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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兴发皱起眉,仔细想,认真想,翻过来倒过去想,最后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他轻轻地晃了晃头。似笑非笑,看了一眼三木小一郎。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三木小一郎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
“那……我真的不知道!”钱兴发,头晃的像“货郎鼓”似的,用狐疑的目光,看着三木小一郎。
“……那可真是怪事了……”
三木小一郎也觉得奇怪,陷入疑惑不解中。
过了一会他忽然想到什么。
“……对了,钱先生,按照这位神秘人的意愿,我们都为你准备好了。今后你就住在将军别墅。由我们负责你的生活起居,钱的问题,都记在神秘人的账上。他说了,一切均由他消费。你就请放心。”
“那我得谢谢你们!谢谢……可他是谁呢?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钱兴发一直还在想。
“想不起来就别去想了,他迟早会露出庐山真面目。……初次来台北,一定有许多感受吧?”
三木小一郎喝了一口酒,慢慢放下酒杯,问道。
“要说感受吗……感受颇多。台北这个城市,真是又美丽又干净,布局,格调,风格……都很好。让人赏心悦目,怎么看怎么舒服。还有……别的不说,这里的小吃一条街,风味齐全,让我眼花缭乱,简直集全国之大成,香味扑鼻,口舌生涎,馋的我直流口水……”
他一个人只管说下去,说着,他看一眼三木小一郎,发现他对自己所说的这些,似乎不感兴趣,竟闭上了眼睛,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他眼珠转了转,想到,对啊,人们都喜欢听,阿谀奉承话,何不……于是把话题一转,露出一副,感恩戴德,知恩图报的样子。
“咳,坦白的讲,没有您和罗小姐知遇知恩,什么美景,什么美食,都白扯。过着今日没明日,两手攥空拳的苦日子,哪还有心情去欣赏这些美景佳肴……若不是遇见你们二位好心人,若不是你们二人及时出手相帮救,真不知……咳,什么也不说了,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一定牢记在心。今后钱某若有出头之日,必将结草衔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三木小一郎听了钱兴发这么一番表白,暗自点了点头。他略微睁开眼睛,看着钱兴发,心想:不管他是不是真心,他既然有这个态度,那有些话,此时不讲何时讲?此时不讲当面,何时讲当面?
“钱先生,说哪里话,我们都是朋友,何谈报恩二字。不过……做为罗小姐的法律顾问,我不能不为我的当事人着想……有些事情是我们自作主张,你千万别认真,免得日后双方不愉快,今天必需要向你说清楚。”
钱兴发明知他没什么好话,但也要硬挺,谁让自己夸下海口装好汉。而这正是三木小一郎所需要的。
“……什么事情尽管说,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我钱兴发能办到的,我肝脑涂地,也要去办。”
“用不着那么吓人,兴师动众的……只是一件小事,……是关于你的伍佰万投资的事。坦白的讲那是一场闹剧,是演给别人看的。现在必需纠正过来,免得你认真为实,日后发生误会。”
“什么?……做戏?……拿我?拿伍佰万做戏?亏得你们想得出来!这也太不带劲了吧!太能耍弄人了吧!这不是拿我当猴耍……”
三木小一郎的话,如同兜头一盆泠水,弄的满心欢喜,认为拣一个大便宜,至今还陶醉于,投资伍佰万的钱兴发。一下子,从头凉到脚,一切美好愿望,霎时灰飞烟灭。
他能不激吗!他死盯盯愣在那,怒火中烧,愤激的脸通红通红。
三木小一郎早有准备,不气不恼。娓娓道来:
“其实,你也应该明白,这完全是一种宣传鼓动,是一种姿态……没有这种宣传鼓动,没有你,出手阔绰的姿态,能有那么多的人,跟着踊跃投资吗!话又说回来,你向我们要那伍佰万,你要得着吗?冤有头,债有主。罗仙姿的那伍佰万,也不是从你手里借的?我们为什么要替你还那份账。我想身为银行行长的你,应该懂得这个道理。虽然这件事,是我们单方面做的主,没有同你商量。侵害了你的一些权利。对此我们表示遗憾和抱歉。但是,所有这一切,还不是为你我共同的事业着想吗?”
