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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思念的当然是朝夕相处的老伴,对老伴的过早的去逝,感到惋惜,如果活到现在身边还有一个说话的人。如今可到好,孑然一身,孤影相吊。他想到老伴临终前的嘱咐,要找到儿子和儿媳方秋云,以及另外一个孙女——罗仙容。如果她活着,也应该大学毕业,二十出头了。
可是上哪去找呢,?大海捞针啊!一晃十年过去了,仍杳无音信。
一想到这,他就骂骂儿子,“这个死心眼!愚腐透顶!白活!是死?是活?也应该来个信啊!真是,无父无母,不忠不孝。还是为人师表的老师学者……不佩!,”
今夜又是星月皎洁,明河在天。罗怀瑞独自一人在树影花丛小径间散步。秋夜万籁俱寂。他见草木开始零落,树木又将脱装,园中又将枯败萧条。触景生情的他,不禁感到暮年的恐惧和悲哀,如同草木一样,也在承受衰败的痛苦和无奈。人在“无处话凄凉时”,不由得他又想起了亲人。
一想到亲人,就发出他那连连叹息声,虽然声息不大,但夜深人静传的还是很远。
“罗老将军,什么事让你连连叹息不已?”
声音很熟,他立刻判断出是老朋友宗又白的声音,他转过脸朝大铁栅门处看,月光下站着的,果然是他。
“老兄,不用按门铃了吧!哈哈!”那个人笑声朗朗。
“不用,不用……对你,我要“出园相扶将,对镜刮脸膛。”哈哈!”
老朋友多日不见,一见面非常高兴喜形于色。
罗怀瑞,急步上前,将铁栅门打开,二人携手而进。
“老兄,为何独自一人,在月光下,漫步在草木间,独生叹息呀?”
“咳,老弟,你有所不知……人到老了,最怕孤独。我现在是名符其实的孤家寡人,守着这么大的别墅,……只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现在,应该是四个人喽!”宗又白笑了笑。
“对,对,四个人……”罗怀瑞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不对,应该是五个。老弟不会是鬼吧,不会没有影吧?啊?哈哈!……”两个人拍手大笑。
“你今天来的正好,愚兄有许多话要跟你说。”
“好啊,我也有话和你讲,咱们席地而坐,对影五人……”
“不,那我不背上漫待罪名了吗,就到我书房一叙吧!我那有上等好茶。”
二人携手揽腕,进了楼房,来到罗怀瑞书房。
“老弟,有一件事,我始终难以释怀!”罗怀瑞一边倒茶一边说。
“哦?什么事?能让老兄如此心怀不安?心事重重?”
“有一次朋友聚会,在一零一大楼停车场,我碰上一个人,我觉得这个人很面熟,当时没想起来。过后我想起来了,你猜他是谁?”
“那一定是你多年没见面的朋友。”
“你猜的不错,我们大约三十年没见面了,可是这个人应该是在神秘号轮船上,应该是和沉船一起遇难……”
“这个人到底是谁呀?”
“说了你也不认识,他是我在日本时的同学,名叫钱而夫。”
“钱而夫?你说的是钱而夫!”宗又白大吃一惊。
“你也认识?……”罗怀瑞吃惊不小。
“我……当然认识。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当初我和钱而夫都是地下党,是同志,我的名字叫向叔皇。还有一个女同志叫尹玉环,她戏称我叫刘皇叔。当时都接受史大方领导。神秘号轮船上的十万两黄金的事,就是钱而夫透漏给我们的。如今估计他也透露给日本特务三木武夫。我们制定了截夺计划,由我负责。日本人也有他们的计划。我们都秘密的上了船。在船上我也没发现钱而夫。船行到鬼牙礁附近,我和三木武夫为争夺电台不期而遇,发生博斗,共同坠入海中。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原来如此。……他欺骗了我。他信誓旦旦向我表示,忠于党国。忠于……其实都是假的做作样子给我看……他竟然没上船……这么说……他没死?难道那天我……碰上的是他?真是他?难到周冰花向我撒了谎?编了一套瞎话哄弄我。”
“怎么回事……?”宗又白感到有些不解。
