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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没神出-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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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也是白骂,气的他眼睛直盯电话,愣愣出神。无可奈何只能等。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打通。一气之下,重重放下电话,回卧室睡觉去了。

其实这次,他冤枉了罗仙姿,罗仙姿她没有跟恋人——史少方通电话。与她通电话的,是在别墅另一房间,她的妈妈——周冰花。

原来周冰花听到了,他们临走时,在楼内的那些谈话。心里疑窦丛生,犯了核计。

回到屋里他就想:怪呀,他们要弄清,谁的真实面目?是谁?对他们有威胁?罗怀瑞,为什么要给罗仙姿打电话?罗仙姿知道了什么?

她有些不解……想来想去,终于寻思出点味,寻思点头绪。

他们可能指的是——自己现在相好的那位——,钱而夫吧。有可能,极有可能。钱而夫,不是冒名顶替,他弟弟的名字吗?不是说他的弟弟,在大陆宫海市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与罗仙姿,通电话,核实钱而夫的身份,可就太危险了。罗仙姿恰是在大陆宫海市……

想到这,她躺不住了,身子一使劲,来个仰卧起坐。她坐到电话机前的沙发上,又想了想,不行,我得阻止他们通话,可是怎么才能阻止呢?想来想去,想到用电话占线的方式,让罗怀瑞干着急,打不过去。拖一时算一时,拖到明天……明天早起再找钱而夫商量对策。

想到这,她乘罗怀瑞送客还没回来的时机,赶快拿起电话,打通了罗仙姿的电话。

当然她不能直说,害怕罗仙姿,告诉她爷爷。只能旁敲侧击。有事没事闲唠嗑,车轱辘话来回转。她向女儿,讲处世哲学,让她不要管闲事,得罪人。一件事,一个道理,翻来覆去的,说起没完。她是故意拖延时间。

这就是罗怀瑞,打不进去电话原因。

但是,这只能解决一时,长了,就不好使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你都能占线?。

第二天早起,罗怀瑞,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罗仙姿,因为熬了夜,接电话时懒洋洋的,带答不理。还怪爷爷多管闲事,得罪人……这都是她妈妈在电话中灌输说教的结果。她把妈妈昨天夜间,对她的说教,原封不动和盘托出,说给了爷爷。

罗怀瑞,听了十分生气,骂道小小年纪懂得什么?还教训起老子来了!

罗仙姿不敢顶嘴,只能唯唯诺诺。但是,对爷爷的话是否认真执行?那就不好说了。主动和被动的接收是不一样的。被动中愿意和不愿意也是不一样的。罗仙姿属于不愿意当中,持反对的那一种。若不是爷爷的电话,她早就一口回绝了。所以她是无奈之下,表面应承下来。

罗仙姿接完电话,便急急忙忙起来,旋风般作完洗漱,吃饭,化妆……上班去了,爷爷托付的事,早就在忙乱中忘在脑后。

周冰花打电话打到半夜,第二天醒来已接近中午。她赶忙起来收拾收拾,向罗怀瑞撒了个慌。没有绕弯,就直截去了钱而夫那里。

首先她要急欲向钱而夫表功,不知是兴奋激动还是紧张害怕,她把做昨天晚上听到的以及自己做的事,绘声绘色,详详细细,再添点盐,加点醋,混合一起,讲给了钱而夫。目的是让钱而夫明白:我周冰花不是白给的,不仅是他的情妇,还是他的大恩人。花在我身上的钱没有白花。

钱而夫,心里明白,她是邀功请赏来了。但从她鹦鹉学舌的只言片语中,确实也感到问题严重性。他感受到,来自于罗怀瑞,那方面的威胁。感受到,他那种新仇旧恨的怒火,正在点燃,熊熊燃烧。正在烧向自己。在这怒火面前,他是想奋力熄灭掉呢?还是……

他也想到逃避,可是,为了那十万两黄金,逃避,就意味前功尽弃,意味一辈子心血,拱手让给了别人。依照他的为人,性格……他决不会选择放弃退让。

如今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那就博一博吧。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秧。他心里一横,开始阴谋筹划,他要痛下杀手,大开杀戒。把所有的所谓的知情者处理掉。

首先,如何才能不露声色置罗怀瑞,于死地呢?

