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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仙姿?是不是和我儿子,合伙作买卖的那个罗仙姿!”
三木自觉说走了嘴,瞒是瞒不住了只好承认。
“不错正是!”
“那好啊,您是她的法律顾问。我问您,她欠我们五百万该不该还?”
“当然该还!”
“那为什么一去不复返溜之大吉……你可知道……她害死了我儿子?”
“史老,我可证明罗仙姿回台奔丧确有其事,她继承的遗产也足以偿还五百万还富富有余,只是遇到点问题还存在些困难。倘若遗产继承成功,我想罗小姐肯定会回大陆与史少方团圆。”
“团圆?谁和她团圆!人都不在了。”史大方控制不住自己。“罗仙姿纯粹是个狐狸精,把我儿子迷得五迷三道的,最后吸干了血,扬长而去!有朝一日要是让我碰见她,我会拼我这条老命,让她偿还这笔血债!”
“史老,对不起!想不到……实在想不到,会发生这样令人痛心的事!”
三木小一郎把头低垂下来:“我代表罗小姐对史少方的不幸表示哀悼。”
向无惧听了史大方的话也觉得有些难过。
“是啊,不知史大伯有丧子之痛!我们真不该这个时候还来打扰!难为史大伯还陪我们到此名胜古迹游览,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向无畏见欢快的场面一下子变得沉重了,他想改变一下,他把话题岔开,他向三木说:“你说你来大陆也是来寻亲的,结果没查到,如今即将离开大陆了,不访去日本再查查也许……”
三木叹口气:“向警官有所不知;不瞒你说我父亲是得过勋章的,靖国神社有他
的灵位,不过我很少参拜,我不是不尽孝道,而是我不相信他会死,另外即便死
了也不值得参拜,因为他对中国人民有罪。其实,我也为他大肆掠夺中国人的
财产的罪行所不耻,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还希望找到他,哪怕是尸骨,看来
活的希望很渺茫,他不象向叔皇有人救,他是遭千人骂万人唾弃的侵略者掠夺者
谁人能救他,所以他的死也是罪有应得。”
三木小一郎显然改变了谈话策略,采取了以退为攻。听了三木小一郎这一番表述,一向锋芒毕露进攻进攻还是进攻的向无畏,感到有些意外,有些不解,有些不适应,一时不知如何做答。
史大方此时气消了些,见此情景,忙对三木小一郎说道:
“三木武夫的确对中国人民犯下滔天罪行,对战争掠夺者,人民会审判他!不过落水一事……我想还不致于你说的那样。不能像对待落水狗一样,能救还得救,审判归审判,只怕是十有八九命沉大海……”
“太有这种可能了,茫茫大海……我父亲那也是侥幸,偶遇鱼船搭救……”向无畏补充说。
说话间随着厨间大勺响,一道道菜,陆陆续续上来,史大方望着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菜肴说道:
“咱们不谈那些不愉快的事,以免扫了大家的幸,今大咱们玩的高兴,另外还要为向小姐,三木先生饯行,我提议喝酒时大家都要即兴赋诗一首以助酒兴如何?”
“好啊!”