“是,谁说不是呢!”钱兴发带着气,说着气话。
说话间,伍佰万巨款化作乌有,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来不是好来,去不是好去。这件事放在谁的身上,都得寻思寻思,掂量掂量。一时半会转不过弯。
钱兴发也一样,感觉那伍佰万,就像是给他的热水罐抱一抱。还没等抱热乎呢,就被人拿了去。所以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心里有一定承受能力。一时的愤怒过后,尽管心里不高兴,嘴上还要表现满不在乎。
“咱们朋友之间,讲的是义气,还用得着这个那个,那么分明吗?……其实你不说,我也不会赖皮赖脸,当真把伍佰万,归到自己名下。事情明摆子吗!该怎么回事就怎么回事!”
钱兴发眨了眨他那鬼机灵的眼睛,心想: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不如大方点顺水推舟说好话。还能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再说,还有人愿意为他投资,管他是谁?还不得继续和人家打交道。
“我知道钱先生是明白人。讲义气,不会胡搅蛮缠,不会斤斤计较……话虽如此,经验告诉我,没事,什么都好说,一旦出了事那就不一样了,什么亲戚朋友?瞬间成为仇敌。更何况我们从事的事业,是风险极大的事业,一切要在秘密中进行。一件小事引起反目,就能断送我们的大事业。所以为了免得以后再生是非,横生枝节,……咱们还是,讲清当面,先小人后君子……兄弟之间还要明算账嘛!咱们公司不大,问题很多,牵扯方方面面……我还要准备许多法律文件,应付大大小小的问题。”
“还是三木君考虑的周全长远,不愧是成名律师,我等佩服!我想有你这样的大律师为我们把关,我们的事业,一定会一帆风顺。”
钱兴发深知三木小一郎是个重要人物不可小视,自己立足未稳,尽量做出谦恭的样子。与人为善,夸上两句,是想赢得三木小一郎信任喜欢。
“一帆风顺?没那么简单。钱先生,先别高兴的太早,一切赌注都押到十万两黄金上,那就是必须,捞到那十万两金。如果捞不到,一切都将成为泡影,那也意味着我们这些人,都将成为债务缠身的穷光蛋。……不过也不要悲观。眼下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什么东风?……”钱兴发有点不解。
“东风就是诸葛亮,当然我们不需要诸葛亮,需要向叔皇。”
“为什么?”
“关于十万两黄金沉在哪?我们还一无所知啊!只有他——向叔皇知道。”
“他……听说不是早就死了吗?”
“他的死是一团迷雾,这团迷雾即将散去。希望还是有的,希望也许就在你身上。”
“希望在我身上?我不明白?”
“你也不要小看你的作用,谁都知道你是从大陆来的,又是银行家,我们再给你包装包装,影响那就大了,不但能坚定投资者信心而且吸引更多投资者。另外……你可以做诱饵,还可以钓来一个关键人物,利用这个人就能找到向叔皇!向叔皇可是唯一知道沉船地点的人!”
“谁?谁是这个关键人物?”钱兴发觉得有些惊奇。
“向无畏!向叔皇的儿子呀!”
“向无畏?不错,他是我的同学。你怎么能断言,我能钓来向无畏呢?而向无畏又能钓来向叔皇?”
钱兴发感到不理解。满是问号的脸,看着三木小一郎。
三木小一郎笑了笑,看一眼钱兴发。
“你呀,处处都在装!不说真心话。……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是从大陆逃出来的吧?我想我没有估计错。你是有大案在身的人,是遭到通缉的重犯,对吧!若不然你也用不着偷渡?你办的是菲律宾护照,还说在你女秘书林容容那,这不假。但那是幌子,你的真正目的是来台弯,是为十万两黄金而来。大陆肯定不会让你逍遥法外,向无畏肯定会前来追踪捉拿,到那时……我们把他控制起来,他老子还能坐住龙霄殿?肯定得出面,露出庐山真面目。只要他露面,我们还怕不知道,那十万两黄金沉在哪吗?”
钱兴发恍然有所悟:“噢,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们弄出这么大响动,新闻媒体都来了,原来是有意给大陆传递消息!告诉大陆我在这!好让……你们做事太不地到了吧!”
