头,又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利用这段时间,潜入这个寓所里面,偷走了那此名画和工艺品?……总之,你的行为有许多可疑之处,请一一答复我的疑点!”
公爵非常吃惊地望着倍休,直到他把话说完,突然大笑起来。
“你上一次说的话,实在是真理。你们这些当侦探的,对每一个人都采取了怀疑的态度,没想到,现在竟然怀疑上我了。可是,你所提到的那几点,也未免太勉强了,让我无法分辩。不过,我坚信自己是绝对无辜的,同一种品牌的香烟,褪了色的照片上的少年与我面容相似,这些都不过是个巧合;至于那朵鼠尾草花,肯定是夏洛力偷来的;轮胎爆裂更是一个千真万确的事实。这些都不需要有人来作证,完全是因为我倒霉,都落到了我头上而已。”
“每个人都可以讲出他自己所谓的道理。”倍休不加思索地说。
“对,你的话完全正确,对于任何人,我们都可以去怀疑他。倍休先生,你现在怀疑我是罗宾,而我不也正在怀疑你是罗宾吗?”
“什么?你说什么?”
“连警察厅长都敢冒充的罗宾,假如他想装扮成一个刑事组长,我想那也一定不是一件难事。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确是巴黎警察厅派来的呢?我想,伯那邦刑警和荞齐刑警,也有可能是罗宾的手下人装扮的呢!”
“你说什么?我看你绝对是那个怪盗亚森·罗宾!”
“你才是真正的亚森·罗宾!”
“闭嘴!你这个坏家伙!”
因为过于气愤,倍休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他高声喊叫着,公爵却开怀大笑,说:
“没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的,我只不过是与你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倍休先生,只由于你毫无道理地断定我是罗宾,我才不服气地与你开了个玩笑。我们应该继续合作才对呀!有可能在此过程中,真正的罗宾已经悄悄溜进来了,那顶宝冠还在不在?检查一下吧,这样才可以放心。”
倍休把皮箱打开,只见那顶宝冠因为电灯的照射,放出耀眼的光芒。
“还好,在这儿。”
“那么,把那个皮箱放到桌面上吧!我们两个人盯住它。罗宾预定的时间快到了。”
刚说完,外面便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时间不大,有人敲门,由于正在严防罗宾,所以屋门早已被从内部挂上了门钩,倍休走到门后,问:
“是谁?”
“我,伯那邦。”
倍休拿下门钩,伯那邦刑警走了进来。
“组长,给您手铐。”
“谢谢。罗宾的手上就要带上这个了,千万不可粗心大意,伯那邦!”
“是!这儿除了组长和公爵外,我是不是需要留下?”
“不必了,我刚才吩咐你在正门和后门各派两个刑警,在楼下的每一个房间分别派一个刑警,你遵照着办了吗?”
“是的,我已经按您的吩咐安排好了。此外,在二楼以上,每一层分别增派了三个人。”
“很好。旁外在建中的房子里呢?”
“已经潜伏下了12个人。这样,强盗们肯定没办法通过那儿联络了。”
“好吧,假如有人胆敢硬往寓所里冲,不管是谁,立刻抓捕。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开枪射击。这是我的命令,你马上转告众人。”
“我一定办到,组长。”
伯那邦刑警敬完礼后,退了出去。
“实在是戒备森严呀!真像坚守城池一般!”
“比守城还要牢固许多啊,公爵!这绝对是一个风雨不透的警戒网。在楼梯的拐弯处,我们也安排了四个人。
“太厉害了!这样的话,那个怪盗罗宾也没有办法进来了。”
“是的,在这种严密的防守面前,他肯定会无计可施的。”说着,倍休的脸上布满得意的神色。
“罗宾能在屋顶上挖个洞的话,他可以从天上飞进来。除此之外,他肯定进不来。”
“是吗?可是,如果你是罗宾化装的话,不是早就进来了吗?”
“哈哈哈……公爵,如果您是罗宾打扮成的,不也是早就进来了吗?”
“哈哈哈……咱们俩似乎又要吵架了。”
两个人不禁同时大笑起来。突然,公爵把帽子和外套拿了起来,说:
“啊,我累得支撑不住了,我要回房间睡觉去了。”
“什么?”
“我非常渴望能休息一下。这儿已经戒备得如此森严了,罗宾绝没有机会进来的,我再留在这儿也是白废……”
“不不,现在还不是可以完全放心的时候,请稍等一下。”
“你以为罗宾还可能来吗?”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我看你实在是有些神经过敏,分分秒秒都在担心罗宾到来。”
“我并不怕他,可是,我们必须谨慎防备。”倍休不太高兴地说。
公爵一边笑一边看着墙上的时钟,自言自语地说道:
“还剩下2分钟了。”
“什么事还剩下2分钟?”
“我在说,再过2分钟就12点了。罗宾不是告诉我们说,他要在11点45分到12点之间来吗?虽然现在只剩下最后2分钟了,但因为罗宾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所以,我们还是不能大意。”
“还有2分钟,不,只有1分半钟了。”倍休也在盯着那个时钟。
“只有1分钟了……”公爵说完,又打了一个呵欠。“罗宾应该不会来了,倍休先生。”
倍休拔出了手枪。
“啊,还有50秒,可是,即使到了最后一秒也不能放松警惕,因为那个家伙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他最喜欢设计圈套捉弄别人了,经常故意让对方等得非常着急,就恰好赶在预定的时间范围内出现,观察对方大吃一惊的模样,并因此而异常得意。他很可能会在刚刚12点的时候赶到,因此,我们一定要继续保持高度戒备状态。”
这时,倍休依然紧握着手枪,死盯着摆在桌面上的装有宝冠的皮箱,似乎眼光稍稍离开一会儿,那个皮箱就可能飞起来,然后破窗而出似的。两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寓所里外陷入沉寂之中。
传入耳朵里的,只有时钟那“滴答滴答”的声音。
挂在墙上的大时钟,敲响了门点的钟声,两个人都凝神听着,紧张得连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罗宾到了吗?……到了吗?……仅有两三秒了……12点的钟声过了……可是,罗宾竟然没有来!