“那天,我碰上“钱而夫”之后,又碰上了周冰花。我感到奇怪?怎么这样巧?,回家我就问她,是不是又和那个日本富商约会去了?她极力否认。我就说,我都看见你们在一起,开着一台,墨绿色日产丰田轿车。她听我这么一说,神色大变。她见隐瞒不下去,连忙向我承认错误。我对她与日本富商的丑事已不感兴趣,只对那名日本富商好奇。我问她那名日本富商是不是叫钱而夫?她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说:“你怎么知道?”我以为她会说出……可是她说,是钱而夫的弟弟钱而天。我愣了……一想也对,钱而夫应该是与神秘号轮船共存亡,怎么能死人变活人?岂不活见鬼!不可能!……今天听你一说,他并没有上船,看来那个人也许……真是钱而夫。”
“可是……钱而夫虽然没上船,但他还是死了。”
“有死了?老弟,这话我有点听不懂。”
“我坠入大海后,偶遇渔船获救。又回到宫海市,我要向史大方汇报这次行动失败的情况和原因。当时钱而夫尹玉环也在场。我怀疑他在暗中捣鬼,有通敌之嫌。他反咬我一口说我可疑,还说我办事不力,拿截夺十万两黄金失败说事……气的我当场就要拔枪毙了他,被史大方拦下,顺手把枪交给尹玉环保管,尹玉环又偷偷交还给我,史大方正在气头上,难分真假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当时解放军,已攻破城池,正在清剿城内顽抗的残匪。进城部队极需要他接应。情况万分紧急。他吩咐一声,等他回来解决。说完撂下我们,急急忙忙走了。
钱而夫见史大方走了,迫不急待,原形毕露。他乘我不备,夺去我的手枪。他得意洋洋,用枪口顶住我的脑门说,让我死的明白,他就是汉奸特务能把他怎么样?。问题不问自明,不打自招。事情终于大白天下。可是他不知道,史大方,从我手里缴下枪,交给尹玉环后,尹玉环为了安全,把枪里的子弹,已偷偷卸掉……。
没什么可说的,自己招供。在当时紧张特殊情况下,我们不得不枪决了他……”
“这么说,还是死了!”
“死了。……我承认当时有些慌乱,外面全是国民党的兵,我只朝他胸部开了一枪,血立刻溅了出来……弄的满身是血,说老实话,我和尹玉环,都是第一次见过这样杀人场面。我们当时都有点害怕……
慌乱中我们把他抬出去,扔进博爱医院放死人的太平房。看他那样子,不死也活不成。”
“太平房?……老弟,你把他扔进太平房,那不等于送医院抢救……”
“对呀,……这我可没想到,……难道他真的被医院抢救过来了?……如果那位日本富商真的是他?他肯定要报仇……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那对我们可是太危险了……这件事必须抓紧时间查清!”
“老弟说的是,可是怎么才能查清呢?”
“我看,还得从周冰花入手,让她说实话。”
罗怀瑞,摇了摇头:“恐怕很难,她陷的很深,完全被那个富商所控制,咱们又不能用非法手段逼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大陆。现在去大陆已不是难事,问题是怎么才能找到钱而天。”
“我到想起一个人,前几天看香港一家报纸,无意间看到一则报道,辽东半岛一条高速公路竣工。在剪彩的人员中,我发现史大方的名字,论资历论年龄论任职的地方……他应该是我方才提到的史大方……如果真是他,不妨去找他,他肯定会帮这个忙的。对了,我听说,你的孙女罗仙姿,不是去了大陆,还去了宫海市,让她……”
“别提她了,她还能管你这个,她现在钻钱眼里去了,听说,和一名姓史的经理,搞上了,人家有老婆,这不是婚外恋吗?提起她,气的我肝疼……鞭长没及,管也管不了。任由他去吧,不碰个头破血流,她是不回头的。你让她管这事……她哪有那份心思!”
“姓史的?……他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
“中年人,你以为……”他忽然想到什么。“你别说……听说他叫史少方,……难到真是史大方的儿子?……我以为不会那么巧……”
“老兄,你这可是,犯经验主义错误。”
“那我明天就打电话。问问史大方和史少方有没有关系?是什么关系?让她多留心这件事,一经查出钱而天还在大陆,我们就立刻报警抓他。”
第二十八章蹊跷车祸
周冰花,从日本富商那,回到将军别墅,已是深夜。她发现,罗怀瑞的书房,还亮着灯,她很奇怪。平日,这个时间回来,别说是他的书房,就是他的寝室也都黑了灯。甚至全别墅一片漆黑。可是今天……
她猜想一定有人来,而且这个人与罗怀瑞关系,不一般。能是谁呢?谁能和他,触膝而谈,一谈,就谈到深夜?