向无畏表示赞成。唯独三木小一郎表示退出,因为他不懂中国诗词。
向无惧听到喝酒赋诗猛的想起什么。又听三木说他不懂诗词,她连忙说道:
“等一等,方才史大伯提到饮酒赋诗,我倒想起一件事,险些让我忘了。”
“什么事?”史大方和向无畏奇怪的问。
“宗老爹喜欢吟诗作赋,在我来大陆之前;还特意瞩咐我一定带到。”
“是吗?”史大方说。“好啊,那咱们先听为快。”无畏,你拿本记一下。”
史大方来了兴趣他预感这不是普通诗词。
“诗是这样写的,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这分明是宋朝有名的女词人李清照的诗。
向无惧笑了笑,“你以为就你知道是李清照的诗呀。”
三木小一郎在一旁极力想知道些什么,可惜他对中国诗词知之甚少,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他们,插不上嘴。倒是史大方听了之后感到很惊奇,陷入沉思。
“难道……难道向叔皇真的没死?”他看了一眼三木小一郎没动声色。
不一会,酒菜全上齐,他们四个人推杯换盏开始饮起酒来。
天气说变就变,上午还是晴空万里,风和日丽。过晌午就从西北拥上一层厚厚地乌云,渐渐地把头顶一片蓝天盖的严严实实。稍时,电闪雷呜,一阵凉风过后,房前屋后传来雨脚落地那种“沙沙”声。
一辆白色奔驰轿车,悄悄开到饭店门前停下,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男的岁数较大四十多岁戴着眼镜,身材较瘦,尖鼻子留平头。气宇轩昂。女的苗条,脸部化妆比较浓艳,特别是双唇涂的过红,眼影涂的过黑,用浓妆艳抹形容一点不为过。男的就是诚信银行老总钱兴发,女的是他的秘书林容容。
饭店女服务员眼睛尖,见了大款如见财神爷,忙迎了出去,撑着伞忙前忙后热情接待,只见钱兴发理也不理,睬都不睬,径直向饭店门口走来。
一进饭店钱兴发就看见了史大方,他抱拳当胸:
“史老,您果然在这。”钱兴发招呼一声大步上前。
史大方一眼看见了钱兴发,他感到有点奇怪还有点不快。心想:“他怎么到这来了?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他来不会有什么好事,想必是又是索要我儿子那笔五百万贷款。”想到这露出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坐在那纹丝没动。弄得钱兴发好没面子。伸出的手不能收回,但钱兴发很会找台阶下,他看见了下面坐着的是向无畏,于是转过脸又朝向无畏打招呼,那手很快握住了向无畏的手。像握住一根救命稻草。
“哎呀,老同学,想不到你也在这。……不对呀,老同学,请客吃饭也不打个招呼,我可要挑你的礼喽!”
向无畏微笑站了起来:“我敢劳您的大驾?如此饭菜,老同学哪能看得上眼啊!你可是城里五星级大饭店座上客呀!”
“那都是客户……老同学这是怎么讲话!同学在一起,说这些可是见外了!”
钱兴发说着看同桌上还有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这两位?……”
“我来介绍一下,”向无畏指了指女的“这位女士名叫向无惧,是台湾来大陆寻父的,”又指了指男的,这位是向无惧结伴而来的朋友,日本律师三木小一郎先生也是来寻父的。”向无畏又反过来介绍:“这位是我的中学同学,现在是沈海市诚信银行的老总财神爷钱兴发。”
大家一听都礼貌的站起来。彼此握了握手。
“幸会,幸会,诸位都请坐!”钱兴发很客气,他也找了个座位坐下,他扫了一眼餐桌便把秘书林容容叫到身旁吩咐她:
“再点几个够档次的菜来,山珍海味什么贵来什么,今天难得相见我买单,大家尽量吃得好,玩得尽兴。”
林容容点头找服务小姐去了。
钱兴发稳一稳自己情绪,他首先朝向无畏说道:
“老同学,有件事我正想找你聊聊呢!”
“什么事?”向无畏问。
“上次您去银行时,我正在总行开会,林秘书接待不周,不能很好配合公安部门工作我严厉地批评了她。关于老同学史少方之死,我的心情也是很悲痛的。当时我接到史少方电话,那是下班后,电话里他说,他和米兰紫结婚是天大的误会是错误,他想找我去聊聊,另外谈谈还贷款的事!”我感到特别奇怪,问他在哪,他说在望夫崖!声音极其悲凉,我怕他发生意外,便坐……呶,门外的白色奔驰轿车赶去,结果还是晚了,他已经投海而死!”
“可是那封遗书又怎么解释呢?”向无畏问。
“那是林容容怕我遭来麻烦,想的一条蠢策在回来的路上耍了一个小花招,结果弄巧成拙。”
“那篇日记是怎么得到的呢?”
“那是去史少方公司催款时拾到的。”
“提供伪证可是犯法的呀!”
“谈不上提供,那是你们拾到的,再说那也是真实的呀,何谈伪证二字?”
“可是扔信的时间地点又做何解释呢?至少也是干扰公安局办案吧!”
“她年纪轻轻哪懂得那么多,我也教育了她。”
“老同学说的都是实情?”