他想过让周冰花去投毒,虽然有作案的方便条件,但是作案后呢……不等于自投罗网吗?别墅就那么两个人,三木小一郎还是律师,怀疑对象自然是周冰花。于其这样,不如学武松的样子,写上:“杀人者周冰花是也”还算自首,光明磊落。周冰花愿不愿为他去送死呢?答案是否定的。

这种办法显然不可取。

他想过雇凶杀人,但是考虑来考虑去,觉得也不妥。

上一次,周冰花跑去向他哭诉,方秋云,如何欺侮她,羞辱她……他听了她的一面之词,不管青红皂白,出于一时气愤,为给心上人报仇雪恨,他雇凶,毁了方秋云的容。虽然凶手去了大陆……也还是弄的他,成天提心掉胆。生怕有一天凶手被擒,遣送回台湾,招供,祸从天降……

他现在还后悔当初,处理事情不理智太卤莽太意气用事。是花钱买罪受,是教训。他不想重蹈覆辙。这种办法对罗怀瑞绝不可再用。

那用什么办法好呢?他左思右想,忽然想到那亮跑车,他不是要开那辆跑车进山吗?我何不在那辆跑车上做做文章,想到这眼前一亮,我让他在盘山路上,神不知鬼不觉,车毁人亡。然后再放出风去嫁祸三木小一郎,让他的孝心变祸心,让他有口难辩自顾不暇。岂不一箭双雕。

想到这,他露出一丝得意的,不知是奸笑还是泠笑。

之后,他又想到周冰花。对她应该怎么处理呢?

久能生情。对周冰花这样的女人,钱而夫若说只是玩玩而已,也不尽然。也许玩玩是以前的心态,但是玩玩也能玩出感情。作为玩女人老手的钱而夫,也不能不承认这一点。他几次想甩掉她,都因为一个情字难舍而不忍心只好作罢。同样,周冰花也如此。她心里若是没有钱而夫,她若是对他虚情假意,她才不能匆匆忙忙前来告诉他所有的一切。

的确,这消息,对钱而夫,太重要了,太及时了。要不然他还在梦中。他真心感谢周冰花,……赏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他有一种隐忧,这种隐忧不是现在才有,刚坠入情网就有。

在他们的交往中,周冰花显得过于招摇了,骚首弄姿,太引人注目了。这让一直隐姓埋名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露面的他,有些恐惧,有一种让他惴惴不安的感觉。

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是祸水。这在周冰花身上也有体现。他本想,他们之间保持秘密情人的关系。但是由于她的过于张扬,甚至当场作秀……弄的他很不堪,他的深藏不露的想法成为泡影。以致让他,暴露在广众之下,成了令人瞩目的一名日本富商,成为夺人之妻,让人们所不耻的小人。

在他的印象中,周冰花为了钱,她能像小花猫似的,躺在你身边任你抚摸玩弄,有时还能帮助抓抓耗子。一旦没了钱说不定成为一只斑斓猛虎,露出狰狞面目,要了你的命。

从老罗家的兴衰不难看出,她的为人。为了钱她能出卖自己,当然为了钱,出卖别人更不在话下。这正是他耽心忧虑的地方。一旦事发,痛陈他罪过的不是别人也许就是她。

另外,将军别墅里的事情,如十万两黄金的情况,人员往来,他已经基本掌握。如果罗怀瑞,要是不在……,那她的利用价值,也就一同失去了……

是打发她的时候了,可是怎么打发呢?给她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躲起来?可是躲到哪,也是不安全。留下她就是留下祸根,对自己有百害无一利。若是不留她……他还下不了手……。

他想……他闭上眼睛在权衡利弊。

权衡结果,还是举棋不定。都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会坏了大事。又什么无毒不丈夫?。真的让你去操作,恐怕未必能下得去手。怎奈世间一个“情”字了得。还是放一放吧。事发后,她是落井下石的人,我也认了。

不过,还有一个人让他生疑,就是和罗怀瑞谈话的那个人。他感觉这个人很危险,他究竟是谁?他想干什么?必须搞清楚。可是怎么才能搞清楚呢?那就得去问周冰花了。

他再睁开眼睛时,他的目光,如电一般直射周冰花。这吓了周冰花一跳。

“你的目光好吓人啊!”周冰花瞪大了眼睛。

“看把你……我又不能吃人。我有那么可怕吗?”