“钱先生,说实话,我们完全是为了集资,并没想那么多。至于说到通风报信……你若是不说,我们也没意识到……请你不要多想……你是个聪明人,我们给足了你的面子,希望你,还要配合我们把戏演下去,我们可不希望钱先生中途变卦,打退堂鼓啊!”
两个人的酒,已经喝没了,钱兴发摆弄着手里的高脚杯。他深有感受,如今他也象高脚杯一样,被人摆弄在指掌间。说不定什么时候主人发怒,他也像此杯一样粉身碎骨。
他恨自己太贪婪,太想得到那十万两黄金,以至离乡背井,流落台湾,落到如此狼狈,仰人鼻息,任人摆布过日子……
他有些后悔。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事情已逼到这一步,不想走下去,也得走下去。
他虽然有怨气,甚至怨气冲天。可在人家屋檐下怎敢不低头。事事还得听命于人。他真的感到自己很悲哀。
三木小一郎透过玻璃杯看到钱兴发那变形难看的脸。
“钱先生,我正在给你办理,补办护照的事,所以我有必要提醒你,在我们这里说话,可要十分小心,不该说的不要乱说,不该问的不要去问,多说不如少说,少说不如不说,祸从口出,这话千真万确。这里什么都值钱,就是命不值钱。特别是关于神秘号沉船上的事,只字不能泄露。……餐桌上的眼睛都是十分贪婪的。为了一块肥肉,他们什么事都能作得出!”
“谢谢三木君的提醒,以后还要请您在这些方面,多关照多赐教!’
“对了,上一次去大陆,我在三块石国家森林公园,那个风昧酒店里,曾许下诺言说,谁能找到向叔皇,我就能让罗小姐交出五百万,不知史大方向无畏他们有没有兴趣,有没有行动,有没有结果。”
“咳,……别提了,自从你和“向无惧”女士离开大陆后,接连发生许多事,史大方死了,他的儿媳妇兰紫也死了,公安局怀疑我……,我哪还有心思替你访查向叔皇……不过我听说,事情有了些进展!向无畏像是查到了什么……”
“噢?你快说说!他查到什么?向叔皇是死是活,是在台弯还是在大陆?你为什么不早说?”
“消息不准确,另外……我什么都不清楚……我也不相信……让我怎么说……你要不问起,我是不会说的。”
“看来还得在向无畏身上下功夫。不过……这个人很难斗……,不知他得到你在台湾的消息,能不能通过国际刑警组织,来台湾追扑你?”
三本小一郎皱着眉头陷人沉思。
“天哪,但愿他别来,我可不愿见到他!”
“但愿他来。你不要怕,这是在台湾。他兴不起风浪,我们会保护你的。”
坐在主人席上的罗仙姿,早就注意到他们两个人,进人通向旋转餐厅的那个镶有乌玻璃的门。她真想跟过去,听听他们谈些什么?但又不能丢下身边这么多客人不管,她不得不陪来宾坐坐,东南西北,海阔天空瞎聊。
半天过去,她看三木小一郎和钱兴发还没转回来,心里有点着急,她顾不了什么礼貌,礼节。抽身便向镶有乌玻璃的门走去。她上了电梯直奔顶楼旋转餐厅。
她一眼就看到他们,急匆匆来到三木小一郎和钱兴发背后。
“你们二位可倒好!跑这躲清静来了!”
两个人同时一楞,转回头去,见是罗仙姿。
“发生什么事了么?”三木小一郎吃惊的问。
“没有,我是怕你们……这么半天没回去,我有点放心不下……”
罗仙姿说着就近拉来一把椅子坐下,开口便问钱兴发。
“钱行长,这里没外人,你是少方的老同学,又是他的贷款人,你老实告诉我,史少方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逼死的?你为什么来台湾?是怎么来台湾的?你必须向我讲清楚!”
罗仙姿对心上人——史少方的死,一直耿耿于怀。
“罗小姐是怀疑我,害死了史少方,才逃来台湾的么?非也。如今我不只是史少方一条人命,又有两条人命怀疑到我头上,我都冤死了。咳!……大陆实在呆不下去了,我才……”
“又有两条人命?那会是谁?怎么都会怀疑到你的头上?”罗仙姿吃惊不小。
“这两个人你都认识,一个是史少方的夫人兰紫,一个是史少方的父亲史大方。”
“啊!他们两个人也