“你可以去调查,我是问心无愧,脚正不怕鞋歪,我觉得咱们都是党的干部受党教育多年,应当把事情讲清楚。免得老同学疑神疑鬼,老同学又放不下面子,这样对工作不利,容易走弯路,放跑了真的凶手谁负责。”
“老同学前来就专为解释此事?”向无畏感到不解。
“那倒不是,我是专为追还贷款的事而来,银行的钱都是国家的钱,我不能当败家子呀。”
钱兴发此言一出,史大方便冷言相对:
“冠冕堂皇,我儿子史少方都被你逼死了。”
“史老!您这话说的可欠考虑,您的儿子死了,您很悲伤,这我理解。其实作为他的老同学我也悲伤,但不能这样讲法,俗话说的好,欠钱还钱,欠债还债。天经地义,怎么可以说是相逼二字呢,再说谁逼谁还两说呢!如今欠债的人是大爷,讨债的人是三孙子,我是三孙子,我这一肚子苦水向谁说去。”
“钱兴发!我老了说话颠三倒四对不起了,我理论不过你,文化大革命中你就是响当当硬梆梆,谁都没你马列,不过为了我儿子,有些事我可以告诉你,经检察院、审计署联合审查,五百万贷款全入了公司帐户,使用上一笔一笔全清楚没毛病。后期借给罗仙姿五百万那是用来进货的。罗仙姿也打了欠条,如今少方死了,他死的不明呀!五百万贷款你应该找罗仙姿要去。”
“史老,您这话,我不愿听,卖酒的向提壶的要钱,这是个众所周知常识问题,总不能隔着锅台上炕吧。史少方是公司法人代表,罗仙姿只能视为他的合伙人,我去跟罗仙姿要,这话讲不出!”
向无畏觉得钱兴发对离休老干部史大方缺少其码的尊重便插言说道:
“老同学,讲起道理还是那么条条是道,但你没有明白,史老的意思,史老是怕国家财产蒙受损失,钱行长可不可以向法院起诉罗仙姿,追要五百万元,因为那是银行贷给太平祥贸易公司的钱,其实史老也是为了把事情办圆满了,要不然儿子死了,他儿子贷的款与他有何相关!”
“老同学呀,你以为我们没往这方面动脑筋吗?前些天我们银行得到信息,史老家要来两位来自台湾的客人,其中还有一位女性,我们以为罗仙姿秘密从台湾回大陆了呢,我们在车站就做了跟踪,没料想半路上一名交警挡驾,还记下了我们的车号,破坏了我们的跟踪。今天,当真人不说假话,我们也是得到消息才跟踪到此,发现在座二位行踪诡密,尤其这位女性,像罗仙姿又不是罗仙姿。让我们大失所望,看来罗仙姿是骗走了五百万,她不会回到大陆来喽!”
三木小一郎在一旁听到这放下酒杯:
“我看,话也别说的那么绝对。”三木小一郎说道:“如果在座的各位相信我,我能帮助你们把罗仙姿找回来。”
在座的史大方、钱兴发、向无惧、向无畏听他这么一说都有点吃惊,还有点兴奋被鼓舞。钱兴发紧盯着问:
“你要是能把她找回来,那可帮了我们大忙了,不过你怎么知道她?难道你认识她?”
“是,他是罗仙姿的法律顾问。”向无畏介绍。
“法律顾问不敢当,只要你们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能让她回大陆来偿还她借走的五百万元而且要加倍偿还。”
“什么条件?”钱兴发问。
“很简单,帮助我那可怜的学生,我的同伴,向无惧小姐找到她的生身父亲向叔皇。”
“这——又是为了什么?”钱兴发不解,在座的也都不解。
“大家有所不知,罗小姐即将继承一大笔遗产,现在就需要这个人出来作证。故……详细情况不便透露。”
钱兴发听了不禁摇摇头:“这太有点强人所难了,我听说向叔皇早在解放前就死去了,虽然关于他的死有好几个版本,但是哪个版本都证明他已经死亡。向无畏你说我说的对吧!现在连遗骸都无处寻,找到他?只能到阴曹地府。”
三木小一郎微微冷笑:
“你们认为他死了,可我认为他活着。三木小一郎的话,语惊四座。
“你怎么知道他活着?”史大方不解的问。
“你们在家谈话时,我就在一旁闭着眼睛仔细听,仔细想,向无惧身世之谜?钱而夫神密失踪之谜,尹玉环出来作证又不能自圆其说之谜等等,都证明他还活着!而且就活在我们周围。”
三木小一郎一说出这番话,围在酒桌旁的几个人都吃了一惊,他们互相看着,却希望能从对方的表情上找到什么。
“向叔皇活着不太可能,要说钱而夫嘛……”向无畏说道,说完笑了笑:“三木先生如此关切家父生死,真让我感动,如果家父果然在世,我一定走遍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