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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只是一个例外,她告诉了公爵这个秘密,这是由于她十分仰慕并暗暗喜欢上了公爵。
她的母亲死于巴黎非常困苦的生活之中,她是一个无依无助的孤儿。公爵知道这件事,但别人并不知道。
公爵了解到苏妮娅的悲惨遭遇以后,表示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同情。可是,在当时的巴黎社会中,人们对孤儿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很少有人愿意雇用孤儿。
但是,苏妮娅长得漂亮,老实可靠,干起活儿来也非常细致。所以,城堡雇用了她,并且做了吉莫娜小姐的侍女。
莫尔顿对她信任有加,开始,吉莫娜也能善待她。可是,时间长了,一向任性的吉莫娜就经常对她提出苛刻要求,使苏妮娅感到非常头痛。
非常看重虚荣的吉莫娜,发现苏妮娅比自己漂亮,便感到非常嫉妒,经常刁难她。
尤其是本来已经被人们认为死去了的公爵从南极回来,并和他们共同住在别墅里以后,吉莫娜猛然察觉到,公爵喜欢苏妮娅比喜欢自己更甚。
很久以前,吉莫娜就爱恋着公爵,并计划和他结婚,可现在,因为出现了一个苏妮娅,使公爵的目标发生了转移。
所以,她内心里痛恨苏妮娅。而当这个案件发生后,她总想把苏妮娅也拉进这个漩涡里面。
“在三年以前,罗宾盗窃城堡的前不久,苏妮娅来到了我们家,她非常善于讨我父亲的欢心,她很可能是得到罗宾的命令后,到城堡内部打探情报的。表面看起来,她似乎很诚实很正派,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当我父亲在的时候,她就非常卖力地工作,可背地里却十分懒惰。不仅如此,自从城堡里多了她以后,我的东西经常不明不白地失踪了。甚至我那件非常昂贵的项链,也丢了。虽然我没有证据能证明那是苏妮娅偷走的,可是,在她没去的时候,我的任何东西都没有丢过。我并没有说苏妮娅是三只手,而且也不敢肯定她偷走了我的东西。可是,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品质低劣的吉莫娜,暗中向倍休说了这么多对苏妮娅不利的话,倍休非常怀疑苏妮娅就不足为奇了。
可是,公爵对于这些人的怀疑感到十分气愤。他以为,绝对不应该怀疑那样一位善良而温顺的少女是罗宾的同党。
然而,无论公爵如何为她辩解,给她庇护,刑事组长倍休依然坚持要按法律行事。所以,对于他要审问苏妮娅这件事,公爵也没有办法阻止了。
“署长,可以把苏妮娅叫过来吗?”倍休说。
“请稍等,你们根据什么非要去折磨那个善良的少女呢?我反对你们审问她。”
公爵勉强压住内心的怒火,提出了这样一种抗议。
“我也认为没有必要审问苏妮娅。”贺木里说。
“可是,我以为这样做是绝对必要的。”倍休的声音冷酷的像坚冰一样。
“既然你这样说,那好,署长,去带苏妮娅吧!”贺木里说。
倍休转过来对公爵说:
“我们审问苏妮娅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请多予谅解!”
“是吗?”
公爵心情沉重地走了出去,刚要往楼梯上走,正好看到署长和苏妮娅走了下来。公爵走到她的跟前,充满同情地说道:
“苏妮娅,你用不着惊慌,也不必害怕,把所有知道的都诚实地说出来!如果没有回答正确,或者故意把真实的情况掩藏起来,反而会使他们加深对你的怀疑。”
“非常感谢公爵的关怀,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
苏妮娅注视着公爵,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感激的神色。而后,苏妮娅迈着深重的步子下楼去了。
“实在是一位沉稳镇静的女孩子,她不会在倍休面前讲错话的。”
公爵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走进了二楼的一个小房间里,躺下休息起来。大概过了半个钟头,公爵侧耳听着楼下的动静,客厅的门打开着,却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又过了片刻,忽然传来了有人向楼上走的脚步声。公爵急忙走出小房间,到走廊里一看,正见署长和苏妮娅一起走过来。
“苏妮娅,没事吗?”只见苏妮娅面无血色,脸颊上还有泪痕。
“公爵呀,实在是太可怕了!”苏妮娅忧伤地说。
“简直是可怕极了!对于我说的话,那位贺木里先生倒还相信,只有那个刑事组长,他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认为我说的没有一句是真话。我害怕极了,浑身发抖,心脏也加速地跳个不停……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话,所以,刑事组长就越来越怀疑我。啊,我到底该怎么办呢?公爵!”