两个人几乎同时站起身来,倍休还在把皮箱紧紧地按在手下,公爵却把帽子拿了起来。
“我们胜利了,那家伙最终也没敢来,宝冠没事儿了。”倍休说。完全一副胜利者的样子。
“真的是没事儿了吗?”
“你在说什么?这话什么意思?”
“我在说,宝冠真的保住了吗?皮箱里的宝冠没有可能是假的吗?”
“哦?”
“倍休……”突然,公爵的声音发生了变化,那是一种令人恐怖音调。
“皮箱里的那个宝冠是假的,是仿造的呀,倍休先生!”
说完这句话,公爵拿起帽子,向屋子的另一头走去。
“喂,是好汉的话等一下。伯那邦,荞齐,快过来呀!”
倍休大喊着。公爵冷笑了一声,把门打开,走了出去,两个刑警迎着他的面飞快地跑了过来。
“快,快抓住那个家伙!”倍休叫着,好像发疯了一般。
“啊?是要抓公爵吗?”
“咳!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公爵,他是罗宾呀,快去,快去呀!”
刑警们又慌忙往外跑,他们刚刚跑下楼梯,就听到楼下的大门“砰”的一声,已经关上了。这时,公爵走了寓所。
“那顶宝冠……那顶宝冠是哪会儿被换走的呢?”倍休的双手抓扯着头发,把脸趴到了桌子上。下一章
罗宾的最终成功
刚刚进入秋天的晨光穿透窗帘射进巴黎由妮必希底街B34号,夏木拉斯公爵公馆的豪华的吸烟室里。
虽然那两扇落地窗极为巨大,但由于有窗帘挡着,所以房间内还是显得比较阴暗。
吸烟室设置在二楼,而公爵的寝室就在隔壁,两个屋子间有一道门相通。
室内的装璜可谓是富丽堂皇。墙上挂满了名人字画,仅仅这些名画,价值就将近上千万法郎!况且,壁橱里面还有许多工艺品。真有一种让人感觉置身于欧洲最大的美术馆中的幻觉。
可是,在这个氛围如此高雅的房间里,竟特别不协调地在最里面的墙壁上装着一部电梯,让人不禁产生一种进入百货商店之感。
那部电梯是一个仅仅能够容纳五六个人的小型电梯,即使它敞着门,可是对于陌生人来说,谁也不会看出它是电梯的。需要的时候,可以搭乘它去三楼或地下室,甚至是任何隐秘的场所。
有一个很大的书橱,就放在电梯出入口的左侧。书橱里一排排摆得都是理论性非常强的书籍,无论是谁见了,都会由此认为公爵是一位大学者。
有一个人的背影,隐藏在窗帘的后面。他站在那儿,透过窗帘的缝隙往下看着街道上的一切。那是夏木拉斯公爵吧?不,不是的。
啊,险些忘了,那不是夏洛力吗?
可是,他的容貌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与那个去夏木拉斯城堡和莫尔顿商订收购他的破旧轿车,并在当天晚上,居然偷着开走了另外两辆比较好的汽车的夏洛力已经相差得实在是太多了。
原来他那红通通的脸颊,现在已经变成白皙的了,原来那个巨大的酒糟鼻子,也变为挺拔修长的了,而原来的黑色的头发和眉毛,则全变为金黄色的了,至于那满腮的胡子,现在全不见了。
另外,原来那个看起来绝对没有一点儿礼貌,世俗土气的乡巴佬,现在则变为了公爵家里穿着得体、气度不凡的侍从了。
只有那两只眼睛没有办法改变,仍然是那种锐利可怖的模样。现在,站在窗帘后面俯视着的夏洛力,好像正在为某事而担心着。
而且,担心着的不止夏洛力一个人,除他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个女人,神色不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就是那个被冒充的押解马车营救出来的女管家辟克娣娃。
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夏洛力的幼子,名叫彼尔那,大约有十七八岁的光景。就是那个在城堡之中由于偷拿宝石箱和香烟盒,而被公爵当场抓获的少年。
彼尔那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非常害怕地在门边站着,似乎是特别怯懦。
他们三个人,好像都在为一个久等不归的人而异常焦急。
突然,门铃声大作。
“啊,有人来了!”夏洛力一边叫着,一边往楼下跑。
“不会是的,这是客厅里大时钟的响声!”彼尔那说。
“真的吗?实在令人不解,怎么现在还不回来呀?”夏洛力感觉非常失望,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汗水。
“就是嘛,原本定好了是在11点45分到12点之间,回到莫尔顿的寓所的……真是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
“也许被刑警们跟踪上了,不方便回到这儿来了!”
“也许是吧!”
夏洛力依然在透过窗帘的缝隙,俯视着下面的街道。
“在我看来,他可能会抄小路由后门进来的,因此,还是先将电梯放下去吧。”
辟克娣娃刚说完话,就过去,向那黑洞洞的电梯口里张望。
“你将墙上的门都打开了,那电梯不是就没有办法升上来了吗?”夏洛力高声喊着。
“啊,你的话太正确了,我由于过度担心,头都快昏了。”
辟克娣娃在电梯出入口旁边的电钮上按了一下,电梯的两扇门就由两边合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