好奇心促动她,想去看一看,她蹑手蹑脚上了楼,悄悄来到罗怀瑞的书房前……罗怀瑞使用的书房,门是木制的,旧了点,很厚实,很古典,上面雕绘有门饰图案。作工精细。门严实合缝,不漏一丝灯光。另外门的隔音性能也好,里面大声说话,外面听不见。
周冰花,在门外站了好一会,也没听到什么。耳朵紧贴木门,屏着气,仔细听还是听不真切。是门的隔音好呢?还是两个人在里面,说话加了小心!她不清楚。
她急了,想推门闯进去,若是被罗怀瑞责问,就编些误闯的理由。看看那个深夜来访的人究竟是谁?
这一点,周冰花完全可以做到。但是,又一想,觉得这样做不妥,这会引起,罗怀瑞的愤怒,说不定一怒之下,把她开了,那可就惨了。再想回将军别墅,再想继承财产,那可就难上加难了,再哭,再喊,再叫也无济于事。可不能以小失大。
她忍了……她也累了……她想回自己的卧室休息睡觉。
就在这时,她发觉,好像门里有椅子挪动的声音,还有脚步声,而且……她马上听出,是来开门的。吓的她,高抬腿轻落足,三步两步,赶紧躲进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屏着气向书房门口观察。
果然,门开了,只见罗怀瑞有说有笑,送,宗又白出来。
周冰花见过宗又白,但也只是见一次面而已,对宗又白不是很熟悉,给她的印象,这个老头似乎很神秘,很警觉,很健康,谨言慎行。
两个人谈兴未尽。
宗又白说:“当务之急,要尽快的,给你孙女罗仙姿,打电话,举手之劳嘛!也不费什么事。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一定要弄清他的真实面目,而且越快越好。那个人对你我的威胁太大了!弄不好……”
他有些不放心,临别又叮咛嘱咐一句。
“老弟,放心吧,回头我就打电话,一定弄清他的真实身份,真实面貌。”
两个人说完,到了楼梯口,朝左边一拐,并排,下了楼。
周冰花悄悄跟下去,想进一步听听,他们还说些什么?
“老弟,你方才讲的那个……蒙面纱的女人的故事,真感动人,一个弱女子能够深入大山到生活贫困的,原住民地区,教穷孩子,一去就是十八年,那得克服多大的困难,做多大的牺牲。此种义举真让人感动……不过老弟,你不是为讲故事而讲故事吧,你一定知道些什么……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蒙面纱呢?”
“老兄,恕我不能直言相告,有关她的情况……我不能背信弃义,要严守我对她的承诺。老兄,如果你真想知道她,不妨去拜访拜访她。说不定能给你一个意外惊喜。”
“好吧,……估计近日车友们要有活动,我倡议一下,到阿里山原住民地区,顺便拜访一下这位奇女子。我也想,为她做点什么……”
“那我就恭候你的佳因。不过,那地方山高路陡,全是盘山路,开车可要多加小心!”
“老弟,放心吧,我的这些车友,个个身手不凡,有的还在大奖赛,获过奖呢!我开那辆红色名牌法拉第跑车去,我要载着那名奇女子,游一游名山大川,也让她风光风光……”
两个人说着说着,出了楼门。
楼外一片空旷的月亮地,没有遮掩物。
周冰花犹豫一下,不想再跟踪下去,她怕一旦被发觉,解释不清,会坏了大事。
她带着许多问号,一步一步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罗怀瑞一直将宗又白送到大门外,才急急忙忙回到书房,立即给孙女儿打电话。拨了几次也没拨通,都是占线。他挺奇怪,什么原因呢?一想孙女在热恋中,深夜用电话谈情说爱免不了。
他无奈放下电话,骂了一声:
“这个死丫头,一定又是和那个姓史的谈上了,……没完没了,也不怕花电话钱!”
骂也是白骂,气的他眼睛直盯电话,愣愣出神。无可奈何只能等。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打通。一气之下,重重放下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