公爵把手轻轻地搭在苏妮娅的肩上,温柔地说:
“不必担心了!没有什么事了,到里面去休息一会儿吧,我会让仆人给你送过来一杯葡萄酒的。”
公爵一边对她好言相劝,一边把她送到她的卧室门口。
“好好休息一下吧!忘掉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让他们去猜疑好了,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安心地睡吧!”
苏妮娅用无限感激的目光望着公爵,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进卧室去了。
公爵走下楼,命令仆人给苏妮娅送一杯葡萄酒去,然后走回客厅。
贺木里正趴在桌子上写一份报告,倍休则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可能是把刚才审问苏妮娅的过程,以及苏妮娅所回答的内容作一个书面的总结报告。
贺木里写完之后,递给了倍休。倍休一句话也没说,就把它折叠起来,放进了衣兜里。
“贺木里先生,现在能消除对苏妮娅的怀疑吗?”公爵非常关心地问道。
“不,现在还不能说没有一点儿怀疑。照我看来,苏妮娅和这起案子没有任何牵连。可是,倍休组长却持一种正好相反的看法。他认为这名少女与罗宾存在着一定的关系。喂,是这么回事吧?”
“嗯,的确如此。”倍休答复的有些含糊其词。公爵不禁又生起气来。
“这么说,你是认为苏妮娅就是罗宾一伙的喽?”
“不,不能这样说,只是有些怀疑罢了。”
“真是毫无道理!为什么把苏妮娅看作是罗宾的同党?”公爵高声说着,由于气愤,他已经满脸通红了。
他原本是一位温文尔雅、凡事不爱张扬的典型绅士,可这时,他实在忍无可忍。
“假如认为苏妮娅是罗宾的同谋,这绝对是不成立的。因为,当罗宾进入这个寓所的时候,苏妮娅还在来巴黎的火车上。而且,她旁边还有莫尔顿先生、吉莫娜小姐,以及其他的仆人。这算不算没有在现场的证据?”
“不能简单地这样说。昨天夜里所发生的案子,表面看来与苏妮娅并无直接关系。可是,三年前在夏木拉斯城堡所发生的那件盗窃案,她是不能推脱掉干系的。苏妮娅受雇佣来城堡不久,就发生了那起案子。她肯定是被罗宾派入城堡,去侦察里面的情况的,这一点绝对不会有错儿。”
“真是岂有此理!怎么能凭白无故地给一个善良的少女乱加罪名呢!”
“公爵,你有什么事实,可以说明她是一个善良的少女呢?”倍休问道,语气里充满了冷酷。
“可是,你又根据什么说她不善良呢?”
“据有人反映,自从她进入城堡以后,经常丢东西。”
“哦?你这是听谁说的?是谁?肯定是她……”
“关于这个暂时不必说了。不管怎样,还有必要对苏妮娅进行详细的调查。”
“但是,昨天夜里,她是与许多人一起坐在来巴黎的火车里的……”
“我非常清楚这一点。因此,我认为,昨天夜里放罗宾进入寓所的,不是苏妮娅,而是另有其人。”
“你说是谁?”
“正是那个女管家,辟克娣娃!”倍休一个人笑了,笑得阴森可怖。
“怎么?会是辟克娣娃吗?她不是被迷药迷倒了,现在还处于昏迷之中吗?”
“没错儿,她的确尚未苏醒,据医生说,她要恢复意识的话,起码要等到10点钟以后。可是,我认为她有种种嫌疑是罗宾的同谋,因此,我对她的怀疑最大。”
倍休那张带着冷笑的面孔,就像张着血盆大口的老虎一样可怕,连公爵见了,也不觉浑身发抖了。
镇静了很长时间,公爵才问道:
“倍休刑事组长,你根据什么怀疑辟克娣娃是罗宾的同谋呢?其中一定有特殊的理由,是不是这样?”