“方才可有点,目露凶光带有煞气……你是不是想……”

看来周冰花猜出八九分。她面带狐疑看着钱而夫。

“不要胡猜乱疑,我怎么能……”他瞪了一眼周冰花。停了一下,他问:

“那个找罗怀瑞说话的人是谁?”

“见过一次面,但是不太熟。我只知道他写过文章,在舆论上支持过罗怀瑞,为罗怀瑞开脱不少罪名。”

“哦?什么文章?”

“好像是关于十万两黄金的事。”

“十万两黄金?他也知道十万两黄金的事?”钱而夫听了十分吃惊。“他叫什么名字,长的什么样?多大年纪?……”他紧跟着连珠炮般发问。

“听老爷子说,他好像是姓宗,叫什么名字不太清楚,好像有一个白字。至于长的什么样?……一个老头,能有什么样?一脸沧桑,满面皱纹。年纪和你相仿。不过这个老头……给人一种讳莫如深,神秘的感觉。”

钱而夫听她这么一介绍,紧张的心里放松了许多。

他一直怀恨着,当年枪杀他的仇人,向叔皇。这个名字让他刻骨铭心。有仇不报非君子,他一心一意找向叔皇报仇……他以为……但是名字不对,可是年纪又让他怀疑……

原因是,向叔皇的年纪和他不相上下。他不放心继续追问。

“他有没有亲人?夫人,公子,小姐……”

“他是一个孤老头子……对了,他收养一个女孩,现在都大学毕业了,他是个怪老头

怪得出奇……”

“怪老头?怎么怪得出奇?”钱而夫紧紧追问。

“一般收养都卦着传宗接代,后继有人。享有烟火。可是他……给女孩起的名字不姓他的姓。”

“那姓什么?”

“姓向。名字也怪,一点也不像女孩的名字,叫向无惧。”

“什么?……”钱而夫吃了一惊。

他想起仇人向叔皇有一个儿子叫向无畏,这无畏和无惧难道……他玩的是什么鬼画符?……即使,他不是向叔皇,也和向叔皇有密切关系。

“他可是最危险人物!说不定他正拿着刀,站在我们身后。”

“啊!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钱而夫沉思良久后说道:“没有别的办法,消失,立即消失。咱们和他玩玩捉迷藏。看谁抓住谁!”

“消失?那……我们去哪呀?”

钱而夫想了想后说道:“咱们去偏远山区……。他们提到的那个蒙面纱的女人,我怀疑有可能是方秋云。你想想什么人,老蒙面纱?还不是被毁容的人。她又是城市人,知识女性,到深山老林,原住民族地区,教书育人……种种迹象表明……”

“我们可是他的仇人,去那我有点害怕。”

“咱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怕什么?”

“你不是想去向她忏悔吧?”

“笑话,我又不是教徒,我想……”

“你想下毒手,以绝后患。”

“我哪会那么狠毒灭绝人性。我是想……那个姓宗的一定会和她连络的,通过她我们能找到那个姓宗的。然后……”

罗怀瑞,见罗仙姿没有动静,又一连串打了几个电话催问。罗仙姿被逼无奈,只好去访查,可是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访查?她走了一天,毫无所获。她有点为难。坐在史少方旁边发呆。

史少方看出她有心事,便关心的问她,

“什么事?让你这么做难!说出来,也许我能帮帮你。”

罗仙姿便把爷爷的事向史少方说了。史少方听了哈哈大笑。

“我当什么事呢,你怎么不早说呀!钱而天是我的一位高中同学的老父亲,险些成为兰紫的老公公,哈哈!,前几天我还在公园看见他打太亟拳。你给爷爷回电话就说台湾那个肯定是假的,是冒牌货!”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早知道你认识钱而天,何苦……我马上打电话给爷爷。”

当罗怀瑞得知,钱而夫是冒充钱而天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宗又白,宗又白立刻让他报警,解除后患。

他火速向台北地方警察局报了警。当警方知道钱而夫与十万两黄金大案有关,还是重犯时。

立即有大批警员出动搜扑。可是全扑了空。钱而夫,周冰花不知去向,像从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信。

这个星期天,天气预报是好天。罗怀瑞和车友们商定,开车去阿里山区游玩。本来也邀请三木小一郎一同去,但是有一个案子需要他出庭。没能成行。罗怀瑞只好一个人开着那辆名贵跑车登程。

谁也没想到,车行到山区盘山路,发生了车祸。在一个转弯处,车失去控制,飞入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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