“当然喽,如果罗宾那帮家伙没有人接应,即使他们有再大的本领也没有办法进来的。因为那个正门在里面闩得非常紧。这一点,是那一对仆人夫妇说的。在那天晚上休息之前,他们非常仔细地将门和窗子都关好了。特别是那道正门,不仅用钥匙锁好了,而且也把门闩上紧了,之后,还曾经到每个地方仔细地查看了一遍。这是千正万确的。那个门闩如果不从里面拿下来,是绝对打不开的,所以,我断定里面肯定有接应的人。仆人夫妇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那么,就只剩下女管家一个人了。”
“但是,女管家为什么会被她的同党弄麻醉后放到壁炉里去
“这不过是一个小花招,企图让我们认为她不是罗宾的同谋而己。而且,通过这样一个伪装,她还可继续在寓所里干下去。当她苏醒了之后,还能够探听到我们在这里的情况,并向罗宾作汇报。总之,辟克娣娃就是罗宾的同谋,这是不容置疑的。”倍休的这番推理好像非常漂亮,并符合逻辑,公爵也不能立刻找出理由反驳他。
可是,沉思了一会儿,公爵还是不肯认输地争辩道:
“既然罗宾能够从正门进来,那么,他为什么不把偷到的那些东西从正门运走,而特意把壁炉的烟囱弄个大窟窿,从那里运走呢?”
“这是由于正门前面就是大街,从正门运走那么多的东西必然引起行人的注意。即使是晚上,也难免引人注意。而且,大街上经常有巡警经过。况且,一辆大型运货汽车在那里停着,并不断有体积较大的东西从门里搬进车厢,同样是惹人注目的。反之,如果在寓所旁边的小巷子,到了晚上,是极少有人经过的,运货汽车停在那里,却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因此,罗宾选择了从正门进去,却从烟囱的洞里运出东西的方法。”
这同样是一个逻辑清晰的推理。可是,公爵却接着反驳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开始进来时就走那个挖开的洞,难道不是更好吗?何必一定要牵扯上一个人,又何必叫人从里面拿开门闩呢?也就是说,根本没必要打开门闩。当然,里面有同谋者也是没必要的。所以说,做这个案子却把辟克娣娃牵扯出来实在是没有必要
公爵为什么要与倍休争辩辟娣娃不是罗宾的同党呢?其实,这只不过是因为他不肯对倍休认输而已。
“总体而言,好像的确没有这个必要。可是,当我们进来调查时,那个门闩真的早已脱落了。这肯定不是罗宾故意设计给我们看的进口,他所设计的惟一想耍弄我们的,是将梯子搭在窗外,假造了一个窗口进来,又从窗口把东西运出去的现场。另外,就是那个大壁炉里的洞。在我想来,在罗宾走进大门的时候,也许它还没有哪。”
“真是奇怪得很,我清楚地记得当你发现那个洞时,曾经说过,那不仅仅是昨天夜里的事,肯定是在很长时间以前就已经挖好了,不是这样吗?”
“没错儿,我当时是那样说的。可是,在此之后,经过我的仔细检查和深思熟虑,我认定那不是以前准备好的。假如在案发以前就在烟囱里挖一个洞,那么,肯定会有砖块掉到壁炉里,至少也应该有一块或两块,而仆人们一定会听到响声的。公爵,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从里面推时,砖块儿全部落到了隔壁的房间里,难道不是这样吗?像罗宾那样足智多谋的人,肯定不会让那么多砖块儿掉在里边的。换言之,作为一个凡事都要经过周密筹划的著名盗贼,罗宾肯定不会冒险从外边挖洞的。综合各点进行推断,我认为,罗宾肯定是由正门而入的,为了更安全地运走那些东西,又临时在烟囱里挖了一个洞。而靠在窗子外面的梯子,不过是故意摆在那儿,以期打乱我们的侦察方向而已。”
如此条理清晰的推理,无论是谁,也休想驳倒,公爵也无话可说了。见此,倍休更为得意地说道:
“走正面的门,需要有人从里面拿开门闩,因此,需要同谋,则这个同谋就是辟克娣娃!”倍休非常自信地说。
闻此,公爵的脸色陡然间发生了巨大变化,他说:“可是,在这个寓所里面,谁都非常信任辟克娣娃,因为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女人!”
“很可能如此,但是,她同样值得罗宾信任啊!”倍休非常冷酷地说道。公爵在一旁没答话,只是紧咬着嘴唇。
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旁边的倍休把话筒拿了起来。
“贺木里先生,您的电话,警察厅那边打来的。”
贺木里走到电话机前,接着电话,他对大家说:
“警察厅那边有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